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原作設定半捏造，也算是參加520的西裝活動！
■@ailinnana-玉兔崽生日快樂！

 

 

「哇，再表演、再表演一次！爸爸你看！大姊姊她們好厲害！」

「好棒喔，超厲害的感覺！」

「看起來不錯的樣子，我們去看看吧？」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類似的話也越來越常聽見，聽聞人群中不時傳出的言論站在大球上表演把戲的那人也笑得越發開心，雖然頭戴的大南瓜讓人見不著表演者的表情變化，不過暖洋洋以及其中雀躍的感情是實在的，這個是只有表演者自己知曉的事情。

 

小丑迫不及待想要告訴扮演女巫的友人們這項好消息，不然拋不去擔憂情緒的女巫朋友可能就要從臨時的雇員變成真正的黑森裡專門詛咒人的憔悴女巫了。她一直害怕票賣不完，而在他們努力之前售票的情況確實非常慘烈。

 

在老闆開出這項要求的時候女巫朋友還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任務，不過現在已經漸入佳境了不是嗎？想到這邊南瓜先生拋接球的速度更快了，也在裏頭加入幾個花俏的手法。

 

「我要一張票喔，南瓜先生。」柔軟的卻不失朝氣，一道屬於年輕女孩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令眼神專注在拋接圓球的南瓜小丑挪下目光，一低頭，眼神恰好與仰著頭顱的女孩對上視線。

 

一雙和利那莉顏色相仿卻有不同的大眼睛，方才他隱約瞧見了閃爍的金色微光然而眨眼一瞬就消失讓南瓜小丑心或許只是錯覺，很快地，他便被那女孩的穿著打扮支開注意。

 

不同於時下父母會給女孩的穿著打扮，這名叫住自己要買票的女孩蓄著一頭不長的短髮，沒有任何的頭飾或者緞帶，就那麼直接讓頭髮隨意亂翹，不過在那身襯衫和短裙的搭配下又顯得氣質俐落不隨便，這樣個與眾不同的女孩著實讓南瓜小丑產生深刻印下。

 

“Knock! Knock!”

 

女孩伸出纖細筆直的手靠向南瓜頭做出敲門的舉動，叫醒恍神到不知道哪去的南瓜小丑，「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有聽到嗎～～？」

 

大大的眼睛微笑地瞇起，女孩表現得古靈精怪隱約卻透出一絲狡黠氣息，只是扮演南瓜先生的南瓜小丑並沒有發現，他還在為自己的走神而讓對方等待感到抱歉。

 

負責售票和收錢的兩人早已淹沒在人群當中看不見背影，一旁又是女孩殷切的目光，南瓜先生慌張地摸索身上口袋終於在胸口的位置摸到被自己塞得皺巴巴的門票，他發出尷尬笑聲在對方面前用力撫平。

 

「……小姐這是您的票。」

 

想像著對方可能不悅地甩頭就走，南瓜先生懷抱惴惴不安的情緒在對方甚麼也沒說的情況下拿票遞錢崩解。

 

眨了眨眼錯愕的情緒現在那在雙面具下的眼睛，女孩與自己對視的紫羅蘭色眼睛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吃驚瞇成了微笑的弧度。

 

「到時候見囉，南瓜先生。」女孩拿著模樣奇怪的粉紅色雨傘像個不失童趣的紳士在手腕上轉了轉幾圈然後瀟灑地轉頭只留下這麼一句話，「我可是很喜歡你的雜耍呢！」

 

望著女孩離去的背影亞連不禁攢緊放在掌心中的硬幣，思索要不要暫時停下表演的工作去找同行的友人們。

 

不過還是再努力一些吧？

 

將硬幣塞入口袋中確保不會掉出，南瓜先生又發出吸引人目光的吆喝開始雜耍起來，直到許久之後身材矮小的劇場一員從帳篷布幔後探出頭來讓他去休息南瓜先生才停下娛樂觀眾的動作，以虛浮步伐卻要裝作只是表演的步伐走向後頭臨時作為員工休憩的所在。

 

「辛苦你了，亞連。」

「是啊，真是辛苦你了！」

 

正想要摘掉悶熱的大南瓜搖頭晃腦地轉過轉角，沒想到迎面而來是兩位把扮成女巫友人的噓寒問暖，那雙正準備取下頭套穿戴手套的手動作先是一滯而後才又緩慢地繼續。

 

「我們把要賣的票賣得差不多了喔！」利娜莉笑著說，然後在一旁的紙袋裡摸索一番。

 

「這都要感謝你，亞連。」相較於年紀輕的女巫，那名有著深深黑眼圈的憔悴女巫激動到熱淚盈眶的反應倒是讓南瓜先生很不適應。

 

「這是大家努力的成果，好好做說不定異象就能解除，而米蘭達妳也能長久做一份工作。」終於摘下頭套在大南瓜底下露出臉的是張帶點青澀氣息的白髮少年，因為頭戴大南瓜長時間，汗濕的頭髮有些黏在同樣濕漉漉的皮膚上頭，不過那並不妨礙他綻開笑容。

 

而走過來的利娜莉手裡的東西更是讓他開懷。

 

「快吃吧，我們知道你餓了，這是米蘭達特別做的喔。」那是個用手帕包起來的三明治，雖然不比傑利大廚用料豐富，不過那滿滿的心意還是讓亞連開心。

 

「謝謝妳米蘭達。」

 

道謝接過利娜莉遞來的食物和開水，亞連也不管自己滿臉汗水大口吃起，餐點是沒有厚實的肉片或者火腿，不過大片的起司配上生菜、切成薄片的水果，調配得宜又不膩的酸甜口感讓亞連一口接著一口，夾在其中的碎堅果更是在咀嚼過後讓人有總口齒留香的感覺。

 

看亞連吃得狼吞虎嚥一點停下說話的打算也沒有，利娜莉和米蘭達忍不住相視而笑。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給人工作沒有執行驅魔師的任務，身邊還多了個不是教團一員的米蘭達，要從他們──利娜莉和亞連接到科穆伊指派任任務，關於疑似INNOCENCE的異象開始。

 

一通每天同樣時間同樣內容不斷的訂購電話，不論如何怎麼也無法進去的城鎮，大約一個月前德國的某座城市似乎出現了「時間逆轉」的現象，接到任務他們動員出發，在經歷一連串事故後終於推測出米蘭達強烈的絕望或許就是讓時間逆轉產生的原因，亞連和利娜莉率先決定先從讓米蘭達重拾信心方面下手──那就是替米蘭達找新工作。

 

不過事情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就算替她找到了工作，但是只要米蘭達一接手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怪事，不是踩到香蕉皮就是被天外飛來的飛球砸中，倒楣的像是被衰神附身一樣，也因為如此，光是三天內他們就創下開除五次的紀錄。

 

既然米蘭達不行，他們只好轉換方向，找個亞連又或者利娜莉適合的工作讓米蘭達在旁協助的工作來試看看。比提魯劇場，是他們今天問的唯一肯聘請他們的地方，或許是身為四處巡迴的團體不曉得米蘭達宛如衰神附體的體質，而且真正拿手這份工作的是亞連而非米蘭達，但是已經讓利娜莉和米蘭達感到非常開心。

 

「亞連，我真的對你很過意不去……」米蘭達睜著黑眼圈極重的眼睛，淚眼汪汪向亞連表達謝意。畢竟人家為了自己和利娜莉不斷鞠躬彎腰拜託老拜聘僱他們，被兩人的行為感動就算自我厭惡米蘭達也要振作起來好好努力！

 

「不用感到抱歉或是甚麼……米蘭達只要妳振作起來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亞連說。

 

沒想到這種方法還真的奏效，劇場工作雖然粗重難熬，但至少他們沒有半天就因為亂七八糟的緣故被趕出門，整天在大街上宣傳拉客，好不容易在傍晚時分將票賣了老闆要求的門檻，沒想到才要準備收工又接到了難題。

 

「我必須告訴你們今天可能沒有工錢了──」

 

留著誇張的只有在小報內連環漫畫才看得到八字鬍的比提魯一句話讓他們三人手上拿的物品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籃子、女巫用的道具掃把還有大南瓜頭掉到地上沾染泥土。

 

興高采烈的心情一句話被打到谷底好比努力還完債回去師傅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疊欠單，亞連本想說些甚麼比提魯比他快了一步，扭動嘴唇用大嗓門告訴他們本來要表演的魔術師突然扭到了腰無法表演，如果沒有人頂替就要把票錢退回給觀眾──同時也意味著作為臨時雇員的他們就要被開除。

 

亞連、利娜莉無所謂，他們本就不是為了錢而工作，但米蘭達關係可大了，好不容易找到這份關於表演的工作情況正慢慢開始改善，現在又要被打回深淵底別說米蘭達就連亞連都覺得不服，忍受吝嗇刻薄說話八字鬍同時也會誇張表演的比提魯頤指氣使又覺得無法演出就能隨意苛扣薪水的理所當然態度，為了米蘭達亞連想也沒想的自願頂替臨時無法上場的魔術師表演。

 

雖然小丑和魔術師的專業不同，但好歹以前也是馬戲團出身，亞連有自信能夠在開演前學好魔術師的入門把戲。

 

「很──好！」穿著燕尾服卻展現不出優雅反而令人覺得顯肉臃腫的比提魯抖動他的八字鬍說，並且一點也不禮貌地手指自願頂替的亞連，「只要表演圓滿你們今天的薪水就拿得到，而且我還會考慮繼續聘僱你們。」

 

於是就衝著比提魯的這句話，亞連跑進晚上表演魔術的工作人員帳篷詢問有關表演，可是他們不曉得是魔術師和女助手都願意幫忙指導，甚至還臨時變更項目改成初學者也能輕易表演的魔術，卻有件事她們全都愛莫能助──

 

「沒人告訴我表演魔術要穿這個啊！」亞連大喊，他舉起那套屬於魔術師的服裝展現在大家眼前。

 

深色的面料搭配局部的淺灰滾邊，馬甲也是顯眼的白，做兩色搭配、腰身特地剪裁過的燕尾服並沒有太過花俏的裝飾與特別之處，沒有貴族宴會上的華麗卻也沒有如此拘謹無趣，一些小地方看得出裁縫者為了做出區別的巧思。這件看似與尋常燕尾服沒有太大差的衣服真正玄機藏在下頭，最底下的三角之後沒有再多的一寸布料那收緊的裁縫法明顯的是給女性所準備。

 

是的，亞連高舉的那套魔術師服裝是女性用的，因為劇場裡的魔術師正是女性這件燕尾福正是為她量身打造，而就算翻過整個劇場內再也找不到其他男用的燕尾服。

 

比提魯是有一套可沒有人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光是亞連和他身材兩者就差別許多，一個臃腫；一個苗條高挑，更別說對方對那套花了大把銀子訂製寶貝如他的鬍子願不願意出借的問題，總而言之，要上台亞連就必須穿上手上拿的這套服裝。

 

他和女魔術師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除了缺少女性會有柔軟突起的胸部，以及會露出兩條細長筆直的腿之外三角處還會有奇怪的凸起應該沒甚麼大不了的吧？

 

在場的女性對著一臉糾結雙頰浮現粉紅色彩的年輕少年一番想像之後紛紛覺得好像會發生甚麼事故有志一同認為不可行，在窸窸窣窣討論一番之後她們決定做局部的修改。

 

長期共事如同家人的女性成員不用言語，直接用眼神表達自我想法。達成共識的她們也開始動作。

 

「嘛，反正不是甚麼大問題，放心交給我們吧。」

 

「是啊、是啊，我想這樣直接穿上台也不妥當，雖然亞連長得很可愛……」

 

你一言我一語，在後台的女性們騷動起來，人還處於這套衣服根本不能穿狀態的亞連就這麼在年長女性的圍繞下被左推右擠，一下子被帶往那裏一下子又被拉到另一頭。

 

「就放心交給姊姊們不用擔心，你只要趕緊熟悉晚上要表演的橋段就好了。」昏頭轉向間其中一個大姊拿著皮尺熟練地拉開自己的雙手纏住腰部丈量。

 

「妳們說這個顏色好還是這個？」另一個隨即拿出從壓箱的布料左右比劃。

 

「這個好。」

 

甚至就連利娜莉和米蘭達都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右手的布料，這下子亞連更加懵懂起來。等等，剛才不是還在講衣服不適合的事嗎？現在是怎麼了？

 

「好啦、好啦別杵在那發呆了，趕緊來練習才是真的。」將呈現茫然狀態的亞連拽到一旁，魔術師開始了到節目開演前的惡補。

 

 

×

 

「蘿特妳拉著我到底想做甚麼啊，就為了看劇團嗎？」

 

抬頭就能瞧見懸掛在帳篷上的斗大「比提魯劇場」幾個英文字，帝奇．米克不懂得蘿特到底想做甚麼。看馬戲表演又或者看劇，現在正用一個女孩不可能有的蠻力拉著自己的她才不是這種有雅興的人物。

 

深知她和她的爸爸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同樣，要他相信蘿特．賈梅托突然轉了性他這個做為叔叔的能夠以姓氏發誓絕對不可能。

 

「我在這座小鎮找到好玩的，帝奇你也不愛玩嗎？我可是在分享給你知道呢──」名喚蘿特的女孩語氣輕快不喘氣，完全看不出她人正拉著一名大男人行走。

 

「我是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也不喜歡中規中矩的無聊事，不過，我想我和妳對於有趣的事還是有認知上的落差。」儼然已經放棄掙脫還是站起來的想法，帝奇也任憑對方拖拉。

 

「帝──奇──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興趣不入流嗎？」

 

「不。」年長的男人趕緊擺擺手，抬頭望了眼對方的後腦勺，「我是說我對玩洋娃娃沒興趣。」

 

「我知道你沒興趣，我也不會找你一起玩，我是要給你看另外的東西。」鬆開一直拎著對方衣領的手，蘿特俯視整個人狼狽躺在地上的大男人。

 

捲曲的暗色頭髮在帳篷透出的燈火光芒下呈現帶點午夜藍的色調，一張俊臉就在那個傾頹遮住半張臉的禮帽之下。淺薄的唇帶著微微的笑，只要稍微牽動嘴角就有無數少女為之傾心，一雙眼深邃能說請情話能夠讓人迷失卻總是帶著玩世不恭情緒，以及左眼底下那顆痣，非但沒有扣分反倒給男人增添幾分性感。

 

這樣的英俊男士照道理應該要有那張臉和那身昂貴衣服相符的行為舉止，可對方一點也不想起身就這麼賴在地上的言行舉止道出他的放蕩不羈。

 

「如果你要待在這也無所謂，不過太顯眼了。」聽見男人說了句如果看到就處理掉的話女孩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了笑，因為她不是普通的少女，而是諾亞一族的長子，「千年公可是說過別亂殺人類引來注意，而且──如果你就這麼待在這裡可就看不到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囉。」

 

見蘿特十分執著要給他見有趣的帝奇明白如果不順侄女的意肯定沒完沒了，他開口要對方先進去隨後便跟上來，才在對方囑咐一定要進去下磨磨蹭蹭從地上爬起。

 

拍拍禮服上沾的塵土，帝奇整理帽子再抬頭望了眼那上頭的幾個大字。比提魯劇場？他還是不懂劇場有甚麼值得好看的拉低帽子走了進去。

 

不用買票也不需查票，擁有選擇能力的他不枉費身具的天賦從不用通過查票口的地方「選擇」地穿透帳幔進入，倒是一進到裡面高朋滿座的情況讓男人開了眼界。

 

像這種簡陋搭建的帳篷使用的都並非單獨的座椅，大多屬於好拆卸的組合式階梯椅，呈現弧狀繞著圓周而建不止好處理更能容納許多人，往下看去人與人緊貼的位置好像隨便亂動便會不小心碰撞到其他人，才感慨沒見過觀眾這麼熱烈的情況，蘿特便遠遠的喊自己過去。

 

「這裡，帝奇！這裡！」

 

艱難地越過人群嘟嘟噥噥幾聲抱歉帝奇終於穿過狹窄的走道坐到蘿特身旁，然後在帳篷驟黑獨留舞台上有幾把火炬時小聲地對身旁說了幾句。

 

「所以她就是妳連續好幾天都來這裡的原因？」

 

閉合布幕從兩旁拉開，一名身穿改良過燕尾西裝的魔術師領著幾名穿著閃亮亮搶眼緊身服裝的女助手走到舞台前開場，做了個大家都喜歡的閃爍光影表演，接著在某個女性的旁白下一一點亮大帳篷的燈火照亮整個舞台，燕尾服西裝不稀奇，但如果底下配得是短裙那就稀奇，短裙配長靴，中間裸露大片的肌膚，這讓帝奇以及在座男性都不禁多瞧幾眼。

 

「是啊，不過帝奇你再看仔細一點。」蘿特說，粉紅色的唇漾開一抹頗具深意的笑。

 

一開始不懂女孩在說些甚麼，帝奇在完全分神於人物而非節目上多瞧幾分鐘後終於發現蘿特的意思，同時也露出與女孩有幾分相仿的笑容。

 

有趣……

 

對於整齣表演，結合雜耍把戲和魔術的劇場節目，帝奇看得並不是特別上心，這些節目他在貴族的宴會中不是沒瞧過，甚至還看了不少場表演，真正讓他沒有離席是魔術師全程沒有出聲都讓一旁的女助手代為開口自己埋頭表演的奇怪分配。

 

是為了怕事情曝光吧？還記得門票上主打著演出是名女性魔術師才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觀賞，帝奇猜想自己的判斷應該八九不離十，便翹起腿看著底下人周圍人興奮雀躍的表演。

 

其實也沒有甚麼，就是一些變出彩帶和從帽子裡抓出兔子鴿子的入門演出，真正稍微有看頭的是中場的將美女女助理放入箱子裡切斷再合起的驚悚橋段，耳聞一旁膽小女性驚呼摀臉躲藏的動靜，帝奇略為煩躁地搔了搔臉。

 

無聊的射飛鏢把戲，在徵求自願觀眾上台來幫忙時候蘿特就像深怕搶不到般踩在椅子上大辣辣的整個人高站舉手。

 

「我我我我！我要參加！」

 

如此賣力地推銷要不讓人選擇她著實也非常困難，帝奇一點也不意外女助理唱名蘿特要她上台，玩起了將人綁在上頭射飛鏢的遊戲。蘿特在被綁在旋轉盤上還咯咯笑得開心，都不曉得如果這副模樣讓哥哥看見他會是怎樣的火冒三丈遷怒這群可憐的傢伙。

 

先是睜著眼旋轉盤轉動時投擲，之後是蒙著眼，熟悉的應該是讓人覺得既期待又害怕的橋段在女孩興奮的大笑聲中便成了喜劇劇場裡的歡樂演出，不只於全場哄堂大笑就連帝奇也忍不住笑，看原本應該嚇得半死的上台者和魔術師一來一往笑料演出，但他沒想到的，是之後完美互動下台後蘿特熱情的一個親上臉頰的吻，還有第二名自願者居然是自己被人選中。

 

說被選中其實也不是根本是被小侄女給拱出的，搔搔頭，在周邊人騷動與台上女助理鼓動下縱使非自願帝奇還是要硬著頭皮上陣。

 

真正走到前台，近距離眼瞧「女魔術師」帝奇不得不說遠看和近觀差得還真多，與自己想像得完全不一樣。不過那是好的，並非是自己腦袋裡所想的不堪入目，大大的銀灰色如同鏡子的透亮眼睛，雪白的頭髮中性的五官，上妝的淺色肌膚上有道應該是猙獰卻意外合搭的五芒星傷疤。

 

這些還不是真正讓帝奇．米克走神的主因，下一秒「女魔術師」靠近自己在耳邊小聲告訴自己等會要配合自己的動作不動或者把右偏，貼近的距離隨著對方講話而吹拂的氣息以及那身纖細不過摟起來手感應該不錯的身材就讓帝奇走神到外太空去。

 

以至於之後的表演要不是他擁有選擇的能力，肯定會不小心穿腦番茄醬在台上灑滿觀眾們驚聲尖叫吧。

 

在女助理的渾然不覺和「女魔術師」狐疑盯著自己被削掉幾根頭髮不過看不出異狀下於觀眾滿堂彩當中刻意地鞠躬退下，帝奇決定了劇場落幕之後和他看上的小傢伙玩玩遊戲。

 

「你、你是──」

 

暫時和莉娜莉、米蘭達分開打算一個人去小帳棚換下衣服，亞連一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碰上被人從後頭摀住嘴巴的情節。

 

那不是夜歸婦女被歹徒盯上從後面架住拉的小巷的都市案件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突然的震驚讓亞連一開始忘了抵抗。就算後來想起，對方古怪、強大難以撼動的臂力也讓他無力掙脫，而之後被他拉進小帳棚藉由微弱燭火瞥見手套與袖口當中裸露的異常膚色肌膚更是讓亞連睜大眼。

 

那是毫無一點瑕疵的灰黑，並不是歐美人的白，也不是拉丁裔的褐、非洲人的深、亞洲人的黃，更不是亡者的死白，內心震驚亞連猛力地往後看去，對上一雙如同野獸的琥珀色眼眸令他心跳瞬間多跳了幾拍。

 

頭一次見到膚色呈現灰暗色調的人類，不論是對方的膚色還是眼瞳，那種古怪和對於未知的恐懼令身為驅魔師難得感到精神上的撼動，更強烈的感受則是在亞連瞧見他那張臉孔後的不可置信

 

男人英俊的面容要亞連印象深刻忘也忘不了，更何況自己和對方不久前才在舞台上會過面。

 

站在女魔術師的身後捉住對方兩手，身高差的原由讓快樂諾亞恰好將下巴擱在對方的頭頂上，靠近的距離讓他嗅到了對方身上噴灑的香水。是沒有宴會名流所用的馥郁芳香，不過淡淡甜甜氣味反倒讓他覺得喜愛。

 

「嗯？看你嬌小可愛的沒想到你的身分是驅魔師，而且你的性別……」手往下，感覺到某人的手摸進裙底被牢牢箝制住的亞連身子一瞬間猛力晃動，「應該男的對吧。」

 

手掌底下明顯凸起的柔軟火熱，同樣身為男人的帝奇．米克哪會不懂，快樂諾亞嘴角拉開微笑的弧度戴著手套的大手增加力道往那脆弱柔軟的地方摩擦。

 

「你、你的手在摸哪裡！」吃驚於對方的動作，頭一次給同性調戲還是名諾亞，想起科穆伊曾說過的諾亞特徵，亞連又急又怒整張臉脹得粉紅。

 

可他越是激動底下摸進裙底的那隻手越是不規矩，就當在亞連瑟縮身體而無意識到自己整個人的背部全貼到對方身前，另一道聲音從旁傳來，像根棍子硬生生打在帝奇不紳士的手的動作讓他停止動作。

 

「嘿！帝奇！你怎麼能對我的亞連動手動腳！」

 

「嗯？我怎麼不知道他是妳的？」名喚帝奇的諾亞說，並且在自己脖子後頭用牙齒噬咬一番惹得亞連連連喊痛，「上頭沒寫妳的名字，只有我的痕跡。」

 

他的一段話非但沒讓女孩也是亞連見過幾次面的蘿特放棄，反而激起她爭奪的心。快步走向前去扯住被男人環繞禁錮在身後的手，女孩執起脫去亞連穿戴的手套不由分說便直接張口在上頭留下滲血的牙印。

 

「看！現在不就有了嗎？」

 

「蘿特妳這是要和我搶的意思嗎？」

 

「亞連可是我先發現的！」

 

夢之諾亞擺出驕傲的臉孔與快樂對視，可在得意洋洋的背後卻是某個人的呻吟，被兩個諾亞一人咬一口，感覺脖子痛手也痛卻無法從敵人懷抱裡掙脫亞連內心大喊救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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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後續啦！再繼續下去就爆字數了！這篇是很久以前想寫但一直沒有的，直到聽到兔兔喜歡諾亞三人組（帝奇+蘿特+亞連）才翻出來寫的，算是給兔兔的生日賀文同時也參加520的西裝活動！意外的動作迅速的帝奇還有頗具攻擊性的蘿特，希望兔兔和有看這篇的人喜歡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