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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魔法世代。
■沒錯應該是中長篇,可能是個坑。

 

 

XVII凌冽之東

 

掀開還未封上的木板,箱子內擺放一瓶瓶內中裝有參有閃耀碎屑液體的玻璃瓶、還有一個個手提燈,在旁則是大量的已經裝好溶劑的藥水腰帶。裝滿木箱的煉金石藥水、不滅燈火、低階雙效治癒回復藥水讓好奇打開的大衛與賈絲黛洛兩人發出疑問的長音,並且想也不想地打算伸手拿取把玩看看,不過大張的手連勾也勾到,從另一旁橫出的手掌只接打掉他們兩人不規矩的手。

 

一揮手打掉他們兩的人是名女孩,穿著不同於雙胞胎兩人的裝束,鏡片下的一雙大眼睛無懼的瞪視他們。隸屬於黑教團的煉金術師見習生蠟花懷中抱著等著要裝箱的補給品,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視諾亞的雙胞胎。

 

而她不同於其他絕大多數教團女孩的反應也讓賈絲黛洛和大衛兩人覺得有趣。換作是其他人,不是裝作視而不見,要不然就是找其他人幫忙,要女孩自己一個和他們兩個眼對眼相互對峙眼前還是頭一個。

 

蠟花的不一樣也讓兩人不約而同起了興致,各自變換女孩看了會覺得有詭的表情靠近。至於蠟花,也因為兩人臉上莫名的表情與拉近的距離小小地退後一步。

 

「我、我告訴你們喔,這可不是你們能夠胡鬧拿去玩的東西!」

 

「這麼多補給品,妳懷裡拿著那──麼──多的護石,我們好奇不行嗎?」

 

大衛咧嘴微笑,一旁的雙胞胎兄弟賈絲黛洛同樣發出嘻嘻笑聲。

 

「就是嘛、就是嘛!有甚麼好玩的不跟我們說一下嗎?」

 

他們兩人步步進逼,蠟花也一步步退後。在這條本身通道就偏僻少用的走廊偶爾也只有兩三個人路過,所以才當作暫時堆方集貨用便道,與同組朋友剛分散的蠟花完全孤立無援只能眼睜睜地看諾亞的調皮搗蛋鬼包夾自己,怦怦跳動的心臟不禁加快鼓動的頻率,充盈的不安情緒也讓她開始慌張起來。

 

在幾個退後之後,幾枚環抱於懷中的護石從蠟花懷裡掉落,和地板碰撞發出清脆碰撞聲以及紊亂的腳步交織。沒預料眼前情況再加上懷中一直小心翼翼團抱的物品掉落,蠟花覺得自己的慌亂已經進階到另一種程度,眼前都要有圈圈在打轉。

 

怎、怎麼辦──

按照賈絲黛洛和大衛的性格,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覺得有趣的事!

 

光是回想起那時遇見雙胞胎的事,蠟花現在仍舊心有餘悸。萬一現在雙胞胎把惡整的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周邊又沒有人……那不是慘了嗎!

 

「賈絲黛洛你說就這麼放她走嗎?」

「嘻嘻,怎麼可能呢。」

 

大概是發覺眼前教團少女的狀況,也或許只是恰好,認為有機可趁的兩人步步進逼想要拿走感興趣的東西,順便惡整一下總是對他們擺臉色、說長道短的黑教團,卻沒料到眼鏡少女先是抖了幾下後開始發出奇怪的大聲喊叫。

 

「哇哇哇哇──你們給我走開!你們想要做甚麼!」

 

慌忙地想從口袋中討出防衛用的道具,只是手上的東西實在太多再加上動作匆忙,上頭的護石咕嚕咕嚕地滾下,撒了周邊的地板都是。

 

「啊啊啊啊看你們做的好事!」兩名諾亞面帶不懷好意的笑,她的手一方面要捧著護石一方面要從口袋裡掏出道具結果卡住,發現東西越掉越多蠟花發出挫敗的尖叫。

 

耳朵突然遭受女孩高分貝尖叫聲音襲,諾亞的雙胞胎紛紛退後一步,很明顯也沒料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反應。

 

「甚麼!我們又甚麼都還沒做!」大衛咬牙切齒地說,到後面幾乎是用吼出來的方式,「我們連碰到妳都沒有耶!」

 

「咿!女生的尖叫聲!」賈絲大衛則是摀住耳朵搖頭晃腦,連帶的他那頭金色長髮隨之凌亂晃動,「太可怕了!」

 

「胡、胡說!你們明明就是想做些甚麼……!難道不是嗎?就像那次、那次──!」

 

蠟花說話說得結結巴巴整張臉同時也漲成紅色,她扭捏的表現惹得雙胞胎一連變換好幾個表情,開始覺得自己和兄弟是不是有對教團的眼鏡少女做了甚麼奇怪事的錯覺。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

 

「哇!等等!等一下妳在說甚麼啊!」

 

大衛開始嚷嚷起來並且揮舞手腳,極力撇清和黑教團的少女有甚麼瓜葛,至於他的雙胞胎兄弟則是在一旁附和。

 

「我想應該是沒有,不過……咿!」賈絲黛洛被蠟花再度得尖叫嚇到,又連連退後好幾步,「我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

 

聽聞雙胞胎當中不曉得是哥哥還是弟弟,總之從來沒有搞懂過輩分當中的金頭髮那麼說,蠟花喊得更加大聲了。

 

那麼丟臉的事情,要是給雙胞胎想起來對方肯定會拿那件是大肆宣揚一番!腦袋中已經假設好幾個可能的場景,本來臉皮就薄的蠟花完全無法承受自己想像的、可能遭遇的同伴笑話,整個人的情緒瀕臨臨界點。

 

兄弟的話喚醒大衛的記憶,他隱約回想起似乎在哪次的惡作劇聽過。

 

「欸,聽賈絲你那麼說我似乎有點印象……好像是哪次……」大衛才說到一半又被少女的尖叫打斷,而這一次,整張臉已經呈現深紅的蠟花成功掏出她所自做的煉金武器瞄準兩人。

 

雖然不知道蠟花手中的武器功效如何,不過被人瞄準的雙胞胎兩人確實收斂起胡鬧的態度改為正經,只是,在他們發現蠟花手持武器的那隻手抖得不像話後很快恢復平常的放蕩風格。

 

「嘿,妳拿那個出來是想嚇唬我們吧?」

 

「武器那在手上就是要用,拿著也是沒效的喔──」

 

賈絲大衛嘻嘻笑一腳將在自己腳邊咕嚕滾動的護石踢開,兩人各自微笑逐漸逼近明顯手足無措的蠟花。

 

而這一次少女的尖叫已經不會讓他們覺得刺耳,因為那副慌亂到幾近哭出來的表情讓他們感到十分愉悅。歡喜到能夠忘了讓他們耳朵痛的刺耳高分貝。

 

就在諾亞的絆之諾亞兩人躍躍欲試,要將眼前快哭的少女真正欺負到哭,突然出現的另一人聲音,讓圍繞在蠟花身邊幾乎將對方逼到牆角的他們倏地轉頭。

 

大概是距離他們七八公尺遠的距離,身穿諾亞暗色制服,將斗篷掛在手臂彎,留有一頭捲曲頭髮、左眼底下有顆痣的英俊男子就那麼站在轉彎處注視將女孩逼到牆角的雙胞胎兩人。

 

「我說……賈絲大衛你們兩個在做甚麼?」

 

快樂諾亞在不滅燈火照耀下顯現出水潤光澤的頭髮,明顯還在濕漉漉的狀態下顯示他方才洗完澡,而這樣的他臉上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英俊的臉不改詢問兩名能夠親膩稱為兄弟的賈絲黛洛和大衛。

 

從來惡整黑教團都沒人阻止,突然被自己的同伴說話,還是快樂,鮮少被帝奇.米克以這樣的表情問道的兩人放下準備搶奪的雙手。

 

「我們看教團拿那些物資感到好奇嘛──」大衛以毫不在意的語氣回答,並且伸手抓了抓頭,一雙眼瞳深處閃耀金色如同細砂閃亮的眼回望帝奇,「難道你不好奇嗎?那些幾乎排滿整個走廊的貨物。」

 

「是啊、是啊,這個女孩甚麼都不說!」賈絲黛洛大辣辣的從其中一個木箱中拿出一瓶裝有紅色液體的東西在手上把玩丟擲,看得一旁的蠟花膽戰心驚深怕不小心摔碎。

 

賈絲大衛以為自己的說法會引起快樂諾亞的興致,一起來逼問教團的眼鏡女孩,沒想到他們只得到快樂諾亞的嘆氣。

 

帝奇手指探進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抓抓頭,一臉無奈對著兩人說,「想也知道是出任務的事情,估計是要給驅魔師做補給品的吧。這件事不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也不是甚麼新聞了。」

 

搔完頭,他換手拿自己的斗篷外套,要雙胞胎別在煩眼前整張臉紅通通的女孩。雖然他對教團人沒有太多好感,但是看一個女孩被欺負到快要哭出來卻不制止也不是紳士的作風,更何況……

 

「哈?我有沒有聽錯?」

「帝奇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整一下教團的又無傷大雅。」

 

一聽聞帝奇要自己罷手,雙胞胎反應劇烈得像是被人用火炬捅了一下背後只差沒激動得跳腳。

 

他們不明白快樂為什麼突然對教團之人這麼的友善了,明明以前就算不參與他們的惡整活動但也不會制止啊!

 

現在居然要他們消停,不行不行!

 

「為什麼?」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雙胞胎兩人張大了眼對快樂諾亞大喊,一臉要不是怕過去會讓人給跑了,實在恨不得揪住對方衣領問一問。

 

「帝奇,我們為什麼要放棄這個機會?」

 

唉……為什麼剛才出門就遇上這件事……就不能讓自己悠閒過一天嗎?

 

面對賈絲大衛齊聲詢問,帝奇.米克只做出不耐煩的舉動擺了擺手,簡單一句輕而易舉打發他們。

 

「雖然我不認識她,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少年和她蠻要好的。」

 

帝奇反手將外套挑上肩膀,梳了梳額前垂落的頭髮,就那麼拋下一句話自顧自地離開。

 

看著快樂頭也不回的背影,接收到對方擺明了要自己好自為之的訊息,雙胞胎先是對視一眼猶豫了幾秒鐘,才正式放棄捉弄蠟花的打算。

 

既然都聽到帝奇口中的「少年」,他們才不會那麼不識趣去整一個和惡魔友好的傢伙,又不是活膩了想到地獄繞一圈。

 

「真是的,不玩了。」

 

拿走賈絲黛洛手裡的玻璃瓶,大衛將它放在愣住不動的蠟花手裡然後拉著自己的兄弟悻悻然離開。不僅如此,在離去前賈絲黛洛還轉過頭來揮揮手說再見,留下了一句蠟花不太懂意思的話。

 

「妳真是好運氣呢──」

 

從頭到尾都處於震驚狀態的蠟花一開始沒會意過來,一直等到走廊上看不見諾亞的身影才腿軟得緩緩坐下。她將懷裡僅剩不多的護石放到地板上,以虛脫般的語氣吐出像是感慨又像自言自語的話。

 

「甚麼啊……這是被諾亞救的意思嗎?」

 

一個諾亞,還是具有稱號的十三人之一,那個用強硬的方式和光之精靈締結契約的帝奇.米克。被自己認定為不喜歡,甚至有點討厭的對象,居然是出手拯救自己的人……

 

這下子蠟花都不曉得是不是該感謝還是繼續討厭對方了。

 

「阿~~事情怎麼這麼複雜~~」將臉整個埋進自己的手裡,綁著兩條辮子的女孩就這麼坐在走廊上搖晃著腦袋。

 

 

×

 

 

坐上自己的位置,帝奇一邊阻止強迫和其他人換為硬是要擠到自己身邊好好教訓自己的雙胞胎搗蛋,一邊快手拿取桌上喜歡吃的菜餚堆滿盤子。

 

馬鈴薯生菜沙拉、甜麵包、烤羊排,還有混合甜菜根和南瓜以及不知名東西做成的甜點,帝奇除了吃著外也同時注意餐桌有沒有新上的餐點,完全無視在耳邊對自己嘮嘮叨叨不停埋怨的雙胞胎。

 

「帝奇你這樣太過分了!」

「對嘛、對嘛,根本剝奪我們興趣!」

 

刀子切斷小羊排,帝奇將叉子上的鮮嫩多汁的肉排送進嘴裡咀嚼。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啊!」

「是啊、是啊,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惡整那個科穆伊嗎?」

 

細細品嘗嘴裡的滋味,他的叉子轉移陣地換到沙拉上頭選中裡頭的小番茄,用挑性的眼神將食物放入嘴裡,然後在雙胞胎氣呼呼要跳腳掀桌的時候開口。

 

「當然我沒忘。」把嘴裡的食物吞下肚,帝奇回答雙胞胎的問題,「我只是覺得比起你們因為惡整一個人得逞而開心,但在之後少年曉得你們惡整那個女孩後做出報復行為,你們應該會選擇放棄這件事才開口。」

 

然後他便看著雙胞胎做出一副食物噎住喉嚨的模樣差點讓自己笑出來。

 

既然賈絲大衛也明白少年的真實身分,應該也不會蠢到去激怒少年才是。

 

不理會雙胞胎是不是在旁邊說一些埋怨還是嘀咕,飢腸轆轆的感受讓帝奇繼續進食。被取走大部分魔力現在已經不會直接暈死過去已經值得鼓勵,但不代表他不會迫切渴望食物的補給。

 

吃完東西才有體力,帝奇可不希望做個上課中途昏倒過去的諾亞。他的自尊可不允許這件事的發生。

 

重新將位置搶回,在餐盤裡接受忿忿不平的雙胞胎丟來的啃過一半餐點,衛茲理除了嫌棄地將咬過一半的食物清到另一個盤子裡,一邊詢問關於照理來說不會錯過早飯的某人。

 

「怎麼只能你一個?」

 

明白智之諾亞所指的是誰,帝奇抽空回答對方的問話。早在來餐廳之前他便已知道會有人對這件事提問,不過他也沒有想透露太多的意思。

 

「少年待在該待的地方,暫時不會出來。」

 

「這樣啊。」

 

對於同伴如此回答,衛茲理也就接受這樣的答案。對於兄弟沒有太多的質疑,再加上對某件事好奇大過於帝奇的契約對象,智之諾亞更好奇他人在這裡的安排,「你知道恤接到消息出了學院了嗎?」

 

「我知道,薛里爾哥哥有提到。聽說之後司金和露露也可能會去支援。」帝奇平淡說。

 

「這次的情況似乎非常棘手,已經有能和裁在外面了,事情居然還沒有解決。」衛茲理感興趣的摸了摸自己下巴。

 

而同桌的蝕也聽見他們的對話,好奇的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既然這樣的話,不是應該由帝奇你去不是更好嗎?以你的能力要完成任務應該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論能力,蝕認為比起司金和露露,光是帝奇一人就綜合兩人的優點,不論是武力還是潛行都非常的優秀,能完美勝任這項任務。

 

「或許,但這不關我的事,既然千年公沒有下達指令那就沒有主動的必要。」快樂諾亞回答,然後打住這個話題繼續埋頭在自己餐盤裡。

 

看著帝奇一口接著一口將麵包塞進嘴裡,不停往嘴巴裡塞食物只差沒拋下餐桌禮儀的進食速度引起周遭人的目光,不免紛紛想起時常在諾亞餐桌上出現卻非諾亞的某個人,同樣的進食方式給人有種錯覺,並且質疑帝奇到底有沒有這麼餓,如同餓死鬼的吃法實在讓人替他的胃感到憂心忡忡。

 

不過大家的擔憂沒有人說出,全然任憑帝奇喜歡繼續搜刮餐桌上的食物。

 

同一時間,另一個地方,離開蒼鬱的森林進入陡峭的峭壁的部分一行人明顯感受到不正常的氣候異象。臨海面的地方在這個時節肯定比城鎮裡還要寒冷,然而伴隨風而來一陣陣幾乎是刨肉刺骨的風絕對不正常,更別說那些在沒有防備下被活生生削開皮肉肌腱的馬匹。

 

放棄那些已然沒救的馬隻,身懷護石的一行人取走本由馬馱負的行囊物資改由步行方式進續前進。

 

狂風吹拂將人的衣物和頭髮扯得在空中拍響,在這樣強勁的風勢下行走於山上羊腸小路,好幾次扛著重物的揹負工蹌踉差點摔跤,要不是旁人眼明手快抓住,大概就直接連人帶著貨物直接摔入深淵。

 

好不容一在身懷護石仍舊哆嗦的情況下前進到所說能夠窺得異象的地方,拉緊不斷飛甩的圍巾、收攏身穿大衣好讓衣襬不再隨風扯動的瑪利站在迎風嶺上向身後的人詢問。

 

「就是這裡嗎?」

 

「沒錯。」

 

看不見眼前事物的瑪利耳朵裡除了聽聞狂風呼呼的聲響、同行人呼吸與心跳,還能聽見夾雜在風切聲當中常人難以辨聞的魔物嘶吼。仔細地豎耳傾聽,甚至還能聽到振翅飛翔的拍響聲。

 

是複數的,一大群。

從振翅聲聽起來體型巨大,肯定不是一般鳥禽的大小。

 

「我想我也聽到了。」雙手按壓在耳朵上的瑪利空出一隻手,手指指向下方深不見底迷霧繚繞的黑暗,「有十幾隻正在下方。」

 

 

TBC


 

想到小惡魔裡雙胞胎的戲份不多所以給他們加加了。

覺得蠟花遇上雙胞胎,那個荒亂的表情完全能夠想像,頓時有種賈絲大衛是個登徒子啊(大笑

至於小惡魔繼續雪藏在帝奇的房間(?),目前推劇情推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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