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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哈設定、演員梗、多重宇宙

■哈利戰後多年時穿、不老容貌,年齡停格在拿到三聖器後第一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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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過份璀璨的綠光,既美麗又空靈,如此鮮明的色彩令他憶起兒時於凜冬之的見過的極光。那時他與母親寒冷永夜裡乘坐破冰船有幸虧見上帝垂掛的光簾,綠色光簾在漆黑永夜裡猶如串珠熠熠生輝,隨著舞動一閃一閃的光亮彷彿落入人間的星辰之光令人讚嘆。

 

如今這道光亮出現在充斥滿天煙硝的戰場是如此地突兀,它是如此的奪目以至於其他星火與之相比簡直黯然失色,捕獲了所有能見之人的目光,甚至包含他的雙眼。

 

那是一個錯誤,一名特工不該犯下的錯誤。在身處槍林彈雨情況之中,在戰場上失去專注等同於放棄自己的防禦,給予敵人輕巧的可趁之機,處於時間逆流的戰場上這一點更非同於一般。

 

當腳下磚瓦破碎的地磚恢復如新,身軀莫名的踉蹌以及下肢爆發式的劇烈疼痛,即便沒有瞧見任何火花,腿腳被滲流而出的溫熱漉濕也是不置可否的事實。

 

或許,這便是逆行時間不可避免的終點。

 

眼前幾英尺處的數個蜘蛛網龜裂違反常理地癒合,從初起便抱持將性命豁出決心的尼爾並不害怕,相反地他感到一股許久未見的平靜,那是一切將要塵埃落定的豁然。

 

用他的性命換取其他人的生機,即便犧牲也比無為的死去還要榮光。

 

哪怕雙膝早已跪地,又一次穿透肉體的疼痛爆發,挺立的腰肢也無法承受模糊雙眼視線的槍擊而彎曲,緊握槍指的手指由於神經受創劇烈抖動,尼爾還是不願鬆開指尖,畢竟握在手裡的是信念、不變的意志,即便疼痛蔓延唯有直至最終才會鬆開。

 

又一道瘡痍於眼前逐漸癒合,幾乎使尼爾閉上雙目,他深知那角度是避無可避的直接,然而就在那雙坦然面對的棕色眼瞳裡,倒映出若非與綠光相撞本應該瞧不見的子彈碎裂迸射,隨後是遮掩一切的瑩綠將世界染上一層天堂之光的色彩。

 

飛濺的瑩瑩光點彷彿死亡天體所遺留的塵埃,光點散落四周、灑落滿身,如此絢爛的光景應該奪人目光,可在血管內竄流的腎上腺素磨消該有的感懷和驚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冽得足以結冰的膽顫,某中深埋於記憶當中的陰影遭到喚醒──曾經在午夜裡徘徊不去,雖隨著時間逐漸淡薄卻無法消去的夢魘。

 

那些只是你過分活躍的幻想,大腦在睡夢中沒有休眠仍在運作,將白天的經歷與潛意識合併整合而出的夢境。

 

那不是事實,只是想像。

 

一次又一次,背景是貼滿大腦影像的白大褂醫生如是說;一次又一次,一身套裝的女人對著手上板夾文件勾勾選選道出都是,不管參與多少次治療,夢魘始終徘徊不去,直到尼爾學會了與之共存直至逐漸淡忘。

 

過往陰影遭到喚醒讓他凍結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之中,席捲而來的惶恐遠比對於死亡還要讓尼爾感到畏懼,他不知道何時綠光襲向的不是看不見逆流時間的銀彈而是自己,再次陷入午夜夢魘的經歷讓他彷彿回到年輕時的無助,徬徨不得動彈又讓特工一面無所適從,兩種心態夾雜讓尼爾身陷某種奇特的矛盾,幾乎忘卻周邊的煙硝紛飛和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險,直至塞進耳內的接收器持續不斷的急促叫喚打破他的恍惚、拉回他迷失的神智。

 

尼爾掙扎著抹去給沙塵覆蓋的眼瞼,耳邊盡是通訊不暢的雜音和巨大的爆破聲,但他不動,除了肢體因為中彈的巨大疼痛失力而顫抖,還有就是映入他眼簾之人是如此地出乎意料。

 

帽衫加上破舊牛仔褲、亂糟糟沒有梳理的頭髮,還有綠得像是天堂之光不容錯認的眼睛。

 

「嗨,又見面了,尼爾。」

 

他笑得就像尼爾的一天遇見那般如此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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