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突發篇。篇名暫定，可能改名。
■正劇模式，各種私設，兩個平行時空交錯。
■因為私設過多請勿考究！

 

有甚麼事情不太對勁，當強大的能量伴隨就連不死者都能油然而生一股發自於內心的顫慄，那種情緒混攪久違的驚恐錯愕一塊席捲而來，就像無法避免的鋪天蓋地浪潮將自我迎頭吞沒，縱使來到異世界遭受不死者強制精神鎮定，無法有太過激昂波動的安茲都顧不得王者的儀態從王座上站起。

 

他倏然的舉動驚動向來站於一旁的守護者總管，腰間生長漆黑羽翼的純白惡魔，以及階梯之下以恭敬之態列隊稟告聆聽的守護者們。他們紛紛露出不解的表情，只是那個狐疑的表情只停留短短幾秒，當身負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守護者總管重職的雅兒貝德和防禦軍事指揮官的炎獄造物主變了顏色，露出平常不會顯現的冷酷猙獰面貌，感受效忠於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同僚所散發出來的緊繃殺氣，在場的樓層守護者也顧不得面見上位的禮儀站起擺出備戰姿態。

 

「有人入侵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

 

具有守護者總管的職權，雅兒貝德能夠在諸王的王座附近也就是納薩力克至關重要心臟地區內查看公會營運系統，不過其實不需要特別確認，守護者乃至旁邊待命的女僕都能感受到安茲所感受的能量襲擊。

 

那個衝擊強大到就算這身骸骨的身軀安茲都能鮮明重現人類遭逢厄運會有的雞皮疙瘩冷顫哆嗦，使不死者的強制精神鎮定一次都尚不足以壓下情緒上的衝擊。

 

不可置信，出乎預料。

雖然早就曉得這個世界有足以威脅納薩力克的存在，向夏提雅以世界級道具洗腦的不知名人物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安茲想過對方會侵門踏戶地正面攻擊。

 

不，不是沒有預想，相反地納薩力克最聰明的迪米烏哥斯與雅兒貝德早在那之後便提交好幾個緊急應變的方案，只是安茲下意識屏除了可能發生的極低機率。縱然他早就做好就算沒了公會據點，只要孩子們還安全納薩力克就能重建的打算，但人類的那一面讓他懦弱地遮掩自己的雙眼忽略可能發生的未來。

 

這撼動安茲與守護者乃至整個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是以世界級道具啟動的防護網出現漏洞，非公會人物入侵，導致部屬在納薩力克內部的防禦系統在同一時間啟動。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層層的防禦機制理當是如此，經歷過八個公會聯合組成玩家與傭兵共計一千五百名成員攻打，公會成員以防範未然到病態到層層設計部屬，轉移到這個世界後又給納薩力克最聰明的智者兩人，迪米烏哥斯和雅兒貝德聯手補強修改，安茲卻感受到層層疊疊的防禦系統像是遭受連鎖情報魔法或者道具襲擊如同骨牌傾倒一樣瞬間崩毀。

 

「高階魔法連鎖反應－爆裂？不，普通的玩家情報魔法是無法輕易解除世界級道具的效能……」

 

統領納薩力克的骸骨神明發出呢喃，骷顱漆黑空洞眼窩當中的紅光搖曳著守護者們看不懂的光芒。

 

「有入侵者！」

 

喊出這話的到底是站在王座之廳的守護者，還是因為各個樓層警報響起立即動作的護衛喊叫，於情況急迫、腎上腺素急遽分泌的當下，已經沒有人去在乎那不符合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人員不該有失態。

 

「雅兒貝德，告訴我妳透過防禦監控看到入侵者下降到第幾層了！」

 

職權確實為對外防禦的指揮官，不過在納薩力克主系統的部分迪米烏哥斯仍無相關的權限，取而代之便是代替他操作整個防禦系統的守護者總管。

 

只是除了關乎無上至尊以其伴侶位置爭奪之外，鮮少對內部同僚之外露出優雅惡魔面目以外的女魅魔失去在於正經事上的一貫從容優雅，她如今的面容拋卻了深刻於血肉當中的設定，使得瞧見這一幕的炎獄造物主都不免停下本先的動作。

 

「不僅是夏提雅的樓層，按照顯示，對方已經突破第五樓層……」她的聲音冷靜，但是平穩當中卻是聲調低了好幾度的陰沉狠戾。

 

「區區的入侵者怎麼可能敵得過我麾下的不死者，身為地下第一至三樓層守護者願意以身表率去清除跑進納薩力克的骯髒溝鼠！」鮮紅的眼閃動嗜血光芒．自傲的鮮血戰爭少女無法接受不知道哪冒出的雜碎宵小闖進納薩力克，甚至還通過她責守的樓層，殺意正以肉眼可見的方式表露而出。

 

夏提雅的反應也正是納薩力克人會有的正常表現。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對隸屬之人而言是聖域、樂園，神的聖所，尤其對那群被視為神明存在的至尊所創造出的NPC而言更是如此，非請而來的入侵者皆該以最嚴厲的方式抹殺。

 

不過相較於女武神的貿然衝動，指示科塞特斯以武器攬下做出傳送門打算迎戰的迪米烏哥斯冷靜許多。

 

「雖然不知道敵人是以怎樣的方式入侵到第五樓層，但這就代表他有著曾經聯合攻擊納薩力克不知無上至尊偉大的無知狂妄玩家實力。既然如此，納薩力克只剩安茲大人一位無上至尊的當下，保護安茲大人就是樓層守護者的職責。」

 

雖然是以惡之極致為核心誕生的最高階惡魔，炎獄造物主殘酷險惡卻同時也是納薩力克內冷靜自持的睿智智者，身為防禦指揮官的他具有待在這個位置上人選該有的特質。臨危不亂正是其中之一。

 

「迪、迪米烏哥斯說得沒錯，安茲大人的安全才是最緊要的。」

 

怯怯的聲音從旁發出，嬌小的黑暗精靈握緊世界樹之影的雙手顯示其中的堅定。

 

「樓層守護者是殺敵的劍也是守護的盾，只要安茲大人令下，就是我科塞特斯劍尖指向的所在。」寒冰的氣息從巨大的口器中吐出，冰河統治者四根手臂探進空間從中抽出類型不同卻都散發凌厲寒光的武器。

 

「但是沒有人能夠入侵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第十層不是嗎？雖然那時候我跟馬雷都被殺害，不過印象中無上至尊將入侵者聯合集殺在第八層了不是？」

 

人目前不在職責的樓層，但身為集團長馴獸司，亞烏菈也具有類似的指揮官職業，在迪米烏哥斯與雅兒貝德動作同時，她透過自己的指揮管職業指示支配的一百隻高等級魔獸阻止入侵者繼續潛入。

 

「而、而且，聽說，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防禦機制是完全的，就算最外層的防禦遭到解除。縱使入侵者破解上面樓層的迷宮，但在六樓之後不是部屬幾乎具有樓層守護者實力的領域守護者嗎？」

 

「是阿里阿德涅，入侵者以那萬分之一的幸運找到直通心臟地帶的通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難以置信，但從一連串防禦系統跳出的警告介面，雅兒貝德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人能夠侵入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至中間的樓層。

 

安茲大人一直警覺的不知名人物終於出現並且出手了，不單是對於侵門踏戶的行為感到惱怒，同時也對同伴曾經遭到控制使得至尊不得不親自動手處決好救回這件事產生強烈報復心理，雅兒貝德或許不同於迪米烏哥斯面對挑動情緒刺激能夠維持著不被干擾的冷靜，但同為智者誕生的她仍強迫自己維持住思考。

 

狂張的情緒和至尊──心愛之人──的安危哪一方面重要，簡單得不須言明。金色的獸瞳視線落在站於王座前的尊貴、又是自己獻上忠誠戀慕的存在，明明僅是短暫幾秒，但對於將整顆心獻上的女子而言幾乎等同永恆，她甘願一眼萬年將視線永遠膠著在那上頭，但情況讓她無暇分心於其他。

 

視線重回控制介面，向來不辱守護者總管職位的雅兒貝德就算忙碌操縱介面也不忘智慧與自己相當，身居防禦指揮官的惡魔言語。

 

「對方既然抓準樓層守護者齊聚於王座之廳謁見的時間，那代表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迪米烏哥斯說，他鏡片下他人無法看穿的眼睛正看著當警報響起立即按照緊急應變措施行動的眾人。

 

早在轉移至異世界的時候他便和雅兒貝德提出假設的計畫書，又在夏提雅遭受洗腦加強了方案內容，只是如今會遇上極低機率才會發生的情況，就算是冷靜聰慧著稱的最高階惡魔，也不免將目光多次投向他處。

 

「除了目標直指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之外，肯定有甚麼事對方圖謀的。畢竟對方會挑樓層守護者全員都在的時刻進攻，絕對不是單純事前工作沒有完全準備妥當。」

 

──那至關重要，哪怕必須壓上樓層守護者全體性命也必須保護的對象。

 

對納薩力克所有成員而言，就算NPC全都獻上生命，只要無上至尊能平安撤退，他們也是光榮的戰死。如果最後一名至尊也死亡，公會瓦解，被需要而創造出的他們又剩下甚麼意義呢？

 

「當務之急是讓安茲大人能夠安全撤退，考慮到入侵者已經突破地下的五層，我需要修正當初的方案。馬雷，不好意思我需要你留下，改由夏提雅和塞巴斯護送安茲大人離開。但在此之前，必須通知潘朵拉離開寶物殿變成安茲大人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要潘朵拉當安茲大人的影武者？」

 

「沒錯。」

 

「既然對方挑選這個時機，就代表他最有可能的目標是安茲大人在全員守護者皆在此，又在納薩力克內部，最心安也最可能放置於身邊不會交由他人保管──」

 

迪米烏哥斯雖是話語未終不過守護者全體也懂得他所言何物，哪怕接下來直接道明也不出乎守護者的意料之外。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該把……」

 

才想著是否該把身上的世界級道具在此時此刻交還給無上至尊，具有遊騎兵職業的亞烏菈黑暗精靈尖耳抖動，她拾起長鞭的手半舉於胸前，面對聲音傳來的方外──也就是推開便是通往外面的審判之門。

 

不僅是她，緊接著她的雙胞胎弟弟馬雷和其他守護者也聽聞了武器交擊的鏗鏘聲響。

 

太快了，超乎樓層守護者的預料，甚至是守護者總管和防禦指揮官都未曾預料的情況產生了。入侵者以飛快的速度攻入納薩力克最底層，到底是以何種方式通過層層關卡以及短時間侵入至第十層，甚至安然通過已死亡發動發動強力束縛威克提姆所待的樓層。

 

「威克提姆呢？入侵者是怎麼通過第八層的！」

 

迪米烏哥斯的語氣首見倉促，只是雅兒貝德的回答卻讓最高階惡魔睜開了向來瞇起的眼瞼。

 

「威克提姆名字並沒有消失！」

 

如果被殺害理當顯現威克提姆名字的位子就會空無一物，NPC一覽介面上呈現白名就象徵所代表的NPC活動正常。但在納薩力克被入侵的當下，就算入侵者沒有殺害樓層守護者，生來就被賦予以死亡守護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第八樓層守護者也會自願犧牲，因為祂是──犧牲的嬰兒。

 

威克提姆縱然手無禦敵之力，鎮守於身旁的領域守護者也明白他們的本分就是完成犧牲嬰兒的大義，但仍舊浮現在介面上的白色文字顛覆了守護者們預想。

 

面對幾乎讓守護者們停下動作的震撼，一直以來靜默無語的那人說話。高佔於台階之上，王位之前，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所有人追隨誓死效忠的神祉開口。

 

「這不是玩家的魔法，也不是以特殊的方式找到預留給阿里阿德涅審核的通道……是世界級道具。」

 

「安茲大人，雖然不敬但請您認同我的請求，請您退居安全的位置。」

 

這聲輕柔卻又急迫的呼喚除了雅兒貝德之外沒有其他人，身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僅次於至尊位置的副手，此時此刻情況之下能以堅定的語氣要求至尊退下沒有其他人了。

 

除了在地下大墳墓隨著營運結束轉移的那一次之外再也沒有見到的地獄深淵握在雅兒貝德手裡，要不是時間匆忙也應該全副武裝穿戴上「赫爾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才對。

 

「我拒絕妳的請求，雅兒貝德。」安茲開口，語氣帶著不容動搖的堅定。

 

人類的那一面正在害怕，但自己是唯一留存下來的至尊，要是在外面的世界，安茲能夠了安全輕易放棄勝負選擇逃跑，但在敵人破解了納薩力克以世界級道具啟動的防禦系統，以及連帶後頭的一連串防禦機制，他想到的卻是遊戲時期遭遇聯合攻擊時公會同伴笑著說如果被攻破的話就當個最終的大魔王迎來結局也不錯。

 

「安茲大人！」

 

這並不比夏提雅那時，雅兒貝德想要這麼高聲呼喊，但她即將吐出嘴裡的話在心愛之人的宣示與審判之門一塊敞開化為齏粉，成為無語的煙灰。

 

「吾乃安茲．烏爾．恭。」

 

她的神、她的愛人，眼窩中綻放的紅光炙熱一如熊熊燃燒的烈焰怒張。

 

或許不合時宜，但雅兒貝德嘴角還是出現淺淺的微笑。她願意遵從她的神的意願，並且一塊並肩作戰。

 

手指握緊創造自己的至尊賜予的世界級道具，雅兒貝德此時此刻的意念哪怕是對上獲得世界冠軍的第一人也堅定得無法撼動。

 

蓄勢待發，全神貫注，王座之廳壟罩在五名樓層守護者、守護者總管，六名百級可能是當今世界裡等同行走災難的強大殺氣迴旋盪中，但入侵者連一絲猶豫停留的步伐從容地就像統領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唯一至尊以一貫的樣態站在王座前等待來者。

 

沒有像守護者們放出恫嚇的殺氣，就連漆黑的絕望氣息也沒有，無上至尊無聲，他高站的姿態正如俾倪闖進聖域無知渺小的神祉。

 

鞋子混合著血與細沙踩響了外頭的石板地磚，吵雜粗魯的跫音在跨過了審判之門、踩上廣鋪於王座之廳的絨毯上而靜寂，與同時迴繞於廣闊廳堂的咒言成了強烈的對比。

 

『放下手上的武器，並且跪下。』

 

迪米烏哥斯的能力在異世界裏有相當的成效，面對能夠侵入至第十層的入侵者徒勞無功並不意外。由於那只對等級四十以下有效，能夠闖進最底層絕對具有與守護者相當的實力，但眼前不是想像的集團人馬，而是獨自一人的單槍匹馬闖入。

 

一千五百人聯合襲擊都無法越過死亡的荒野，如今卻有一人能隻身能夠闖進核心的心臟地帶。

 

不論是那樣的一人，還是那樣一人的真實身分，不單是守護者總管、睿智的防禦指揮官，還是無上至尊，瞠目結舌已經不足以形容內心造受衝擊震撼的感覺。

 

要不是那身熟悉的服飾，已經被大量血汙染成金紅色的髮色幾乎讓安茲錯認為其他人物，染血的金髮遮蓋了他的臉龐，但那身刺目的華麗昂貴鮮血帝袍早在頭一遭就讓安茲印象深刻不可能錯認。

 

不可能有錯。

從審判之門緩緩步入的人確實是他。

 

不論身姿、儀態、步伐。

縱然滿身血汙、傷痕累累，那昂首闊步的模樣，每一步散發出的優雅氣度是安茲一直以來透過遠端透視鏡瞧見的相符無差。

 

他和自己不同，流淌的血脈給他與生俱來和平凡人不一樣的風采，後天的教育與歷練使他充滿自信，英俊的容貌和散發出的風采，眼前的這名男人備受安茲──鈴木悟──稱羨的。

 

那是男性對於高人一等的同性投以景仰的目光和那麼一點不甘。安茲明白這點，曉得人類那面無法抑止的比較心理，但也同時對鏡子當中投影投以更多的目光，是從對方身上學習自己所沒有缺乏的，亦是不由自主眼神追逐。

 

遠端透視鏡裡向來自信風發總是流露出為王者高貴自傲的男人不同於以往，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是安茲記憶中他會有的氣息，反而讓他感覺回到了和被世界級道具洗腦的夏提雅對戰時足以讓人類那面跪下雙膝的龐大逼壓。

 

冷冽的、冰寒刺骨，讓在場樓層守護者之外的僕役感受的那一秒同時戰寒緊繃。

 

「……」他染血的金髮隨著張闔開口的唇瓣搖晃，是因為終於踏進此的心滿意足的喘息，還是那身狼狽堅持之後將近透支而搖晃的身軀使然，安茲分辨不出。

 

但他認得出對方身上的裝備，以及未曾在他手上見過安茲卻不會錯認的飾品。

 

「哪怕是附屬國的君主，擅闖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下場便是以死謝罪。」

 

耳邊傳來的似乎是迪米烏哥斯的聲音，安茲只看到配屬在第七樓層守護者麾下的惡魔與十二宮惡魔突然出現並群起圍攻，但他們會讓常人一擊斃命的攻擊全給那人簡單格擋，一個單純的以右手長弓輔以左手長劍十字交叉抵禦了等級不滿百但也高達八九十，集團起來就連安茲都會感到棘手的惡魔陣容。

 

「你這是打算叛變的意思嗎？由於你一人的魯莽，巴哈斯帝國將會葬送在你的手下，吉克尼夫．倫．法洛德．艾爾．尼克斯！」

 

雅兒貝德對應當不應該出現在此，也沒有能力出現在此的同盟國君主提問，然而情況太過弔詭也顛覆認知，安茲也只是任由守護者發言。他在想、努力思考，試圖找出一項能夠解釋清這一切的說明，可是他重來不是聰明絕頂的人，甚至談不上聰慧，只是個平凡人裝作無所不知的王者，安茲在這一刻空無的骷髏腦袋彷彿打了無形的結無法運轉。

 

他混亂，不清，直到在堅持不下的劍拔弩張當中聽見了一個名字，這才舉起手制止了守護者們只差那麼一秒便會一塊出手的襲擊。

 

安茲不是有意，甚至是出於下意識地抬起手。

 

但那是非常正常的反應，對曾經生為人，那怕現在作為不死者仍保有靈魂的無上至尊也是相當正常的舉動。

 

因為那個不可思議的入侵者，喊出了他的，哪怕守護者也不知道的名字。

 

「……悟、鈴木……悟。」

 

捨棄飛鼠的名字以安茲．烏爾．恭稱呼自己，那個曾經操控死之統治者到後頭成為真正不死者的玩家名諱。人類自己的姓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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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是要當極短篇結果就失控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下子血骨就開了三篇了，但是現在哪篇都卡卡，所以不管啦決定哪篇先寫完就當薄本（放棄心理）

不過也可能通通寫不完而延期也不一定（被揍

這篇設定說一下：

➤If設定，假設吉克尼夫（鮮血帝）和安茲在另一個世界是Soul MATE，並且聯手擴張整個大陸，但在白金龍王和黑鱗龍王連袂襲擊的時候，安茲為了保護鮮血帝站在前線，但曉得原初魔法對於玩家的威力吉克尼夫在關鍵時刻以身相護雙雙被炸到，吉克尼夫被炸到另一個平行世界。

➤IF世界的吉克尼夫（鮮血帝）非單純智者皇帝設定，而是等級和能力與守護者差不多的玩家血統後代。

基本上我預計應該是五篇以內完結，然而會不會寫完不知道，因為超級無敵卡的，不過未來應該會有肉。但是這篇會不會放完不知道，還是說寫完就直接出本不一定，也可能全部放在網路上再弄成本子？就是還沒個定案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