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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LORD試寫,OOC有可能。
■時間軸:飛鼠在伺服器關閉後轉移到異世界之後,已經收帝國老爺子為徒弟。
■因為沒寫過網遊背景又是練筆,坑了不負責。

■忘了說這篇cp除了標註的那樣,也包含原作修羅場的安茲大人我的神氛圍,所以應該是ALL安茲(鈴木悟)才對。

 

03

 

 

彷彿接手專案計畫卻發現截止時間和年度總結報告時間相近,與其說是無縫接軌不如講說要一塊並行才可能趕得上,標示著紅圈的日子隨著一天一天過去越來越近,必須要徹夜不眠不休才有可能趕上,連續加班好幾日終於死命地在開會當天早晨趕出,結果卻接到公司高層恰好來到部門巡查聽聞後興致勃勃宣布參與,來人還是董事長級別,安茲現在感受到的壓力來自於上班族鈴木悟靈魂的哀號。

 

尤其當撞見科賽斯特派來駐守於第九層的巡邏護衛,那時候精神裡鈴木悟已經緊張得抱頭四處亂轉,幸好列隊整齊排列巡守的蟲型守衛對自己的裝扮沒有多問,和往常相同停下腳步並退至一旁對自己深深鞠躬以表尊敬。

 

雖然方才停下腳步過後有幾秒異常的停留,但安茲心想應該就和從前自己扮演黑暗戰士一樣。

 

裝作半點異狀也沒有,內心不安的安茲依舊抬頭挺胸以符合王者的氣度從每個都有無數複眼的蟲型僕役面前走過。忠心耿耿的守衛遵守禮儀低垂腦袋等待自己離開,然而安茲總感覺那一對對複眼彷彿盯著自己似的,導致離開的時候腳步異常僵硬。

 

幸好穿著的是長袍,寬鬆的款式足以遮擋僵硬的步伐,不過安茲並沒有感到幸運,他知道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等待自己。

 

守護在自己房門口的兩名護衛、對工作有異常熱情有假放還被稱為剝奪幸福樂趣而連署請願的女僕,以及房內同樣為了維安安排的八肢刀暗殺蟲,後者的這些才是真正讓安茲頭疼的人物。

 

(不只是守護者們,就連底下的僕役他們的忠誠都讓人沉重,而且大多數還有娜貝拉爾的死腦筋,黑洛黑洛、白色髮飾、克.杜.格拉斯在設定時候到底加了甚麼的話啊……)

 

要是可以,安茲很想就這麼不管然後在臥房裡寬大的床鋪上左右翻滾排解壓力,可惜他人只能坐在挪為辦公室使用的書房,聆聽底下聽聞自己指令後錯愕提出忠言的僕役和人造人女僕。

 

幾乎都是「怎麼能讓安茲大人獨自一人」、「身為下僕隨伺在主上的身邊才是正確的」、「就算是在納薩力克內部,安茲大人的安危也不可以掉以輕心」的千篇一律。

 

雖不至於做出超出的反應,但從態度看來已經是群起激動。明明是大不了的事,也不是要他們完全撤離,只是從裡頭改到去房間外待命。

 

就算成為統領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絕對支配者,同時也是安茲.烏爾.恭魔導國的君王已有一段時日,在帝王學上頂多只是初學者的安茲仍舊不懂下屬幾近盲目狂熱般的忠誠心,尤其他們三不五時就會冒出一句難道是惹得無上至尊不快,那麼自己就要自刎以死謝罪的時候。

 

(好煩,為什麼就無法溝通呢……)

 

從試圖說明到後面的沉默不聲,心態上已然半放棄的安茲一直維持雙手交叉撐在桌面上的沉思樣,本想就這麼隨他們講然而感受目前應該是存在的胃和腦袋開始痛起,安茲面具後的面容忍不住扭曲成苦悶的表情。

 

他的視線先從人造人女僕芙艾兒身上轉到八肢刀暗殺蟲,再從八肢刀暗殺蟲身上重回艾芙兒,如此來來往往他們傳進耳朵內的聲音也從本來的還可以忍受,演變至最後已經在心煩了還要聽部下一點也不善解人意的強迫。

 

(唔、我的腦袋和胃……就算現在是這副模樣,照道理還是不死者不是嗎?……這個世間的法則到底有多少的特例啊……)

 

感受到就連腦袋都要產生一抽一抽的幻覺,忍無可忍的安茲鬆開交疊的手指,然後抬起手指向通往房門的方向用從來未有的強硬語氣要他們全都退下,甚至連絕望靈氣都發出了。

 

從背後竄出的黑色靈氣以安茲為中心向外急速擴散宛如一條攻擊的蛇,漆黑的光芒迅捷地席捲範圍內的所有目標。感受到某股冰冷顫慄的氣息在毫無徵兆之下穿越身體,彷彿就連靈魂都要被凍結的寒冰殘留至體內,方才躁動不已的八肢刀暗殺蟲及女僕立即安靜下來。

 

說是安靜,倒不如說是由於恐懼而無法張嘴。

 

「聽我命令,全都退下去!」

 

瞧見女僕與八肢刀暗殺蟲臉色泛白戰戰兢兢地退下,終於得到一絲寧靜的安茲先是鬆了口氣,短暫享受不再有的焦心和惱人噪音煎熬下孳生的躁鬱得到減緩,卻又在不久之後懊惱起來。

 

(剛才的語氣太過強硬了,唉,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就發脾氣……)

 

反省自己方才不應該用這麼強硬的態度,也不應該因為自己的脾氣隨便把部下當成撒氣的對象,只是煩人的事全都擠在一塊,再加上部下察言觀色方面完全不及格,安茲也終於明白為何身為上班族鈴木悟的時候偶爾能見主管突然的暴怒。

 

結果糾結於自己情緒管理不當導致明明沒錯的部下給上司任意挨罵,安茲腦袋裡煩惱的事情變得更多了,但充斥於腦袋裡的煩惱還未減少,聽聞訊息趕到的雅兒貝德以及其他人更讓已經煩惱不已的安茲邁向新的苦悶高點,到了就算抱著頭然後用腦袋敲響桌面也不為過的地步。

 

那扇門絕對撐不了太久的。

 

想到要不是自己嚴厲制止,好幾度試圖推開門的雅兒貝德現在或許已經闖了進來,面對眼前迫切情況再也坐不住,安茲強忍胃和腦袋的不適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快想想啊、快想想該怎麼辦才好。)

 

難道就這麼開誠布公,大方揭露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事實?還是乾脆先去寶物殿傳訊息讓潘朵拉頂替自己一陣子慢慢想辦法?

 

但這樣飛飛又該怎麼辦,雖說自己變成飛飛的樣子也可以,有全身盔甲的遮掩應該也看不出差異,只是想到潘多拉過於裝模作樣的性格,安茲不敢肯定他扮演自己會不會露餡。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就在想不出兩全其美方法下安茲決定使出下下策,做個落跑上司跑去耶.蘭提爾辦公室閉門,他聽到彷彿聖音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是迪米烏哥斯。絕對沒聽錯,納薩力克裡有這好聽的男中音只有他,以迪米烏哥斯聰明絕頂的腦袋以及總把自己想像成絕世智者的習慣,就算讓他知道自己變成這副模樣也會兀自找出合理的理由。說不定還能想出十分詳盡的計畫,能夠藉此誆騙大家,安茲覺得自己看到救星。

 

是天啓聖音!安茲幾乎要為迪米烏哥斯的到來感佩涕零。

 

所以當門外再度傳來迪米烏哥斯要求晉見的嗓音,安茲立刻收拾自己的袍子、外表,也把辦公桌上因為焦慮而弄亂的桌面稍微整理,然後身體坐正、以最符合王者的姿態允許迪米烏哥斯的進入。

 

「迪米烏哥斯參見大人,感謝安茲大人准許晉見。」

 

炎獄造物主一進來便以恭敬之姿單膝跪地垂下頭顱以表尊敬,要是往常安茲肯定會要迪米烏哥斯快快起身,只是今日他並不選擇這麼做,而是讓迪米烏哥斯繼續跪著維持本來的姿勢,理由其實很簡單──安茲認為他從骸骨變成了另一副模樣,要讓納薩力克的所有人都接受必須要循序漸進地告知,這就好比公司宣布從今天起這個部門將由另外的主管來帶領一樣,必須要重新適應新任主管的個性和行事作風。

 

「迪米烏哥斯,告訴我,是雅兒貝德要你們回來的嗎?不,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我想應該也是。換個問題,你還記得在王座之廳我改名為安茲.烏爾.恭之後你對我宣示了甚麼?」

 

「奉獻一切,誓死效忠!不論是為了至尊所在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還是安茲大人您!」

 

「很好,我很欣慰你沒有忘。」

 

「迪米烏哥斯對於納薩力克以及安茲大人的忠誠未曾更改,也不會忘卻自己的宣示!」

 

「即便有了不一樣也是相同的嗎?」

 

安茲試探性地問,果不其然得到迪米烏哥斯遠比方才迅速回答還要來得遲疑的反應。

 

「安茲大人──?」迪米烏哥斯聲音透出不解。

 

與其以言語說明,倒不如眼見為憑。心想既然都已經讓迪米烏哥斯和自己見面,還需要仰賴他說服其他守護者,安茲抬起下巴手一揮,衣袍颳起輕微的聲響准許恭敬低頭的他注視自己。

 

「抬起頭來。」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獲得能夠瞻仰主上面容的迪米烏哥斯欣喜地抬起頭,配戴的圓眼鏡鏡片上卻倒映出無上至尊給面具遮蓋的容顏,雙手也給手套遮掩,迪米烏哥斯陷入不解猜疑時卻也同時明白芙艾兒所說的不同。

 

事情有蹊蹺。無上至尊這副裝扮肯定有他的原因,可迪米烏哥斯猜不到安茲大人的心思,就像他當初裝扮成黑暗騎士大人那時同樣。

 

「相信你在外頭已經聽其他人說過了,然而,我這打扮是有原因──」

 

瞧不見以往能看見主上眼裡的鮮紅光輝,無上至尊的這副樣態讓迪米烏哥斯屏氣凝神,他想等會安茲大人肯定會和自己講述重要的事。

 

「你對死者之書了解多少?」

 

「需要成為死者大法師種族的變更道具之一。」

 

「沒錯,迪米烏哥斯,就像想要成為小惡魔需要墮落種子,死者之書就是那樣的變更種族道具。然而,我將死者之書借給了夫路達.帕拉戴恩。」

 

安茲說,注視迪米烏哥斯的目光灼熱得讓第七層守護者身體微微的挪動。

 

「不是要讓他成為不死者,而是以書本的形式,我是要實驗這個世界的人類是否能參透《死者之書》內提到靈魂異質化。結果,我得到非常有趣的成效──」

 

無上至尊的聲音透出愉悅和玩味,顯然對於自己的實驗結果感到非常趣味。

 

「睜大你的眼睛,迪米烏哥斯,你會看到這個世界的人類也並非你所想的那般低下愚昧。」

 

然後迪米烏哥斯就在無上至尊摘下面具的同時睜大了眼。

 

並不是遵照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唯一的支配者指示,而是為了眼前幾乎不可思議的景象。

 

在迪米烏哥斯的眼界裡,他唯一的支配者安茲.烏爾.恭退去了面具,露出有肉有皮具有五官的面容,眼睛、鼻子、雙頰和顏色淺淡的嘴唇,一張少見的東洋面孔;退去手套的兩手同樣具有血肉,十根和常人無異的手指纖細蒼白,隱約留有骸骨前的身姿。

 

無上至尊配戴的九枚戒指沒有缺少,吻合地貼合指節散發其中蘊藏的魔法能量。

 

對於無上至尊變成這副模樣,就算向來沉著冷靜的炎獄造物主也不免一時看愣、秉住呼吸。

 

迪米烏哥斯腦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卻也無法從裏頭挑選出正確的選項。唯一能肯定的是無上至尊帶給自己的驚喜是無法預料的。

 

迪米烏哥斯無法正確判讀出安茲的心思;安茲也沒辦法料得迪米烏哥斯的想法。

 

沒有能看穿別人心思的技能,天生也不是精明到能看穿人一舉一動的智者,安茲只能從迪米烏哥斯的反應來判斷。

 

他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也沒表現出厭惡的表情,應該是好的開始?安茲這麼認為,雖然他知道只要迪米烏哥斯想,他可以將心思掩蓋得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但應該還不自於對自己,也就是他腦內認做智比天高的偉大權謀形象掩蓋。

 

「迪米烏哥斯,我要你上前。」

 

「是的!安茲大人!」

 

聽到指令的第七層守護者站起,他給金屬板包覆的尾巴在起身站立時輕輕地搖晃,折射出永續光照耀的光芒。

 

等到迪米烏哥斯走到足以靠近的地方,安茲抬起手、將配戴四枚戒指的那隻手湊向對方,不僅如此,法袍過大的袖口也因此滑落露出半截與平常白骨不同的手臂。

 

而在迪米烏哥斯的眼底,他覺得無上至尊裸露的肌膚過於蒼白,幾乎就要和做為真祖的夏提雅.布拉德弗倫的膚色差不多,蒼白當中卻帶著珍珠般的色澤,幾乎能看到底下青色的血脈。

 

「我要你觸碰我。」

 

「安、安茲大人……?」迪米烏哥斯僵直反應幾乎是一瞬間的。

 

聽聞無上至尊說出觸碰自己這般話,向來和至高無上存在保持著君臣界線,如今卻獲准觸碰高貴的御體,迪米烏哥斯的內心受到的衝擊與震撼表現在他的臉上和身後的惡魔之尾。

 

向來瞇起如今卻詫異得睜大到足以看清烏爾貝特桑別出心裁的用心設置,那雙漂亮有著多角切割的寶石眼眸不由得讓安茲一陣感念,惡魔背後那條給金屬板覆蓋的尾巴沒了以往優雅的搖擺、反倒僵直的豎起,就連平常在周身飄盪的黑色火焰也禁止不動,那宛如動物受驚的反應更使安茲會心一笑,注視迪米烏哥斯的雙眼自然柔軟了幾分。

 

「不用如此戒備,迪米烏哥斯。我的用意是要讓你確認。」

 

抬起的那隻手輕輕地上下晃動,安茲的動作明顯是在催促僵硬對情況不知所措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第七層守護者。

 

(沒想到迪米烏哥斯居然會露出這副表情……)

 

印象裡從沒見到過優雅聰慧的惡魔露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態,將NPC視為孩子般存在的安茲感受到父母對於惶恐不安子女的那股莞爾。

 

「……是的,安茲大人。」

 

迪米烏哥斯低下頭,身後豎直的尾巴下降後輕輕擺動。

 

「請恕我失禮。」

 

接著安茲感受到迪米烏哥斯捧住自己抬起的那雙手,手上覆蓋皮質製品的觸感,還有炎獄造物主藉由觸碰傳遞而來的體溫。是個比常人還要溫暖的溫度,手指也比雅兒貝德、夏提雅的柔軟來得結實堅硬。

 

心想明明迪米烏哥斯也是魔法吟唱者的職業構成角色,手指卻比做為戰士誕生的雅兒貝德、夏提雅來得結實有力,安茲不免思考起這是否算遊戲在NPC男女製作時會有的既定分別?

 

(因為不是骨頭了,所以感覺比較敏銳嗎?記得公會裡曾經有人提到關於皮膚有所謂的表皮神經呢……)

 

感受到迪米烏哥斯小心翼翼按壓自己的手掌、動作輕柔的幾乎感受不到力度,要不是感覺到輕微的按壓,安茲或許還會誤認他只是捉住自己的手根本沒有動作。

 

「你可以放開動作,迪米烏哥斯。」

 

視線一直低垂注視迪米烏哥斯按壓自己手的安茲,不明白對方做這樣的確認真的能消除內心的疑問嗎,於是要迪米烏哥斯放手動作,並且表明弄痛自己也無所謂。

 

「安茲大人您在說甚麼,做為臣下的怎可如此無禮!」

 

由於轉移至這個世界後變成不死者,多少已經習慣不死者和生者之間的不同,安茲在生物本能對肉體應該有的保衛防禦多少淡薄起來,他倒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哪裡嚴重或者不對,反而覺得迪米烏哥斯有點大驚小怪。

 

「無妨,我允你。倒是其他的問題……你……」平穩的情緒在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之前開始波動,安茲接著的話略顯遲疑,「我是說迪米烏哥斯你……有感覺到甚麼嗎?」

 

就連安茲都不曉得出於對於部下可能的反應感到緊張,還是本來就不擅長應付突發狀況,現在惶恐症終於發作,安茲本想巧妙誘導迪米烏哥斯說出感覺的話全變成粗陋的語言,讓安茲自己邊說都忍不住在精神裡「哇」、「哇」地大叫。

 

「譬如說細微的怦怦脈動,溫度不一樣感覺變得更暖了……或者說其他更隱蔽、細膩的差異……?」

 

胡亂說出就連自己都覺得聽不懂的沒頭沒尾的話,開始慌亂起來的安茲無法保持納薩力克唯一支配者角色的沉穩霸氣,等待以沉默思索其中差異的迪米烏哥斯回答。

 

安茲心想迪米烏哥斯應該會回以「沒有」的答覆,畢竟自己已經確認過心臟並沒有任何的跳動,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給自己以外的人檢測才能肯定。

 

「……是的……安茲大人。」

 

完全沒料想到會從迪米烏哥斯嘴裡聽見肯定的答覆,還有他那忍不住撇過頭的反應,強烈情緒壟罩中的安茲感受強制的精神鎮定。只是這次遭遇的衝擊太過巨大,平常應該壓抑住的情緒光一次不死者的強制穩定顯然不足。感受好幾次情緒刷洗掉又重新回升,來來往往直到驚慌失措變得淡薄,剩下來想要趕緊確認的衝動迫使安茲立即動作。

 

「這是真的嗎?迪米烏哥斯。你再清楚感受一點。」

 

口氣透出王者不該有的紊亂情緒,安茲接著反握迪米烏哥斯的手,拉著他湊向自己的胸口,讓守護者的手觸碰自己早一步拉開的衣襟,直接貼上露出的左胸,也就是心臟的位置上頭。

 

因為認為隔著長袍會有誤差,安茲才用另一手扯開自己收攏好讓胸口不會大開暴露而出的衣襟。

 

這下既然都手貼胸口了,應該不會有誤吧?

 

可安茲不知道的是迪米烏哥斯對自己的手直接貼上無上至尊不容輕易碰觸的身體,還是具有肉身的存在,不論是與自己手緊貼的肌膚還是視線可及肋骨浮出的蒼白胸膛,迪米烏哥斯受到的衝擊足以讓惡魔明晰的腦袋暫時凌亂。

 

「安、安茲大人!」

 

某個類似骨崩斷裂的聲響從哪裡發出,搜尋聲音來源安茲抬頭就見迪米烏哥斯的整個臉緊繃得不像原本的他,先不論那扭曲的嘴線、還是那對整個豎起來的尖耳朵,迪米烏哥斯本來就黝黑的膚色換上另一種更深的色彩,背後的惡魔尾巴甚至發出喀拉喀拉金屬鱗片甩動的聲音,注意到守護者飄盪於周邊本來靜止的惡魔之焰突地明亮起來,漩渦旋轉的樣貌像是包覆於玻璃內快要炸裂的火球,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像是火山爆發前的徵兆,這讓安茲頓時整個人一愣,不由得放開手然後乾咳對已經在爆發邊緣的部下道歉。

 

赫然想起自己的動作意味著甚麼,由於著急而收攏的眉宇鬆開,安茲對被自己觸犯的烏哥斯抬起眼露出抱歉的表情。

 

「啊、嗯、呃……真是抱歉吶,迪米烏哥斯。我忘記你們對人類種族是抱持著厭惡的心態。讓你觸摸這樣的我,肯定很不舒服吧?」

 

一心一意只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並且加以確認,好讓迪米烏哥斯理解之後傳達給其他人知道,結果卻弄成這幅下場,安茲鬆開握著迪米烏哥斯的手,心想自己真是遲鈍,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現在可好了,一下子就踩到對方的界線,從沒想讓NPC感受到厭惡,雖然這麼做不符合帝王的行為,安茲還是忍不住要對向孩子般的NPC道歉,畢竟那是同伴們留下來的結晶。

 

「……絕對沒有不快這等事,安茲大人。倒不如說,您對卑賤的屬下如此寬容大度,已經是迪米烏哥斯這輩子的榮幸。」

 

迪米烏哥斯的口氣平穩,臉上恭敬的表情也察覺不出異狀,可安茲隱約感覺到似乎有那裡不對,是他沁入人心的悅耳嗓音帶著普通時候沒有的黏滑,在聽聞的同時感覺到類似舔舐過的顫慄,還是散發出的氣息多了一絲灼熱將周邊的溫度升高至空氣似乎都要蒸騰的高度。

 

安茲覺得自己渾身包裹在熱的氣團當中,滲入皮膚、骨骼的溫度溫暖得使人慵懶幾乎要發出愉悅的舒暢感,可是隱約感覺到的不對勁氛圍卻讓安茲不免緊戒,但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畢竟迪米烏哥斯的態度沒有多大的改變。

 

(……果然,確實是在生氣的關係嗎?)

 

背脊貼上椅背,安茲悄悄地拉開與炎獄造物主的距離,思索果然只有口頭的道歉太沒誠意了,卻找不到能夠在這情況下正確回應的範本,將迪米烏哥斯的反應判做勉強接受,安茲心想接下來要讓其他守護者認同胃就更痛了。

 

避開可能引發迪米烏哥斯厭惡徹底情緒的話題,安茲拙劣將問話扯向其餘的守護者。

 

「……那麼,你認為其他守護者如何看?」

 

安茲抬起頭注視由於角度眼眉部分給陰影壟罩,看不見確實表情的最高階惡魔。

 

 

TBC


恭喜安茲自己替自己插了好幾個旗,將安茲的行為誤認為試探自己並且給予許可提點的話,迪米接下來的行為指日可待!

 

迪米的心路轉折大概就是:飛鼠更改雅兒貝德的設定,對夏提亞沒有正面拒絕→應該比較喜歡女人→雖然敬佩並且憧憬安茲大人,但認為安茲大人是異性戀所以也從沒朝那方面去想→經過這一次安茲大人的提點(?)其實不單只是異性戀而可能是雙性戀,迪米感覺自己受到的鼓勵。

 

然後別提中間原作那些玩不過官方的特典,是很想下一篇寫寫迪米的心路,不過這幾天幾章寫下來意外發覺這種角色令人苦手感覺就好猶豫。(掩面

 

如果能單純直接撲倒多棒啊!!!(自重

 

至於上一篇說的女眾,篇幅和修改的關係這章沒有出現了,下篇再……看看吧?計畫永遠感不上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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