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版的《惡魔發情期》。
■半架空,異世界轉移後又回到現世的設定。

 

 

 

 

迪米烏哥斯最近有些反常,這讓鈴木悟不免擔心起會不會是「現世轉移」的適應不良終於顯現出來。從自己和迪米烏哥斯從異世界回歸現世,鈴木悟便一直憂心起惡魔的適應不良。

 

第七層樓守護者雖然身為惡魔,但那也是遊戲內的設定。科技發展至今從未發現魔幻的生物,再加上環境破壞至今就連人類都不適合居住,鈴木悟其實相當憂心迪米烏哥斯的健康狀況。

 

遊戲內惡魔和其餘的異形類種族對於傷害有相當大的耐性,但畢竟不是具有高速治癒的食人魔種族、天生肉體堅韌無比非強大武力能傷害的龍人等這類優勢絕佳的種族,鈴木悟憂心現世摻雜各種耗費世紀自然都無法排除的污染會對於在純淨環境內誕生沒有遭受任何一絲無染的NPC受到危害。

 

人類確實比起魔鬼還要脆弱,但現世內就連富裕層下的自己也做過肉體的局部電子化改造,DNA也遠從上個世紀前的祖父輩起不斷演化,然後自出生起就不斷適應嚴重汙染的環境,一個除了身體素質高過人類,抵抗污染的演化卻可能為零的惡魔,鈴木悟一直小心不讓迪米烏哥斯接觸過多外界的環境。

 

不過看來他怎麼避免,現世糟糕的環境還是對迪米烏哥斯的健康造成影響。不是沒有見到幾天前迪米烏哥斯和平常的不一樣,他神情厭倦、簡直失去精力的活動,偶爾會漏洩出情緒的尾巴也了無生氣的低垂。

 

不僅如此,他三不五時注視某個定點許久不動的眼神讓鈴木悟害怕,雖然相處久了已經能從那雙寶石眼睛分辨出大部分的情緒,可是動也不動的許久直視,失去遊戲內的輔助洞悉能力,也沒有轉移至異世界後顯示出的不死者種族能屏除掉情緒影響強制明晰腦袋的特性,滿心憂慮迪米烏哥斯的情況再加上本來就不是聰慧精明的天才人士,感性佔據理性之下,鈴木悟全然沒有意識到其實魔鬼的狀況和自己所想有段差距。

 

他只認作汙染造成的不適,試圖以現世醫療的方式治療無法適應的炎獄造物主。綜合維他命、體能補充藥劑、有助於代謝汙染物但效果沒有奈米機械好的食用級飲用品,奈米機械只能用於有改造過的電子化人體,迪米烏哥斯沒有接受過機械手術,病急亂投醫胡亂使用只怕會造成健康方面的惡化。

 

況且直到今日,他仍舊無法肯定迪米烏哥斯如何看待改造自己身體的人類。

 

鈴木悟還清楚記得當第七樓層守護者發現自己脖子後頭連接奈米電腦的生化電子插槽,那時惡魔守護者的表情說有多詭異便有多詭異。

 

然後當他說明那是這是現世人類因應科技進展而做的改變,並且讓迪米烏哥斯伸手觸摸表示並不會疼痛,那時惡魔穿戴手套的手指是如此徘徊於自己的後頸,到現在每當回想,鈴木悟似乎還能憶起那時肉身和奈米接口連接的部分給穿戴織物的手指摩擦過的溫熱感覺。

 

「迪米烏哥斯──你還好嗎?」

 

手拿托盤敲響房門後推開,鈴木悟果不其然瞧見惡魔正從床鋪上爬起身。他衣著凌亂、動作緩慢,和平常幹練整齊的形象相差甚遠,不論從哪裡來看都是病懨懨的樣子。

 

「……真是抱歉,悟大人,我立刻起身準……」

 

對於守護者來到現世仍舊搶著為自己做事,甚至連家務都劃分至自己的範圍,雖然好幾次告訴迪米烏哥斯不用這麼做,但他表示這是身為造物應該的職責,表顯得和女僕相同這是我的榮幸請不要剝奪,鈴木悟對拿到家用圍裙高興得尾巴都透露出心情的最高階惡魔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語言。

 

可是讓迪米烏哥斯做這類打掃家務的事情,說實在的鈴木悟高興不起來,甚至擔心起要是讓烏爾貝特桑知道,自己創造出絕頂聰慧負責納薩力克防禦的軍事指揮官惡魔,居然拿著撢子撢灰塵、摺疊烘乾的衣物,就算是難以辨識情緒的山羊臉孔應該也會扭曲起來吧?

 

(真是對不起,烏爾貝特桑,居然讓你的兒子做這種不符合身分的雜事。)

 

「不要緊的,迪米烏哥斯。」快步走到床前鈴木悟趕緊要對方躺回床鋪,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放置水杯、藥罐和食品的托盤發出沉甸甸的聲響,「你不用起來,安心繼續休息。」

 

所以當他知道迪米烏哥斯不舒服待在臥房裡沒有出來,除了擔憂,鈴木悟也有種終於能夠照料對方的喜悅心情產生。對於NPC,縱然他們有些具有成人甚至有點年紀的壯年外貌,在鈴木悟心裡全都一視同仁當作朋友的小孩。

 

「悟大人……」

 

將還想說些甚麼的最高階惡魔推回原位,鈴木悟伸手覆蓋住迪米烏哥斯的額頭,測量對方的體溫。炎獄造物主的體溫比人類還要高上許多,一般的耳溫槍一但超過45度就呈現當機的狀態根本測不到惡魔的體溫,臨時找不到替代方法,他也只能採用土法煉鋼的民俗手感方式。

 

「似乎沒有再上升了。」手指抹過對方額上的汗水,鈴木悟對望著他的惡魔露出放心的柔軟微笑。

 

迪米烏哥斯似乎不知所措,最高階惡魔完全傻愣在那裏呆看著造物主。

 

稍微擦拭對方汗濕的臉頰,整理因為不安入睡變得皺巴巴的衣物,鈴木悟最後將水杯遞給迪米烏哥斯,塞進對方猶豫的手裡。

 

「黃色的是維他命,然後這個是體能補充藥劑。」

 

鈴木悟手指掌心裡躺著黃色、粉色的大小藥丸,以及一罐注入於小玻璃瓶的淡綠色補充劑。

 

「雖然直接注射會比食用來得更好,不過我想你……」鈴木悟晃了晃手上的針筒表示,在他的觀念裡認為只要是有智慧的生物應該都會害怕這看起來銳利纖長的針頭,「……應該不會喜歡針筒,所以還是直接和入茶水裡吧。」

 

但他忘記遊戲內烏爾貝特也隨身攜帶針筒的注射藥劑,所以針劑對迪米烏哥斯而言並不陌生。

 

以針筒插進軟塞內抽取裏頭的液體,鈴木悟將藥劑注入迪米烏哥斯的水杯裡,尖銳纖細的針頭在日光燈照射下顯得冰冷銳利,惡魔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意外亮晃晃的光芒。

 

「這些是人們用來提升免疫力的藥品,我想對你應該也有效。不過口味我就無法保證了。」苦笑地將針筒放回托盤,鈴木悟拿著藥丸的手也在滴進杯水的色彩暈染開來後湊得更加靠近。

 

「對於悟大人的慈悲仁慈,迪米烏哥斯……感激涕零卻也滿懷羞愧……」

 

就如同說出的話,迪米烏哥斯彷彿做錯了甚麼事慚愧的低下頭。見他露出這副模樣,不管多久鈴木悟依舊不能適應NPC過於虔誠忠實的心態。

 

NPC乃至納薩力克其餘僕役,鈴木悟或許在緊要的次序上內心有所區別,但是他們將自己視為神祉般的態度讓他很不能適應,從死之統治者的安茲.烏爾.恭還是恢復本來樣貌的鈴木悟,從來他都沒有視為理所當然。

 

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卻被捧得高高在上,其他人或許會自得意滿,可對鈴木悟而言反倒屬於變形的精神折磨。尤其回歸現實世界,沒了不死者獨特能夠抑制情緒的精神構造,迪米烏哥斯過於尊敬的態度一直讓鈴木悟無所適從,經常感到羞怯難為。

 

就好比現在,從來不以上對下眼光而是將之視為故友子嗣來看待每個NPC,這樣捻和溫情和感懷的親暱卻每每撞上對方崇敬所以不免以正經八百來應對的於隔閡距離,縱使多少已經習慣鈴木悟也難免露出近似寂寥的苦笑。

 

因為已經習慣,所以表情稍縱即逝,並沒有停留在臉上太久,但一直以來總將唯一留下的無上至尊放於最高的位置,那表情代表甚麼意思幾乎讓迪米烏哥斯凍結。

 

「不要緊,迪米烏哥斯。把藥吃下去,然後睡覺。你早一日恢復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回報。」

 

全然沒有注意到魔鬼僵硬的表情,扮演安茲.烏爾.恭太久,縱然回到現世納薩力克統治者的那一面偶爾還是會浮出水面。臉上掛著微笑匆匆將一瞥的視線從對方臉孔上轉移到自己手邊,鈴木悟說出只有在納薩力克絕對支配者.安茲時才會說出的話語,卻也錯過了以僵硬動作服用藥丸的魔鬼臉上顏色。

 

 

×

 

 

迪米烏哥斯病了幾日,他病懨懨有幾日鈴木悟便擔心幾日,由於過於擔憂還特別向公司請了幾天假直到不得不上班為止。

 

顧慮到迪米烏哥斯的心情,有自己在對方可能也無法安心休息,雖然人是請假在家看顧生病的惡魔,但大多數時間鈴木悟都在房間外頭準備好入口的餐點,偶爾在吃飯、吃藥的時間才進到挪用給迪米烏哥斯休息的臥房,叫醒從用棉被將自己遮得密密實實,像個孩子窩藏在棉被裡面的惡魔。

 

從前鈴木悟對炎獄造物主的印象便是宛如幹練律師、精算師的精明形象,相處對談也是閣守本分的有力下屬,如今卻見到對方像個孩子以棉被矇住整個人的睡姿,鈴木悟並不意外揭開棉被會瞧見彷彿尋求安慰抱住枕頭的蜷縮睡姿。

 

從前鈴木悟並沒有用心注意到,頭幾日照顧迪米烏哥斯對方也總在半夢半醒之間,今天推開門發現房間悄然無聲,走近卻只看到露在棉被外頭的幾綹頭髮,他才知道原來看似完美成熟的惡魔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動作輕柔地揭開被子的一角,查看由於病痛近日一直沒睡好的惡魔狀況,雖然因為生病眉頭略為皺起、呼吸也沒有平常平順,但從閉上的眼睫和微張的嘴唇,自己靠得如此近也沒有轉醒的徵兆,迪米烏哥斯確實睡著了。

 

擦拭對方汗濕的臉龐,本來想換掉他的衣物,可又怕因此吵醒對方,鈴木悟最後也只是調整迪米烏哥斯過於彆扭的睡姿以防太久扭傷脖子。將端來的餐點加上保溫蓋放在床頭,他拾起其中幾顆被踢下的枕頭然後悄悄地退出房間重新關上房門,不曉得被褥之下惡魔金屬的尾巴如同蛇一樣扭動然後停止。

 

 

×

 

 

那幾日鈴木悟總是提心吊膽,深怕自己不在家獨留迪米烏哥斯一人有危險,下班時間一到,只要情況許可便會立刻馬不停蹄回家;就算真的有事無法推遲,也會三不五時傳訊息提問。

 

迪米烏哥斯在他的教導下已經會使用手機通訊,只要注意惡魔銳利的指甲不要刮壞螢幕,基本上的操作他已然得心應手。

 

可是今天的所有訊息迪米烏哥斯不僅沒有回應,也都顯示未讀取,這讓鈴木悟坐立不安,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對未明情況憂心不已,鈴木悟也忘記手機有撥電話的功能,已經失了心情和人潮一塊擠緩慢的大眾交通工具,他攔下部計程車要司機快點開向指定地點。

 

回到老舊的集合式公寓,也不改速度地搭上電梯,電梯一層樓一層樓上升,心情也一分分倍受煎熬,好不容易電梯門開,他步伐踉蹌地三步併兩步快速跑向自己小窩大門。

 

平常時能夠輕易解開再普通不過的解鎖動作卻因為慌張不安頻頻失誤,嘗試了第四次依舊失敗,鈴木悟放棄開啟數位鎖的方式,他幾乎將整個公事包物品整個倒出翻找,終於摸到因為少用而藏於深處的鑰匙,棕色的眼映照出充滿磨痕的灰樸鑰匙,不安而略微顫抖的手指緊握,他將父母遺留下來的鑰匙插進許久未用的鎖頭,然後聽見了如願的解鎖聲響。

 

機械齒合的彈跳並不代表心安,而是另一波心臟懸吊於半空的忐忑。

 

就連鞋子都無法好好脫去,一腳踏上玄關的他急忙喊著一起轉移過來的惡魔名字,他人卻在為了保持平穩手扶牆面試圖踢掉腳上皮鞋的時候瞧見了從轉角從容出現的魔鬼。

 

「迪米……」

 

鈴木悟睜大眼,一直以為他病得不省人事如今卻見人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懸於半空的心臟在一瞬間舒緩下來,是不知如何應對的啞口無言。

 

「悟大人,歡迎回來。」

 

炎獄的惡魔好端端地站在哪兒,不論姿態還是神色都已經沒有早晨看到的無精打采,他彷彿回到了從前,一身西裝筆挺幹練、精神飛揚。

 

皮鞋終於從腳上脫離掉落地面發出不重卻也不輕的落地聲。鈴木悟緩下所有動作,他將手中的公事包放在地板上,以懷抱不能肯定的疑問慢慢走進惡魔身邊。他的眼的影像隨著距離越來越大,一直到面對面,眼瞳裡只有對方的臉龐,鈴木悟這才近距離眼瞧這幾日病得厲害的NPC

 

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了。

棕色的眼在走動時打量迪米烏哥斯的周身,但不管從哪裡看都找不到半點病容,一掃先前病厭厭的模樣.彷彿前陣子的不適是自己的錯覺。

 

鈴木悟知道異形類種族的治癒力,但在現世裡能夠在短短一日內恢復從以前沒事的模樣,實在不免讓人懷疑。

 

「迪米烏哥斯你……」

 

「這幾日屬下的失態實在愧對守護者之名,還請悟大人降下責罰,迪米烏哥斯願意接受任何懲戒。」

 

開口第一句便是這個,惡魔突然間單膝下跪請罪,鈴木悟做出一般人遇上這類事件的最直接反應。

 

──他先是退了一步,然後回憶起對方不久前還病得嚴重,趕緊要自領懲罰的魔鬼站起。

 

「迪米烏哥斯你快站起。」

 

雖然不能肯定迪米烏哥斯的病是不是大病初癒,鈴木悟也不可能因為NPC患病而去責罰對方。

 

他不是那黑心的企業雇主,更是將NPC視為朋友子女般重視。此時此刻他完全忘記曾經自己扮演納薩力克眾人心目中的唯一支配者形象,現在迪米烏哥斯眼前的只是個平凡的──視他們為朋友子女,然後親愛重視的鈴木悟而已。

 

「迪米烏哥斯,這話我以前應該說過,你對我而言就像是寶貝的孩子。」

 

鈴木悟語氣柔和就如同覆上對方肩膀的雙手,由於長期的勞累和飲食不良顯得纖瘦疲憊的男人一臉溫和地瞧著仰起臉用一張看在他眼裡就像是自覺做錯事想要父母緩下怒氣的害怕孩子的魔鬼。

 

迪米烏哥斯或許有著成年男性的外型,但從誕生至有自我的意識再計算於轉移到現世,他還是人生經歷不到十歲的孩子,鈴木悟實際年齡相較於他相差不只一輪。

 

所以在鈴木悟的眼裡,NPC不管如何都是孩子般需要疼愛、呵護的存在。

 

鈴木悟不知道迪米烏哥斯是在害怕甚麼,或許是造物主的不告而別,也可能是一一離開地公會成員,總是懼怕自己再度被丟下的戰戰兢兢,他只向跟隨自己一塊轉移到現世的NPC說聲肺腑之言。

 

告訴他不必憂懼。

 

「在你離開我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捨棄你的。」

 

說出這話的他眼眉彎曲,人類樣態的至尊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偉大至高的死之統治者,同時也是納薩力克唯一支配者。

 

迪米烏哥斯再也無法遏制自己的情緒顫抖地低下頭顱,以額貼上鈴木悟伸來的手背。

 

惡魔的顫抖由對方緊貼於自己手背的額頭傳遞而來,從沒見過冷靜幹練的他表露出如此脆弱情緒,鈴木悟先感一陣詫異,而後隨即滴上手指的溫熱水潤更似潮水將原先驚愕的情緒完全淹蓋。

 

是震驚、卻也滿載不捨,鈴木悟感受到的鮮明帶著熱度的水珠是炎獄造物主的淚。

 

來自魔鬼的體溫,源自於迪米烏哥斯的靈魂。

 

跪在他身前的魔鬼也如同自己,是個害怕寂寞、畏懼被拋下的孩子。

 

「我會在你身邊,一直會在你身邊。迪米烏哥斯。」

 

壓在自己手上的重量多了幾分,鈴木悟一點都不介意魔鬼將臉埋在自己的手背上哭泣,而他蜷曲纏繞住自己手臂的尾巴也沒有帶給自己困擾,鈴木悟只是不斷重複相同的話,然後眼淚間歇時候屈下膝擁抱住迪米烏哥斯。

 

臉龐就靠在對方的肩頸,拱起的掌心輕拍魔鬼厚實的背脊,鈴木悟小小聲地告訴以僵硬怯懦的被動姿態給自己擁抱的最高階惡魔。

 

「我會陪伴著你,直到你厭倦的那天止。」

 

說出口的話語音量不大,但魔鬼的尖耳清楚聽進鈴木悟說出的話語。

 

是如此的慈愛,如此的寬大。

 

高築於內心的不安就由這句話崩解傾頹,取而代之是由天聽授予的希望喜悅。

雀躍充盈的不單只是心臟,更是擴及整個靈魂,惡魔沉浸於歡喜幸福當中,連帶著輕輕圈繞住給予幸福之人的尾巴也快樂地磨蹭。

 

就像個對主人示好的貓咪尾巴,擁抱住惡魔的鈴木悟輕輕微笑,他輕拍的掌心撫觸迪米烏哥斯的背部,如同每個安撫哭泣子女的父母,相依緊靠傳遞過來的體溫也溫暖寂寞男人的心靈。

 

 

 

TBC

 


本來想男性篇應該也會跟女性篇一樣短小精悍,誰知寫到迪米烏哥斯生病之後就完全失控了,所以就拆成上下兩部分。 (上篇目前獨立成完整篇,下篇將於後續短篇形式呈現)

下部在構想中,還沒完成,但下部就是一開始想寫的,我想寫完應該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只要能夠騰出時間來寫的話。

基本上《真實本質》單看上下其中一篇都是可以的,但情感上的延續是連續相關的,可以從劇情當中細細品味,會發覺原來下篇的變化是這樣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遇上迪米烏哥斯,我總是想去描寫最高階惡魔在冷靜自矜的外表下,最真實最本我的一面。

說穿了,他是個害怕被拋卻的孩子。

迪米烏哥斯是個完美的魔鬼,對於至尊和造物主卻是需要肯定和愛護的年幼孩子。

這樣子的他和不用偽裝成至高支配者的鈴木悟,感覺兩人心底柔軟孤寂的部分都能被治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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