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荊棘玫瑰與Nork雙人接龍文，背景架空。
■《小惡魔》主僕反逆版。




06


有些事不論是在外面的世界還是這裡都會發生，只是次數的多寡和程度上的差別，身為一名混血兒亞連早就明白這個道理，這是從他出世以後便會伴隨著他一生的夢魘，早在他進入教團的第一天他便遭受某些同學的冷嘲熱諷，老實說他並不意外，也不覺得驚訝，畢竟他的身分是如此的尷尬，而他們本能的排斥他們這種血脈不純淨的人類。

──骯髒、汙穢。

只是，今天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連讓他有些無法忍耐。

「是那個亞連‧沃克吶。」亞連不記得的女孩躲在牆角，附在好友的耳邊細語。

「是那個混血兒沃克，別跟他太接近，」女孩的好友瞟了眼亞連，輕聲的從嘴裡吐出譏諷的毒液，「他身上流有一半的黑血，那種不乾淨的血鐵定也讓他的腦子跟心臟是黑色的，跟惡魔一樣，說謊成性、殘虐暴力，跟他太接近說不定會被他施些我們也不懂的魔法，離他遠點、安娜。」

「但他不是隸屬教團……」被稱做安娜的女孩怯生生的開口，但望向亞連的眼神卻浮現一層淺淺的恐懼。

「傻子，那是那些長官想要導正沃克的未來，那是給他這種骯髒生物的恩賜啊。」

「這……」

「好了快走吧，以後看到沃克閃遠一點。」女孩們手拉著手，以一半恐懼一半厭惡的為原動力，迅速的離開亞連的身邊。

亞連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怎麼聽都很刺耳……吶。

煩躁的抓了抓一頭白色的髮絲，亞連抬頭想跟與自己訂下契約的吸血公爵說些什麼，卻發現帝奇瞇起了眼、彷彿獅子看到白兔的表情，讓亞連的心臟莫名漏了一拍。

「喂，別輕舉妄動。」亞連抓住帝奇的手，充滿警告意味的用力握緊對方的手。

「我知道了，少年。」帝奇勾起嘴角，安撫性的撫摸亞連的白色軟髮，卻被亞連拍掉。

但幸運總是孤身一人、壞事總是呼朋引伴的找上門，尤其以今天為最。快要結束中途休息時間、正要踏進教室門口的亞連，被一群經常找碴三人組擋住去路。

亞連努力的平穩聲調，用跟念台本一樣的語調、客氣有禮的說借過，卻被對方推了一把、另一個人則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把他往角落拉。

「喂！你作弊吧？」找碴組的首領、魔法名門貴族賽西門家的么子用力掐緊亞連的肩膀。

「一定是作弊啦！他可是混了黑血的混血兒耶，哪有可能考得出這種成績。」跟班一號把已經被揉得破破爛爛的考卷往地上扔，上面寫的Allen Walker，成績是A+。

「哈！你們沒聽說他跟惡魔訂契約嗎？說不定是用那個惡魔的能力……」跟班二號露出奸臣般的笑容，搓了搓手指、搓出一撮火焰，恐嚇意味濃厚的在亞連的臉前晃動，「用老師看不到的方式作弊？」

「你以為教授們都是笨蛋嗎？」亞連說，雙眼無懼地看著逼近自己臉部的火焰。

「哈！誰知道有黑血的你會做出什麼事，用幻術迷惑教授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吧？」跟班二號把火焰從亞連的眼前挪開，卻把手指向下一比，火焰落下、燒毀了亞連的試卷，「還是你其實不只流著黑血，根本就是批著人皮的惡魔？」

原本平板的表情微微改變，不是因為自己的東西被燒毀而是因為對方指甲陷入肉體抓疼了自己。亞連眉頭微微皺起，一手捉住對方手腕狠狠扯下緊掐。

「或許我混著其他血脈，但絕對比你這個所謂純淨血統傢伙還要高尚。」無視燒毀的考卷，亞連甩開對方的手逕自離開。

「講什麼高尚？你這下等的怪物！」被甩開手的憤怒轟的聲燒上腦，賽西門家的么子再度抓上亞連的肩，粗暴的將亞連往後扯並壓向牆壁、撞的亞連背脊跟肩膀都竄起了疼痛，「誰准你去教室的啊？！你這個黑血雜種！那群教授根本腦子進水才讓你留在教團吧？批著人皮的惡魔就該滾回地獄，真讓人噁心，為什麼你這種東西會跟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啊！就算那些白癡教授收留你，你也該識相當個溝鼠別出現在這裡！」

賽西門家的么子握緊拳，對著亞連的臉就是一頓痛揍。

但正當要揍下去時，誰抓住了他的手，同時拿著刀子抵住自己的脖子──不，那不是刀子，是透明的指甲。

賽西門抬起頭看向抓住他的手的人，他看見一張比冰還要冷的臉孔，微捲瀏海後露出的純黑色瞳孔如同實質的鉛塊般、沒有半點溫度，冷得讓人心寒。

「少年是我的新娘，」讓人連想到北極海般的嗓音輕緩的灌進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企圖將血液全凍成冰塊，「想死一次嗎？小鬼們。」

「你、你、你……」賽西門無法組織任何語句，殺意構成的暴風雪凍的他動彈不得，只能下意識的重複一樣的單詞。他感覺得到對方真的想殺了他，甚至可以輕易想像對方放乾他的血、活生生切開他的內臟、更或者是把他的四肢砍斷讓他在地上滾，對方的眼這麼說著、對方的全身上下都這樣說著。

想動粗的三人組全嚇軟了腿，有人跪著站不起、有人僵硬不已，但帝奇根本不想管那些蟲子的死活，他暴力的扯開蟲子抓住少年的手，小心的將亞連拉起。

「有受傷嗎？」帝奇溫暖的綻出微笑，用袖口擦乾剛剛因為太用力扯開找碴人士的手腕、不小心噴上亞連臉上的血。

「你……」亞連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語詞，卻被帝奇打斷。

「你該上課了不是嗎。」帝奇牽著亞連的手，走進教室。

上課鐘響，在帝奇鬆開牽住自己的手掌亞連直接走向一貫的位置，完全無視周邊那一道道關注的眼神以及窸窣細碎，一如往常的神態彷彿方才發生的事件只是一場幻夢。

帝奇看著亞連認真抄寫筆記的身影，他想、他大概懂了少年的友人對他說的那句「拜託你了」。

少年的血脈是他遭受災難最大的原因。

但他無法想像會受到這麼大的排斥，甚至到動粗的地步。

而且令他無法理解的是，少年毫不反抗、只是置之不理，他可以感受得到，少年的魔力量跟能力是這些人的數倍以上，輕鬆就可以把那些人全部殺掉，但他沒這麼做。

甚至少年要他「不准輕舉妄動」，少年在包庇這些人。

人類的想法果然難以理解吶……只要強大就好了不是嗎，就算混血也無所謂，對此有意見的就全部處分，這應該才是真正的做法，就這點而言，他只能說少年太過天真、天真到有些愚蠢。

從上課開始便感受到一股視線膠著在自己身上，而且不是平常那些含著怨毒、仇恨的眼神，為了探查到底是誰亞連不著痕跡往那個方向看去，不意外的發現那個人便是坐在後排以旁聽身分進入的契約惡魔。

他就坐在後座給學生們契約對象安排的座位上。

和專門訓練、培養學生和契約生物契合度的可蘿德．奈因教授不同，凱文．葉格教授教授的是魔法歷史並不需要學生和契約生物一起到課堂上來，但某些魔法生物一旦和人類締結契約會因為生物習性或者契約關係無法離開人類太久，便有了所謂旁聽座的設置。

諾亞與教團；光明與黑暗，各種不同的魔法生物齊聚一堂，依照自己的喜愛挑選座位。常見的精靈、小妖精、矮妖；少見的人魚、夜鶯、黑犬，甚至是──獅鷲獸。

帝奇選了個能夠將亞連周遭、教室門口全部納入視線範圍，以及不被太陽直射的好位置。確保四周狀況、以及確認這段時間不會有實戰後，帝奇瞇上眼準備繼續打瞌睡時，有一股野獸的味道竄進他的鼻腔，讓他不悅的皺起眉。

到底是什麼東……

帝奇睜開眼，站在他旁邊的是名女孩，嬌小的身材、帶有異國風采的面孔、野獸般的細長瞳孔、倔傲抿起的嘴、尖起的長耳、藏在衣服底下的尖銳指爪以及側腰上小小的羽翼。

不是魔物，而是魔獸嗎。

───而且還是難得的獅鷲。看來教團也不是悶到一個讓人發瘋的地方，還有人召喚出這種有趣的東西。

帝奇摻入大量趣味跟惡毒意味的打量對方、對方更是抬起下顎，毫不認輸的瞪著他。

「這裡有人坐嗎？」女孩雙手環胸，架式十足的問。

「不，沒有。」帝奇稍微挪動了下本來坐在長椅正中間的屁股，讓出部分的位置給女孩，「如果可愛的女孩要跟我一起享受下午的時光，我很樂意。」帝奇綻出摻入大量的蜂蜜、卻在內部包裹了蛇毒的笑容。

「哼！」女孩隨意應答，一點都不淑女的、砰的聲將自己摔在長椅上，盤起腿，用手撐起自己的臉頰，一點都不理會不斷盯視自己的帝奇。

她早就習慣了他人的視線，因為她很『稀有』、還很『強大』跟『恐怖』。

帝奇挑了下眉，他察覺到了女孩對於觀察視線的無動於衷跟煩躁，於是他收回專注於女孩身上的注意力，閉上眼休息。

但這個舉動卻引來的女孩的注意。

「喂、你，是亞連的契約對象？」那個獅鷲女孩說，大到不像話的眼睛直盯著帝奇，讓人產生被獵食者盯上的錯覺。

實際上，她確實也是個獵食者。

「正是，可愛的女孩、你跟我的小主人有什麼關係嗎？」半倚在長椅上的身軀微微側過，帝奇偏過頭，用傾斜的視線看著女孩的臉，果然是正統的獅鷲，身上傳來的魔獸氣息濃郁的讓他肚子餓。

「朋友。」女孩回答的乾脆，「我是張莫的契約對象名叫芙，你知道張莫嗎？」沒等帝奇回答，芙手指前面坐在大概第三排、亞連斜前方頭戴扁帽的金髮青年。「他是教團的高年級生也是幹部，和亞連非常熟稔。」

「朋友、吶？」帝奇的視線順著芙的手指尋找到了目標，是個單純的青年。跟名為芙的危險寵物女孩不同，從背影就透出了單純無害的味道，如果以他的分類來說，會是歸類在被人從背後捅一刀的早死類型。

「芙小姐，可以請問你幾個問題嗎？」因為無害所以能信任，如果背叛的話就處分掉，這是帝奇一貫的想法，「可以跟我聊聊，我的小主人現在在教團的處境嗎，大約是被欺負到什麼程度呢，我很想了解。」

「告訴你可以，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地獄的那一套在這裡不適用，」芙所指的那套便是弱肉強食、勝者生存的生存法則，「多數人類害怕比自己強大、不受控制的存在，魔法生物普遍比人類強壯且具有強大的力量，所有他們畏懼、所以他們會有激烈的反應，因為非我族類即是敵，縱使像我們這種已經簽訂契約的他們也抱持著警戒。同樣的，他們對於同族間力量強大的人物也是同樣的態度，尤其是對於返祖的混血，不純正的血脈對他們而言是污穢的存在，而返祖的混血與其說是人類更偏向於魔法生物。」芙壓低聲調，確保只有帝奇一人聽到。

「亞連是混血而且他的力量強大，縱使他極力掩飾他的力量──光憑前面一項其他人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更不用說在這裡都是有魔法天賦的人類，雖然不知情他們隱約也有察覺。欺侮嘲弄是基本的，但因為上頭的保護他們還不至於對亞連做些甚麼，我希望你不會因為你的保護慾激化那些偏激的人類。」

帝奇傻愣了幾秒，寵物女孩完全命中他內心的想法跟疑問。

他不懂，為什麼少年要忍讓那些弱小的蟲子。
他不懂，為什麼少年要忍耐那些無意義的汙衊。
原來這就是答案嗎。
因為這是……

「人類的規則嗎？」帝奇無聲的喃念。

帝奇看著少年挺直的背脊、白色的背影，這種東西是少年想保護的嗎？
還是少年只是遵守這些爛透的規則，宣告他屬於人類。
不管哪種理由，都讓帝奇無奈到了心底，甚至忍不住的低笑出聲。

───但是吶、他是惡魔，他是魔物的頂點，即使地獄的規則在人間界不適用，他依然有屬於他的規則。

「雖然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選擇亞連作為契約對象，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對亞連不好或者傷害他，我會盡我所能的教訓你。」芙說，她身上的紋路隨著音調的起伏而發亮。

「我想這倒是不需要你煩惱的部分，可愛的小姐。」瞥了眼獅鷲的示威，帝奇輕鬆的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芙因為他的話語而更加生氣，幾乎都要開始變換體型的姿態，「少年是我可愛的新娘，傷害他什麼的我怎麼捨得呢？」

帝奇沁出摻入蜜糖的笑容，卻讓芙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真是討厭的吸血一族，笑容就讓她雞皮疙瘩，或許她該找個時間和亞連談談，畢竟吸血鬼是不同相信的生物。芙腦中打轉著這樣的心思，將注意力放在那個承接她的契約的笨蛋張家人身上。

見芙沒有繼續交談的意願，向來尊重女性的帝奇轉移視線、目光落回他的新娘身上，望著黑與白構成的背影，想起寵物少女的警告、少年禁止他的狩獵行為、還有少年那一副即使強裝沒事卻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

帝奇緩緩的閉上眼，難得的、這次的睡眠品質糟透了。

「醒醒、醒醒，你再睡下去我就要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感受到有誰搖晃自己的肩。

帝奇反射性的想把打擾睡眠的存在砍成碎塊，卻在動手的前一秒感受到對方有屬於自己的氣息、還有有點熟悉的好聞味道而及時收起指甲。

帝奇眨眨因睡意而朦朧的眼，抬頭看向把自己挖起床的亞連，腦子還有點混沌的狀況下問出自己最關切的問題，「少年，你下課了嗎，現在幾點了？」

亞連雙眼帶著受不了的目光注視睡眼惺忪的男人，沒好氣的說，「已經下課很久了，如果你想繼續睡在這裡過夜也是可以。」

「這樣我會很哀傷的，少年。」帝奇晃了晃還殘留些許昏沉的腦袋，但已經比中午清醒多了。至少他清醒的程度足以注意到少年明明疲憊不堪、又硬撐的神情。

「少年，你接下來的計畫呢？」帝奇站起來舒展身體，拉伸手臂背脊的時候都能聽到劈哩啪啦的聲音。

「吃晚餐。」亞連說，他小小打了個呵欠，「不過我累了，想在房裡吃。」渙散的眼神看得出濃濃的疲倦。

「是嗎。」帝奇不著痕跡的握住亞連的手，像是牽引初次來到舞會的茫然少女般、溫柔的握住亞連的手，牽著亞連走出教室，踏上已經空蕩的走廊返回屬於亞連的房間，「那就先回去休息吧，等等我幫你拿晚餐？」

「嗯。」含糊的回答一聲，亞連又打了個呵欠，銀灰色的眼睛在光線折射下閃爍濕漉的水光。

對帝奇的觸碰沒有抗拒也沒有排斥，亞連完全任由男人拉住自己的手走路，就連對方的提議也欣然接受，大腦儼然已經因為疲憊而完全停擺。

喀咚、喀咑、喀咚、喀咑。
兩人的腳步聲一前一後的回響在鑲滿彩繪玻璃跟藝術繪畫的走廊中，踩出一地無人存在的空寂。突然、另一道規律的細碎聲響從另一端傳來，那是鞋子扣地的聲音，輕巧的幾乎會讓人忽略。

腳步聲越來越響，叩咑、叩咑的逼近，然後、停在帝奇跟亞連的前方，橫擋住兩人的去路。

帝奇停下腳步看著美貌的黑髮青年，黑髮青年則不善的瞪著兩人。帝奇將亞連擋在身後，亞連打瞌睡般的將頭靠在他的背上。

黑髮青年板起臉，用像是刀一樣的目光刺著帝奇、嘴上不滿的大喊，「豆芽菜！」

被人牽著原本快進入夢鄉的亞連突然聽到某人大吼一聲，他整個人驚嚇的猛力顫抖、半瞇的眼睛睜的老大活像受驚的小動物緊戒的觀望四周，直到銀灰色的眼眸看清眼前之人，亞連這才緩緩呼出哽在肺部的那一口氣。

「甚麼啊是神田，我還以為發生甚麼事了……」撇過頭打了個大呵欠，亞連用帶著水光的眼睛凝視東方面孔的青年，「說過了我是亞連不是豆芽菜。」

「這個是怎麼回事！」神田用手指比著帝奇的鼻子，怒氣衝天的朝著亞連大吼，「豆芽菜你不僅外表像個豆芽菜就連腦袋也塞滿豆芽菜了嗎！」

「喂喂……」帝奇抽動著嘴角，無言以對的看著指著他的鼻子，把他當麻煩廢棄物看的青年對著他的新娘大罵，到底該動手還是不該動手───因為太直接了感覺反而不像惡意，而且好像還是少年的熟人，「小鬼頭你到底是誰啊？」

「啊？」青年瞪著回話的帝奇，一雙鳳眼惡狠狠的透出肅殺的銳氣，手搭上腰間的刀，彷彿下一秒就要拔刀把帝奇砍成兩半，「豆芽菜你是白癡嗎，在教團叫什麼惡魔啊？就讓我把他砍成兩半───」

「讓你成為六幻的亡魂，是你的幸運啊惡魔！」

青年迅速抽刀，銳利風壓隨著刀刺向帝奇，自左而右一砍，目標是帝奇的脖子，直接把帝奇的頭顱砍下。

但是帝奇更快，帝奇抬起手，指甲瞬間爆長而輕鬆格住青年的刀。

青年見帝奇擋住攻勢也不戀戰，抽出卡在指間的刀往後一躍，一腳踹上地板做為原動力衝向帝奇。

帝奇瞄了眼對這個情勢愣住了的亞連，反而收起了指甲，輕鬆的打了個響指，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強風將青年重壓在到牆壁上，甚至發出砰的一聲。

「隨便挑釁不知道實力的人，你是笨蛋嗎？耍刀的。」

原先因為精神疲勞困頓而反應不過來，但在聽到帝奇的一番話，亞連就算不回神也不行了。因為那傢伙正在挑釁教團裡脾氣最火爆、破壞力同樣驚人的學生，不想因為兩個笨蛋一言不合而被攪進爭鬥裡引發其他人的關注，亞連用一秒鐘決定插手兩人之間的紛爭。

「別爭了，你們兩個都是笨蛋。」亞連說，他拾起帝奇原本拿的現在卻散落一地的物品。

「欸？找碴的不是我耶少年。」帝奇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聳了下肩，一副『我真的是被害人，別把我跟那個耍刀的一樣都罵成笨蛋』的無奈模樣，「不過啊少年───」拉長了音調，帝奇挑起眉，看向從殘壁碎塊中站起的青年一比，「耍刀的是你的朋友嗎？」如果是朋友就容忍一下，但如果不是朋友、就趁少年睡覺的時候趁機……咳哼，請他去地獄玩一趟，應該是這樣的說法吧。

「你說神田啊……」亞連的視線從帝奇身上緩緩地轉到正在拍落塵土的神田，「應該算是吧？」

不肯定的語氣和複雜的眼神是因為亞連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定義和神田優的關係，他們見面的對話不是反唇相譏就是相互嘲弄，要不然就是你來我往打來打去互不相讓，但是他們從沒有想傷害對方或者真心厭惡，真要說，就是有點兒看不順眼吧。

「傳成甚麼了？」亞連問，眉頭微微皺起。今天除了三人組例行的尋釁咒罵還有女孩們的閃避，他倒是沒聽聞怎樣的傳言。

「亞連‧沃克要毀滅世界。」神田低頭看向亞連，用認真無比的表情說。




TBC

各位晚安，這邊是Nork喲！

這回終於寫出了亞連在教團的立場，是被排斥的。不忍說，我真的不太會寫霸凌場面，如果寫的超幼稚又不虐就……請各位多多包含吧OTL
這場面早知道就該交給哈醬來寫，哈醬隨便寫一點霸凌場面都比我虐！失策、嘖！
我參考了好幾本輕小說，寫出來的霸凌都不痛啊嗚嗚嗚嗚T____T

然後那個欺負人的小鬼不要太在意他是誰，他只是個小雜魚，連名字都是我後來亂編的，原本還是B君C君H君這種代號呢(被打)
這回我這邊的主場還是帝奇怎麼適應跟理解人類社會的規則，畢竟盲目的保護是沒有用的，這是我這邊的帝奇的心態吧。

啊後記又寫太長了，以下接棒給哈醬！
順帶一提今天寫13th真不順，一直被GANK。哀桑。


這絕對是誤會啦我哪有很會寫虐，我頂多只有到原作的程度說不定還沒有呢，交給我寫我才沒有把握，以前說不定還可以但是自從寫DGM之後就立志要寫歡脫無腦的劇情啦啦啦啦啦──
這一章，終於讓拉比以外的教團人出場了（當然可蘿德不算），芙讓我寫得蠻開心的，只是怕沒抓好原作芙那種大姊個性wwwwww另外，我突然發現13th女角好像都是我在寫耶（大笑
然後寫到後記我才發現我忘記讓莫出來了，那個可愛的矮小亞洲部長XDDDDD下次我會補你的劇情的！

最後，期待留言與評論！《小惡魔》我會加油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