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小品故事，自己寫開心的勿認真考究。
■血骨為《Greedy》人設，外掛帝、悟皮安茲注意。
■本篇OVERLORD角色戲分佔絕大多數！

前篇：Joker

這或許可以算是驚喜？

至少，那確實不在安茲的預料當中。

雖說有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在，安茲僅需要揣度守護者總管與樓層守護者的心思，對於外界變化或者局勢發展通常不在他的費神範圍內，然而在只有和帝國皇帝一塊轉移至另一個平行世界──西元2015年的日本，原先那些需要耗神費腦的問題全部接踵而來。

談論運籌帷幄方面，內在不過是普通上班族的鈴木悟自然比不過天生王族又登基為帝國君主的鮮血帝，但防止敵人暗招奇襲安茲相信自己比吉克尼夫還要傑出一些，畢竟玩家之間的骯髒手路可不比坐於王座之上所遭逢的來得簡單，尤其在不死者化精神上的改變，通常時候會讓安茲──鈴木悟──動搖的僅有關乎NPC安危、其他公會同伴訊息，和成為一體的靈魂伴侶而已。

可讓他在假寐過後來到迦勒底的員工用餐區，感應門一開迎面而見那抹既熟悉卻又陌生的背影，以安茲．烏爾．恭名號行走的不死者確實感受到近乎動搖的情緒，站在那道身影還有迦勒底的年輕禦主。

「啊，恭先生，早安。」

從知道自己同為日本人，年齡甚至大上一輪，那名有藍眼睛的黑髮少年就將自己當成前輩一樣看待。

從成為守護者乃至附屬納薩力克臣民認定的無上君主之後，安茲已經許久未被他人單純以前後輩身分來看待，有了接觸過後安茲也不介意背負拯救世界與倫理的迦勒底年輕人對自己的親近。

畢竟，從遭遇、年紀和力量來看，藤丸立香比自己還要辛苦許多。而他性格有禮又好相處，只要無關納薩力克即便不死者化失去許多正常人類該有的情緒，本就不是殘虐暴戾人物的安茲還是願意拿出友好的態度。

「……這是怎麼回事？」

安茲所指便是站在藤丸立香前方，和左手邊明顯一臉不悅的兩名男性。

純正明亮的金和彷彿血液波染而成的猩紅，搭配勳帶與繁複披肩，那身熟悉華麗的服飾如今卻不是穿著於親暱之人，而是給另一名不相識記載於蘇美王表的古代王者身上。

至於他所熟知的巴哈斯帝國皇帝則換上另一款與平日風格截然不同的衣著，色彩明豔繁複深具他國風情而且布料稀少似在因應過於炎熱潮濕的氣候，將身軀大面積暴露的過於輕便衣著幾乎毫無防禦力可言。

雖說原先那套軟材質製成的皇帝禮袍以安茲的眼光來看防禦力極低，但比起這身將胸腹直接暴露出的情況，那身醒目得刺眼偶爾會讓安茲想要是佩羅羅奇諾在肯定是容易過分的明顯靶子相形之下好得許多。

就算是神器級的套裝，也會因為覆蓋的面積差異也會造成防禦上是否有所漏洞，安茲有聽說英靈是脫離時間的英雄，當被召喚為從者的存在後會以人生在世最強盛姿態現界，時間軸處於人理燒卻危機後更久的平行未來人，安茲沒辦法想像那身服裝是否具有防護力，他只是將視線來回於兩者之間。

並不是說不相稱或者突兀，所受的情感衝擊真要形容更接近於不習慣。就像為了前往王國而向自己商借外裝的雅兒貝德將自身的純白洋裝換下，換穿完全相反色調禮服的那時感受。

有些新奇，但又或多或少覺得不適應。

「這是一個遊戲活動，」藤丸立香食指摳了摳臉，臉上帶著笑但有些侷促不安，「本來那應該是排解從者無聊的遊戲，然後看到尼克斯陛下在這，便找他一塊參與。」

他解釋那是某次活動後發起的互換衣著遊戲，大多數英靈都是一千零一相同裝束，能夠看到他們換上不同的衣著是件好事。對此安茲也頗認同迦勒底年輕禦主的話，因為納薩力克的守護者大多也是維持人物設計時的穿著，即便公會同伴多少有替自己的NPC添購衣物，守護者們通常還是穿著初始的衣著，所以，安茲很能理解藤丸立香的想法。

「但是，Master，我覺得某個人不怎麼開心啊──」

藍色的槍兵在旁邊微笑，他身旁一干同張臉的英靈不是交頭接耳就是一副看戲模樣。

「可、可我是經過王和陛下的同意！」被人如此說藤丸立香臉上出現慌張表情。

「術階的金閃閃給尼祿在身旁打轉說像兄弟，也高興不起來吧？」

「嗯嗯，確實很像羅馬的皇帝！豔紅搭配純金，華麗完美不過的裝扮，最適合有這番氣質的美人，余是這麼地認為！」

他人口中的男裝儷人暴君尼祿就在穿著巴哈斯帝國皇帝帝袍的男人身邊點頭應和，安茲到現在還能回想當初見到尼祿時自己是有多麼地吃驚。確實，如果不告知她是何人，光和帝國皇帝站一塊足夠讓人誤認兩者具有兄妹血緣關係。兩者皆有白色的皮膚，彷彿融金鍛造而成的閃耀亮麗髮絲，漂亮不真實的眼睛還有雍容高貴的氣質。

但現在並不是關於相不相像的問題，紅色Saber的發言惹得方才持槍的藍色緊身衣男性發出噎到般的哽笑聲，他身邊有同樣臉龐的英靈也紛紛撇過頭去，似乎還有蠻多人摀住嘴不過安茲不太懂得他們為何而笑的原因，只能肯定被羅馬皇帝稱讚的遠古王者和另一名肌肉量不同的他臉色沉了幾分。

「別搞錯了，女人，本王和妳可不是兄弟。」說不清是嫌惡還是厭棄，總之最古老的英雄雙手抱胸，做出Caster的他許久未見的動作。

感覺有風暴即將形成，安茲決定往旁邊撤段距離以免遭遇無妄之災。英靈召喚的從者能力和所知的YGGDRASIL、異世界武技不同，在搞清楚之前他選擇盡量避免參與攪和。

「……恭先生，你覺得如何？」

藤丸立香反常地不是先去調停從者之間的紛爭，倒是問起了安茲的看法，這讓安茲眨了眨眼。

──問我？

對吉克尼夫和傳說中的王者交換衣物有何感想，安茲認真打量就算換了衣著也展現堂而皇之不見任何排斥之色的帝國皇帝，統治納薩力克的不死至尊良久後才吐出這麼一句，不出鮮血帝預測卻讓多數英靈和藤丸立香冒出疑問隨後又給不知該作何反應的話。至於原因，是讓他們聯想那套服裝的原主。

「你不冷嗎……？」

不死者化不僅是情緒起伏，就連溫度感知也變得相較遲鈍，別人認為的酷寒炎熱對安茲而言一如平常，但迦勒底之外是不見邊際的冰雪世界，甚至有絕大多數的日子裡都壟罩於暴風雪之下，即便機構中設有恆溫空調，但考量到資源和外頭氣候，對於還活著而且是普通人類種族的吉克尼夫而言，安茲只覺得擔憂。

「感覺很容易著涼。」

烏魯克之主的服裝布料過於稀少，巴哈斯帝國皇帝王袍雖然飄逸但布料方面可是用料不少，早就習慣層層疊疊表現雍容華貴現在卻替換為除去短罩和褲裝之外幾乎跟赤裸無異的裝扮，哪怕身為不死者，安茲都替他覺得冷、感到雞皮疙瘩。

「我還沒實驗治療藥水是否對於疾病有無效用，手頭雖有治癒卷軸但我並非神官系統無法使用。你還是小心別著涼了，我想依你的性格應該不會想吞對於你而言成分不明的藥錠。」

「就這樣？」給安茲勸說的帝國皇帝倒把他的關心拋諸一旁，直接了當地反問他人聽聞相當直白的疑問。

「……你沒有把戒指一併給對方很好。還是你想問乍看頭一眼我有沒有遲疑，答案是──沒有。我們兩之間的連結唯有死亡才能分割，這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還要清楚。」

或許是連死亡都無法分離，呢喃關於自己屬於不死者那應該類規於死亡的狀態，不過負向生命和死亡似乎明顯區分，到現在還沒實驗當自己死亡之後能否復活安茲認為這或許可以順便放入預測的項目當中。

毫不意外安茲會做常人難以想像的可怕的計畫，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給麾下守護者養成習慣會陷入自己思維，吉克尼夫直接了當將人拉過，執起對方明明不死卻又早已死去退去溫度的肉體。

「你的腦袋有的時候真的就像死掉一般硬得無法轉彎啊──」不論是穿戴手甲的右手又或退去絕大多數戒指僅留無名指的左手，巴哈斯帝國的皇帝牽引對方的兩手觸碰自己。

「我本就是死的，吉克尼夫。」

沒有抽回手，安茲順從地依隨對方。由垂掛於額前瀏海的紫色寶石，到鑲有同色的金耳墜，吉克尼夫就著將安茲手握掌心的姿勢撫觸自己。

「那把你當成聰明絕頂無法猜測的怪物的帝國皇帝還真是愚蠢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太過聰明也不是件好事。」他的手指纏繞扣住髮梢的白紗金飾，再隨著順垂的布料一路向下來到純金打造的護脖，安茲屬於如死蒼白的指尖隨著吉克尼夫雙手鬆懈脫離，可他沒有就此收手而是主動地描繪那塊位於鎖骨下方的三角鎖片，彷彿那是具有珍稀功能的新奇玩意。

「但迪米烏哥斯曾說你不過是有小聰明的皇帝。」

「不意外，他是個惡魔。」身高差異不大，但為了能觀賞對方自尋樂趣的行為，吉克尼夫稍稍低垂腦袋好注視他的動作，這也導致他們在別人眼裡畫面十足地親暱依偎。

「那麼你呢？」

「安茲應該是納薩力克眾人眼中睿智無法忖度的存在；但鈴木悟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平凡人類。」

順著聯繫的細緻鎖鏈到繡縫花紋的背心，然後掌心貼合肋前的前鋸肌，精實肉體的曲線起伏和熱度藉由撫觸完全傳達。一吋吋、一點點，安茲的掌心終於來到腹部的位置。

「無所謂，你可是被尊稱為神祇的無上至尊，論武力，僅有那條龍會對你造成威脅，其餘不足之處有我補足。」

「你的言論若是守護者聽聞估計會大為不滿，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被創造的原因就是無上至尊需要他們。」安茲發出難得的笑聲，直到指下碰觸到既像軟甲又似金屬一類的物品，「這是……？」

「仿製品，一種貼身的護甲，材質不明。不過這身衣物全是仿製而成，估計和真品不同。」

不是穿套，而像完全貼合肌肉那般吸附。明明具有些硬度，卻不像金屬那般有活動上的阻礙，具有類似YGGDRASIL內硬金屬鍛造的裝備特性，可又不全然相同。

無法解讀這個世界的裝備，這讓安茲備感惋惜，但也同時想起了某件事必須確認，並意識到難怪從頭一眼起會有這番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既然如此他身上那套帝國皇袍……？」

「靈子構成。從者身上無一不是靈子構成，不論鎧甲還是武器，全由靈子構成。他那套衣物不過是觀看後外觀模擬而出。」

「那你的衣物和戒指？」

「收納在你交付給我的背袋中，正給信譽可加的聖女保管。」鮮血帝說，直直注視抬頭望向自己的安茲眼瞳，然後他嘴角勾勒出笑，「不往下確認嗎？」

沒有動作，帝國的皇帝只問了那麼一句。

「這次不是金屬而是其他了，看起來應該是礦石的一種。應該不是青生生魂。」手掌覆蓋住未被赤紅布料包裹的位置，一身漆黑法袍的不死者直直碰觸男人大腿兩側的裸露反覆摩娑。

正常來說眼前情況應該會被正義之友直接衝出來阻止，可兩人之間不論態度和是言談全都正經無比不帶一絲別具他意的意涵，這倒使衛宮以及周邊英靈只能摸摸鼻子擺出另一副樣子，就是人生經歷無法與豐沛多姿從者相比的年輕禦主有些緩不過來。

但無所謂，因為身旁的古代王者會用另一種手段讓幾千年後的年輕人直接回神。

扯過愣在現場不知所措的藤丸立香直抵黃金和勳帶飾以的胸膛，把固執煩人的羅馬皇帝打發掉Caster職階的吉爾伽美什這般說道。

「雜種，你該學學對方，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主動。──愉悅王也是僕役的責任。」

Fin.

寫完後覺得如果不寫一篇C閃咕噠♂主場的文可能會被王的財寶詛咒。

是之前在plurk和微博上聊得很嗨的腦洞產物之一擴寫而成的小品，因為是小品，所以就不連貫劇情了，因為不太必要。

互換衣著的C閃和鮮血帝，其實意外的合適呢，個人這般認為wwwww

就是尊榮夫夫放閃力太強，英靈們要隨時準備衛宮媽媽提供的墨鏡了，也幸好他們頂多只是放閃，要玩甚麼的會回房間去玩。至於禦主嘛，因為搞了這個遊戲，會被王直接帶回房以重新教育之名幹些事情吧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