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架空,就當平行世界梗。
■略為黑暗向, OOC可能。
!角色黑化、扭曲注意!
■設定在最後,建議閱讀完全篇再看。想先看的也可以先下拉。
■搭配BGM:Marilyn Manson - Killing Strangers

00

 

 

──路見不平,當然要拔刀相助。

 

這是在遊戲初期救助素未謀面異形種玩家的他所說的話,還搭配一個字50円的正義降臨,若是以旁人眼光來看不免覺得噗哧好笑。

 

然而對於被多數玩家當成目標鎖定,以玩弄嬉戲心情狩獵的飛鼠而言,拯救自己的玩家無疑是個騎士。

 

胸前大顆的藍寶石、全身銀白氣派的盔甲、背後以別緻方式嵌置於鎧甲當中的斗篷有美麗鮮豔色澤飽滿的宮廷紅,完全遮掩面容的全罩式頭盔只有窺孔露出與胸前寶石同樣的色調,拯救自己的人帥氣十足,若是少女漫畫,那肯定是女主角對路見不平的英雄傾心的既定節奏,說來有點可笑,然而這一刻裡,就算同為男性的飛鼠也對他的氣概深深著迷,並且將他放置於內心崇敬和嚮往的位置。

 

──純銀聖騎士。

 

 

 

01

 

 

這裡的世界生活不同於「現世」,但底層人民的生活卻同等殘酷和嚴苛。從這段時間的旅行當中,飛鼠經常見到坐落於邊陲的小村莊由於沒有高聳的圍牆和駐派的巡守衛兵,經常有魔物自森林、原野來襲,毫無防衛能力的村民也只能四處躲藏祈禱襲擊的魔物心滿意足地離去。

 

剩下留存於小村莊的村民都是撿回一命的,他們哀嘆自己的命運多舛卻也對此無能為力。撿回一命已是幸運,在王國內的邊陲多的是讓怪物襲擊後一夕之間破亡消失的村落。

 

殘破的死屍、燒毀的村落,遭遇踐踏無法收成的農穫。邊陲的小村莊命運就和裊升天空的狼煙,烏黑淒婉卻又很快地消散於天際。

 

然而無力的人們為了生存依舊每日農作,於不曉得下次魔物又從哪裡冒出大肆摧毀食人的戰戰兢兢之下求生,卻還要遭遇另一種艱難──來自於同種同族的人類襲擊。

 

在這魔物妖怪橫行的世界下,位於底層最脆弱的村民是結黨成群的盜賊、匪徒最容易襲擊的目標。

 

哪怕全村只能收刮僅能翻找出不過千枚銅幣這等小錢,盜賊匪類為了娛樂自己、消遣無趣、欠缺女人開心,或者只是單純只想看人卑微地跪地求饒都是他們欺壓凌虐比自己無力存在的藉口。

 

他們只是想要感受比他人還要上位強大的快感,自我膨脹的滿足,內心毫無憐憫、無惡不作。

 

 

 

02

 

 

寬鬆的長袍在逃跑中顯得阻礙累贅,應該想到一個人在路途當中會遇上的危險,卻沒料到會碰上整個盜匪集團。

 

一身魔法吟唱者裝扮的瘦弱男人拼命地邁開腳步,心肺負擔急遽加重全化為喘息和紊亂的吐氣,抗議身體的主人不依照自身的體能做極限內的運動。

 

然而在此情況如果不全力鞭策自己的身軀,迎向他的未來可能不止於身首分離如此簡單。奔跑中又一個轉身施展魔法,光的箭矢將一名騎乘馬的盜賊擊落在地。

 

「別怕!這傢伙只會一階的魔法根本無所畏懼,大夥們上!」

 

從方才便一直觀察眼前的魔法吟唱者,確認眼前瘦弱的獵物如何反擊都在第一階以內,縱然有些兄弟已經中箭落馬,但既然認清獵物的實力,就這麼放跑他可不是盜匪集團的作風。

 

更何況他傷了不少兄弟,可不能輕易讓他好死。

 

「再跑快一點啊,魔法吟唱者。」

 

明明騎乘馬匹能夠跑得比目標還快,甚至能在轉瞬之間超前,然而為了享受這短暫的追捕,他們刻意放獵物逃跑,讓獵物自以為有機會脫逃,消耗對方的體力之後才殘忍的追上。

 

「沒有了魔力,體能不比戰士的你最終只會淪為被宰的對象。」

 

「不,說不定他還有幾瓶治癒藥水。或許我們該多砍個幾刀,射他的幾箭好讓他消耗。」

 

「你傻了嗎?當然是不給他喝的時間,治癒藥水留下來我們可以自己用,也可以賣錢。」

 

「很可惜是個男的──不過既然這麼纖細,臉蛋也長得不錯,或許還能爽一爽!」

 

騎乘馬的盜匪們猖狂地叫囂,全部的人都不懷好意,所有人都咧嘴大笑,對即將能夠品嘗的快感,他們見獵心喜的豪邁縱聲。哈哈哈、嘻嘻嘻,陰鬱茂密的樹林內迴盪男人們醜惡的笑聲。

 

 

 

03

 

 

飛鼠依舊將他認作原先的塔其.米桑,因為,正義的聖騎士會有這樣的表現全因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不再是人類。

 

純銀的聖騎士配戴包裹住整顆頭顱的全罩式頭盔,其實只是擬態,就像安特瑪.瓦希利薩.澤塔以臉蛋模樣的面具型昆蟲遮蓋住自己真實的臉龐,聖騎士的頭盔則是為了搭配整體造型而成的樣態。

 

現下那看似金屬頭盔下顎的部分打開,露出底下的不是人面容其中一部分,而是不應該有一顆顆細密的銳利尖牙。從整排尖牙當中溢流出的晶瑩液體更是表明了那並非是威嚇人的外觀,而是實實在在。

 

那是甚麼已經非常清楚,原本氣焰囂張的武裝盜賊無不顫抖,握在手裡的武器在穿過樹葉的陽光照射下反射亮晃晃的刺眼光亮。

 

受到敵人流出的鮮血影響,那看似頭盔實際為蟲人擬態的樣貌暴露出最真實的原狀,扭曲成心智不堅定人類看了都會膽寒恐慌的嗜血表情。

 

對於眼前光景,罪犯們紛紛發出抽氣和細小的尖叫,「魔物」、「怪物」之類的詞彙從他們的口中竄出,全都瑟瑟發抖像個孩子,被恐懼和未知力量壓垮的他們相互推擠同伴只為了在口中比自己還要強大的面前保全自己。

 

「對於罪犯,絕不饒恕。」

 

聖騎士口吐正義宣示,聲音卻已經不是嘶啞而是難以言喻,聽起來像是口器快速相互摩擦喀嚓窸窣使人雞皮疙瘩的顫音,而在那的同時,一條彷彿如蛇的鮮紅舌頭伸出腔內,舔拭過那些快要滑落滴下的唾液。

 

塔其.米桑在YGGDRASIL內是蟲人的異形類種族,和不死或不需攝取飲食的異形類不同,是需要攝取食物補充養分的種族。飲食方面歸類為雜食,非單純的只食肉或者素食,不過偏好肉類卻多過於蔬果。

 

這一點沒有問題,因為人類也是雜食性生物,雖有人專門吃肉或者茹素,不過飛鼠能夠理解。只要他刻意忽略掉可能出現在塔其.米餐桌上的餐點,納薩力克的菜單並非專門為人類種族設計。

 

 

 

04

 

 

人類的匪類對上來自YGGDRASIL內的百級玩家,還是遊戲內僅有九人的世界冠軍無疑是單方面的屠戮、虐殺。

 

連日晷的一格刻度時間也不到,兩隊人數量的集團已經化做滋養土地的養分,四散在聖騎士和魔法吟唱者的腳邊。將兩人的周邊化為一片濕潤鮮紅的血土。

 

從遊戲中到這個世界,飛鼠不意外聖騎士的嫉惡如仇,畢竟考慮到那時他真實的職業和性格這十分正常,只是換至這裡,塔其.米施行正義的手段略顯殘酷凶狠。

 

是不至於如同索琉香那樣抱持玩弄獵物的心態,塔其.米對於那些不仁者也都一刀斃命,然而飛鼠隱約察覺聖騎士揮舞手中刀械時所抱持著和純粹為了遏止罪惡而做的正義有所區別。

 

那樣的差異很細微,身為人類飛鼠、最終學歷也只有小學的他無法細說其中的差異,但飛鼠篤定現在的塔其.米和身為警官而施行必要正義的所為心情絕對有所不同。

 

和潛伏於四周當中和背景融為一體的屬下對話,飛鼠在對方稟報完畢後轉告擦拭刀械的塔其.米。

 

武器裝備應該和具有不會汙損的魔法道具相同,非遇特殊的魔法攻擊和道具應不至於損毀,不過YGGDRASIL任何裝備都有所謂的耐久度,只要不修復一旦歸零便會消失,而這個世界普通的武器也有所謂見血不擦拭刀刃可能繡蝕的情況發生,所以就算塔其.米手持的是神器級的武器,換到這個世界也要小心翼翼的保養。

 

「人數核對過和半藏告知的數目相同,我想周邊的匪徒應該全數剿滅在此。」眼神掃過周遭,飛鼠停留在準備收劍的塔其.米身上。

 

「是嗎?既然如此,那麼那對姊弟應該就安全了。」

 

今日飛鼠會裝作獨自一人的旅行者,還穿著如此單薄看不見任何武裝,全是為了引誘出這附近為非作歹的匪徒盜賊。

 

其實他們大可不管在這個魔物橫行的世界當中還要欺凌自己同種族的惡人,比竟他們是外來者,納薩力克才是他們的全部,只是在路途當中瞧見奄奄一息渾身傷幾近斷氣的小姊弟,看著孩子身上殘暴非人的傷口,身為人類的飛鼠和真實世界中還有妻兒的塔其.米無法無視。

 

所以為了剷除危害周邊村落的禍害,飛鼠在塔其.米的提議下扮演誘餌引誘集團上鉤。

 

「看起來似乎很美味。」

 

「是嗎?」

 

對於塔其.米桑的話語,飛鼠停留的眼光不改,注視散落一地的殘骸。從人體切面湧出的鮮血像是打翻的墨水染紅的大地,在一片褐黃當中留下醒目的深紅污漬。

 

鮮血的氣味混雜由於斷裂開來從人體一湧而出的污物,在這炙熱的天氣之下生物死去的腐敗味道和那股氣味交織成既酸又燻人的氣味,讓就算習慣死亡的羽翼落在自己的眼前也忍不住扇動鼻翼微微扭曲了臉。

 

雖然已經習慣納薩力克眾人的特殊飲食,身為人類的飛鼠還是不懂、或者該說下意識不願意去思考甚至理解人體殘肢看起來哪裡好吃,至少,直接當作食物的選項從來不會躍進腦海。

 

「或許我們該帶回納薩力克,安特瑪她們應該會很開心。雖說擺著被人發現應該也會被當作又是魔物襲擊下的犧牲品,不過既然手是我下的,總不能保留犯罪現場。」說著一名曾經身為警官不應該說的話,塔其.米叫出潛伏在兩人影子裡的暗影惡魔,讓他們將現場的一切跡證全都處理乾淨,裝備和剩餘能使用的部分則運回納薩力克。

 

「飛鼠桑,你怎麼了?」

 

興許是友人許久未有動作的反應引起塔其.米的注意,純銀的聖騎士走到依舊那套單薄卻也好歹為遺產級裝備的魔法吟唱者身邊。

 

人類不論反應還是對危險的靠近察覺都過於緩慢,等到自己都已經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以原本容貌而非死之統治者樣貌轉移到這個世界上的飛鼠桑才抬頭望向自己,塔其.米忍不住心想人類實在過於脆弱柔軟。

 

尋不到半分剛強健壯,飛鼠桑身形略顯嬴弱,不論是手、臉龐還是長袍無法遮掩的脖子和露出一半的肩頸,沒有半點贅肉的皮膚之下是明顯骨頭曲線。

 

那樣纖瘦的身軀,只要稍微一咬便能輕易折斷。沒有筋骨糾結的肉體嘗起來應該也十分柔軟細緻。

 

YGGDRASIL並沒有氣味感官,所以接近後聞到的氣味應該是飛鼠桑本來的味道。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噴灑香水的男性,那股清爽乾淨的氣味讓塔其.米十分喜歡。

 

他也不喜歡烹調過重調味,以最原型的方式食用才能品嘗出應有的美味。

 

抬眼注視自己的棕色大眼睛映照出自己已非人類的模樣,面部恢復擬態頭盔的塔其.米用爽朗的語氣向眼底閃過略為憂慮的公會同伴輕柔保證。

 

「飛鼠桑是擔心自己以人類的面目嗎?但是我想看之前恭敬的態度,你過於憂慮了。納薩力克從NPC乃至僕役對於飛鼠桑都十分尊敬,我想納薩力克內沒有人具有如此不敬的念頭。」

 

吃掉飛鼠桑、啃噬喝乾每一吋血肉,吞嚥下肚的不敬慾望和想法只會存於腦袋當中,真正膽敢施行卻沒有半個傢伙。

 

對於飛鼠桑,異形類本能覺得可口好吃,可是對於那個人是飛鼠桑,銀白的聖騎士並不考慮將他盛盤放於餐桌大快朵頤。

 

就算以精美華貴的盤子盛裝,佐以精心調配的醬汁,飛鼠桑一旦吃掉就甚麼都沒了。

 

滿足於化為血肉的共同存在嗎?

 

異形種扭曲的慾望還不足以擊倒聖騎士的堅定意念。若要真正享用飛鼠桑的甘美,潔白柔軟的皇家套房大床鋪是最好的抉擇。

 

 

 

FIN.


塔其.米的英文寫做Touch Me,看完覺得不寫一篇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加上又想寫至尊們轉移過來後,因為全都是異形類種族所以心態已經和人類時不同的扭曲,於是就誕生這篇啦。

不過照舊的飛鼠依然是人類的設定,本來想寫飛飛的,不過想到讓飛飛當誘餌好像不對(光外表就不可能成為誘餌),就這麼寫了。

 

設定:

塔其.米在最後一天登入和飛鼠一塊穿越到異世界,因為有兩名至尊,前者身為集團長,後者是公會長,基本上納薩力克的人都很尊敬兩人。沒有分別。

然而飛鼠在穿越過來時並非跟塔其.米依樣成為異形類種族,仍舊維持人類的身分,所以在納薩力克內飛鼠感受到異常大的壓力。身心煎熬。於是塔其.米得知後提議和飛鼠一塊到納薩力克外行動,加上飛鼠曾說很想試試戰士職業,基本上塔其.米以那我就跟飛鼠一塊散心和訓練戰士初心者的心情帶著人走了。

納薩力克的守護者雖然抗議,不過在兩名都是百級至尊,其中一名還是世界九人的世界冠軍的情況下最後妥協。沒有張揚的隊伍,只有藏在至尊平常時盡量不出聲當作我不在的能夠隱藏的警衛隊。

不過在路途中和塔其.米相處,飛鼠明顯感受到身體轉變為異形類種族的聖騎士心態上也和人類不一樣。然而塔其.米對待自己和瀕死姊弟的表現又讓他覺得自己多想,就算影響有也是輕微的。

至於塔其.米,會救助姊弟除了正義之心還有 ── 最主要是想到自己真實世界還有妻子小孩。不過異形種的身心已經扭曲他身為人的部分情感,就只是想到自己也有孩子,加上對正義產生的行為。實際上,在異世界裡的塔其.米有著更多真實世界他不敢表現出對於飛鼠的慾望和殘忍。

真實世界的塔其.米給社會和自己的道德心態枷鎖,由於在認識飛鼠之前就已經結婚所以下意識的清除掉遊戲內對於飛鼠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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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玫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