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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兄弟夾心,現代設定。
■《Brother》系列故事。

 

 

其實一開始帝奇並沒有多想,畢竟在夜半應該是睡覺的時候,人來是給吵醒的情況下,帝奇必須承認他人並沒有十分清醒。

 

所以在思緒未清明的狀態下,對於薛里爾哥哥的指使,帝奇是單純的聽從,只意識到最單純的表層意圖——薛里爾哥哥想要幫忙自己替少年擦澡,他看自己似乎有些手忙腳亂。

 

分不清到底是還沒睡醒亦或是心態慌張的緣故,既然怎麼弄只會越加焦頭爛額帝奇當然也從善如流的答應哥哥的提議,和薛里爾換位置將少年抱起,讓少年好以胸膛貼著胸膛跨坐的姿勢倚靠自己,這時他完全沒想到之後從浴室出來手拿溫熱毛巾的兄弟會趁隙幹其他的事。

 

他也是在趴覆於自己身上的少年突然間有所動作不再無力沉睡,身體細微地顫抖透過兩兩緊貼的身軀傳遞而來,抵在肩膀的下巴則是若有似無地挪動,肩頭好幾次給少年圓滑的下巴摩娑,耳畔聽聞細微呼吸開始紊亂變為喘息夾帶熱氣,帝奇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哪裡不太對勁。

 

肯定有問題──

 

帝奇能用他一個月的薪資作為賭注,表示事情絕不僅是少年由於發燒畏寒才會有此反應而是其他原因。

 

不然方才給自己抱在身上時候他還往自己懷裡靠攏,做出舒服臉頰摩擦的動作,怎可能在短短幾分鐘立刻變成抖個不停不斷掙扎的狀況,而且還是那種不像身體難受反倒是類似於閃躲的反應。

 

少年本來垂放在自己身側的雙手攀住自己的脖子,安穩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屁股不自然的扭動、抬起,還不停往自己的方向靠攏做出掙扎要起身的動作。

 

腹部給少年的胯部摩擦,裸露的上身縱然有亞連身上穿戴的衣物、也是被他們退去睡衣後僅剩的一件內褲相隔,帝奇還是敏銳感受到屬於另一隔人的體溫與柔軟正隨著站在他們身前的薛里爾動作有所改變。

 

哥哥拿著毛巾的手先從手掌擦拭到上臂之下仔細擦拭惹得亞連顫動,換了地方溜下更差點讓帝奇捉不住就算發著高燒掙扎起來不安分的程度仍舊不容小覷的少年。

只是比起之後現在不過只是閃躲,等到那時帝奇才終於明白兩者差異是多麼的懸殊。

 

體內的燥熱隨著呼吸噴灑在帝奇的頸側,感覺上不僅是肌膚相親的部分熾熱,就連耳朵臉頰都要給少年的呼吸燙得熱起。

 

雖說是為了替他擦澡才將睡衣退去,可害怕少年受寒,帝奇除了負責抱住亞連之外,還抓來一旁從浴室順帶拿出來的大浴巾稍微圈住亞連,在薛里爾哥哥動作的時候適時地拿開挪位。

 

只是當哥哥擦拭的動作更進一步,順著身體曲線往下摩擦,看不到後方帝奇藉著少年的反應完全能夠想像哥哥除了擦澡之外還做了哪些。

 

臂彎、後頸、拱起的背,起先哥哥的動作中規中矩拿著毛巾的手沒有一絲的異狀,只是當被當作病痛發出的呻吟越來越頻繁,聲音從艱難變得甜膩,喘息挪移的小動作越多,事情就像失控一般讓帝奇根本無法忽視其中的蹊蹺。

 

畢竟有別人的手指在自己頸後攀抓,皮肉些微發痛的感覺任何人都無法忽略,縱使是自認不怕痛的自己,經歷比起出生自今一路順遂、學業一步步向上毫無中斷直接上到知名大學、甚至出社會後在政商界打滾也不忘取得更高學位的薛里爾,好歹自己也是從軍有著軍旅生涯的硬漢,少年摳抓的指甲卻比任何時候還要刺激帝奇神經,給人摩擦的下腹、坐在大腿上卻一點安分也沒有的扭動也是考驗帝奇理智的另一種折磨。

 

少年不斷的躁動,身軀像是要躲避甚麼而扭動卻也同時賦予自己折磨。

 

由於兩人緊貼的緣故使得帝奇看不見亞連的表情,也瞧不見背後薛里爾哥哥毛巾到底擦到哪裡去,可藉由少年的左搖右晃不斷蠕動靠攏的身體帝奇已經可以不用眼睛便能多少判斷亞連背後的那個兄長摸到那裡去。

 

由於床鋪和身高上的差距,薛里爾哥哥在背後替亞連擦澡的時候需要微彎下腰,所以很多時候帝奇瞧不見薛里爾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彎下腰似乎在擦少年的腰側同時在那時候少年掙扎也特別厲害。

 

從沒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薛里爾還會做出這種事,帝奇延遲好幾秒才接受這樣的事實。

 

常理很難理解,換作是其他人或許也會這麼認為。

可是考慮到薛里爾哥哥、只有在熟知的人面前才會展現的性格,作為多年成長並且生活一切的兄弟,帝奇不需要花太多時間便接受這樣的可能。

 

不,應該改口稱為「事實」。

 

實在沒有多少情調,不過男人就是這種動物,稍微給人撩撥就很容易擦槍走火。縱使不想承認,但帝奇不得不承認在少年這樣扭擺之下,頻頻給少年只穿著一件薄薄四角褲的下半身摩擦,要不有反應,作為一名男性很困難吧?

 

況且對象還是自己愛上的愛人、情人、視為伴侶之人。

 

只可惜那時他人還糾結著哥哥到底是刻意摸到哪裡去才讓少年如此這般,等到意識到下腹部讓少年蹭得都快有反應,哥哥也終於暴露意圖笑出聲應該阻止的時候一直緊閉唯有不適才偶爾緊閉抽動的眼瞼如今終於睜開。

 

由於位置的關係帝奇首先見到亞連睜開眼的模樣,少年抬起頭使得帝奇雙眼視線恰好對上那雙迷離昏沉的眼,雖然亞連神智還在混沌的階段,但那雙顏色淺淡有如能夠照亮人真實的眼瞳閃爍著唯有在那種時刻才能見到的一絲光彩。

 

帶著玫瑰色色調的,一點瑰麗、一點誘惑,屬於情動的迷離眼神。

 

他微啟的雙唇吐出的除了燥熱的熱度還有比起賽蓮吟唱還要勾人的音符。是呻吟,細柔拖長的音調卻也比任何時候還要撥動帝奇的心弦。

 

終於睜開眼,神智還在渾渾噩噩階段的亞連先是盯著帝奇的臉看,略為無神的眼神瞧得帝奇內心發慌,才又低下頭看看兩人裸露的胸膛,最後轉到背後想要搞明白背後的騷動來自於何處。

 

不看還好,一轉身,亞連的眼睛立刻睜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還大,同時側過身的身體也大幅度地往一旁傾倒。可是人還沒清醒所以膝蓋無力,也可能是意識到所以觀感突然加倍放大導致,總之差點摔倒的亞連是帝奇注意到在危急一刻收緊手臂才免於摔痛的命運。

 

胸膛和胸膛的擠壓擠出肺部局部的空氣,亞連發出無聲的吐息才又開口以嘶啞變聲的嗓音要帝奇鬆開過於緊繃的懷抱。

 

「薛里爾──!」亞連說,聲音就如同睜大略為泛紅的雙眼,表達出只有他們三人才懂得情緒。

 

是困窘、是驚訝,還有更多的無法理解。

 

可在帝奇能夠理解並且懂得的範圍內,薛里爾卻是衝著終於清醒的亞連微笑,看得亞連狠狠地顫抖,沒有蓋到織品的手臂浮現一顆顆明顯的雞皮疙瘩。

 

他很冷,帝奇的身體很溫暖,也帶給他安全感,但卻抵不過目前感受到的寒冷。並不是來自體內的冰寒,而是對年長男人臉上微笑準確的預料。

 

說是多次經歷也好,還是相處許久摸清楚當薛里爾露出這副表情將代表會發生怎樣的事也罷。明白等會肯定會發生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亞連才想要爬起,發軟的腿便讓他又摔回帝奇的大腿上,男人結實的大腿壓得他感覺到些微痛楚。

 

「小貓咪擦澡還沒擦完呢……你想去哪裡?」

 

嘴裡吐出的是輕柔無比的言語,動作卻是帶著幾分強硬的力氣。亞連感覺薛里爾的手固定住他試圖逃跑的身體將之壓回原位,另一雙攬住自己腰部的寬大手掌也是多了幾分力道。

 

「少年,先把身體擦好。你滿身汗。」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亞連能夠感受到隨著言語一起噴灑而出的體溫,帝奇的下巴擱在自己的頭頂上,溫柔地拉開自己不自然的手腳換成另一種舒服的姿勢。

 

「但是──」想要說出口的拒絕在吐出前半就給硬生生中斷,亞連舉起攀在帝奇肩頭的手也改為收緊、握住。

 

不明白怎麼突然間少年握緊自己的肩膀,帝奇在聽見亞連的話也明白他的反應其來有自。

 

「唔!薛里爾你──!」

 

握緊肩頭的指尖再一次攢緊,帝奇的眼神也在少年便得緊繃的時候從薛里爾哥哥彎下的背轉移到亞連忍耐的臉龐上,少年的眼眉變化了好幾個模樣,然後露出在愛撫他的時候會有的顫抖表情。

 

薛里爾的手從游移的腰間侵入到僅剩的衣物之內。

溫熱的毛巾加上柔軟的纖維,每撫觸過一吋肌膚,隨著加諸的力道更多了幾分,在膝上的時候還好,畢竟那是平凡穿著短褲都會裸露的部分,可當男人的手越往裏頭邁進,亞連越分辨不出自己害怕的是毛巾的觸感還是男人探進的手掌。

 

尤其薛里爾並不是安分的單純擦拭,他的手指總是超出正常應該握緊毛巾的範圍觸碰到自己的肌膚,往大腿根的時候更是惡意的整個手背好幾次貼上。如果現在不是腿軟又給帝奇抱住,亞連想自己除了跳起來肯定會給薛里爾好幾腳。

 

亞連內心非常渴望,只是這些想像全在年長的男人完全探入到內部,突破最終的位置一切化為泡影。

 

真的就像是泡泡被戳破一般,亞連圓大的眼睛在這一刻睜得老大,身體同時緊繃到最極致,收緊到就連帝奇都忍不住眉頭收攏,至於後來的呻吟裡夾帶咬牙切齒的磨牙聲帝奇也一點都不意外。

 

敏感的地方給溫熱的毛巾摩擦,起先亞連感覺到寒毛都要豎起的戰慄,若要形容就是連頭髮都能一根根直立站起的,不過在彆扭的古怪過去之後,男人溫柔的動作帶給他更多快感。

 

那種感覺是連在做的時候都沒有過的,是舒服的,怪異的,還有更多的難為情。就算要擦澡也不需要擦到那裏吧?

 

況且有著一層毛巾的間隔,亞連還是感覺到包覆的手指每一個動作。那已經不是擦澡會有的動作了,薛里爾的手隔著毛巾握住自己,一下子搓弄一下子指尖細細研磨。

 

薛里爾每一個動作都讓血液急速流動,心臟縮緊。亞連不知道自己能夠承受多少男人賦予的感覺,唯一能夠做到的是夾著雙腿忍耐,卻沒注意到這樣的動作是連抱住自己的帝奇也一起夾緊。

 

裸露的腰身給少年同樣裸露大腿緊緊夾住,中間是橫著薛里爾伸來手臂沒錯,可是暴露在冷空氣當中的肌膚在貼上少年發燒而熱燙的大腿內側,那般夾緊緊貼偶爾在忍受不了的騷動中上下挪移,帝奇也感受到螞蟻攀爬的搔癢。

 

是內心裡的那種,關乎於理智線斷裂與否的。

 

所以在這樣痛楚與快樂並齊的當下,說帝奇不怨懟他那名兄弟是不可能的。因為薛里爾哥哥從頭到尾沒有痛苦,他的快樂完全建築在自己和亞連身上,尤其亞連已經忍耐到如同蛇一般不斷扭動只差沒將自己的撞倒,帝奇認真考慮動手揍他兄弟的可能性。

 

不過中間夾著一個人,難保在出手的同時不小心揍到不應該揍到的少年,帝奇眼瞳映照上幾乎壓在亞連身上,同時也把重量加諸於自己身上的兄弟,決定伸手握住在少年褲襠內不規矩兄長的手。他赤裸的手腕。

 

「薛里爾哥哥你夠了。」

是指他越玩越過火的行為同時也是惡趣味,並沒有真的很生氣,也不是刻意裝作氣憤,然而就是不自覺聲音放重了些。

 

平常時候自己能夠懂得哥哥的想法,只是在現下這種惡趣味似乎不是展現的時候,不論時機點如何,畢竟少年是在病的狀況下,想著想著帝奇終於發現原來自己也有比哥哥還要穩重的時候。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在這樣下去,有反應就糟糕了。」不論是指自己還是少年。帝奇邊說也同時半強硬地握住薛里爾的手拉離少年的內褲之外,深知此刻兄弟肯定露出柴郡貓的笑眼,有各種理由不和他對視帝奇只好看著在哥哥手抽離之後,連滾帶爬縮小身體衝出他懷抱的少年。

 

「有反應也無所謂,不是嗎?」

 

薛里爾想說甚麼帝奇都懂,之後沒說出的那些帝奇也明白,不過帝奇選擇刻意忽略然後將話題生硬的扯開。

 

「現在還是讓少年降溫才是重點吧?而不是讓他病得更重。」帝奇發出嘆息的尾音,眼角餘光見到亞連聽聞這句話後伸手以手背測量自己體溫的反應。

 

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病了。

也難怪……畢竟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給人亂摸也不會注意到吧?

 

思緒在此時稍微偏離,帝奇是見到兄弟點頭卻忽略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本以為薛里爾會不想放棄,沒想到他乾脆地放下手中毛巾,轉過身拿起醫藥箱的藥劑對少年說。

 

但是沒有水杯,那個拿在手上的似乎也不是藥罐。

 

「因為沒有退燒藥了,所以小貓咪你就將就一下吧。」若是藥盒子習慣就是搖個兩下確認數量,但薛里爾甚麼也沒做,因為他手上的東西就這麼小個,大概只有一個指節的長度,使得亞連瞇起迷濛的眼睛想要搞清楚薛里爾話中的意思。

 

終於看清薛里爾手上拿著的東西,亞連突然覺得身體畏寒的發抖根本比不上下在感受到從尾椎襲上有如貓被踩到尾巴的針刺戰慄。

 

「不!我才不要!」亞連發出一點都不像他聲音的沙啞尖叫,然後迅速地捲起一旁的被子往床鋪內部縮去,能夠離年長的男人越遠越好,「我才不要用那種東西!其實沒有也沒關係,很快就會退燒了!」

 

明白亞連這樣孩子般反應的原因,肯定是害怕其中有鬼,在給亞連當成擋箭牌拉著他擋在薛里爾面前,帝奇思量了一會兒問出應該少年也很想問的話。

 

「沒有找過其他地方嗎?」

 

「沒有,我找過了。」他難得做出聳肩的動作。

 

「薛里爾哥哥……」不認為薛里爾會撒這個謊帝奇只說這麼一句話,欲言又止搭上眉頭皺起的表情,顯然對於薛里爾的做法覺得不妥卻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才有此反應。

 

「家裡沒有其他常備藥了,只剩這個,所以──」這個家的男主人之一,年長的賈梅托刻意在話中做個停留讓亞連的心臟緊縮,「小貓咪你只好將就一下了。」

 

薛里爾哥哥說完便是步步的進逼,帝奇是有點忘記之後亞連有沒有爆出尖叫,他只記得自己在負責壓制少年的時候給對方抓了好幾道紅色印子,環繞在耳邊的還有對方略帶啜泣的抽鼻子。

 

以及那一句句討厭死你們的可憐埋怨。

 

薛里爾哥哥肯定在用塞劑時候又幹了甚麼了吧?明明沒做甚麼卻被連累好感度遞減仇恨值急劇攀升,帝奇心想如果這是RPG戀愛遊戲肯定被K.O.了吧,學生時代不是沒玩過那類的遊戲,每每選項做錯就是導致最後出現BE的結局畫面……只是這又不是遊戲不能重來,之後肯定沒少幾天甚至長達星期計算少年板著表情給他們難看臉色的對話,帝奇開始懊悔起當初應該制止不知道哪根神經短路不挑時間發作的兄長。

 

 

Fin.


 

沒有好吃的香肉,本來想說下篇應該也會有結果並沒有(欸

我想想要不要來個超短番外,不過等之後吧,這時間該睡覺了!

天冷就想要吃高熱量食物,好想吃炸雞啊!!(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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