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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劇、家庭文,CP有(但是現在看不出來)。
■賈梅托家族戲份多請注意。
■搭配音樂 Within Temptation – And We Run Feat. Xzibit《Hydra》


 

#07

 

早已習慣侄女過於直率的個性,所以要他面對一臉歉意直說不是的嫂子帝奇反倒有些不習慣,更緊張萬一給薛里爾知情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他哥哥人對於非氏族內的人向來保持嚴厲並且冷漠的態度,但多莉西亞可是他的妻子同時也是挑選的對象,不能和外人一概而論。雖說他對於這個話題總是以迂迴曖昧不明的方式迴避,但其實從他的態度看來已經非常明顯。

 

薛里爾可以在議事殿上火力全開下了檯在舞會上和政敵把酒言歡,不分黨派顏色皆能圓滑交際,他高超的交際手腕讓不熟識與否、光從別人口中聽聞他名字之人都能給予極高評價,正因為如此,真正認識熟識他的人在見到他不被外人所建的那一面才會覺得反差是如此之大。

 

若要形容大概是既殘忍又冷酷無情吧……

 

但真正見識過他發怒的人,應該都會覺得這還不足以形容。光是腦海中浮現曾經的畫面,不用冷風吹帝奇就已經覺得全身冷得發顫、雞皮疙瘩浮現,想要腳底抹油溜走,所以現在米克侯爵唯一要做的就是停止賈梅托夫人的道歉。

 

他才不希望哥哥冰冷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論要和人起爭執動手打架他有自信,至少到目前為止他贏的次數遠比輸的還要多得很多。可是要將兄弟冰冷的怒火投射在自己身上,帝奇敬謝不敏。

 

先不說薛里爾發起火來臉上雖然有微笑卻眼神卻冰冷得有如玻璃冰錐瞧得人害怕,困難度更簡直和中古世紀的屠龍勇者媲美──全身而退的機率微乎其微。

 

帝奇寧願冒著贏來蘿特再幾個拳腳侍候,也不面對除了以可怕手段報復的兄弟,也不想他面對家人時會使用另一套在他看來是輕微警告但對受罰者而言是可怕的精神攻擊方式,米克侯爵臉上掛著慌忙的微笑連忙阻止多莉西亞說聲抱歉。

 

設計使人精神絕望願意自了的手段還是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愛之訓斥,都不要。

 

「沒事的多莉西亞,妳不用太在意。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蘿特她就是這種個性。」英俊的臉孔綻放出總是能讓女性卸下心防的微笑,帝奇並沒有有意對多莉西亞如何,所以並沒有特意表現出別有意義的邀約,就像對舞會上需要博得好感的女性。

 

帝奇只是以真誠的笑要自己的兄嫂不要過於擔憂。

和兄長薛里爾、侄女蘿特不同,多莉西亞是名過於認真的女性,他可不希望多莉西亞會因為這等小事敗壞自己的心情。不論是對他、對兄長還是對自己都不是好事。

 

「但是……」

 

以溫和堅定的語氣打斷開始窘促握住自己衣物、偶爾摩擦雙手的女性,不希望多莉西亞繼續陷入無所謂的煩惱,帝奇選擇非常簡單的方式轉移賈梅托夫人的注意。

 

「女孩子有點個性也是好的,才不會被壞男孩欺負不是嗎?況且……」把待在自己懷裡搗亂的女孩抱起塞進多莉西亞的懷裡,米克侯爵以略帶淘氣的語調調侃說,「蘿特在妳懷裡不也乖乖的?」

 

之後他的笑聲是否讓女孩氣鼓鼓地脹起雙頰、多莉西亞柔和的眼彎成弦月弧度,帝奇全分神在病床上已他說不出的複雜眼神投來目光的男孩。

 

米克侯爵的笑在幾秒後逐漸歇止,他帶笑的眼神先是掃視過女孩、兄長的配偶最後停留在床邊的那嬌小身影。米克侯爵那雙深邃的眼僅有短暫停留,隨後便轉移過去,彷彿那只是不經意的一瞥沒有任何含意。

 

「我想我們應該把安靜留給我們的小客人才對?」疑問的句子是給一家之主不在全權由女主人做決定的禮貌,帝奇.米克臉上顏色溫和。

 

人表現是如此,動作卻比表情多了幾分強硬。是不給人強硬的感覺,卻能使人不由自主應和。

 

身為賈梅托大臣的妻子,縱然不常出現在宴會場合,身分的緣故卻早已讓多莉西亞習慣貴族的行為方式。加上男人不著痕跡的非強迫方式,很快說服在場的人順應他的要求行動。

 

「說的也是,我想我們在這裡會影響他的休息,但我想我先把亞連的藥換好再說。」賈梅托夫人彎腰將懷裡女孩放下,雙腳落地蘿特沒有留戀於母親的懷抱,她揚起投注是自己的母親,「蘿特妳還是先和叔叔一起出去外頭吧,妳之前不是說想給叔叔看教會Doggie的新把戲。」

 

聽聞母親這麼說蘿特發出驚呼,她雙手掌心拍響露出一副給媽媽提醒的表情。

 

「是啊!」直接拉住年長男人擺於身側的手,賈梅托家的千金親暱地握住叔叔的掌心又蹦又跳,「帝奇帝奇帝奇帝奇,我跟你說我教會Doggie接飛盤然後繞著矮樹叢跳的把戲喔!」

 

她揚起的小臉滿滿不會錯認的歡喜之色,正因為急於告訴別人自己的成果神采飛揚。

 

「矮樹叢?」左思右想想不出女孩所說的矮樹叢所指為何,米克侯爵在自己的侄女露出困惑的表情。

 

「跳起來的時候還會帶起花瓣很漂亮呢!」蘿特邊說邊舉起雙手做出花瓣飛灑的樣子人洋洋得意。

 

原本還沒意識到,女孩一比出天女散花的動作,這下子米克侯爵也多少猜想到侄女口中所言的大概是前年新栽的花樹。

 

意識到這點,他困惑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恍然大悟驟變為難以言喻糾結的表情。

 

賈梅托家的花園是有雇用專業的園丁照料,而且不僅只有一名。但是想到哥哥從早前開始就一直規劃的人生藍圖,以及他為數不多正常又以他這個身分難人可貴親自動手的園藝樂趣,光想像當他知道蘿特使喚他家的長毛犬去跳辛苦種下好不容易開花的新花樹……帝奇的臉說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為過,同時也忍不住調侃這個家也只有蘿特敢這麼膽大包天。

 

床鋪上的亞連從一開始的那眼便注意著這名男性,但奇怪於蘿特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那名給自己直呼名字的叔叔不對勁。他的表情很奇怪,看起來像是在怕些甚麼又好像不那麼回事,大概是困擾又吃驚?

 

亞連覺得怪異,卻也想不出有甚麼事會讓這名看起來高貴有權勢的男人害怕,說是帶著好奇但也不全然如此,多少事病房過於無聊,在人多的情況和賈梅托夫人的注目下彆扭的情緒早就消失多數,他也恢復這個年紀的男孩會好奇想要找尋有趣的心理。

 

「……所以說下次我們要教Doggie甚麼?你覺得狗會爬花架嗎?上次看到馬戲團的狗會爬梯子我覺得好厲害!我想Doggie也會!」拉著帝奇的手蹦蹦跳跳,好幾次蘿特險些踩到男人的腳。

 

至於蘿特的叔叔則是露出既困擾又無奈的表情,順著女孩的拉扯方向走去,「先不說薛里爾會不會生氣……蘿特,花架從根本上就和梯子相差甚遠好嗎?」

 

嘮叨著關於狗不可能站在這麼細的桿子上攀爬要蘿特打消念頭,他們兩個就在對話中逐漸步出房間,亞連就這麼目送一大一小兩人遠去的背影,銀灰色的眼在移動的陽光下給遮擋的陰影壟罩。

 

蘿特開心地笑著好玩拉扯叔叔的手,高大的男人由於給孩子牽著不得不稍微弓起背部無言的寵溺,熟悉的場景多少觸動他的心底。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某個人牽引著自己的手,好脾氣的任由自己胡鬧蠻橫,自己開心的說甚麼都面帶微笑耐心聆聽,不論何時都會伸出等待自己握上的粗糙手指。寬大、溫暖,使人心安。

 

亞連還能回憶起瑪那握緊自己的手指力道、體溫,溫暖得就算是寒冬之中他也不感覺寒冷。

 

可是想到從此以後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心安,手指不再殘留他像是能夠倚靠的靠山偶爾卻又幼稚得好比孩子,受傷時候會用口水塗抹傷口,相信聖誕老人會駕著麋鹿雪橇在夜半裡發送乖孩子禮物,說是大人不如說是老頑童年長的他的體溫,他的爸爸。

 

酸澀再度襲擊眼眶,就連鼻子也開始難受起來,亞連努力想要抑制那種情感,感覺自己又回到那條狗死的時候的難堪,可水花依舊固執的潤濕了視野,在眼底匯聚了足以潰堤的水量滑落臉龐。

 

驚覺臉龐沾濕,顧及身旁還有別人,嬌小的孩子猛然將臉埋進自己的手臂彎,勸不曉得自己的抽氣早已露餡。

 

縱然看不見表情,自己方才正在張羅等一下會用到的物品,孩子隱忍的抽氣聲清楚地傳進賈梅托夫人的耳裡。作為人母的,多莉西亞當然分辨得出孩子的純粹的抽氣與哭泣的差別,和著鼻音與悲傷的情緒的聲響使她停下手邊的動作。

 

多莉西亞是沒料到亞連突然哭泣的反應,但對於孩子的悲傷作為人母的堅強不會讓她慌了手腳手足無措。

 

轉過身來以不疾不徐的步伐靠近,是給脆弱的孩子一點準備也是給自己緩和的時間,直到裙襬靠近床沿賈梅托夫人站在床邊低頭注視將臉埋藏起來的孩子,直到啜泣聲不再那麼隱忍,嶙峋嬌小的背脊起伏不再那麼大,她才坐上床沿以無聲的懷抱抱住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的孩子。

 

「別哭,我在這裡。亞連,我在這裡。你不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會在這陪著你。」一旦環抱便驚覺懷裡的孩子是多麼的瘦小,想起他的身世和不止的淚水,多莉西亞的環抱更緊了幾分。

 

而在他們瞧不見的背後,引領女僕來到客房的賽浮特聽聞未必闔的房門後頭傳來的安慰,賈梅托家的管家停止皮鞋前進的腳步示意跟在背後的女僕給房間內的人一點空間和時間,然後以安靜的步伐拉開與房門的距離。

 

反正在醫生來還一點時間,他相信夫人能夠處理得好。

 

 

TBC


 

篇幅比起前幾章來得短一點,某部分原因除了重溫一下思路和文風,也是考量到後頭的劇情如果塞進又拉大了篇幅,感覺上有點不合適,所以下一章在進行吧!

EDGE也是挖很久,停更很久了,不曉得還有多少人在追這一篇,關於這篇文,雖然說是走養成,不過時隔這麼久,多少有點擔心未來還能不能繼續發展(寫)下去了(思考臉

順便在後頭告訴一下最近的狀態,是不曉得有沒有人發現,最近更新的速度變得很緩,可能一個月只有兩三篇,甚至更少,除了在規劃本子在寫,也就是《The Devil Beneath My Feet》這本,也有部分原因是到了倦怠期,平常更新和新刊劇情完全卡住的緣故,新刊會拖到哪時候不肯定,但希望能在6月前搞定(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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