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警告：未來設無魔法，外星AU、類MIB設定
■簡介：
火星上有間酒吧，大家不開跑車而是宇宙飛船。
宇宙裡有蛇怪族，人們忙著逃竄不過哈利不是。
 

01 火星上有個酒吧

「我不覺得我們兩個在這裡面對面坐著會有甚麼結果，我們只在徒然浪費時間，難道我們不能選擇直接來嗎？拿起你的武器，解除那該死的保險裝置，然後解決一切煩惱。」大大比劃手勢，火星酒吧內年輕男子憤怒的咆哮雖然被吵雜聲淹沒，不過肢體動作和足夠引起周邊人目光的音量已經清楚表達出他的耐性早被漫長等待給消耗殆盡。

但坐在怒火化身面前之人顯然不為所動，正無視熊熊燃燒的烈焰，仍舊以一種悠閒愜意的姿態品嘗出現於酒吧內突兀非常的飲料──骨瓷杯托，珀色甘醇──當初估現場僅有地球出身的他以及眼前聽說也是地球出生但哈利抱持懷疑的傢伙才知曉，火星酒保面對訂單要求仍舊處變不驚端出的全套英式下午茶組啜飲。

宇宙不因為光年而有所距離，為使命必達的火星酒保歡呼。當哈利目瞪口呆看完美詮釋英式風格的三層蛋糕架以及骨瓷茶具組，不免覺得那就是討人厭傢伙選定這裡的原因，而非完全所謂的理智合理推斷。

「噓…男孩，耐心就是美德……」那人放下瓷杯用一種哄寵物的語調說，豪不在乎祖母綠投射而出的凌厲視線。

若是順順獅子的鬃毛氣氛或許還會有所緩和，貓科動物平時的懶散隨便眾所皆知，然而火上加油的情況只會讓綠眼睛年輕男人像一頭抓狂的野獸不停咆哮，急不可耐。

「該死的耐心就是美德，我已經浪費了整整兩個小時！我們應該拿起武器直接開戰，而不是在這裡眼對眼！如果你不願意挪動你的尊臀就放我離開，要知道整整兩個小時我已經可以攻陷Valles Marineris的地下毒窟！」他激動地說，握拳的手砸向桌面讓杯盤跳起，綠色眼睛顏色變得更加明亮銳利，「還有我並不是男孩，我已經成年了，TOM MARVOLO RIDDLE！」

多數人無法直視如此犀利宛如刀鋒的眼神，那個人，也就是年輕人口中的TOM MARVOLO RIDDLE終於放下瓷杯，一雙與杯中茶色幾分相仿的眼睛對上Harry。和印象裡的不同，Tom虹膜顏色與往昔具有鮮明差異。

「好吧──」Tom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維持一貫的優雅姿態，即便他看到對方抽搐的臉部肌肉，「鑒於你活著的歲數還不能讓蓋亞誕生出單細胞生物，我想我將你稱呼為男孩非常恰當。」

「哈，這也間接告訴我一件事情，你確實是一個活化石。」Harry回以假笑，隱約能見藏在嘴唇之後的貝齒。

「Gryffindor加一分，由於你的反擊。」Tom毫不吝嗇地拍手鼓掌表示鼓勵，和Snape不同卻同樣讓Harry大為光火，「提醒你，男孩，你跟我坐在這裡並不是浪費時間，等待就是你跟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像一隻抓狂的野獸只會搞砸這件事，而我想你不並想失去這次……難得的機會？」

Harry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任何一句話。是的，這件事他們已經推延了許久，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完結的一天，包括他的朋友們。想起Ron和Hermione，想到他的摯友足以使Harry閉上嘴巴。Harry已經很久沒見到他們兩人。

滿意看著Harry一臉惱怒卻無話可回的模樣男人繼續說，他憶起那次的記憶還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真是著實不同的經驗。

「我想給你兩個小時你不一定闖得進Valles Marineris的地下城。」男人笑了笑，笑容比起先前嘲諷還要多了幾分玩味，「嗯……開著宇航機還可以在Noctis Labyrinthus迷路這樣的奇才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我想Madam Hooch當初只教會你飛行的技巧卻忘了把方向知識交給你。」

任何人被踩到痛處臉色絕對不怎麼好看，尤其是被眼前的男人拿來取笑Harry臉色越漲越紅。忍住，Harry Potter你要忍住，他不斷地催眠自己。但是Harry Potter就是Harry Potter。

「V……！」話才起了個頭Harry就給男人一手結結實實摀住了嘴，剩下的全囫圇吞回肚裡。

「噓，男孩。安靜，時機到了。」總是注視男孩的眼此刻不是看向Harry，轉而緊盯正從門口進入的來客。Harry也注意到他的眼瞳顏色變成更深的玫瑰紅。

那是一名形象相當猥瑣的男人。破爛的袍子下裹著髒兮兮的衣褲，頭頂稀疏的毛髮十分髒亂，他一張臃腫的大臉上卻長著不相符合的小眼睛。閃亮閃亮小黑眼再加上神經兮兮左顧右盼的姿態給人老鼠一樣的感覺，而這個男人的真實身分也確實同外表相符，是個骯髒鼠輩。

看見目標人物走入酒吧Harry詫異地睜大眼睛眨了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頂頭閃爍的舞池燈照花了眼。

酒吧內昏暗卻偏愛宇宙七彩霓虹燈的配置對普通地球人而言是種視覺的折磨，即便戴著大眼鏡也遮擋不住閃爍光線對眼睛的摧殘，從頭到尾全程瞇著眼不然就是拿物件遮擋，Harry想著自己終於眼花也情有可原。

只是取下眼鏡再揉了揉眼前獐頭鼠目非但沒有消失不見，甚至還越發清楚，Harry也唯有承認自己的錯誤。

「老天爺，居然被你說中了。」Harry語氣既吃驚又懊惱。

Harry從一開始就不相信Tom的理論，然而事實證明Tom是對的，Peter Pettigrew還真的會回到The Hog's Head，因為這裡是唯一一間不拘任何星球、種族的宇宙酒吧。就太陽系而言。

「老鼠的習性。」男人語氣乾巴巴聽不出應有的驕傲自滿，這點倒是出乎Harry的意料，「我想在這之前我告訴過你了。」

「呃，你知道的……」Harry遲疑地眨眨眼，似乎有些尷尬，雖然他還在意方才男人怪異的態度，「我忘記了。」不過他選擇轉移話題，「那麼我們可以動手了嗎？」Harry成功引來紅眼睛危險的凝視，一種深沉的勃艮第色。

Tom半瞇著眼睛，引人發慄的目光直直盯著Harry，彷彿他是獵物，「老鼠還沒上鉤就想捕捉他，男孩，你真不是普通的愚蠢。」

面對男人的嘲諷Harry皺起鼻子。他很不高興。但是這像頭獅子般衝動的男孩並沒有跳起來對激怒自己的人揮拳，而是低聲嘟囔著一連串的俚語。Tom挑起一邊的眉毛，也只是任由對方繼續嘟嘟囔囔。

想也知道那個男孩正在咒罵自己。

「現在，我們只要等他上鉤，一切輕鬆解決。沒有武器，沒有目光。」

早在Harry來到之前Tom便已經打理好一切，買通酒吧當日的執勤酒保，只要Peter吃下任何東西──那些加料的、合法的又或非法的──Tom便可駕著他的宇宙飛船去藍色行星好好度假。

Peter小心翼翼靠近吧檯，他們也不著痕跡的移動，擠過擁擠的走道就定位置。在左右人群遮擋縫隙之間他們瞧見自知星際聯宇通緝的身分Peter試圖讓酒保彎下腰小聲對談，不過他很快在人高馬大的火星酒保頑石般不變表情注目下意識到錯誤慌慌張張地吱吱道歉，才又恢復做賊心虛的左顧右盼坐在沒人認領的櫃檯位置。

等待的時間永遠是煎熬的，Harry即便壓抑心中的急躁也控制不住拿膠底鞋不斷磨蹭腳下地板，血管由於腎上腺素作用變得火熱，上升的溫度足夠讓皮膚泌出汗水，胸膛裡蹦跳心臟大得彷彿能直接耳聞鼓動的聲響。

餐點正從後頭的廚房出餐口送出，Harry不由自主抓緊了藏在口袋裡的拘束器；酒保端起熱騰騰餐點遞至吧檯桌，緊張泌出的汗水幾乎讓Harry眼鏡滑脫至鼻尖。

餐點上桌，Peter搖動手指拿起餐點，大量油脂肉汁從斜口漏洩而出，他咬了一口貪婪的喉嚨滾動。遙對人群的Tom和Harry對視一眼。Harry撲了上去，就在Peter嚥下的一口食物的同時，他的右手環繞矮胖男人的脖子，左手成十字回扣自己的右手，Tom卻在關鍵的一刻撞上吧檯。

「嘿，Tom，你該不會是絆倒了吧？」Harry不住大笑，Peter Pettigrew已經被他掐昏踩在腳下，雙手正被拘束器扣於身後，包含兩腿。

Peter Pettigrew是矮行星人，狡猾膽小的天性宇宙皆知，還多次逃過星際聯宇追捕的紀錄，保險起見Harry認為必須額外防護，首選防止縮骨變形的骨骼定型鎖。

由於背對位置無法知悉Tom的情況，Harry只好轉身瞧瞧沒有回話的拍檔，正好對上把自己與地板親密接觸中分離的Tom，精心打理的頭髮凌亂塌扁，髮梢還垂掛水滴，不只頭髮就連臉龐衣著全都濕漉漉的，渾身濕透的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The Hog's Head內丟擲餐盤和酒瓶的情形司空見慣，畢竟集中在中立星球的灰色地帶全都是龍蛇混雜之輩，哪來還有講究禮儀的高等星球優雅人物，只是不曉得哪個傢伙亂丟水杯還恰恰砸中Tom Riddle腦袋上。

Harry都不曉得該講太倒楣還是理應如此，除了他沒有打落水狗的喜好，眼前搭檔英俊臉孔彷彿燒熔般逐漸消失，五官變得模糊扁平的改變也足夠年輕人的祖母綠眼睛瞠得大大。

「T－TOM！」Harry驚慌地大喊，眼前的展開哪怕熟知的人也無法維持鎮定。

甚囂塵上的傳言Harry是有所聽聞，但親眼所見還是頭一遭。能夠與Kyloth system的Jorn Serleena一併提起甚至危險程度排行之上可不是一句玩笑話能輕易帶過。

意識到Harry的意圖表達Tom急忙伸手觸碰自己的臉，指尖下扁平且冰冷堅硬的觸感告訴他討厭的事實。

噢，該死！噢，狗屎蛋！在這一刻Tom裡湧現出強烈詛咒人的慾望，然而他展開任何動作之前他的身軀已經不受控制的跌落地板。他劇烈地顫抖，十根蒼白指頭在木板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整個吧檯在劇烈抖動，還有腳下所踩的木板。它們發出擠壓爆裂的聲響，似乎整個地面正經歷地表翻身的丕變，許多酒杯瓶罐紛紛從桌上跳下摔得四分五裂，還有更多陳列於架上櫃中的器物乒乓作響。撕裂與摧毀般的碰撞混雜恐怖嚎叫與嘶嘶聲集中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還有距離吧檯最鄰近的Harry，每個人都在屏息等待停止的那一刻。

在恐怖的聲響過後，Harry小心翼翼地探過頭去，越過飽受摧殘而塌陷的酒吧櫃檯尋覓消失在底下的人物。

「嘿……」Harry艱難的嚥下口水試圖緩解喉嚨間的乾渴，他對著自己的同伴乾笑，「Tom，你……你需要我幫你擦乾嗎？」

吧檯底下不見男人的身影僅剩一堆狀況慘烈被撕扯碎裂的衣物殘骸，而在那堆碎布底下有東西正在窸窣移動。蒼白、光滑，移動迅速，當它挪移時候肉眼可見屬於生物堅不可摧外骨骼的耀眼鋥光。

一條巨大擁有堅硬鱗片的生物從糾纏中掙脫而出，彈飛覆蓋的殘破碎片也順勢移平酒吧僅存的櫃檯部分，牠揚起巨大的頭顱，於恐怖的嘶嘶聲中露出白森森淌著毒液的尖銳獠牙，擺出攻擊的姿態。

幾乎是整間酒吧的人在瞧見這條長著犄角的三角狀頭顱和滿口尖銳利牙的生物，第一個動作就是奪門而出。所有人都在尖叫，他們倉皇逃命，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其他生物正是宇宙間最惡毒兇殘的殘暴種族之一。

巨大的宇宙蛇怪發出憤怒嘶咬聲，一雙不再具有人形色如鮮血的猩紅色裂瞳閃爍媲美恆星炙熱的恐怖怒火。

：不，你這個笨蛋男孩！：

：現在，立刻，馬上！把那隻骯髒的老鼠給我帶走！：

TBC

Valles Marineris水手峽谷：火星最大峽谷，也是太陽系最大最長峽谷。

Noctis Labyrinthus諾克提斯迷宮：沙丘地形，被峽谷、槽谷和深坑分割而成。

Kyloth system的Jorn：Kyloth system的Jorn星球，MIB2 Kylothians邪惡領袖Serleena Xath出生的故鄉。

一首歌，Katy Perry - E.T. (feat. Kanye West)，充滿太空感的歌詞和MV，讓我想寫寫看不是魔法背景的HP外太空文。這一篇的TR和HP其實MIB的成員，而且還是歡喜冤家（搭檔），而這一次的任務就是來到火星酒吧The Hog's Head追捕Peter Pettigrew的故事，雖然成功捕捉到宇宙通緝犯，卻也在水淋之下顯露真正的型態。

TR雖然擁有人類的外表，但他真實的身分是一條混血的外星蛇族。由於是混血，所以他真實型態是血紅色的眼而不是金色，沒有石化人的惡毒目光。不過致命程度依舊，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篇是2020改版，打算把2011所開的這系列繼續寫下去。舊版已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