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架空設定，異世界，人類與魔法生物共存的設定。
■略帶正劇味的詼諧文，算是個嘲笑神和命運的作品，大概吧（？
■介於坑與不坑之間，跳下請注意。

 

06

 

「帝──奇──」像其他人一樣只是開口關心可不是蘿特的習慣，當然之後還要伴隨將人踩得吃痛的蹦跳才是她的作風，一進客廳就瞧見叔叔疲憊的身影，她就是忍不住要上前關懷一下，就算對方一點也不領情自己的好意也一樣，「你頹廢地在這裡做什麼啊，這個時間點你不是應該和最近打得火熱那個叫什麼寶的女狐狸獸人手拉著手去約會嗎？還是說你終於膩了那個女狐狸，要換新對象了？說實在比起狐狸我更愛兔子喔，畢竟配兔女郎裝還是兔子比較正統──還是說對方發現你不只她一個女伴所以爭風吃醋搞得你頭大了？怎麼，被甩了巴掌了，哪裡哪裡給我看看是不是有獸爪子，我一直很好奇獸族人到底有沒有爪子。」 

 

「痛，會痛啊……」在對方跳上同時腿和腰全給少女踩個幾腳，帝奇吃痛的同時還要以臉迎接來自於姪女的熱情撞擊，痛得不僅是要擔憂門牙會不會搖晃，就連張開口都會吃到一搓頭髮。 

 

「先澄清我和寶拉並沒有打得火熱，」由於姿勢關係暫時推不開女孩，帝奇只好忍受給對方腦袋抵住顴骨的不適，然後為了說話帝奇暫時偏過頭，「我根本沒和她在一起，那不過是她太過熱情而已。拒絕女士的熱情邀約給對方難堪不符合紳士的原則。」 

 

「喔，是喔，你就說倒貼嘛──這點我知道。反正帝奇你有女人倒貼我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不過你先跟我講她抓在哪兒嘛，我看你臉上沒有五指印。」少女邊說邊拉扯叔叔向來只從第二顆扣子開始扣的上衣試圖解開。 

 

感受到鈕扣已經給女孩解開並且往第三顆邁進，帝奇趕緊拉住自己的領口，要女孩快點住手，「喂，住手，你不要拉你叔叔的衣服。還有薛里爾和多莉西亞有教過妳一個淑女倒貼和拉扯男人衣物這種事嗎？」 

 

「是沒有，不過問起我可以說是帝奇你教的。」 

 

「拜託妳──可別隨便亂說。薛里爾哥哥的怒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不容易推開姪女的腦袋並且讓她雙手離開自己的衣服，帝奇在女孩挪動身體好找個適合位置說話又吃了幾下狠壓，方才腎給擠壓時的疼痛都讓男人忍不住去想女孩是不是藉著調皮來個重腳。 

 

雖然對此抱持著疑問，但作為長輩帝奇是還不至於開口問女孩是否故意，他只是在給女孩踩疼時扭曲一張好看的俊臉在旁發出嘶嘶疼痛的呻吟。 

 

「而且蘿…特…我不是說不要這樣跳上來嗎？」 

 

她的鞋子踩人還真痛，一點都不輸給女士的高跟鞋細跟，心想著一定要找機會和她的父親說說讓她不要穿厚底的娃娃鞋那太不淑女了，帝奇終於在對方找好位置安定下來時鬆開緊繃的表情。 

 

「妳的習慣怎麼就改不過來──？」 

 

帝奇的提問讓身穿歌特裝的女孩瞇起眼睛，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因為這樣比較好玩。而且我也很同等的對待爸爸，他也沒有不高興。」 

 

早知道女孩會辯駁但沒料到會是這等說詞，帝奇覺得自己本先已經不舒服的頭開始陣陣抽痛。 

 

「那是因為他太溺愛妳。」說的話略顯蒼白無力，甚至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手扶著額，見男人這副樣子換做平常早就蠻橫反駁的女孩今天也收起了寵壞孩子的表象一臉關心。 

 

「喂，帝奇，你真的不舒服嗎？」轉過身抱住自己的叔叔，整個人趴在大自己好多歲的男人胸口，蘿特伸長脖子一臉擔憂的表情反倒給帝奇感到愧疚。 

 

其實也沒什麼事，說出來大概免不了挨蘿特幾拳吧？ 

 

不過，某些時候，對於自己的姪女帝奇一點都不想說實話，因為她好歹是繼承兩家父母優秀血統的，雖然她本身種族歸類和武鬥派體健強悍的類別擦不上邊，不過真的動起手來也是不可小覷。 

 

「嘛……可能算是吧？」 

 

「身體不舒服就不舒服，只有是或不是兩種而已，哪來還有可能這種模稜兩可選項？」狐疑地瞇起眼睛，女孩的紫羅蘭色大眼投射出懷疑的目光。 

 

給蘿特這麼凝視，感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帝奇天人交戰評估了好一會想到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說謊晚上肯定沒好覺可睡，說不定還要被薛里爾兄長知道，為了避免之後的不幸他還是決定爽快說出的好。 

 

「就是──給你爸爸又說教了一回。」眼神往左飄動帝奇刻意錯開與蘿特的視線交會。 

 

一個大男人要和一個小女孩說這個，還是自己的親姪女，或多或少還是會感到有些難為情。就算是向來不怎麼看他人眼色的帝奇．米克也是。 

 

不過蘿特顯然還沒搞懂叔叔所指的說教是什麼，她爬起身跪坐在男人身上，「這我就不明白了，爸爸不是已經放棄和你說你的女伴太多這件事嗎？」 

 

帝奇叔叔和爸爸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由於有混雜一半不同的血脈，帝奇叔叔並不像爸爸一樣屬於純正的大惡魔，他表現出更多父親那方的特徵：好比說出眾的外貌，還有就算什麼也不做在旁的異性也會受到吸引自動靠過去的強大魅力，簡直好比賀爾蒙外放以吸食他人精神維生的魅魔相差無幾。 

 

然而他又不完全歸類於魅魔，畢竟叔叔還流有家族也就是母親方面的血脈，所以他並不能控制自己的吸引力像純正的魅魔能夠收放自如，專注於某個人或者複數的對象做引誘，這常常造成他的困擾，除此之外還有一項比吸引力更大的不便。 

 

──那算是困擾還是隱憂嗎？ 

 

蘿特並不曉得，畢竟家族對於帝奇叔叔那點他個人覺得的「不便」可是抱持兩種截然不同的看法。 

 

不過要是問她的想法，蘿特覺得未嘗不是好事。一件事在不同情況結果不一定相同，或許在此是個問擾，但換在別的地方說不定會變成救命的利器。 

 

「不是那件事……」 

 

「不然是哪件？」 

 

看蘿特問得如此直白，深知女孩一旦打算弄明白便誓不罷休的個性，帝奇躊躇了一會兒說出他其實不想讓對方知道的實情。 

 

「妳明白薛里爾哥哥的性子吧？他總是描繪出美好的藍圖希望每個人照造他的劇本而走。」 

 

「是啊。」蘿特應和，但她不明白這含叔叔遲遲不說原因有何關係而歪頭。 

 

「妳看我們兩個外表年紀似乎有差，但實際上並沒有差這麼多歲，而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妳這麼大的一個孩子。」 

 

「帝奇──小心我和爸爸講你說他外表年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喔！」 

 

「咳、咳……」差點給口水嗆到帝奇發出好幾聲咳嗽，直到喉嚨再也沒有想咳的衝動才又繼續，而接下來他不僅是神情飄忽就連說話也充滿猶疑不定，「我是說……他開始介紹對象給我了……」 

 

「什麼？」還以為自己聽錯，蘿特發出大聲的提問要求再說一次。 

 

「我是說，妳爸他開始介紹對象給我了。」 

 

說完這句話，就算女孩一點都沒禮貌用手指著自己鼻子，帝奇也半點意外也沒有。誰叫這句話給熟知自己的人聽了，都會認為是在說天方夜譚的瞎話。 

 

「你？介紹對象給你？」女孩的大眼睛睜得比往常還要大，語調也拔高不少，「你怎麼會缺對象啊？爸爸是公事太忙結果昏頭了嗎？還是說……等等……」 

 

本來滿臉詫異的她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停止，停滯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怪異卻比不上之後怵然地轉頭，兩個眼睛瞪到最大地靠近自己，鼻子幾乎頂到鼻子來得讓帝奇錯愕。 

 

「你說的對象該不會是結婚對象吧？」 

 

「……………對。」帝奇一聲幾近嘆息的肯定句沒有打動女孩的惻隱之心，反倒惹得她哈哈大笑。 

 

「哈、哈！結婚對象！真沒想到爸爸居然真的這麼做了！」除了在自己身上捧腹大笑滾來滾去，還外加笑到兩腿不斷地踢蹬。 

 

在沒料到姪女的反應居然是這麼不給面子，已經感覺到內心受傷之外還要承受肉體的疼痛。除了真不愧是薛里爾哥哥的女兒之外，帝奇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面目。 

 

「我看爸爸是看你對象換過一個又一個，一直沒穩定下來才這麼說的吧？」 

 

「是啊、是啊，還要加上那些女孩還沒資格做我們家族的媳婦、我親愛弟弟的妻子之類的。」說話的抑揚頓挫和平常的他全然不同，帝奇顯然已經放棄解釋開始學自己的哥哥說話的方式。 

 

對叔叔刻意模仿爸爸說話的方式沒有太多反應，蘿特重心全擺在叔叔所言的「結婚對象」。 

 

「爸爸真的這麼說啊？」 

 

「只差沒拿出長長的名單，然後立刻指出一個名字搞那套所謂的口頭媒妁之言。」一回想到薛里爾那時的長篇大論，帝奇的頭現在還隱隱作痛，「雖然還不到吵架的地步，不過我確實聽他唸了很久。」 

 

而他同時也隱匿了哥哥在這次談話中異常強硬的態度。 

 

說什麼再不好好找對象他就要從自己的名單中挑他認為合適的，不管自己是否同意，反正他和千年公一致認同自己不能再繼續恣意蹉跎下去了，家族內可沒有未婚的傳統。 

 

「之前爸爸有提過但我沒想到他是認真的。」食指摩娑過自己的下唇，蘿特如此告訴自己的叔叔，「我一直以為爸爸只會在我和媽媽的面前講，不會跟你提呢！」 

 

「……」居然也和多莉西亞談論過這個話題？ 

 

沒想到老哥對自己有沒有結婚這檔事如此上心，打破就算兄弟間發生什麼都不會和枕邊人講的無語的默契，帝奇除了傷心也難怪前陣子多莉西亞總是積極地想邀請自己參與她的朋友圈、介紹哪個認識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 

 

沉浸在回想當中，帝奇並沒有聽見門鈴響的聲音，是蘿特戳了戳了自己提醒，他才聽聞家中刻意選的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電鈴聲。 

 

悅耳得像是森林中的鳥鳴，因為太過輕柔常常讓人忽略。他早就不想說關於薛里爾一點都不想和人相同選擇過於特立獨行所帶來的困擾。 

 

聽聽，那因為等不及開門再度響起的電鈴，如果不是仔細聽或許還會以為是外頭的鳥吵雜地在叫。 

 

少有門鈴已經響起還會讓客人等到再度按鈴，帝奇張口要不曉得在忙什麼而無法應門的管家暫時放下手中事。 

 

「賽浮特！有電鈴！」 

 

雖然有點距離，不過專門讓傭人和管家處理內務與休息的房間就在客廳附近，在這邊提高音量大喊帝奇想應該能夠聽見。 

 

「賽浮特今天不在喔，帝奇你忘了嗎？」 

 

提醒根本沒注意到管家請假的叔叔，蘿特就見男人伸手拍了自己的額頭。

 

「我倒還真的忘了。」 

 

不可能要蘿特去開門，帝奇乾脆自動自發地起來，也順便逃離女孩的追問。 

 

和姪女一塊討論關於自己的女伴和擇偶對象以及到底要不要完成終生大事的話題太過尷尬，作為一名成熟的男性，帝奇倒寧願和年齡相仿的同性朋友討論，不管是不是酒後的吐苦水，也好過和姪女談論來得尷尬。 

 

目送叔叔前去開門的背影，蘿特那時還想乖乖地等帝奇回來，反正不過是應門應該不用花太多時間，結果等到她都無聊打開電視看了一個段落前去開門的叔叔都還沒回來，也開始感覺怪異。

 

「怎麼了，難道是給傳教的纏上了嗎？」想起曾經有次叔叔不好意思拒絕漂亮的女傳教士，蘿特忍不住嘀咕該不會老毛病又犯了。

 

結果她人走到玄關，瞧見的不是美豔的女性也不是氣質脫俗溫柔婉約的女子，而是個漂亮的男性白髮警官。不論年齡還是外表全正中自己的喜好，雖然個人的好球帶有點廣人在範圍內不過觀察一陣子總沒錯。

 

只是看了一會兒蘿特發覺自己對這名年輕警官很有好感，談吐沒有官腔官調，反應也很可愛、甚至有點直率，和那些總來敲他們家門的官僚不一樣，但更確定她的叔叔喜歡這名年輕警官。

 

評估的眼睛上下挪動看得不僅是初次見面的可愛警官，擋在她和對方之間的叔叔同樣在蘿特眼裡。

 

那微微抖動的翅膀還有異常積極的態度，怎麼看都和不論面對何等絕色都平常悠然愜意的叔叔相差甚多，更別說那種主動以各種話題還是肢體語言吸引對方目光的動作。

 

角度能瞧見叔叔側顏的蘿特沒少見男人眨眼、撩頭髮，直接碰觸還不敢但忍不住移動手腳將手指抵在門框上攀談偶爾變換站姿，明明已經拒絕過卻好幾次不斷問對方需不需進到家裡來坐，就連向來不輕易讓羽毛拖地的翅膀──都小小地搖晃好幾次掃過地面都還沒有感覺，周身散發的氛圍則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根本是戀愛了吧？

感受到作為魅魔的叔叔氣息轉變，就算叔叔等會告訴自己他想要更進一步和年輕警官認識蘿特一點也不會吃驚。

 

不料等到自己抱著好對象不能輕易拱手讓給別人湊上前去攀談，到對方找了好藉口別過他們繼續執勤任務，蘿特這才曉得原來不只是戀愛叔叔就連結婚宣言都已經提出了。

 

居然連交往的過程都想直接跳過，頭一次見到帝奇如此積極，當下除了吃驚不已蘿特還一度懷疑年輕警官是不是也是在魅力方面特別突出的種族，還是對魅魔而言是如同禁果般無法抵抗的存在。

 

但是不論自己查詢書籍，向千年公詢問、在爸爸身旁旁敲側擊，甚至直接和衛茲理討論一番，蘿特得到的結論是沒聽說過魅魔會給哪類種族引誘、迷失心智，更沒有所謂的禁果般無法克制著迷的存在。

 

天敵一般的種族倒是能夠輕易的舉得出來。天使就是其中一，聖僧侶也是，不過現在已經少在人類當中見到，天使則是百聞不如一見；其餘的則是死靈系、或對於精神魅惑有抗性的種族，不過那對於帝奇目前狀況無法解釋。

 

總之從那天起迫切想要靠近那名白髮年輕警官的叔叔動用關係去查對方留下的唯一線索。

 

──亞連．沃克。

 

也幸好同名同姓的寥寥無幾。撇除職業和顯而易見錯誤的，很快地叔叔便鎖定對象。只是由於對方職業的關係，就算身為在異都地界內也是有權勢的人也不能貿然跑進警官工作的場合。

 

在外堵人太過老套了，而且還有很多需要調查，譬如說亞連的家世經歷，最好連過往交往幾個諸如此類的紀錄全查的一清二楚。後者交給外頭的人來處理，家世經歷當然是靠內部的關係。

 

有個在核心聖殿當大臣的哥哥，越權強權利誘秘書長私底下幫忙並不是難事，尤其當家族成員不單只是一個當核心聖殿大臣的，追溯上頭不論是父祖輩還是姻親旁系全都和國家政權、勢力大族有淵源深長的關係，蘿特想就算叔叔不勸動秘書長在公事之外稍微勞動一下，隨便找個和亞連單位有關係的上層官員對方也不會拒絕。

 

只是要幹這種事，對方還是自己人比較恰當，畢竟就算有抱怨也只是內部自己講講不會有人多嘴說出。

 

於是在確認、亞連的來歷也摸得七八分清的時候，自己也跟著耐不住繼續等待的帝奇來到年輕警官任職的地方。

 

半途蘿特是少不了聽帝奇嘀咕明知自己是來追求戀情小姪女硬要參一腳當電燈泡，他是說得小聲沒錯卻忘了自己的聽力可是數一數二得好，所說的全給一字不差聽進耳裡。

 

自認自己還不到小肚雞腸的程度，不過都願意成全叔叔的感情卻落得還給人數落的情況，自己尚沒親口說出放棄追求亞連的話是沒錯，但聽叔叔這麼說蘿特多少還是有些不開心。

 

這不快也成了蘿特多少想要捉弄一下叔叔，順便慰藉好不容易尋覓到一個看得上眼的對象卻不得不讓出的埋怨。反正吃虧的一方佔點便宜應該也不為過吧？

 

所以在拜訪由於沒有專注去聽不曉得姓名和頭銜掛著什麼的主任，耗費大量時間聽應答間還要趁隙表達討好的敬佩傾慕長篇大論，終於結束給對方送出門卻意外撞見迎面而來的那道熟悉的蒼白身影，蘿特內心的激動不亞於殷殷期盼終於瞧見想見之人的叔叔。

 

向來就是個外放不會拘泥於教養、規矩的框架間，阻止了自己的叔叔蘿特在留給亞連短暫與同事對談的時間卻自己撞進亞連懷裡來個大大擁抱，還是頭緊貼對方胸膛埋胸左右磨蹭的親暱，完全不顧在旁是錯愕、吃驚，亦或者不能理解的臉孔，全是對叔叔無言的抗議。

 

「原來你們會認識是這樣的原因啊──」

 

撇除本身作為公家機關人員的亞連和拉比不算，一行人當中還有單位主管和更高層的秘書長，他們早已從進出辦公室的公務員都會瞧上幾眼的走廊上轉移陣地到樓層下附設的咖啡廳內，好方便避開閒人的耳目交談。

 

亞連原以為是主管和高階長官到來引人注目，等真正坐到專為洽公民眾闢出的用餐區，主任還有公務繼續辦、秘書長回去應該的地方而缺席，坐在照道理坐下就跟隱身在人群裡差不多的座位區，得到的回頭律還是狠狠打臉亞連原先的想法。

 

所以是兩人的穿著和氣質的緣故嗎？

 

迫於無奈必須和男人坐在面對面還要正面接受對方過於灼熱的視線，本來想對從方才開始就顧著和女孩閒聊的同僚投以求救需支援的眼神，亞連萬萬沒想到自己卻得到拉比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既然對方都不辭萬難特地找上門了，亞連我想你還是好好和他們認識一下吧！不是常說公僕需要為民服務嗎，他們可是抱著真心誠意而來呢！」

 

如果你不是用一張狡詐的臉這麼說，或許我還會聽信你這套說詞。

 

亞連翻了白眼並且內心腹誹了一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