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OVERLORD試寫，OOC有可能。
■時間軸：飛鼠在伺服器關閉後轉移到異世界之後，已經收帝國老爺子為徒弟。
■因為沒寫過網遊背景又是練筆，坑了不負責。

01

 

皮鞋叩地的聲響在諾大的長廊裡迴盪，若是平常那道跫音肯定維持著規律並且優雅的頻率。可在今日，那道清脆的叩響聽起來有些不同，似乎是受到心情影響，感覺起來略微雜沓、急促失了平常應有的沉穩。

 

那道腳步聲的主人確實也一如表現的那般，完全不聞對於身旁讓開道路對自己頷首行禮的僕人，和普通時候還會以眼神示意差別甚遠。

 

不過就算如此，那冷漠無理的態度也沒激起他人的不滿。

 

對於高於自己的上級者還是至高無上至尊所創造的人物，這樣的態度完全符合身為至尊所創的造物NPC，甚至可以視為理所當然。

 

況且，他今日的不同也並沒有造成其他人的困擾，同時也情有可原。當然，這只有在明白真相的人才能諒解，其他低一層級的下僕和其餘在納薩力克生活奉獻自己之力的人尚不知情。

 

「抱歉，我來遲了。」

 

叩響的腳步到一扇豎立的門扉前宣告終止，同時也代表已經到了此行目的的終點。

 

要是通常他肯定會敲響門扉，請應門的女僕轉達自己的求見，然而在今日於門前幾公尺前便停下步伐，門前圍繞的幾條身影肯定就是主要的原因吧。

 

那是統理全部守護者的守護總管雅兒貝德、固守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第一至三層的樓層守護者夏提雅．布拉德弗倫，賦予相同職責也是樓層守護者，和負責第六層森林、大競技場的守護者之一，黑暗精靈雙胞胎當中的亞烏菈．貝拉．菲歐拉，以及──站於守護者稍遠的位置，穿著黑白裙裝的女僕。

 

印象中，名字應該是叫做芙艾兒的短髮女僕。

 

遠一點，靠近門邊的兩旁則是各站一名科賽特斯安排維護安全、防止敵人入侵的兩名蟲型僕役。

 

沒有看到馬雷、柯賽特斯和賽巴斯，這代表他們目前接到任務正在納薩力克之外。要是平常對於守護者的缺席，他尚能表示理解，畢竟無上至尊賦予的任務自然是排在迫切執行的第一項。

 

只是今日雅兒貝德透過訊息傳遞的是關乎無上至尊的問題，負責聯繫各樓層守護者的她傳遞訊息非常自然不過，偶爾就連安茲大人也會透過訊息親自下達命令。然而不同於平常的慌亂、略顯結巴的口吻說明了其中的弔詭。

 

換做馬雷，經由無上至尊泡泡茶壺大人性格上的設定，怯懦的說話方式並不會讓人怪異，可作為無上至尊欽點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守護者總管，同時擁有與之相符的智慧腦袋和氣度，雅兒貝德的反應便顯得啟人疑竇。

 

她不會由於那麼點芝麻蒜皮的小事就說話畏畏縮縮，除非是遭遇到無上至尊的斥責。那麼這樣的反應代表著什麼，或者該說意味著甚麼……？

 

答案呼之欲出，而且只有一個選項。

 

──那肯定是遭遇了她無法處理的緊急事件。

 

所以同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一份子，同時兼有樓層守護者重任的自己，於接獲消息之後盡快處理手上事宜，交辦給底下值得信賴的下屬趕回無上尊者所創造的樂園。

 

不允許，也不能夠。創造他們的無上至尊不得有任何閃失，尤其是對最後，同時也是唯一一名留下的，慈悲為懷、對納薩力克任何存在平等施捨他的愛、包容一切的安茲大人。

 

來此的中途自己思量過無數的情形、任何的可能。只是在王國勢力已經傾頹、帝國即將成為附屬國、聖王國的計畫已經推行至即將執行的最終階段，任憑自己如何猜想，照道理層層確保並且環環相扣的計畫不可能出現變數。

 

自己很肯定計畫的每個步驟全都按照自己思考的、最有把握並且穩確的方式執行，偏差值全都在範圍之內。

 

然而縈繞於內心的那股不安全的感覺，卻讓從外面的世界趕回納薩力克的自己隱約感到不安。

 

難道是對夏提雅洗腦的對象終於出現了？

 

不踏實以及對於未知的危機猶如捕獲的網纏繞住內心，那股被束縛的壓力和緊迫幾乎讓惡魔感到胸口悶痛般的窒息。明明對於異常的狀態具有完全的抗性，不可能受到負面狀態的侵襲，但是情感上的還是產生了心臟感受到壓迫的幻覺。

 

這是多久以前曾經感受到的情感？

從回憶當中恍惚地翻找，估計，是明確知道他們被創造主、他們敬愛偉大的無上至尊拋棄的那一刻吧。

 

他不曉得甚麼緣由讓無上至尊放棄自己創造的神聖殿堂，放棄他們、放棄納薩力克，他無法揣度離去的無上至尊心思，畢竟無上至尊的智慧不是他們所能窺探的。

 

難道是因為枯燥，是因為那一次數千名玩家以髒腳踏入納薩力克他們沒有盡到保護聖地的職責，又或者是他們的態度引發至尊的不滿而拋棄他們嗎？

 

被無上至尊需要創造而生，一旦失去服侍的對象那麼自己就再也沒有生存的意義了。幸好，他們還有留在納薩力克最後一名無上至尊，那名仁慈、慈愛照護著他們的安茲大人。

 

為了挽留最後一名留下來照護他們的安茲大人，唯有努力不懈達成至尊託付的任務才是回報無上的恩德。他一直這麼認為，尤其在夏提雅、科賽特斯和塞巴斯接連出現狀況，他更加這麼認定。

 

鏡片下的眼睛依序掃過在場的眾守護者和僕役，他最終將視線停留在腰間身長羽翼的守護者總管身上。

 

「迪米烏哥斯。」

 

雅兒貝德語氣中還有訊息時的不安，只是似乎因為見到自己緊繃略微放鬆，可既然她的手中握有翠玉錄大人留給她的世界級道具，那代表事情不容小覷。

 

「雅兒貝德，關於安茲大人到底發生何事，關於無上至尊的情況妳應該在訊息當中應該清楚說明。我們不能因為妳含糊其辭而誤判，妳應該明白傳遞的訊息沒有明確會造成甚麼樣的事情。而且，我沒見到在外工作的守護者，難道──以目前情況是不是應該喚回他們才對嗎？」

 

聲音沒有平常對於同伴的從容和緩，被稱呼為迪米烏哥斯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第七層守護者，赤熱神殿之主的最高階惡魔吐出符合他真實面目蘊含足以將骸骨都化為灰燼的嚴厲聲調。

 

語氣中透露的火焰是平穩流動岩漿之下翻騰的巨大能量。

 

只要雅兒貝德提不出令他滿意的答覆，蓄勢待發的強烈破壞肯定會爆發奔騰。對於無上至尊的安危，就算對同伴有著與外界不同溫柔的迪米烏哥斯也可以展現真實冷酷的一面。

 

對於語氣中已經透出不光只是指責，甚至連渾身散發的氣息也更改為讓在場同伴都感受到皮膚刺痛的情況，等級不如滿級的守護者也沒裝備完全抗性裝備的僕役全都為迪米烏哥斯的怒火而顫抖。

 

平常或許見到同為納薩力克的存在由於自己的情緒管理而發顫，迪米烏哥斯還會調整自己、斂起不應該出現的面相，然而今天的他並沒有心力注意這麼多。他現在只想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

 

「迪米烏哥斯，我沒有喚回在外的守護者是因為我認為安茲大人的情況並不需要這麼做。安茲大人下達給守護者的命令是絕對的，你應該也不希望我在情況未確的狀況下中斷其他人的任務吧？當然，我這段話你或許會認為那麼我將你喚回兩者相駁，然而，這就是我必須喚你回來的原因──」

 

明白雅兒貝德的話還沒說完，迪米烏哥斯縱然內心煩躁，他依舊強壓下逼近沸騰的情緒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必須借助你的智慧。」

 

雅兒貝德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陰沉，不曉得是因為懊惱自己的能力不足才導致問題的發生，還是關於親愛的無上至尊問題自己無法解決必須為了仰賴納薩力克當中智慧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迪米烏哥斯的腦袋。

 

答案不論何者，雅兒貝德扭曲的臉龐說明她的內心是怎樣的驚濤駭浪和悔恨交織。

 

「雅兒貝德妳……」

 

迪米烏哥斯欲言又止，然而他渾身散發灼人氣焰已經消卻了大半。

 

既然守護者總管給他的答覆是如此，已經明白危機等機並非自己所想，迪米烏哥斯已經將腦內關於無上至尊遭遇緊急危機的大半選項刪除。

 

「迪米烏哥斯，我們知道安茲大人交給你的任務重責大任。說不定比其他人還要重要。但是，這件事不只我們搞不懂，就連雅兒貝德也理不出頭緒！我們只能仰賴你了！」

 

亞烏菈抓緊兩人說話的縫隙，衝到迪米烏哥斯的面前發表自己、也是在場其他人的意見。由於身高的關係，她必須抬頭仰望才能看見對方的臉。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這可是關乎安茲大人的重大問題不可馬虎！」難得的吸血鬼真祖沒有因為創造主佩羅羅奇諾的關係和亞烏菈抱持相反的意見。

 

只是她這番話倒是刺痛雅兒貝德的要害。認為被人指責辦事不力，身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守護者總館的她自然不會沒任何反應。

 

「夏提雅──妳的意思是我在處理安茲大人的問題上馬虎了嗎！」

 

「唉！夠了，妳們兩個在吵甚麼啊！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關於安茲大人的不尋常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不尋常？亞烏菈，妳這話是甚麼意思。」

 

聽聞亞烏菈話中的關鍵字，視線從安茲大人房門繞到周邊守衛僕役至忐忑不安女僕身上的迪米烏哥斯回過頭注視矮自己好幾顆頭的黑暗精靈少女。

 

「這、要從頭說起吧。因為我不是當事者。我啊，也是雅兒貝德通知才知道的喔。」亞烏菈搔搔臉頰做出十分困擾的表情。

 

「我也是呢。」夏提雅的回應和亞烏菈相同，不過她強調安茲大人目前怪異的狀況絕對不可能侵入者導致，「不過我一直駐守在自己的樓層，也就是死玄蠟室內，能夠肯定沒有任何非納薩力克的人員進出。」

 

兩人都如此說道，那麼在場知曉確切情況的就剩下那幾位了。

 

「芙艾兒，把妳知道的告訴迪米烏哥斯吧。」

 

同為智者雅兒貝德當然明白迪米烏哥斯接下來的動作。全心全意擔憂那扇門後的安茲大人，雅兒貝德沒有多大心思重新聆聽已經知道的事情。

 

「迪米烏哥斯大人，還有其他樓層守護者大人以及守護者總管大人，今天我是值安茲班的芙艾兒，從零點便開始今天的值班。安茲大人按照他平日的行程八點起床，梳洗之後便由我們女僕服侍換裝，之後時間上九點十五分至十一點四十三分安茲大人都在納薩力克自己的房間內辦公。可是在十一點四十三分過後安茲大人似乎想起了甚麼，突然起身離開房間並囑咐我不用跟隨。八肢刀暗殺蟲也一併在房間裡待命。」

 

「安茲大人有說要前往何處嗎？」

 

「回迪米烏哥斯大人，安茲大人並沒有明確提到要前往何處。安茲大人也沒有要娜貝拉爾一同跟隨，僅有指示一名死亡騎士跟隨自己。」

 

要是扮演飛飛，安茲大人肯定會呼叫娜貝拉爾一快同行，就算現在扮演飛飛大多由潘朵拉．亞克特，偶爾安茲大人還是需要飛飛的面目施行自己的計劃；缺乏護衛，那代表並非到安茲．烏爾．恭直屬領域外的範圍，夏提雅事件後已經規定樓層守護者外出必須由五隻七十五等級以上的僕役陪同，安茲大人雖然不受此限制可在守護者們強烈要求下，通常都有八肢刀暗殺蟲等僕役隨伺在旁做遭受攻擊爭取時間的緩衝棄子。

 

只是突然跳脫既定的行程表，迪米烏哥斯不免多慮。他想會不會是安茲大人的計畫有了意料之外的變化導致他必須親自處理。

 

……不。以安茲大人的智慧，就算計畫突然發生意外之變，智謀超越自己和雅兒貝德的謀略之王肯定早已將所有的可能變化全都意料，這不過是個預料內的歧異。

 

「迪米烏哥斯……你是想到甚麼原因了嗎？」

 

「抱歉，我方才正在思索。」

 

知道其他同袍將自己的沉思誤做有了頭緒，炎獄造物主說出抱歉。芙艾兒雖然告訴他整天安茲大人的行程，頭緒雖有卻無法窺得全貌……

 

智慧超群的惡魔牽動嘴角，以柔軟的聲音詢問低頭等待下一步指令的女僕。

 

「那麼，發現不同是從哪個時間點開始？」

 

「是在安茲大人回來之後，迪米烏哥斯大人。安茲大人一回到納薩力克的房間便遣退我以及房內負責大人安危的八肢刀暗殺蟲們，而且是以非常強硬的口吻。之後不論我們怎麼敲門，安茲大人還是不答應讓我們進入。」

 

芙艾兒再三強調並且說明關於他們無論向無上至尊提起如果自己離開便無法立即對至尊需求做出反應，也有安全上的疑慮，可他們每一項建議全遭到安茲大人駁回。

 

就連值安茲班的NPC等級一女僕也被斥退，不，是請了出來。留在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最後一名無上至尊可是個親切仁慈的存在，就算屬下犯錯惹怒安茲大人，安茲大人也會忍下自己的情緒，對屬下予以糾正，但以強硬的態度回絕遵守本分的僕役前所未見。

 

迪米烏哥斯開始擔憂安茲大人會不會遭遇類似夏提雅被洗腦等同嚴重的事件，曾經聽聞雅兒貝德說過那時安茲大人一度失去冷靜暴怒一場，雖說很快便平息下來，但那時安茲大人有如地獄烈焰焚燒的怒意讓雅兒貝德既擔憂又害怕，除此之外……迪米烏哥斯想，難道是關於其他無上至尊的消息？。

 

其他無上至尊向來是安茲大人內心的柔軟之處，也是能夠撩撥他情緒的痛處。

 

「還有一件事，安茲大人回來時戴上了面具和手套，裝扮和早上女僕班替安茲大人打理的不同。而且……」

 

本來還在說話的芙艾兒突然沒了聲音，她嘴巴張了張吐出幾個音符卻又收回，一臉惶恐不安的表情顯然不知道該不該說明。

 

「芙艾兒，若是關於安茲大人的異狀，哪怕只是妳的猜想都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雅兒貝德從旁提醒。

 

「是的！雅兒貝德大人！那個、或許只是我的錯覺，但是我感覺安茲大人散發的氣息氛圍似乎和平常不同。並不是哪裡出錯了，也不是失了威嚴感，安茲大人向來威儀十足、莊嚴榮重，就是覺得好像哪裡不一樣了！……抱歉，我無法確切的形容。」

 

將內心奇怪的疑問吐出，芙艾兒隨即低下頭去。她像是害怕自己所說出的這段話會被守護者大人們評斷為不敬而瑟瑟發抖，可是對於主上的異狀，就算送掉這條性命，芙艾兒又不得不說。

 

安茲大人可是最後一名留在納薩力克的無上至尊，納薩力克上下對於安茲大人的安全肯定和她無異，為了安茲大人能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鏡片後瞇起的眼睛注視低下頭的芙艾兒金色腦袋，沉默一會的迪米烏哥斯最終決定這麼向其他守護者宣布。

 

「雅兒貝德，還有其他人，我想不如就讓我和安茲大人對話如何？」

 

「如果安茲大人願意和你對話是好啦……不過，安茲大人可是連雅兒貝德都回絕耶！」

 

「嗚……」

 

「是啊，對我安茲大人也是如此……」

 

夏提雅做出和雅兒貝德相差無幾的心痛表情。兩個人都在懊惱為何安茲大人要將她們拒於門外。

 

迪米烏哥斯揚起下巴。

 

「那麼，我行動了。」

 

宣布準備執行，迪米烏哥斯走進那扇閉合的漆黑門板。

 

平時那扇通往無上至尊臥房的門看起來莊嚴神聖，總是讓前來稟告任務的自己心生雀躍、獲得心靈上的平靜，今日，卻透出一股拒絕的肅穆氣息，這讓提起手準備敲門的迪米烏哥斯即將落下的叩門右手動作稍微停滯。

 

感受到喉嚨間唾液吞嚥的艱難，調適好情緒的迪米烏哥斯換了個聲，用輕柔、小心，不希望因此觸怒對方的語氣呼喚房間的主人。

 

「安茲大人？屬下迪米烏哥斯聽聞消息從聖王國回來了。聽聞雅兒貝德說您似乎有所困擾，是否耶．蘭提爾統治出現變化，或者斯連教國的聖典有了動作？」

 

然而迪米烏哥斯小心翼翼的提問並未得到主上任何的出聲回覆，主人的不答令在場的守護者不由得面面相覷。

 

不過房內傳來桌椅碰撞聲那就代表主上正在書房，而非更裡面的臥室休息聲音阻隔就可以確定安茲大人是有聽到迪米烏哥斯的問題只是不想回覆。

 

受到無上至尊的沉默以對，無人不心生寒顫，就怕主人是對他們失望才做如此。

 

內心惴惴不安心思百般，四雙顏色不同的眼睛相互對看，最終在三人一致將目光轉向自己，迪米烏哥斯只能拉正領帶、清清嗓子。

 

「安茲大人，屬下想要覲見您，不知安茲大人是否同意。」

 

幾乎是懷抱著恐懼，所有人都在想萬一這次迪米烏哥斯得到的是安茲大人回絕的回應該怎麼辦，他們該跪下祈求無上至尊的憐憫還是以死謝罪。等待的時間當中壟罩於現場的沉悶窒息幾乎將所有人壓得無法喘息，就在內心的煎熬幾乎將心神摧毀之際，那扇門、通往安茲大人御所漆黑雕花木門後傳來安茲大人的聲響。

 

「迪米烏哥斯，准你進來。不過，雅兒貝德、……不，除了迪米烏哥斯之外的其他人全都在外頭待著，沒我的命令不准踏進。」

 

他們聽到安茲大人招喚覲見的聲響，安茲大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讓人心神雀躍一瞬間化消所有的人的不安，但所說的言詞卻又將除了迪米烏哥斯以外的通通從天堂打入痛苦地獄。

 

「迪米烏哥斯………！」

 

「嗚！雖然是安茲大人的命令，但是太不公平了！」

 

「嘛～畢竟是安茲大人的命令～夏提雅和雅兒貝德，妳們只能忍耐一下了。」

 

「屬下感謝安茲大人撥空面見，迪米烏哥斯在此感謝安茲大人的恩澤。」

 

對於身旁兩道將嫉妒憤恨心情化做刺人視線的夏提雅和雅兒貝德擺出無奈表情，單膝跪地表示敬意的迪米烏哥斯起身，推開通往無上至尊安茲．烏爾．恭的房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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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很簡單的劇情為何會寫得這麼長，連自己都無法理解了啊～還有發現除了安茲大人和老爺子其他人都好難寫啊！尤其迪米和雅兒貝德，還有對於無上至尊必須要的敬語、謙卑語，感覺頭大。

 

嚶，好想寫點歡樂無腦節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