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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4 PM08:33 錯字修正

■烏爾貝特頭一次試寫,OOC有可能。
■If設定:烏爾貝特在關服最後幾分鐘上線,空裝的他在圓桌的房間登入,恰好錯過了飛鼠修改雅兒貝德設定那段。
■說造物像造物主,所以慫米的部分個性肯定源自於烏爾貝特,對此介意者請不要點這篇。
■飛鼠的自作死。

 

 

 

別稱「大災厄惡魔」、公會內腦袋瓜有問題執著於惡的人物、總是和那個聖騎士塔其.米處不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以幾乎燃燒自身HP方式換取攻擊的公會有病最強法師……等等諸如此類的稱呼高掛在遊戲內山羊頭的惡魔虛擬角色上,烏爾貝特桑當然知道這些公會成員對於自己的代稱,畢竟加入安茲.烏爾.恭的成員各個不是會藏藏掖掖的傢伙,說好聽點性格直接不說暗話,倒不如說現實中太過壓抑所以來到虛擬世界幾乎所有人都會暴露出本性想要放開,還外加損人惡質的壞心眼。

 

從來不自認自己是好人,認為既然有所謂的正義自然也有對立面的邪惡,管他是所謂的陰陽互補還是諸如此類的論調,就是因為現世裡的不得志和不如意,在遊戲內烏爾貝特追求著現世無法做到的「惡」。他狂妄不羈、違反常識判斷,和總是遵循內心正義在遊戲內也不忘初衷的男人互別苗頭,說來就是幼稚無異議,但烏爾貝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怨氣,總是和塔其.米爭執,就算拉低了自己在其他人心裡的形象,烏爾貝特也不在意,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貶抑。

 

他是任性並且恣意妄為的男人,他應該是訕笑間賦予對方苦痛羞辱之後洋洋得意不已的惡魔。

 

他是個曾經身為人的惡魔,一個具有《撒旦聖經》內巴風特形象有著山羊頭的惡魔。

 

失去了人性,拋卻了人在成長中被附加的框架,做為真實的魔鬼,烏爾貝特終於可以追求自己追求的「極惡」不受任何束縛。惡魔不該掩蓋自己的真心,魔鬼忠實於慾望,現在身為一名帶來災厄的大惡魔,烏爾貝特應該展現出帶給人世苦痛墮落的魔鬼本質,然而就算身軀已經變換為異型內在還沒被完全抹消的人性依舊限制住了烏爾貝特。

 

「烏爾貝特桑。」

 

溫柔,帶著十足好意,是那總在自己拖著疲憊身軀上線時說出具暖心問候的最熟悉嗓音。不是年輕漂亮的女性嬌嗲讓男人酥麻的甜膩,是個摸估真實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同性。

 

飛鼠是溫和的、友善的,將每個公會同伴視為朋友和家人。

 

烏爾貝特對飛鼠總有一股親切感。不單只是幾乎相同的身世,也不僅同為人生失敗組,他更是貪戀飛鼠對於同伴的溫柔。

 

雙親早已命喪噬人不吐骨頭的殘酷現實當中,烏爾貝特和飛鼠同樣孑然一身,說是憤世嫉俗或者性格使然,烏爾貝特不是個好與他人相處的傢伙,所以遇上難得不讓自己反感又聊得來的對象,內心不趨近是騙人的。

 

只是情感從親近何時演變成情愛的地步,烏爾貝特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從那時因為飛鼠過分在意那個聖騎士會感到不悅,會由於他的一句話改變自己原先抉擇,還是每每登入他的簡單一句卻足以一掃自己疲憊、惱怒的問候?

 

當他意識到自己對於飛鼠的情感,烏爾貝特窩囊地逃了。

 

他是個不敢面對的男人,不論是對自己的感情,還是對飛鼠心意的確認兩者皆是。

 

烏爾貝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名男性,做為人生失敗組、眼看雙親的下場,在能翻轉自己的命運前,他認定也覺得自己不會愛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卻沒料到自己最終不知不覺將情感放注於另一人的身上,還是名男性,是不斷將目光追逐於自己討厭對象的那人。

 

烏爾貝特厭惡窩囊不敢直問揭開真相的自己,也討厭獲得飛鼠目光的世界冠軍。

 

他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不敢確認飛鼠對於那人僅是英雄的憧憬亦或是更進一步的愛戀,討厭那個獲得自己喜愛人目光卻沉浸在自己美滿人生的人生勝利組。

 

烏爾貝特厭惡自己;厭惡塔其.米。與之競爭的意識同時也與日俱增。

 

遊戲內的角色不過是堆數據,敗亡死去皆能夠復活,對於塔其.米的競爭之心,烏爾貝特更希望是現實裡的真正打敗對方,所以在他逐漸不再登入遊戲,烏爾貝特也減少了次數,但自己和他的競爭卻在現實裡越發的劇烈。

 

那是烏爾貝特的選擇,不論是自己最初的想法,還是之後混雜著對於感情的決定。男人的比較心態驅使他去實現,證明出生上下階層並不能既定人生的命運。

 

他應該要在勝利之後以獲勝者的姿態重新站在飛鼠的面前,可是當他收到來自於遠離很久那人的信件,內心的寂寞又讓烏爾貝特動搖。

 

飛鼠在信件裡的遣詞用字婉轉有禮,就像他人一般,可在那禮貌問候當中,烏爾貝特瞧見了飛鼠的寂寞。

 

──YGGDRASIL要結束了,希望最終大夥們能夠再重新聚在一起。

 

無法抑制想要再見到對方一面的衝動,就算只是虛擬數據堆積出來的角色形象也好,猶豫了許久烏爾貝特在最後幾分鐘終於下定決心,戴上頭盔登入許久未登入的遊戲。

 

卻也意外使自己和那個礙眼的銀白較量畫下休止符,強行迎來終局。

 

不,他和他的鬥爭還沒結束。就算塔其.米遠在現世,在能確認飛鼠的情感歸屬時自己和他永遠不會分出勝負。

 

烏爾貝特一直這麼認為,他一直這麼認為。

 

「烏爾貝特桑,你在這啊。關於在耶.蘭提爾扮演冒險者的事情想要和你討論。」

 

沒有回應徐徐走來的飛鼠,大災厄惡魔維持原先的動作彷彿陷入了思考。但魔鬼有著硫磺色調的眼瞳卻在死之統治者進入這個空間後完全鎖定對方。

 

脫胎換骨成為異形類種族,烏爾貝特的五感遠比人類還要靈敏,他和飛鼠之間還有距離,但已經聞到從對方身上飄散過來一絲若有似無的氣味。

 

是鮮花的香味。

更正確來說,是香水的味道。

然而飛鼠不是會噴灑香水的男性,從那柔和甜美的氣味來判斷更偏向於女仕用款式。

 

大災厄惡魔的腦海瞬間浮現一身雪白 、腰際長著一對烏黑羽翼的女性輪廓。她和自己同樣身為惡魔,卻被飛鼠賦予能夠獻上愛情的特權,每每瞧見她毫不遮掩的表達戀情,到目前為止都沒透露出一絲真心的烏爾貝特相當惹眼。

 

她被賦予特權;但自己只能小心翼翼試探。

她能大肆張揚獲得寵愛;自己卻只能猶豫不決要不要跨出那一步。

烏爾貝特站在鋼索上無法前進又無法後退,他只能凝視深淵,然後估算時機做下最正確的判斷。只要稍有差池,迎接他的會是比失足墜落、敗給塔其.米讓他更難接受的痛苦。

 

他是這麼的小心翼翼,他是多麼的守護這份感情。

但是他為什麼要忍耐?他是個向來隨心所欲恣意妄為的傢伙,是個瘋狂的男人,為什麼要像個懦夫縮手縮腳?

他是惡魔,是門德斯的山羊、千年不老之羊、黑暗之羊、猶大之羊,是撒旦的代名詞。他已經不是人類──

 

──惡魔的本質在烏爾貝特耳邊呢喃。

──訴說著忍耐和遲疑不是惡魔需要的情緒。

 

 

「烏爾貝特桑?」

 

幾番呼喊從遊戲內一塊轉移至異世界的友人,獲得的卻都只是對方站著動也不動的注視,若是在遊戲內這樣的情形通常代表著網路連結錯誤暫時中斷,電子腦和奈米網路無法順連導致角色卡在上個動作,但在異世界裡,烏爾貝特已經不是透過奈米電腦操作數據堆積成的虛擬冰冷角色,而是心臟跳動的活生生存在。

 

困惑和遲疑交織,飛鼠不明白友人的不語和不動是由於何者緣故,想要探手讓對方回神下一秒卻感受遭到強力束縛的技能加身。

 

「烏爾……貝特桑?」

 

山羊頭的惡魔伸出手,以長著銳利指甲的手指輕柔固定住死之統治者的下顎,魔鬼才有的鮮黃色眼白當中的橫瞳鎖定失去皮肉所以無法做出變化的骸骨。

 

飛鼠臉上沒有表情,但烏爾貝特仍舊能從他的氣息和細節感受到同伴的慌亂無措。

 

正常情況烏爾貝特的舉動應該讓飛鼠「鈴木悟」的那一面做出反應,可大災厄惡魔不單只是以手,甚至藏於斗篷之下的那雙魔鬼的深淵暗影也牢牢地固定住他,雖兩人都是魔法吟唱者,世界災厄和窮盡死亡的偏門骷髏法師還是有多少差異。

 

若是動用手段飛鼠估計可以掙脫烏爾貝特的束縛,然而烏爾貝特是他的同伴,是他在這個世界裡從現世一塊來到這裡的唯一,單純只是給烏爾貝特桑圈禁起,還不至於激得飛鼠動用武力。

 

但烏爾貝特的狀態實在太詭異導致飛鼠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他無法選擇到底是該戰鬥或者逃跑。

 

「這都是飛鼠桑不好。」

 

大災厄的惡魔接近被束縛住的死之統治者,他壓低的嗓音彷彿灌注魔力在耳邊繚繞不止,就像迪米烏哥斯對於百級無效的統治咒言。

 

好聽,充滿磁性。

其中卻夾帶著讓被鎖定的那人從尾椎直竄至後腦杓的寒意。

 

「你讓我情不自禁,你讓我不想再掩藏。」

 

情不自禁?不想掩藏?

對於說出這話同時撫觸自己烏爾貝特桑,飛鼠油然而生一股顫慄,但他無法分清是烏爾貝特散發的氣息還是人類那面軟弱精神導致。

 

他只知道原來就算是骸骨,給烏爾貝特惡魔的尖爪以步步試探輕撩也會有所感覺,飛鼠情不自禁地想要退縮,只是固定住自己的暗影雙臂頑強不動,最終只能選擇撇過臉。

 

可他轉向一邊的頭顱很快給烏爾貝特略為強硬地挪回。

 

飄忽的紅黑色的光芒對上魔鬼鮮黃色中鎖定獵物的凌厲橫瞳,成為不死者後無法感受太大情緒的飛鼠體驗到久違的惶恐,混雜著不安與困惑,以及對於親暱緊貼的羞怯交織成快要逼近臨界點的波動。

 

「吶,飛鼠桑你知道嗎?」

 

對於烏爾貝特的步步進逼,飛鼠情不自禁地退後卻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甚麼。下意識地擺動頭顱向下,飛鼠瞧見了被拋棄在地板上的慶賀禮炮,已經被人拉開的道具除了散了一地的彩帶和亮片,露出其中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金色骷髏人偶帶給死之統治者內心全新的波瀾,雖不至於強行鎮定,那驚愕足以讓眼窩內的光芒驟然加劇。

 

是完全的狂騷.改,而且不是潘朵拉實驗的版本,是完全製成的完全版。能夠消除人的心靈壁壘,窺見隱藏的最真實面貌。

 

隨著眼前災厄魔鬼的步步前進,壟罩於死亡代表的陰影面積越來越大,死之統治者眼窩當中的黑紅色火光也縮到最小。

 

飛鼠瞧見了烏爾貝特山羊惡魔眼瞳當中的冷冽冰冷,但在那感受不到人性的惡魔之眼底下卻包覆濃烈燃燒的烈焰,彷彿只要敲破那層薄薄的冰層,釋放而出的烈焰足以燎原遮天。

 

「我一直很喜歡你。飛鼠桑。」烏爾貝特桑觸摸自己的臉,然後親暱的以自己山羊的腦袋蹭近自己、倆倆緊貼。

 

明明只是骨骼,但烏爾貝特山羊的腦袋貼住自己,飛鼠仍舊可以感受他的體溫和柔順細長的毛髮。

 

柔軟、滑順,卻如同塞壬的歌聲糾結纏繞住內心,就像烏爾貝特灼熱的眼神、他吐出的言語、他潮濕頂住自己觀骨的獸類扁平鼻腔。

 

略帶潮溼的暖意吹拂,一掃壟罩全身的冰冷。烏爾貝特的衣物摩擦死之統治裸露的骸骨胸膛,高級綢緞的冰冷讓飛鼠眼中的光芒閃爍,引來災厄魔鬼的低沉竊笑。

 

「是那種愛的喜歡。」

 

山羊頭的惡魔說,他以銳利的尖爪捧住骷髏潔白的頭骨,然後在飛鼠沒有皮肉雙唇的齒列印上親吻。

 

災厄的惡魔橫瞳在鮮黃色當中收縮成一條細長的線,那雙來自地獄的深淵暗影以強力牢不可破的方式環抱住纖瘦的骸骨卻又不給予傷害,就如同他話語中的堅定強勢。

 

「飛鼠桑,請接受山羊魔鬼所獻上魔鬼瘋狂的愛。而且不容拒絕。」

 

 

FIN.


 

Lofter 1000Fo感謝,這是說好的祭品文!

第一次寫烏爾貝特,原作裡又沒有他太多的戲份可以參考,只好自行揣摩他的性格了。

基本上以他的性格構想出法就是所謂的「造物像是造物主,造物的部分性格除了設定還有來自於創造的至尊」,然後想到小迪對於安茲的忠貞卻又慫的態度,然後就套到烏爾貝特身上了,說真的這對至尊和造物真的不好寫,有點難以區隔啊!

希望這篇的烏爾貝特不會讓你們來敲我(頂鍋蓋準備逃跑

但是看他能夠在人類對於愛情的糾結(失敗組對於追求人生幸福的懼怕),到後面因為誤拉了潘朵拉的道具終於消除了人類懦弱的那一面,終於向飛鼠桑說出口,強制要對方接受自己的愛很帶感啊!!

就是希望雅兒貝德不會被大災厄的惡魔波及,感覺要是他想要剷除掉情敵,估計手段會很殘忍吧?(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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