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現代架空，非人設定有。
■接續《System Administrator》。

29

發聲系統？

麥多拉突然的提議讓帝奇剎時感到懵懂，關於這一點，讓Allen、一個人工智慧能夠說話從來不在他的預想當中。當初最初的構想不過是個能夠創造出能夠模仿進而分析並且學習人類的人工智慧，不是軍事用也不是商業，單純只是以想把不可能化為可能的科學家心態投入這項計畫。

至於外殼則是麥多拉突然的想法和頂頭老闆講好聽是高瞻遠矚實際上是不按照牌理出牌而外推行的計畫，本來帝奇對於這項計畫根本不抱成功的計畫，只要原本項目不再失敗他就要感謝神的保佑，沒想到意外的插曲之後居然讓幾乎是天方夜譚的不可能成功，帝奇開始懷疑到底還有哪些是不可能的？

所以對於麥多拉的提議，雖然不比同事兼好友來得躍躍欲試，帝奇還是有那麼點期待。可是對於詳細作法、該如何施行，從未研究過這方面領域的他一點能夠起頭的想法也沒有。

能夠想到的，大概是裝個揚聲器材，只是感覺起來又似乎太陽春了一些，不應該是搭載在Allen如此外殼上的配備。在毫無頭緒的狀況下，帝奇心想大概只能交給麥多拉了。

然而考慮到麥多拉的性格，帝奇難免又有一層顧慮。想他那個好友會不會又來個一閃靈光，冒出甚麼奇怪的念頭。

麥多拉腦袋靈活想法創新勇於突破，只是他很多時候提出的提議太過天馬行空，常常讓同樣身為科學家其他同事瞠目結舌一個一個紛紛瞪大眼。

好友在旁邊不斷摩搓雙手用寄望的眼神注視，本想拖延不說打哈哈過去，然而在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力，帝奇也只好在腦袋內幾經思量認真考慮。

「我想應該可以吧……」帝奇說得不確定，棕色的眼睛注視他的好友，「不過你應該要告知上頭能不能做此變動。」

眼見帝奇也同意自己的想法，麥多拉歡喜地攬住對方肩頭做哥們的招呼。

「這是當然，畢竟要有批准嘛──！」估計是太開心了，麥多拉的嗓門大到惹人注目，雖然早已習慣首席三不五時就大聲疾呼、情緒起伏大的不像個科技人，可是在這安靜的實驗室裡有個突然的大聲響還是讓人不自覺地停下手邊是查看。

發覺周邊的人紛紛抬起頭來注目，帝奇的臉部神經不免抽動起來。伸手將好有的手臂從肩膀上拉開，帝奇告訴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緒當中的麥多拉小聲些。

「啊啊，抱歉、抱歉！」遭人提醒自己的聲音過大，麥多拉直覺性的道歉，然而他拉大嗓門向在場眾人的道歉方式讓帝奇覺得他根本沒聽去。

對麥多拉搖搖頭，帝奇幾乎能聽見旁人的苦笑和嘆息，只可惜真正該聽見卻聞若未聞。和對方相識多年，帝奇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後來的也只能無奈接受這屬於麥多拉的優點也是缺點。

嘴角微微揚起屬於笑容的弧度，帝奇的心情在「真拿他受不了」之後轉為正經嚴肅。玩笑歸玩笑，該認真規劃構想的還是要規劃構想的。

「所以你有甚麼想法？」帝奇問，卻得到友人奇怪的嗯嗯啊啊。

「嗯嗯……啊啊、唔，不對不對，讓我想想！」麥多拉走離帝奇的身邊坐在辦公椅子上像孩童般轉了一圈最後回答，「這方面不用擔心，總是有辦法解決，到是帝奇你想要Allen甚麼聲音？」

沒料到麥多拉將球又踢回來，而且還附加如此艱難的問題帝奇瞬間沉默。

甚麼樣的嗓音？

腦海中浮現記憶的碎片，模糊的又零碎，卻伴隨好聽又溫柔的男性聲音。

那個聲音呼喚自己。呼喚自己的名字。

“Tyki…….”

30

「帝奇、帝奇！起來，起來和我一起玩！」

床鋪劇烈震動上下跳動驚醒了酣甘夢睡的男人，誤以為地震的他嚇得從床鋪上跳起，卻在某然撞在大辣辣坐在自己腹部上的女孩額頭兩人雙雙抱著頭往一邊倒去。

受到衝擊嚇得讓本來還纏著帝奇不放的睡魔灰溜溜的離開，會意到除了那個小妮子之外沒人會在自己好不容放假出實驗室後如此不體貼的來吵自己，帝奇就算摀住額頭也要罵罵多大了還不乖的女孩。

「蘿、蘿特！我說過就算要我陪妳完也要等我睡醒吧！」

「好痛、好痛！帝奇要是我因為額頭上的腫胞嫁不出去都是妳害的！」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的女孩淚眼汪汪地指著自己叔叔鼻子大喊，雖然穿著可愛的裙子打扮得像個公主，然而不論行為還是舉子一點都沒有女孩子該有的優雅嫻靜影子的就是他哥哥的寶貝女兒。

蘿特．賈梅托，現年已經十三歲，卻調皮的像個小男孩，脫韁的時候比野馬還要管不住。

好歹也是看著對方長大，帝奇就算說不過繼承爸爸口才伶牙俐齒的女孩，要讓對方住嘴還是有辦法。

「放心妳絕對不會因為單純的一個腫胞而嫁不出去，我倒覺得比較可能是你的父親的問題。」揉揉還在發疼的額頭，帝奇一邊伸長手去勾被自己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滿意的享受女孩找不到反駁而住嘴的片刻寧靜。

「帝奇叔叔小心你這麼說我告訴爹地喔──」

「歡迎妳去說，反正薛里爾早就知道了。」

「這樣不公平！！」

兩隻手握拳，蓄著一頭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女孩來講顯得俐落頭髮的蘿特捶打自己的叔叔。看似不禮貌，實際上只是在打鬧而已，一點用力也沒有。

而帝奇，也假裝自己被打得很痛，裝模作樣的往前往後晃動。

「大人不玩公平。」帝奇眼睛往旁邊瞧去，看手機看時鐘就是不看坐在自己大腿上捶打自己的侄女。

大概是捶打累了，蘿特也停手站起換做到帝奇的旁邊一點都沒有女孩樣的大字形躺下，慵懶地對著自顧自地看手機的男人說話。

「既然不公平，那麼這次你要陪我玩！一整天！」

深怕男人又找些甚麼藉口，說完的她又趕緊補了一句。

「你上次答應我的喔！不能反悔！」

手機裡等待閱讀的訊息沒有重要的事，好不容易公司願意放人出來透氣，在多萊特護送下來到不論隱密性和安全性都很高的哥哥的住所，雖然不是自然醒但好歹也睡了個慵懶的覺，疲憊解放後的腦袋清晰不少讓帝奇回憶起似乎有那麼一件事。

好吧，既然都答應了就不好反悔。

不想被蘿特纏著鬧，也不想事後給知道的薛里爾哥哥碎碎念，帝奇爽快答應自己的侄女準備履行承諾，不過在此之前想到某件事的他左思右想後開口。

「對了，蘿特……」帝奇搔搔頭，一臉明顯對接下來的話題不知道該怎麼啟口，「我問妳一個問題。」

「好啊。」大眼睛眨眨，比起男人的吞吞吐吐年紀不過十三歲的女孩直爽許多，「不過叔叔你是要問甚麼？」

「嗯……我是想問問……妳喜歡怎樣的男性聲音？」

然而帝奇將話一說出口立刻就後悔了，因為蘿特正用奇怪的眼神瞧著自己。

31

一見面就遇上好友的那張愁眉苦臉，不用說麥多拉就大概知道帝奇在煩惱什麼事了。

「怎麼？還沒想到哪個聲音最適合亞連嗎？」

「別說了，我還特別去問了自己的侄女呢。」

曾經有過和帝奇的侄女幾面之緣，他的回答直接惹得麥多拉哈哈大笑。因為他大概能想像帝奇到底遭遇到了甚麼，按照自己和那名小女孩相處得到的感覺，絕對不是「用大人的話」或者「大人說」就好打發的對象。

帝奇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說不定還免不了被小好幾十歲的女孩調侃一番。

「為你掬一把淚。有這樣的侄女真不曉得是福還是禍。」

「你這句話千萬別讓我的哥哥聽到，他會讓你消失在太平洋底。」

「哇喔，這麼可怕。我看他挺和藹可親的，沒想到如此兇殘？」

「你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帝奇聳聳肩，絲毫不介意在哥哥背後說他的壞話，反正自己說的也是事實，「雖然他是不會對我的朋友出手，不過談論他的寶貝女兒不好那就不在那個保障範圍了。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別對蘿特有奇怪的想法吧？」

「我可沒有！」麥多拉挺起胸脯伸手拍了拍，「我的狩獵範圍只侷限在熟女與輕熟女之間，幼女我可吃不下，我可不是有奇怪戀童癖的傢伙。」

「那就好。如果真的是的話……」帝奇欲言又止接著給了他的朋友詭譎的笑容，頓時讓麥多拉背後有股涼颼颼的感受，兩手還起了雞皮疙瘩。

「我保證絕對不會！」麥多拉比出向神發誓的手勢，然後停止這個話題將儼然已經跑題的主題拉回，「先別談論這個了，你還沒給我答案不是嗎？好歹也放了三天假了，有沒有想法？初步的也好？」

「再給我時間想想吧，反正提案還沒通過不是嗎？」腳步沒有停止，帝奇通過一層又一層的檢驗關卡。

「唉啊唉啊沒想到這次你的消息挺靈通的，確實，送上去的文件還沒審核通過。」麥多拉擺了擺手，隨著友人的背後接受檢驗，「不過呢──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有機會通過。所以就再給你點時間吧！反正在調音之前一切都還可以改嘛──」

麥多拉說得起勁完全沒注意到最後一扇門後玻璃窗能夠看見的Allen正在那扇門之後，不過麥多拉沒看到不代表帝奇沒有。早在瞧見強化玻璃背後的雪白身影他就把友人拋諸於腦後，完全沒聽進麥多拉在說些甚麼。

而在發現帝奇又見Allen而忘友，麥多拉在檢驗通過後快步奔了過去大聲嚷嚷。

「喂、喂！帝奇你又來了！小心我給Allen裝個蒼老可怕的聲音喔！」

結果麥多拉非但沒得到想像中的反應，還被他的朋友直接打臉。

「哈哈，以你對你的作品吹毛求疵的要求，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要是Allen說話活像的《魔戒》的咕嚕先撞牆哭天喊地的肯定是你。」

被好友斬釘截鐵這麼說，找不到任何反駁話的團隊首席之一兩手掐住自己脖子發出哽咽的聲音。

TBC

好久沒更新這篇啦wwwwww

上一次更新大概是去年八月的事情了吧？真的好久（掩面

回來寫發現這篇的能之諾亞真是個豆逼（爆笑

不過也因為如此寫得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