蕾絲與皮革

■愛情長跑兩世紀的帝亞現代生活。
■本系列簡稱：嫁給我吧的《伊莎貝爾》！

#08 Feelings 

在過往的塵埃一切落定之後，活過漫長歲月並且經歷兩次世界大戰亞連．沃克自認再也沒有任何事讓他畏懼。

既然能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獨自一人躲過驚心動魄常人無法想像的三方圍殺，那麼現今那還有甚麼事情能讓他戒慎恐懼以對？錢、權、利，那些構築現在社會也是對人類至關重要的三項要素，它所衍生的問題或許對普通人類非常棘手甚至可能導致死亡，但對他這名經歷過風風雨雨以及擁有諾亞以現在人說法就是超人身分的人而言，亞連倒認為拿著核彈對準他的腦門的威脅性說不定還比較大。子彈這東西早在第一次界大戰某個被戰爭嚇壞的大兵對出現在他面前諾亞化的帝奇腦袋開槍就已經證實沒用，當然還有屬不清的暗巷搶匪、闖空門的蒙面歹徒、鎖定富人的不良份子零零總總的經驗。

不過他還是錯了。認知到這點的亞連深切覺得以前那個認為現世沒有任何事能擊倒自己是多麼的無知，還有就算經歷過大風浪的人有些時候也會因為別人眼中的某項小事而振作不起。

亞連．沃克今日幾乎用奧古斯特．羅丹的著名作品沉思者度過整個上午，而他想或許自己將繼續維持到晚間甚至隔天還無法停止，原因是電視機上不管他轉哪台節目中間休息時間幾乎都能看到的婚紗廣告──縱使沒有拍攝到臉部，但裡頭主演的男主角再加上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消息，這兩支廣告已經足以造成轟動播出短短兩個小時在虛擬網路世界裡掀起廣大的討論話題。

不難想像等到傍晚八卦雜誌截稿那些嗅到一點花邊傳聞就如同食人魚般蜂擁而至的小報記者將會在頭版用斗大字體寫上「票選最想結婚的模特兒男神死會，而對象疑似同性」諸如此類的標題。

目前唯一慶幸的是，除了他那群沒心沒肝的無良家人之外還沒有接到任何的騷擾電話。蘿特早在廣告播出的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之後便是雙胞胎不知道是讚美還是嘲諷說他穿著「結婚禮服」非常好看的對口相聲，以及忙碌的議員大人薛里爾的致電說是客氣實際上要脅的要自己空出一天好去試吃婚宴餐點，搞得好像是他與自己結婚一樣，想著想著亞連就想把那個把自己事情往外推的帝奇狠揍一遍，先是拍攝婚紗的樣式與主題由紅辣椒一手決定，現在連婚禮細節也要哥哥薛里爾出面主導，亞連開始認真考慮起跟帝奇．米克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的選擇──尤其他表現得一副只要和自己結婚就好其他甚麼婚禮細節那些繁瑣的問題通通交給專業的和薛里爾處理就行的態度，縱然亞連早在認識帝奇不久後就知道男人除了對有興致的事之外都漫不經心遊戲態度，但對人生大事依然如此亞連也不免想要動怒。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放縱對方現在要自食惡果，早知當初就該聽薛里爾的話而不是得過且過落得自己悽慘落魄──果然還是要等帝奇回來好好討論婚禮進度和後續處理問題是不是？

本年度社區好人好事代表姓氏沃克或許過不久將改姓米克的亞連臉上出現一抹久違的笑容，一抹讓人類看到會本能顫抖退縮而諾亞則是立刻轉身逃跑的笑容。

遠在海德公園實景拍攝的帝奇．米克似乎也感受到同居人的惡意而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帝奇，你還好嗎？」站在他身旁原先與工作人員討論事項的紅髮女人轉過頭來關心。那是帝奇外號紅辣椒的經紀人，據亞連不論是她的性格還是行是作風都會讓他想到曾經的惡夢也是自己的師傅克勞斯‧馬利安。

同樣的，曾經在克勞斯手下敗下陣的帝奇也對自己的經紀人沒轍，縱使他哄騙女人的手段高超能夠將所有女人安撫的服服貼貼，但面對就連亞連也下意識畏懼的女人帝奇也只能安分守己乖乖聽從指揮，而他的順從自然也被諾亞們解讀為內心創傷的關係。

看來那個猖狂的紅髮男人將Joido打趴在地上給身為快樂諾亞記憶繼承者的帝奇很大的心理陰影。

帝奇嘗試解釋過幾次，但之後他便放棄澄清這個想法，反正對方除了要求工作之外完全不設限他任何的事情，比起前幾個自以為是的經紀人好得太多，而且當紅辣椒知道自己的伴侶是個同性反應也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不但將自己的工作量壓縮到最還還處處幫著自己，這麼好的經紀人除了向錢看齊的之外估計已經找不到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她總喜歡找自己和少年的樂子，調侃、戲弄啦、來交代事情或者送東西過來順便蹭個幾餐、叫他們擺個幾張引人遐想的姿勢拍幾張照又或者直接偷拍，反正不論她想幹甚麼他與少年都拿她沒皮條就是。

「我很好，只是剛才一陣冷風吹來。」

帝奇是這麼說沒錯，但他不自覺摩搓手臂的動作還是讓紅辣椒高高挑起一邊眉毛，塗抹豔麗色彩的雙唇也隨著嘴型而扯動。

「……小心點，別感冒了。我們能不能早點下班都看你了。」前頭吐出的話紅辣椒消了音，帝奇只聽到後頭她所說的話。反正那些消了音的話大概也不是甚麼好聽的，既然紅辣椒只想抱怨幾聲不讓自己聽見，帝奇也不想刨根究柢搞壞自己的心情。

目送自家經紀人離去的背影，接過工作人員送來的外套和熱茶，帝奇自動走到臨時搭建用來讓模特兒更衣的棚子旁擋風。雖然他不是真正覺得的冷只是突然背脊一陣涼颼颼，但是有人貼心的服務感覺也是挺不錯，卻也因為如此讓帝奇更想要早點回到家去。

比起那些對丈夫、情人百依百順的女人少年或許凶了點，但他對自己的關心可說是無微不至。

「只有那些愛秀身材的傢伙才會在休息時間繼續裸露身體，帝奇我不曉得你這麼喜歡當個暴露狂。」循著聲音方向看去帝奇發現旁邊的大型道具箱上躺著一個人，被千年公派來公司幫忙的衛茲理正懶洋洋在上頭曬太陽。

「誰給你暴露狂了衛茲理，我這是工作要求，而且我並不是光裸著上身，我身上還有一件外套。」注視他的眼寫滿不同意，帝奇這麼告訴衛茲理。

然而同為諾亞之一的年輕人沒有停止依然故我，繼續強調他排行第三的兄弟的裸露，「那麼只穿這一件褲子和外套卻忘記扣上扣子露出六塊肌的老兄，都在打噴嚏就別勉強了──我晚上可是有活動不想加班。」

「諾亞不是一般人。」帝奇說。

「但不知道是誰前陣子感冒好不容易才醫好的喔？」尾音微微上挑，從對話開始的第一次衛茲理正眼瞧向帝奇，原本仰躺的他坐起身盤腿對下面的。

「……是我沒錯。」事實無法辯駁，帝奇只能老實承認。

「快點把衣服扣好吧，我親愛的兄弟，你應該不希望你的未婚夫再一次掐著你的脖子要你死吧？」

「少年才沒有掐著我的脖子，他在我感冒的時候可是非常細心溫柔的照顧我。」帝奇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動手穿好外套。

「溫柔啊……，如果你不是記憶出錯了就是你根本是個M。」壓低的聲線道出曖昧不清的情緒，智之諾亞那雙屬於人類的淺色眼睛目不轉睛直盯著自己的兄弟帝奇．米克，眼裡傳遞僅有自己家人看得懂的眼神。

不是疑問，是絕對的肯定，而且很明顯的是混合嗤笑以及『好啦，真受不了你』的無奈妥協意思。

兄弟們將自己當消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帝奇對衛茲理的態度表現得平常心。他的冷淡反應也讓衛茲理自覺無趣的換了個新話題，反正是不是個M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薛里爾還曾經痛心疾首過，他的親愛的弟弟怎麼在和沃克成為情侶之後變得和之前不同。

然而薛里爾的這番發言也讓兄弟們忍不住在他的背後吐槽，他自己也不是結婚之後完全變了個樣嗎？雖然只是在家人的面前。

所以說這兩個果然是兄弟，妻奴這點完全相同沒有分歧。

「不過啊，既然要拍叢林風情為甚麼不去動物園，而是要來公園拍呢？不能理解。而且還要另外找一堆動物來不是很麻煩嗎？」衛茲理好奇的說，作為打雜的幕後人員他一點都不清楚計畫這次主體的創作人想法。

「誰知道？大概是這裡的景比較好，空間也比較大的關係吧。」帝奇聳聳肩。

「他們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動物在你的面前反應全和其他人不同。」

「正確來說是嚇壞了吧？」夾著尾巴發出低鳴、像石雕般一動也不動或者乾脆的裝鴕鳥裝死的躺在地上也有。每一隻跟他合拍的動物反應全讓保育員以及工作人員開了眼界，實在讓他捏了把冷汗。

帝奇並不怕動物獸性大發咬自己一口只擔心有人起了疑心。

「都叫千年公禁止需要動物參與拍攝的計畫了，還來這場真的累死我。」

「至少沒有動物奔逃，這算幸運的。你還記得有一年蘿特的校外教學去動物園結果搞出一齣動物大逃亡嗎？」衛茲理語帶笑意地說，到了後頭他甚至還忍不住大笑出來。

「那真是場災難，不過我永遠忘不了那些人類雞飛狗跳的模樣。」帝奇說，他還記得為了捉住那些逃出園區的動物，動物園甚至還整整關閉一個禮拜。幸好人們將動物的集體恐慌當成是只是單純的意外。

反正話題已經扯遠，恰好想到那件事的衛茲理也順便提起他的兄弟和同居人的話題，「對了，帝奇你知道你和亞連的婚紗廣告是今天播出嗎？搭同志婚姻合法化法案通過的順風車，宣傳全新的婚紗選擇也順便廣告排行最想結婚第一模特兒終於死會了伯爵也真會打算。嗯……差點忘記這事會成某部分薛里爾也有出主意。」

帝奇．米克緩緩轉過頭。

不需言喻也不用動用魔眼，光從他的第三個兄弟臉上衛茲理便已經明白帝奇當下的想法。完全忘記，以及驚恐。看樣子快樂最好在回家之前上一趟教堂跟上帝禱告，祈禱他能夠庇佑自己比較妥當。

雖然諾亞信仰的神並不是上帝，但看在他們超過一個世紀來和平與人類共處甚至幫助他們，多少應該有點福音降臨才對。

「願上帝保佑你。」排行第五的衛茲理輕拍快樂諾亞的肩膀加油打氣。

×

以乳白色的牆面為背景，透過彩繪玻璃的光線將空中的塵埃化為閃亮點點。潔白的手套出現在鏡頭前，那是一雙細長好看的手，放在螺旋梯扶手上隨著人走下樓機緩緩下滑，繫在腰間的白紗跟隨動作不斷擺盪，放大的特寫再再顯示上頭精湛的工藝刺繡。

接著畫面換到背後，不同於一般新娘會選擇的漂亮髮髻，極具光澤的美麗白色頭髮用黑色絲帶簡單的束成一束，。從螺旋梯緩步下來的人沒有穿著飄逸的白紗禮服──外層縫上一層蕾絲布製成的白色背心，能夠凸顯出優美頸部曲線拉得密密實實的領口以銀白色的珠寶胸花領結做固定，無袖的襯衫露肩設計完美展現肩膀以及手臂線條，一步一階，再一次跟隨步伐切換到腳部的特寫鏡頭這一次公開真相，原來那不是裙裝婚紗，而是因為腰間那層層疊疊白紗而誤認裙子的褲裝。

沒有照到臉，整齣廣告中僅拍攝背影和側面的主角終於離開螺旋梯踏上屬於地面的第一步，再往前，通往碧綠藍天美麗戶外風景的光亮盡頭，一身筆挺黑西裝的帥氣新郎就在那兒迎接愛人的到來。

擁有一張帥氣足夠迷倒一票女孩兒俊臉帝奇．米克手拿白薔薇為基底點綴粉嫩蓮花的水滴型捧花等在那兒笑得…‥

一點都不開心，目前人在家裡的廣告男主角正襟危坐的待在沙發上等待審判。每一次電視機出現他和亞連的婚紗廣告帝奇就覺得自己就像被凌遲的犯人受到亞連以眼刀一遍又一遍的片刮。

拍婚紗廣告並不是他的主意而是伯爵的，冤有頭債有主，少年應該找亞當理論而不是把怒氣發洩到自己身上才對。更何況剪輯的時候已經特別交代將拍攝到臉部的鏡頭刪除，應該不會有曝光的可能啊──

「就算沒有拍攝到臉部，但現在是網路的時帶，被搜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頭痛到皺起眉頭，已經氣到無話可說的亞連大嘆口氣坐上沙發。

稚嫩的女孩嗓音響起，原本在客廳地板上興致高昂翻閱婚紗相本的蘿特爬上沙發，一屁股坐在亞連的大腿上親暱的攬住他的脖子。

「亞連為甚麼要生氣呢？提前曝光也沒有問題吧，反正到婚禮那天大家還是會知道不是嗎？」

知道今天是帝奇和亞連拍攝的婚紗廣告播出日，蘿特早安排好一放學便衝到親愛叔叔愛的小窩計畫，如果不是爹地不准她隨意請假早在天空剛亮的時候她會衝進他們的臥房來個驚喜。

「是這樣沒錯。」情緒太過鬱悶，亞連一時之前還沒察覺到蘿特話中透露的玄機，等到他想要問女孩口中的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被對方連珠砲般的發問擊潰到不成軍忘記自己的問題。

「亞連亞連亞連帝奇，你們決定好結婚要穿甚麼了嗎？伴娘和伴郎呢？我可以當花童嗎？！」蘿特高興的蹦蹦跳，像隻激動的小型犬在亞連身上不斷竄動。見此，帝奇能夠打包票肯定他的名字會出現只是順帶而已。

「亞連穿西裝還是婚紗？」

雖然女孩的體重不算重，但被連踩了好幾腳亞連還是不禁發出模糊的悶哼。直到蘿特發現自己的行為已經造成亞連的困擾這才停止。

「應該是西裝吧，要不然就是中性的禮服……」想到可能無法穿上西裝結婚的可能性，亞連只能追加上另一個選項。那是他的妥協，至於其他服裝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能再讓步了！

「啊，可是帝奇比較希望亞連穿婚紗耶～亞連不穿嗎？我也很想看看亞連穿婚紗呢！」裙擺搖搖，女孩笑嘻嘻攬著亞連的手臂撒嬌。

「好啦好啦，亞連～婚紗照都拍了，偷偷穿個婚紗沒也問題吧～反正也不叫你穿到大庭廣眾之下，是私底下的、私底下。」

一開始還不明白蘿特的想法，直到帝奇和亞連看見站起身的她拖來放在玄關入口的兩個大型粉色行李箱打開，他們兩個瞬間明白於心。從十九世紀末到現代，諾亞長女熱愛欺負兄弟的惡趣味依舊沒有改變。

「蘿特妳這些衣服哪裡來的？」帝奇好奇的問，但他最想知道是她怎麼把那些衣服塞進箱子裡。

「這是我的珍藏喔。」簡單明瞭的回答。蘿特從箱子裡拉出好幾件衣服。

知道逃跑沒有用，亞連端坐在椅子上任由興高采烈的女孩抱著一疊衣物沖來。白色的、粉色的、黑色的，綢緞、蕾絲、雪紡、白紗，一件又一件由禮服堆疊而成的崩塌在他的身上和沙發上。

「亞連，選選看吧，這是我挑的喔。」雖然這麼說，但蘿特還是半強迫的先塞了一件衣服到他的懷裡，表明要亞連先看這件，一點選擇的餘地也沒有。

亞連無奈的嘆口氣。

抖開女還塞來的白紗禮服詳細端詳，從頭到尾甚至連背後的車縫以點綴用的裝飾也不放過，摸清楚整個小細節，亞連甚至還提起整件禮服丈量高度，最後，決定好甚麼的他再一次將白紗擁入懷中。

沒有往常暴跳如雷的反應，手捧婚紗的亞連一反常態以親暱的態度接近帝奇。隻手壓在男人大腿上身體緩緩靠近，亞連以幾乎整個人投懷送抱的姿勢貼近帝奇，輕而易舉將他壓制在沙發上頭。

「帝奇──」

眼眉彎彎，銀灰色眼瞳微瞇，亞連以黏膩甜蜜的嗓音在男人的耳畔輕喚，順帶手指也在對方的敏感帶畫圈。

對如此主動做出誘人舉止的亞連，帝奇心臟開始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尤其當溫熱的吐納吹進他的耳裡，不僅是血液沸騰他渾身都能感覺到酥麻的感覺。

指尖從耳後遊戲似地沿著頸部線條滑至鎖骨不斷以指腹磨蹭，然後就在激起對方高昂興致時捧著他的雙頰。鼻尖蹭著鼻尖，亞連低垂著眼親暱的貼近帝奇呵氣。一不小心便會貼上的距離也讓顫動的嘴唇三不五時相互摩擦，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的碰觸只是讓心癢難耐的帝奇覺得越發痛苦。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近在眼前卻又無法得到。按捺想要將愛人推倒反壓在沙發上的衝動，咬緊牙關死命抓住扶手的帝奇結結巴巴開口，「少、少年……」

輕輕一聲呼喚，亞連緩緩拉開自己與帝奇的距離。隨著距離的差距變大，他也逐漸張開眼睛，銀灰色眼瞳在光線得折射下透亮幾分，也變得更加美麗。

這一刻，帝奇幾乎要屏息失神，但在下一秒，亞連吐出的話卻讓他有種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

「我覺得你穿這套婚紗應該也不錯呢。」亞連說，手指玩弄似的捲繞男人的長髮，「婚禮那天你就穿這套好了。」

「呃……」吞吞吐吐說不出半句話來，因為不需要特別表示，光是看到亞連臉上的燦爛笑容以及渾身散發令人顫慄的氣息帝奇也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

說與不說，順從還是拒絕，在男人的尊嚴與往後的幸福上，帝奇頭一次發現原來二選一的選項是如此難以抉擇。

「亞連，你這個主意好妙！」沒有阻止亞連的打算，向來戲弄別人為樂的蘿特捧腹大笑。

TBC

拖延了兩個禮拜我終於寫完這篇了，不知道輸入法發生甚麼事了，應該出現的字都跑到選項最後整個寫文卡卡的（扶額

這張最主要其實是想寫帝奇和亞連的婚紗廣告，而且有兩種版本，一版是男女一版是同性的，但是想了很久一點想法也沒有，最後乾脆就合併一起了。但覺得沒有寫得完美很平淡的感覺啊（抹臉

沒關係，反正這不是重點，如果之後有集結成冊到時後再提。感冒了就要好好休息，突然的變天又中標了鼻水流個不停（死臉

然後那個帝奇拿著捧花那裏，上網看了彎家是新郎先拿著捧花去新娘家迎娶新娘，之後婚禮才由新娘拿，歐美是不是這樣有沒有出入不曉得，有錯的話多多包涵。

最後，我真心覺得伊莎貝爾更新的篇幅越來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