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Joido×亞連第三彈，接續《2米警戒區》、《Mine》兩篇。
■這裡的帝奇是諾亞覺醒的狀態。
■性轉（女體化）有，不適者請繞道。

07

料所未料，亞連知道有一日Joido將贏得身體的控制權，卻也料想到米克對自己的諾亞壓制防線潰敗地如此之快。隨著扼在喉嚨的手指多一分力，亞連變感覺自己肺部所能呼吸到的空氣變少了一分，連帶地，因為稀薄的氧氣她的神智也逐漸迷離起來。

她的視野或許因為生理的自然反應而變得混亂，但她的視線卻越發的清明。亞連能看見男人的臉，還有他已經被諾亞、野獸本能所占據的眼。

如果說諾亞一族與眾不同的眼瞳是彷彿純金融化，只有在雕塑、描繪宗教畫像中才能看見的神性之眼；那麼記存七千多年歲月的諾亞記憶便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是世界初始的野獸之眼，驅使他的不過是純粹的生物本能。

伸直的手臂拉回，亞連感覺到自己與諾亞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僅如此，就連掐緊她脖子的手指也改變固定的方式，迫使她的視線角度從對視轉變為只能看著房間了無趣味的單調天花板。

「亞連……沃克……！」

不同於帝奇．米克那彷彿絲綢般滑順的音調，明明使用的是同具身體，Joido發出的聲響卻是嘶啞的、充滿令人戰慄的力量，讓人完全能感受到雖然為人卻也是獸的事實。和一般人不同，沒有道德禮法沒有世俗的教條束縛，僅憑藉著內心的慾望和本能而行。

就算維持著被迫仰起頭的姿勢，從對方貼近自己到足以感受到身體輻射出的熱度以及狂躁氣息，亞連依舊能從感受中推斷諾亞的行動。

諾亞靠近自己，以鼻尖貼近到幾乎要蹭上肌膚的距離，將臉湊到自己的頸肩邊。Joido順著亞連的脖子曲線而下，先從喉嚨緩慢挪移到鎖骨，彷彿在嗅著某種氣味。

諾亞噴灑而出的鼻息吹拂在肌膚上的感覺讓亞連不能自已地顫抖，並非因為恐懼，而是某種搔癢誘使她的身體不得不做出如此回應。

「……氣味……我聞到妳的氣味。」

好似呢喃又好似牙牙學語，亞連聽著覺醒的諾亞用生澀不順暢的方式說話，直到她聽見Joido說出某個單詞，還有他的聲音裡的憤怒，讓內心裡的警鈴大作。

「INNOCENCE！令人憎恨的INNOCENCE！」諾亞咬牙切齒地說，並且從喉嚨深處發出低沉充滿威嚇的聲響，指尖的力度也逐漸加大幾乎讓亞連發出咯咯無法呼吸的求救。

亞連曉得自己如果再不做些甚麼自己的下場可能會變得難以想像，不想因為失控的諾亞而裝進棺材，她振作模糊的意識專心致志在某道意念上。

關於她的左手、那個散發討厭氣息進而引發諾亞憤怒的神之結晶。

神……

隨著脖子施加的壓力增加，亞連放在對方鉗制自己手臂上的雙手也從拉扯改為摳抓，指尖使力到泛白。但是人類的右手無法在諾亞的肌膚留下任何抓痕，唯一的，只有她的左手能在對方漆黑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雪白抓痕。

……神、神之道化！

隨著心中的一個念頭左手INNOCENCE發動，雪白斗篷如同魔術般出現在亞連身後，散發金屬光澤的銀色面具則是垂掛胸前，宛如護甲。

「道化之帶！」

隨著亞連的一聲迫切喊叫，白色的絲帶頓時充斥在整個空間不僅朝四面八方擊射出去，更是針對覺醒的諾亞。

突然發動的攻擊讓Joido確實鬆開了手指，卻也引發諾亞殘暴的兇性。面對攻擊，諾亞絕不迴避；對於挑戰，諾亞更不容許。對於亞連．沃克的攻擊，Joido將之視為是反抗、不願臣服，亦是挑戰，和──

一種儀式與宣告。

在諾亞的本能和觀念裡，他眼前的白髮少女是他選擇的對象，一名有資格和自己並肩的伴侶。但他們還沒相互標記，也沒有任何形式的確認，所以Joido將亞連的動作認定為確認，她在確認自己是否有那個資格佔有她。

征服、確認。野獸的眼因為高漲的情緒更加透亮呈現一種琥珀的色調，Joido身體緊繃、精實的肌肉鼓起，不等對方有所準備，他率先出擊。

快狠準的攻擊，充滿力量與脅迫，如果不是早在發動INNOCENCE時便時刻戒備，或許方才諾亞驟不及防的攻擊就已經成功。靠著多年與AKUMA對戰磨練出的反應，亞連及時閃開Joido的攻擊。

藉由固定在房間兩側的道化之帶，亞連放鬆身體將身體重量全擺放在一邊，然後任由道化拉扯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帶離原來位置。在同一時間，亞連也利用道化之帶將周邊的物品當成盾牌又或者砲彈投擲諾亞，阻礙諾亞的動線。

他們入住的旅館比起其他間來得大，但用來打架還是太小，而現場的家具更成為阻礙，沒有造成諾亞的不變反而妨礙她伸展手腳。

討厭的選擇能力！

看著諾亞不用像她一般對安放於房間的家具東閃西躲而是直接穿透，亞連再一次於內心咒罵男人犯規的技能。一個下腰躲過Joido的一記揮拳，亞連聽到拳風在耳邊簌簌作響，臉頰部分的肌膚更有幾分刺痛。

疼痛並沒有影響她的步伐，亞連掌心按壓地面快速向後翻去。動作完美沒有絲毫停滯，一連幾個後翻，她已經拉開自己與諾亞的距離。就是在途中，她似乎擦撞到幾項家具，讓它們移位或者傾倒，但那已經不是現在該煩惱的問題。

戰鬥還在持續，在他們倆人分出勝敗之前，房間的一切不過是排在問題清單上最尾端的一項。

以現在的身體狀態要和覺醒的諾亞硬碰硬非常不利，了解這一點，亞連盡量閃開正面迎敵的機會選擇維持距離的游擊。然而她的應戰方式讓諾亞十分不耐，無法接近，就算靠近了也在下一秒從手中溜走，轉變為女性的亞連或許在攻擊方面比起原本他還要弱，但是明顯提升許多的靈敏度補足了男女身理不同所造成的差異。

再一次襲擊落空後，諾亞不再用普通的攻擊橫衝直撞。發出獸挫敗咆哮的Joido雙手附近出現紫色的光芒，這讓亞連內心一凜不禁大罵出聲。

呼應熟悉再不過的起手勢是腦海中浮現的方舟之戰記憶。如同鐘鳴又像金屬相擊的金鳴，Joido的攻擊有不尋常的沉重力量與壓制人力道的能力，更不用說諾亞本先就非常人的攻擊力。

但是在這房間裡做出這種事，不考慮後果沒有任何的思量與顧慮……

額上的汗水滴落，白髮少女圓大的眼睛因為怒意而睜大。

「你這個笨蛋！！」

來不及阻止，事情就如同亞連的預料，動真格的諾亞在聚氣的下一秒不僅掀開了地板就連牆面都轟出個大洞。亞連不僅從裏頭能看到外面窗戶所不能望見的觀闊景色，還能感受到的風呼呼地吹。

諾亞這舉動不僅會引來民眾恐慌、圍觀，還可能留給搜索她行蹤的Apocryphos一條線索。但更讓亞連擔憂的是Joido的攻擊有沒有造成傷害，傷及無辜的人。諾亞的攻擊有多麼強烈，和他們對戰的驅魔師自然深知。

擔憂諾亞的攻擊就算沒有直接造成傷害，毀壞的建築物碎片掉落也可能砸傷底下行經的路人，憂心忡忡的亞連不顧虎視眈眈的諾亞執意要知曉底下的情況。

只不過她才走到牆壁破開的大洞旁，奇怪的現象震攝她的腳步，亞連愣愣地看著旅館牆壁像是自我癒合般破洞逐漸縮減直到恢復原狀。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眼前現象亞連一時間無法回神，直到危機從背後襲來。

發出一聲嘖聲，亞連在腦袋斥責自己不應該輕易在戰鬥中將背後顯露在敵人面前，急急忙忙化出驅魔之劍格擋Joido兩手攻擊。

交擊的兩股力量炸出的不僅是火花還有光的碎片，能量化做的碎屑在落下時如同星火消散。一開始還有氣力或許還能制衡，但在時間流逝下，男與女、諾亞和人類的差異顯著地表現出來。

手臂在顫抖，亞連能聽見自己緊咬的牙齒發出咯咯的磨合聲。不想如此輕易就敗給諾亞，這樣的意念在Joido勝利扭曲笑聲中加劇，突然的力量讓亞連暫時有了力氣將被下壓的劍抬起，不僅如此，她還利用平滑的刀面做了個巧妙的卸力。

相互制衡的力量頓失，就算強如諾亞，Joido的身形也有不穩的一瞬間。捉緊那幾秒鐘的機會，亞連腳踩舞蹈般的步伐帶起裙襬旋身離開諾亞手勾的範圍之內。

不過在三步間的節奏，諾亞已經恢復重心跟隨亞連的腳步轉過身來。Joido齜牙裂嘴發出怒吼，異於常人的銳利牙齒在嘴巴張開時清楚顯露，加上長過腰的長髮凌亂地垂落，披頭散髮的模樣像極了隻發狂的野獸。

亞連下意識地想要逃離，然而她的裙角卻被某樣東西給卡住。一個蹌踉腳步不穩，亞連以非常難堪的姿勢絆倒、重重摔落地面。

骨頭遭受強烈撞擊，劇烈的疼痛讓亞連暫時無法動彈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難怪利娜莉總是穿著那麼短的裙子！她艱難地挪動四肢，動作卻遲緩得像個行動不便的老人，亞連嘗試撐起身子卻又整個趴回地面，第二次她打算利用道化，卻在真正施行之時她感覺到某個冰冷光滑卻銳利如鋼鐵的東西纏上她的小腿，將她往底下拖去。

亞連發出短暫的尖叫，只是被拖行的狀態讓她將尖叫很快地更改為痛苦的悶哼。

由於一開始的掙扎行為，亞連的人並不是以背部而是前胸趴伏的姿勢平貼地面，在被拖行的狀況下，她一路上撞擊許多因為戰鬥而翻倒的物品。有可能是手腳也有軀體，然而最讓她不舒服是沒有骨骼與強壯肌肉保護的柔軟腹部還有凸起的胸部，每當遇上她的身體無法擠開的物體，被迫拖行過去亞連就必須忍受不論是硬的還是柔軟物品從身下硬擠過的感覺。

她能做到的僅是盡量抬起上背減輕前胸的傷害。

幸運的是她被拖行的距離不長，很快她就在房間某個位置上靜止下來。不過背後的氣息傳來的氣息卻讓她的腎上腺數和心跳硬生生跳到最高。

Joido就在她的身後，就在她眼睛看不到的背後！

還沒自己轉身，堅硬的觸手便纏繞住亞連的身體強迫性的將之翻轉過來，好讓她面對自己的主體。觸手當繩子用，身體被黑色物質層層纏繞，儼然被人當作獵物圈起的亞連完全不得動彈，只能用眼睛怒視眼前低垂著眼注視自己的諾亞。

毫無表情的臉孔讓亞連看不出Joido的想法，除了在被野性本能驅使下露出殘暴、興奮的狩獵神色之外，突然面無表情的Joido讓亞連心生畏懼，尤其當亞連注意到那雙金色注視自己的獸眼一眼不眨凝視自己的時候。

莫名的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手扣住她的心臟，比帝奇．米克當初穿透自己胸膛握住自己心臟時還讓亞連害怕。

感覺到纏繞住自己身軀的觸手縮緊，沒料到情況會如此演變，亞連在觸手的挪動下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當Joido貼近的時候更是格外加劇。

對於自己被困在諾亞高大精壯的身下，完全壟罩在對方陰影與氣息之中，亞連本來短淺急促的呼吸在Joido下一個動作後完全停止。

恐懼如同風暴般快速蔓延，亞連銀色的美麗眼瞳中就充滿了那種情緒，轉變為女性後變得圓大的眼睛整個睜大到了就算下一秒眼珠掉出也不意外的地步。停滯的呼吸也在下一秒恢復，但是那種努力想要大口呼吸的抽氣，不是為了生存而存活的呼吸，而是為了喉嚨深處即將爆發的尖叫而準備。

然而她即將吐出的尖叫卻被一根沒有觸角的觸手硬生生扼殺，觸手掩蓋住她的嘴巴纏繞住她的頭，密密實實的程度到了不論亞連怎麼張闔嘴巴蠕動唇瓣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亞連努力掙扎，整個身體在地板上掙動，像尾離水的魚不斷地在地板上跳動，如果不是遭到壓制，從這裡的位置一路跳到門口肯定也行，或許她就打著這個主意想要逃離因為──

除了纏繞在她四肢的觸手，亞連能夠感覺得到潛行在她裙下往上攀爬的觸手，它們纏繞自己的小腿、大腿，往上蜿蜒攀升。

而更讓亞連如此激動像條魚也要逃離的還有一項因素。

Joido正在撕裂她的衣服。漆黑的手如同黑豹撕裂獵物般扯碎她的胸前衣料。

TBC

卡了好幾天今天終於有情緒啪啦啪啦地敲打鍵盤寫出這篇！

打鬥雖然很困難但是寫得很高興，希望有把Joido的帥氣野性寫出來，Joido真的好帥，尤其後面像個禽獸的舉動我更愛啊！！！（太太自重

下一章，嘛～實在好猶豫啊～（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