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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架空設定。
■諾亞帝奇×人魚亞連的歡樂二三事。
■200%歡樂小故事,已經在不知何時變成為正劇了(←要注意
■《珍珠色誓言》姊妹篇ヾ(*´∀`*)ノ

 

23

 

洶湧浪濤與雷霆風暴,襲向船隻的浪滔將繫著無數人性命的船隻如同玩具般推得傾斜,越過船舷大量水花沖刷甲板上的一切,不論是固定在夾板上的器械,亦或者努力於偏斜水平上試圖穩住腳步不給無情潮水捲落海底的人們,夾帶汙濁的黑水漫過甲板同時也對努力撐持的人們施加無情的力道。

 

水流激起的不僅是水花更有大量的灰色泡沫.水流隨著每一次的波滔澆灌在人們身上,打溼他們的身軀,沁入所有能夠滲透的縫隙,帶走原本應該有的乾燥和體溫,甚至還有腳下的摩擦力。

 

冰冷的海水加上灰色的泡沫沖刷腳下,好幾次瑟瑟發抖的人們幾乎要抵禦不了地心引力朝傾斜的另一端滑去,所幸身邊的繩索和欄杆給予他們自救的機會。

 

只是在人們腳步滑溜而緊緊攀附住附近的固定物好拯救自己性命的同時,天上落下的大雨和澆灌在他們身上的海水一樣磅礡沉重,海洋上的風暴明顯和行於陸地的不同,落雨的密度與強勁的風勢讓斗大的雨滴砸向沒有給衣物遮掩的裸露之處都足以讓人感到疼痛,那股力道沉重並且伴隨如針扎般的感覺。

 

在過大的雨勢之下任何雨具都形同虛設,縱然頭戴帽子雨水依舊滲透打濕整顆腦袋,磅礡驟雨讓整個世界壟罩在一層霧茫當中,在人類視線所能及的範圍穆迪、喬納森只見眼前身著禮服的男性彷彿不受氣候影響,他腳步不移的矗立在他們眼前,不需要任何的支撐,哪怕只是一根綑在欄杆上的繩索,他不動的身形彷彿腳下不是隨著波滔劇烈搖晃船隻而是固牢的大地。

 

不是眼睛的錯覺。縱然來自於天上的落雨浸濕了臉龐於眉宇間蜿蜒流下,打溼的眼睫幾乎因為磅礡大雨而睜不開眼,勉力睜開的眼還是將霧濛的世界收進眼底。

 

掌心握緊的武器以及救命繩索再度拴緊直到指尖泛白,由於透過視覺所見的傳達到大腦他們兩人只得出一個意念,穆迪、喬納森已經知道這次再次肯定的結論。

 

──眼前突兀出現在他們漁船上、身著不合時宜禮服的男子儼然偏離普通人類的範疇。至少,普通人類無法在風暴中站穩腳步不受惡劣的氣候影響,他處之泰然甚至於輕鬆的態度彷彿顛簸的海象、吹得人東倒西歪的狂風驟雨是虛假的。

 

而且他們似乎瞧見更加無法解釋的古怪,若不是水霧與雨滴的作怪那麼詭異的紫色光芒應該不是他們眼睛的錯覺。

 

就在那雙因為鮮血和雨水染成粉紅色的手套之下,他們看見隱隱閃動的紫光,就像於烏雲密布間跳動的雷電,忽明忽暗的光芒也在那名禮服男子的掌心裡照亮天降的落雨。

 

斯情話意的人或許或說看啊,那就像雨天中搖曳電氣燈火,但看在兩名漁工的眼裡,那不規則炸裂的光芒更像一股雷霆風暴正在醞釀。

 

穆迪和喬納森不清楚當那道光芒強盛到足以打亮周圍由於天空給風暴遮掩而昏暗下來的天色會發生何事,但有預感等到那時候發展已經是他們無法介入,說不定還是急迫到必須在海象兇惡的情況下跳海逃生,兩名在海上生活已經有些時日的漁工暗自祈禱事情不會演變到會認為跳海這個選項生還的機率比較高。

 

更何況,他們還必須弄清楚其他人的安危,對於非人和惡魔出現在船上的原因穆迪和喬納森只曉得關於船上的那只腐朽的木箱,箱子的來由、何時出現、是怎麼運上船又裝載何物,他們兩人並不清楚,回憶記憶只印象它就這麼出現在那兒,現在卻冒出個兩名不知到來自何方的顫慄人物同時將目標鎖定於它,導致現在不僅米蓋爾生死不明其他人的安危也無法肯定。

 

對於木箱內到底裝著何物導致遭遇普通人一輩子也不會遇上的惡夢,穆迪、喬納森並不想深討,船上一同工作、生活的同伴才是他們迫切關注的對象。船上的人沒有血緣卻有親暱如家人的情感牽絆就如同眼前的突然變了情緒的男子目前的感受,由於距離的關係聽不清楚非人和惡魔兩者之間到底對談了哪些,但能確信是關於那名男子的同伴。

 

暴風雨中他們聽見了關於使徒、威脅等字彙。

 

或許有機會,穆迪對喬納森打訊號。一旦雙方開打,或許他們能夠爭取的時機接下來動作,不管是搜尋米蓋爾還是跑回船艙,在等同於

 

只是他們不曉得在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以及救命繩索,惡魔座下的會飛鯨魚怪物張開口讓他們無法動作,接下來事情更猶如斷繩失墜迅速惡化,噩夢般的地獄之門在眼前開啟伴隨著來自煉獄的煙硝與火光。

 

要不是鬆手便是落海一途,幾乎要讓他們抱頭不顧背後拔腿奔逃。

 

沒有招呼,沒有宣告,動手只在一瞬之間。

世界彷彿在一瞬間靜止了,沒有落雨重擊的沉聲也沒有海浪撞擊磅礡波滔,在不由自主睜大並且追逐的目光中,穆迪和喬納森在過於震驚的情緒裡張開口,吞下了流進嘴裡的雨水也嚥下發出的驚愕。

 

只是在一眨眼的倏然間,他們瞧見了不屬於自然界的黑色光芒和紫色,兩者交疊為一股刺目並且使人心慌的耀眼刺目。禮服男是如何動作的、是以怎樣的步伐瞬間拉近自己和惡魔的距離,他的速度快到幾乎只在視網膜上留下殘影,使人不由自主猜想到底如何辦到。

 

穆迪不曉得他人是怎麼躍上如此高的位置,超越正常人所能及的範圍彷彿浮空的怪物和甲板之間的高度差距只是一步之差,又或是有無形他們瞧不見的階梯供以踩踏。

 

他疑似瞧見禮服男做出踩踏換腳的動作,但他不能肯定,畢竟那是一瞬間的事情。等到影像進入大腦然後解析得到了解,穆迪在兩名和人類劃不上等號的傢伙交擊忍不住偏過頭。

 

是突然的光芒在昏暗中太過刺眼,也是兩股力量撞擊產生的風壓混合雨水襲向四周所致。

 

是疼痛、雨水在力量推擠飛濺在人體上的刺痛,那股異於常人的痛感遠比磅礡大雨時還要痛上幾分,幾乎要讓他鬆開握緊的手。

 

「想也不想就直接對幹?」惡魔開了口,嗓音帶著與外表給人感覺不同具有情緒的嘲諷,「是你太自信了,還是諾亞是學不會教訓嗎?或者說只有你的脾性是不長記憶?我還以為你們向來很愛惜同伴的性命。」

 

「諾亞不會接受威脅,而且第九使徒可不是你隨便能傷的。」

 

禮服男口說的使徒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隱約已經能從對談中連結使徒、諾亞的關係,但穆迪依舊充滿疑問。他們是何人,是甚麼樣的關係,又為什麼言談間總是頻繁提起創世紀與舊約聖經。

 

這到底他們遭遇的一切是事故還是人為,穆迪想要是事後他們還能保存自己的性命,希望能在事後找到能夠究責的對象。

 

又一次非自然的光芒在距離甲板不遠處的高度上炸開,本來在海上本已經不平穩的船隻劇烈搖晃,震得本來卡在船舷連欄杆上的箱子落入海中。

 

而勉強在甲板上站穩腳步的兩名漁工情況更是岌岌可危。

 

為求保全性命穆迪在方才的劇烈震盪間立刻採取判斷讓自己蹲低好控制不穩固的重心,也怕船隻傾斜中給掉落物擊中。

 

等到經歷的一波強烈震盪間歇,穆迪把握機會詢問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同伴確認他的安好。

 

「喬納森你還好嗎?」

 

「還行。」穆迪聽見對方不僅吐出一口水還發出一串不短的咒罵。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陣波滔中嚥下好幾口海水,總之喬納森除了澆得渾身濕透、吃進不少鹽,脾氣也和開打的戰鬥一樣火爆。

 

「現在,你能回到駕駛艙看看情況嗎?」風夾帶雨吹走脫口而出的語言音量,不過殘存下來得確實傳達進喬納森耳裡。

 

「丟下你一個人?」對抗海濤的浪音喬納森發出嘶吼的聲響。

 

「只有你一個比較不會注目,我不能冒險引來他們的目光。」

 

不曉得哪裡來的鏗鏘,本應該不存在的金屬之音響亮的在他們頭上迴盪,聲音的響亮巨大好比雷響。

 

穆迪抬頭就見外貌形同骷髏的惡魔手中在天空乍現的雷電光芒照射下閃耀亮光。

 

從地獄之門爬出的惡魔手持是與之不符的武器,一把外觀比普通手槍還要大型、沉重槍械,擊發出的子彈在槍口炸射出綠色的螢光。

 

緊接著是轟隆海面炸開如同砲彈擊發噴濺而出的大量水花。

 

穆迪已經放棄理解口徑可能不及於獵槍的大型號手槍擊發出的子彈為何有能力產生與砲彈差不多的殺生力,對禮服男能夠將子彈彈開有如神蹟、魔術的能力麻木,他只是不斷揮手要喬納森不再猶豫。

 

「快!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情勢之下穆迪已經顧不得謹慎小心,「趁著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我們需要有人查看船裡的情況!」

 

惡魔和非人之間過於光怪陸離顛覆理智的戰鬥也讓喬納森瞠目結舌,但作為硬漢的他還不至於整個人嚇傻呆愣無法動彈。他的閃神不過是人面對地獄光景的一瞬閃神,喬納森震驚過後隨即反應過來,他人在大雨中站挺身體仔細凝聽同伴的每一句話。

 

「確認船長和大副情況,可以的話電報請求協助。」喬納森點點頭。

 

「再不行我們可以選擇駕船或者棄船搭乘小艇。」穆迪不希望情況演變到這樣,但他也只能告訴喬納森需要準備。

 

「你自己小心。」退去綑綁在身上的繩索,喬納森對選擇留下來的同伴頷首致意在短暫能夠步行的時機強行返回頭去。

 

穆迪則是目送對方離去背影後開始進行就連自己都感覺有勇無謀的計畫。

 

當偽裝守化縷的人掏出藏於大衣之下武器,幾乎是立即的,體內的諾亞一齊躁動,血液沸騰一般升溫急速在體內竄流,與零散的記憶碎片全都湧向腦袋,一時間帝奇都覺得頭腦發脹,以往的經歷似乎再度上演。

 

就是體內諾亞完全覺醒不再給他人性壓制的那一天,頭也曾經腫脹欲裂。曾經帝奇給諾亞的本性吞噬,理智完全給蒙蔽,但今日,想到木箱裡的珍珠、下半身鱗片閃耀有美麗魚尾巴的人魚,縱然氣憤惱怒腦袋中的畫面拉扯住他的理智不給本性吞噬。

 

新仇加舊恨又不肯定對方打甚麼算盤,對於另一方早已經沒有對普通人類的慈悲之心,帝奇.米克在掌心聚集足以致命的攻擊朝對方攻擊。

 

一個重拳加上快樂諾亞選擇的能力,要是能擊中,絕對能打穿對方的肉體血肉橫飛。只可惜左右手穿過的並非溫熱的血肉之軀,而是對方不知道打哪來覆在身後的大衣。

 

這樣情況倒是落入對方的算計當中,帝奇就見守化縷就算言笑應該分不清情緒的臉露出得意的表情,嘲諷自己在鋪毛大衣於雨水浸溽之下不僅沉重還纏手的情形。

 

「看看吧,諾亞,貿然行事可不是件好事。」他用骷髏的臉孔嘲諷自己,並且迅速在纏繞雙手的大衣上加諸術士。

 

帝奇立刻感覺到本來絆手存在變得難以掙脫,潮濕的大衣像個牢固的手枷扣緊他的雙手讓人無法動彈,縱然使用蠻力它也聞風不動。

 

第三使徒覺得惱怒,但他肯定沒想到自己忘記了一點。使徒的能力就像INNOCENCE與諾亞互為刀刃,他能選擇也能排除,對方施加的術法只在大衣並無涵蓋在諾亞身上。

 

當猶如束縛死死纏繞於雙手的大衣凌空落下,帝奇給了偽裝成骷髏的男性猙獰的笑。

 

「你也別以為我和從前一樣。」第三使徒說,然後給了對方想也沒想結實的掃腿攻擊他的下盤。

 

在戰鬥中向來以雙手為武器的慣性讓對方陷入習慣的盲區,沒有注意到帝奇來自下盤的攻擊,諾亞的襲擊成功了,就見腹部受到結實踢擊慣性影響朝後跌去的守化縷在鯨魚滑溜的背部腳步踉蹌,差點跌入迫不及待將人拉下深淵的黑暗大海。

 

見到這幕,甲板上的穆迪感到難以言喻的失望。因為只要力道再大些,他要對抗的目標就會從二變為一。

 

腹部收到結實襲擊,骷髏手扶肚子緩慢的爬起,低垂向前的姿勢讓流水在他光禿的頭頂上蜿蜒流下。

 

「我說你非得要這麼激動嗎?我想我們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吧?」空洞的眼窩中火光閃錯,死人面目的他張開獠牙提議。

 

「就因為是這樣,我更不該讓你得手。」

 

「是這樣嗎?那既然如此我們只好互較長短看誰更厲害了。」惡魔說得乾脆,顯然他也不是喜歡將時間耗費在沒有異議的言詞上。

 

戰鬥或許符合禮服男的心願,但穆迪更希望排除兩人酐暢戰鬥,誰叫他人類的眼跟不上怪物們的戰鬥。繩索已經牢固在腰上,穆迪只待時機伺機解決掉一人。

 

有停歇的中場才是人類能夠發揮之機,穆迪扛起的魚槍對準打得難分難捨的非人,只祈禱上帝能夠再次賜予他能夠擊發的第二次停頓。

 

雙眼緊鎖在以前的他肯定會不可置信的眼前一切,骷髏外貌的惡魔、人模人樣神秘的紳士男子於半空中拳腳、武器爭鬥。當人過於恐懼理智是早已拋卻在腦後的選項,唯有這樣才能戰勝吊頸的命運。

 

在禮服男不死心重振氣勢向前進攻,骷髏惡魔舉起槍朝對方準備射擊的瞬間穆迪一直懸在板機前的手指在心臟舒張然後收縮的那一刻扣下板機,與眼簾閉合的時間同刻,急速的魚茅畫破空氣、彈開雨水,朝瞄準的目標急射而去。

 

會穿過漆黑的禮服,從背後直貫胸腔;骷髏空洞的眼窩,擊碎其中搖曳的火光,不論哪個其中之一還是兩者,哪一方全是人類的勝利。

 

可是銀色的殘影沒有集中禮服男,化做箭矢的魚茅穿透他的身體彷彿穿過空氣,致命的金屬十字尖頭落空死亡的化身,地獄來者報以嗤笑,穆迪沒料到兩者全都躲過不應該躲過的奇襲。

 

他失望,卻在之後失望反轉,銀色的箭矢擊中了鯨魚怪物的眼,雖然沒有穿透,卻讓牠受到驚嚇閃躲時猛然撞上恰好隨著波滔起伏的船隻。

 

轟隆聲響,伴隨足以擊沉船隻的重量,在海水爭先恐後淹沒於海讓中下沉的船隻甲板時,穆迪看到有幾團分不清楚是物體還是人的東西從鯨魚怪的口中滾落到甲板,與鯨魚怪一起趴在甲板上。

 

×

 

從她瞧見海倫娜記憶裡的那個人,蘿特終於弄明白為什麼會在海上碰上不應該碰上的對方,他捉摸不定別說諾亞就連另一方對於這人的評價也是充滿不定。

 

個性絕對稱不上願意犧牲奉獻,更甚是可說完全忠於自我所願所望,言行舉止輕浮喜好女色,給人享樂主義至上的感覺,他對於海倫娜到底是基於回報還是其他緣由而幫助……

 

蘿特在情不自禁猜想的同時也瞥見更後頭的記憶碎片,海倫娜的珍寶,一只早年船隻沉沒最後落在海底的腐朽木箱。

 

人魚將他們的珍寶藏放在隱密之處,好躲過掠食者的獵捕和海流侵襲,卻沒料想到有一天本應該穩固堡壘會在一夕間崩塌。那稍沉沒的船隻殘骸消失了,一些本來殘留在裡面的器物全部不見,包還人魚作為藏匿珍寶的藏寶箱。

 

一根根手指指間相連處生長透明薄膜的手先開腐朽附著海藻、藤壺的箱蓋打開,藉由從上破損的船身縫隙間照射進的陽光碎片下蘿特以海倫娜的身分瞧見珍寶的真實模樣。

 

一顆顆碩大有如掌心小球般的圓型體在飄逸的陽光碎片照射下反射出珍珠色光芒,朦朧白光足以讓任何對珍寶價值有點概念的人著迷不已。但蘿特並非那些追求財富福華的虛榮人類,或許男人會思量它能換取多少等重的黃金、如何提升它的價值;女性會心綴在如此碩大的珍珠之下幻想它如何製成配飾使人稱羨忌妒;第九使徒關注是它本身代表的意義,隱匿於瑰麗之下的真相。

 

她定眼、金色的眼眸睜大,試圖從記憶裡找到那顆給海倫娜小心翼翼捧在掌心中珍寶代表的意義。

 

但蘿特無法使迷濛變得更加清晰,她所見所聞全是人魚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要了解就連本人都無法記得的細節十分困難。可諾亞不是遇上困難便輕言放棄的軟弱性格,蘿特努力操控自己的能力試圖讓記憶影像更加清楚。

 

她瞧見珍珠光澤下光滑細緻的質地,看起來像是不透徹水晶又像某種物質打磨的外殼,然而更仔細觀看,第九使徒發現了那並非是構成寶石的堅硬質地,外殼反倒帶著介於柔軟與堅硬的感覺,更有種奇異的感覺透過掌心傳透過來。

 

突然間,一片珍珠的白皙柔光中諾亞瞥見一抹更深的色彩。

 

金色的眼瞳在搖曳的水波光芒下捕捉到了一絲不同的色調,然後諾亞的眼睛大大的睜開。

 

蘿特瞧見了、她看見了──

 

一陣強烈的撞擊襲擊整個世界,過去的記憶猶如拍打上岸的浪潮,破碎如同泡影很快地在潮水退後間消失於沙灘之上。蘿特覺得自己像是離水的魚在沙灘上努力掙扎,渾身佈滿砂礫以及割傷,又好像身歷其境海倫娜的痛楚,她心靈上的悲痛和肉體上不斷碰撞礁岩的實質傷害,頭一次以非第三人而是第一人視角觀看他人經歷。

 

蘿特已經無暇顧及是否因為諾亞和人魚以前曾為一族的緣故,才讓她在使用能力時不僅能窺見對方的記憶甚至連情感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她更憂心於那使海倫娜縱然奮不顧身也無法輕言放棄的存在。

 

當她好不容易從海倫娜的記憶與情緒交雜的漩渦中分離出自我、尋回自己的意識,並且建立起本我好從夢的國度再建立與真實世界的連結,方爬起身的第九使徒顧不得暈眩和恍惚朝外頭視野中朦朧的同族兄弟說,完全沒注意自身的情況。

 

她只感覺到手腳磕上堅硬物的壓迫、冰冷的水澆淋在自己身上,還有隱約來自半身屬疼痛的訊號。

 

「帝、奇!……那只箱子!」女孩伸出的手指巍巍顫顫,大雨早已將她整個人淋得狼狽,但眼睛裡閃爍的意志卻是堅定得不容看錯。

 

可帝奇並沒有動作,回過頭的他動也不動像座雕像,要不是他睜大的金色眼睛裡透出的強烈情緒,蘿特或許會誤以為自己還沒有自己的幻夢世界中清醒,又還是帝奇中了術師的獨特魔法。

 

「帝奇!」蘿特厲聲叫到,說話的聲音染上焦急與憤怒的熱度全因為第三使徒的不動作。

 

可在之後,在帝奇遲疑、結結巴巴開口下,她終於了解男人的反常遲鈍是有原因。

 

諾亞中屬第三的、繼承了快樂之名的英俊男人臉色的表情退下了冰冷的憤怒,眼眸傳遞出的情緒從本來交織的複雜不斷變換,最後從三變為一,如同說出口輕卻足以傳達給對方聽聞的聲調。

 

「……、少、」男人伸出了手,小小聲地說了不,然後改了自己到口的稱呼。

 

「亞連。」他說,並且再一次呼喚,彷彿一次不夠必須二次確認才不是自己過於思念的幻覺,「亞連──」

 

睽違已久,帶著溫情的暖度,是快樂諾亞很久未表露的情緒。

 

 

TBC


一口氣補足45月應該有的人魚更新,這個篇幅打得我眼睛好痠(揉眼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亞連,距離LOVELOVE不遠了,我好興奮!

我想帝奇的臉應該要發光了吧?不,肯定是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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