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魔法世代。
■沒錯應該是中長篇,可能是個坑。

 

XIX颶光風暴

 

早從世界成為一片黑暗的時候,瑪利便已經明白此生要再見到色彩唯有在夢境當中才能再一次瞧見。

 

那時他人才能再見使人睜不開眼的燦日,感受微風徐徐吹拂彎下腰肢的大片綠草,以及隨風飄飛的花朵擦過臉龐、衣裳。

 

花瓣的顏色有可能具有陽光般暖心的鵝黃,亦或是紫羅蘭那種色中參雜其他色調的深邃顯目,也有機會兩者皆不是,是如同白雪飄飛的蒲公英種子正乘風而去。

 

不管如何,他會臥躺於青草環繞間以愜意的心情觀看淡藍天日下的種種,在偶爾飄過的白雲陰影下輕嗅隨風送來的青草花香,一邊聆聽風拍打草枝的窸窣聲響然後漸漸地閉上眼睛,讓神智緩緩沉睡於一片祥和的天地之間。

 

可如此安寧的景色儼然已經是遙遠的過去記憶無法觸及,只存在於已逝的時間,真正等待著自己是抹去了一切的無光。

 

睜開眼,他的世界一如閉眼的黑暗,映入眼簾的只有揮不去的幽暗。在失去視力後耳朵取代了眼睛成為讓他能夠分辨世界的主要感官。

 

無光的世界裡,耳邊響起呼嘯狂風的怒吼、毫無生氣的枯枝吵雜的交擊,剩餘的唯有人類粗啞的喘息,以及偶爾靴子碾碎塵土和裝備敲擊的細微金屬鏗鏘。

 

心臟在急速起伏的胸膛當中跳動,腎上急速分泌後的緩和正是滲出皮膚的冷汗,多少的人頹倚岩石土堆之後窺探盤旋於空中的黑影,瑪利見不到在高處等待收割的死神,卻能對眼見的人感同身受。

 

他曾經也有睜大著眼注視死亡的化身揮落手中致命武器的經歷,雖然僥倖不死命運的金絲線沒被斬斷死裡逃生,卻也再也瞧不見神留給這個世界的光芒色彩,再度體驗,取代視覺的敏銳聽覺足以讓他在腦海中描繪懾人的光景。

 

當死亡突然降臨考驗的是信仰是否堅定不移,身為驅魔師時常穿梭在危險當中與魔物對峙周旋,他們有比尋常人還要剛強的意志、鑄鐵般難以撼動的勇氣,面對就算即將切斷頸項冷冽利刃,厲寒削骨的魔法攻擊也不會讓他們輕而易舉放棄。

 

數量多到幾乎掩蓋了灰色天空,吞噬天幕的龐大魔物族群,他們吟唱起魔咒術式架起防禦、握緊灌注魔法的武器伺機而動,利用煉金與科技武裝自己和整個團隊。

 

驅魔師訓練有素確實阻擋了前幾波的攻擊,讓迎面襲擊而來的魔物飛進空中隱形機關而受創,僥倖躲過衝進防線的則是以兵器短兵相接。

 

頓時人類和魔物的嘶吼吶喊交織成一曲戰歌,迴盪在風暴驟起的壑谷當中。

 

是雷霆破空的撕裂聲,是魔法金屬鏗鏘撞上魔物堅硬如鐵的嘴喙爪子發出顫音,從人類喉間併發的不僅是將勇氣與力量吼出的聲響也是釋出力量的咆哮,不僅是鼓舞士氣,也驅散近身貼近的似鳥似獸的翼形魔物帶來的心靈壓迫。

 

灌注魔力的魔法武器鋒利程度能夠輕易斬鐵斷石,魔物的嘴喙和尖爪卻能直接承擊不被削斷,從幾次交手、魔物目標打偏能夠輕易在蓋亞堅硬的磐石上刨開深深裂口,那股力道只要閃神擊中肯定非死擊傷。

 

魔物除了足以輕易使人致命的尖嘴裂爪,啼叫攻擊大張的嘴裏生長正常鳥類不應該出現密密麻麻有如牙的倒刺,能夠在咬住獵物時牢牢故動、順勢撕裂獵物柔軟的肉體,來自看不見的灰暗粉色喉嚨深處噴灑而出的溫熱惡臭氣味更足以讓首當其衝的人產生生理本能的噁心暈眩失去戰鬥能力。

 

只要年紀年長到一定歲數、經歷過第一次和第二次大潰敗的人對於那有股混雜蛋白質腐敗發酵、潮濕惡臭的腥羶氣味肯定不陌生,甚至能勾起他們不想回憶的塵封記憶,因為,那股氣味就是那時候他們所在的層次魔法失衡,導致疊合的其他層次魔物入侵他們所居的世界演變將近物種滅絕的慘烈慘況。

 

那時能夠掌控魔法的人類在幾次的魔女獵殺當中人數大量銳減,檯面上剩下以普通兵器不論冷、熱為主的傳統戰士、騎士,少了能夠與魔法產物抵禦的魔力者,導致,導致普通的人類無力在外部極具侵略的魔法生物來襲自保,對上魔法生物使用沒有附魔的武器就好比拿著孩童斷木塑型的玩具對上熊豹,更何況魔法生物是遠比熊豹狼豺更加兇險致命的存在。

 

少了能與之制衡的魔力者,不僅只普通人類,其他非人類的弱小、沒有保護能力的生物也遭對方大量屠虐,牠們貪婪嗜殺如同噬骨蝗潮,那時只要來自異層次的魔法生物行經,遺留遍地人類與其餘生物交疊的死屍骸骨在曝曬多日之後的惡臭就和翼形魔物散發的氣味相差無幾。

 

學院派出的準驅魔師大多屬於新生代一員,沒人對於翼形魔物吐出的腐敗氣味有過多的聯想,但來自中央的驅魔師經驗老練,見過的世面也比學生來廣闊。

 

當中是沒有人實際參與過第一次和第二次大潰敗最激烈的抵抗戰線,可是在尾聲加入負責剷除大戰過後隱匿魔物的年長前輩能夠嗅得出蹊蹺。

 

他們聞過也瞧見過由於數量過於龐大普通人力根本無法收拾,只能放任風吹雨淋野獸啃食的滿山遍谷曝屍光景。那時地幅廣大、場面悲慘壯烈到年輕的他們方開始都不禁要扭頭側首嘔吐,夜晚好不容易入睡也會噩夢連連從床榻上冷汗淋漓驚醒。

 

那幅地獄般的光景最終成為午夜夢迴不斷出現的幽魂,深植在記憶和靈魂之中。

 

現在為了調查異相結果撞見之前未曾見過的魔物,老一輩的驅魔師無不內心一凜。他們擔憂這等異相和巧合是否代表某個巨變的前奏,就如同當初魔法失衡導致的大潰敗前也有各種徵兆。

 

可是他們面對幾乎掩蓋住灰色天空、遮蔽光源有如蓋天陰影遮蔽的翼形魔物數量過於龐大。魔法擊落一隻空隙旋即又有其他補上。

 

刀劍縱然砍斷牠們的軀體,但完全死絕之前牠們仍舊奮勇不懈地攻擊,數量懸殊的差距之下導致驅魔師開始無暇應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同時也代表體力的流逝,人類和魔物天生差距、良秀優劣很快就展現出來。

 

驅魔師可以用魔術、煉金、咒式、魔法武器……裝備自己,可是物種上根本的差異無法更改。人類聰明懂得應用外部提升自己,但肉弱強食、經歷殘天擇法則存活下來的魔物一但具有壓倒性的體能和攻擊力,驅魔師縱然有外力加持於團體戰術長攻之下都顯得吃虧。

 

鋼鐵銀蛛的吐絲揉合珮樂彭斯復生長髮製成纖細難以察覺,卻堅硬得能夠輕易割斷魔法生物堅如鋼鐵磐石強勁肉體的鋼索,搭配手指上阿蒂蜜絲的黃金之戒增加命中率和操控性,縱然眼不能視但輔以煉金術師製作魔法和科學的道具,瑪利能夠用加成的聽力彌補失去的視覺感官。

 

配合幾名近攻的驅魔師節奏,瑪利協助另一名能夠役使土的元素使控場時負責以遠攻協助臨時分組的小團隊。

 

教團成員受有長期的團隊訓練,不論是預備的驅魔師還是已經被編制在梵蒂岡內的成員都有長時間的訓練,只是在突然毫無預警的情況之下,手腳施展起總是比長期配合的人員來得不流暢。

 

「九點鐘方位,我需要有人負責設置屏障。」

 

魔劍士在近身戰有極強大的破壞力,可是多以個體為攻擊的方式讓沒有特別針對職業缺陷專門訓練,在遇上包圍和廣泛的襲擊之下,狹隘的進退攻守會大大抵銷他的戰力,過大的空缺甚至會造成非常不安的後果。

 

瑪利不懂科穆伊為何在配置上沒有選擇神田,在過往的任務當中一但人數達到一定標準,普遍都是六四分配中央人員和學院學生人數,好讓預備的準驅魔師也有實戰的經驗,而既然任務當中安排魔劍士的人員,代表科穆伊肯定考慮到過程中需要魔劍士強大單人戰鬥力。

 

那麼神田就是學院裡最好的學生,雖然他沒有正式獲得中央認可,但他的技巧、魔法運用和臨場應變足以比擬在場中央派出的菁英,沒有安排在隊伍當中是十分弔詭的事情。

 

難道是當初任務只認為現在的人數和配置已經足夠應付可能遭遇的情況,實戰不必交由幾名專精的人員而是必須充實全部讓其他人也有機會,還是一直以來教團高層對於神田奇怪的態度才對名單做調整,情況已經完全大幅超出本先的預期,此時此刻瑪利不得不作此猜想,尤其當隊伍藉由地下水路離開時隱約聽聞科穆伊和瑞巴之間的部分對談。

 

他人是沒有聽聞事件的頭尾通盤了解,不過既然那個名字也是教團當中唯一無二的姓氏確確實實自兩人的口中吐出。神田,學院裡唯一的東瀛姓氏,瑪利認為自己錯認。

 

「這裡的大地生機過於微弱,縱然有精靈幫忙,土之壁壘需要點時間才能完成!」一直在旁利用精靈之力抵禦大批來襲魔物的精靈使嘶啞大喊,他的術式光芒一強一弱顯示其中的不穩定隨時都有崩解的可能。

 

「我了解了。」

 

揮舞雙手,手肘在劃出半圓的弧度時調動手腕的方向和手指彎曲的角度,感受到藉由絲線傳達至手部的顫動,瑪利一面口誦禱詞藉著文字蘊含的力量尋覓魔物的致死節,他無法肯定魔物真正的面目,所以吟唱多數暗屬性會害怕的聖經章節,縱使吟唱的這一段沒效,緊緊纏繞住魔法生物的鋼索也達到真正的目的。

 

鋼鐵摩擦的刺耳尖叫自魔物嘴裡吐出,隨著翅膀在空中拍響緊捉住掌心裡的鋼索也胡亂偏移,幾度扯得瑪利重心失衡、沒有任何手套防護的掌心也給勒得隱隱作痛。

 

然而既然已經得手他也沒有放走對方的道理,這是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戰爭。他一放死的可能是自己或者同袍。顧不得手掌不斷加劇的疼痛,瑪利一邊忍耐手掌承受的最大力道一邊施加雙手操縱的力量。

 

血液無法流暢的受壓緊繃源自於自己本身,可在壓迫之下瑪利仍舊清楚感受透過鋼索傳遞而來的顫動。

 

緊緊的束縛、深陷肉體壓迫,以及隨後衝破臨界點的滑順流暢,凝聚於指尖的壓力頓時伴隨是如雨灑落塵土和沉甸物體砸向的免的難忘沉響。

 

周遭鏗鏘敲擊混雜人類和魔物的嘶吼喊叫,縱然耳朵聽進自己雙手屠刃的殺戮之音,臉龐周身也濺上腥臭的切實黏稠,內心明白的瑪利依舊面色不改繼續配合旁人的防守攻勢。

 

面對兇惡的魔法生物一旦停手代表的無非就是迎來結局,不會懷抱著逃跑求和的妄想,他們只會專注一致如何在屠戮當中求得生存。

 

防守、攻擊,位置不斷切換,身上的傷痕也逐漸增多。

 

瑪利曉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流血,好幾次他僥倖逃過魔物的利爪卻也留下不深不淺的傷痕,遍布手臂、雙腿,甚至軀幹上也有熱血泊泊滲出的溫熱。

 

只是他無暇關心自己的傷勢,魔物群起圍攻的凌厲光是要維持本來的節奏已經是難事,更別提受傷和臥倒的人員不斷出現,防禦的陣線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漏洞,瑪利要不停手已經十分勉強,突然終止查看自己傷勢根本不可行。

 

右邊傳出布匹撕裂會有的刺耳聲響,伴隨人類的尖叫,瑪利聽見魔物的銳利爪子輕而易舉切割肉體的奏響。

 

聽那淒厲喊叫的聲音像是精靈使的嗓音,這讓瑪利開始慌張起來。他們的小組防禦主要是靠精靈使的幫忙,如今精靈使遭遇襲擊潰敗只是遲早的問題。

 

「小隊長,精靈使他──!」兀自揮舞手中的鋼索,瑪利朝隊伍成員的方位大吼

,汗水自他的臉頰不斷滑下,他不斷顫抖的手指毫無感覺,整隻手掌皮肉迸裂鮮血蜿蜒漫流。

 

「我知道!」又一聲鏗鏘,氣憤與喘息從精靈使所在的位置傳來,口氣紊亂卻也略帶寬心,「他的手臂受創,但他還活著不用擔心。」

 

瑪利確實聽聞小隊長的聲音之後有精靈使忍痛抽搐的呻吟,他能聽見周遭人的喘息、胸膛裡跳動的心臟,魔物因為狂喜的勝利歡騰,草枝折腰滾石跳動甚至遠處萬物的聲音,卻聽不出風中魔法因子突然的盤旋躁動。

 

盤旋攏聚的魔法因子從下到上,推動氣流至高處上繞行渦漩,吸引周遭的魔法因子進入行列越來越壯大,微量的魔法因子普通時候並無可懼,甚至還能提供藉以維生的魔法生物生存之源,可當聚攏的量達到一種高度,凝聚為肉眼也見得到的風暴變成了可怕的危機。

 

「向後、我們需要向後建立──」

 

本來大喊的那人倏然噤聲。

 

瑪利在魔力的風暴當中無法清晰的藉由聽力得到突然的不語代表如何,是否出事,正當他人疑惑之際本應該漆黑的世界出現了金色微塵星空般在看不見的視野間閃耀。

 

彷彿浩瀚星空置於眼前,金色的光芒在自己面前閃耀流動。點點金光璀璨點亮的美景足以讓人心神讚嘆,尤其對於早已瞧不見的人而言更是感歎得觸及心靈。只是那道美景之中暗藏足以致命的危機。

 

幾乎是突然的,強勢的龍捲開始吞噬周邊萬物,而頭一步便是吞噬掩蓋灰色天空的龐大群體,縱然異形魔物有強而有力的鋼鐵翅膀,依舊不敵不斷迴旋漩渦風暴造成的強大吸力。

 

就見風暴像是巨獸吞噬最靠近的個體,還貪婪的想要吸入驚覺所以四處竄逃的獵物。本來為了襲擊人類而佔據山谷一隅的魔物像是受驚的鳥群四散飛離,充斥在整個視野,四散整個空間。

 

強勁的風捲起衣袍,風沙之間驅魔師們看見本來飛翔的異形魔物奮力拍打翅膀試圖向外逃離,明明已經拉出一段和風暴相當的距離,身體卻給無形的吸力拉扯,飛翔的身軀越來越後退。

 

魔物們掙扎,翅膀也凹折成馱載重物的弧度,奮勇的牠們在空中吼叫,嘶吼的聲音足以響徹雲霄,卻仍舊敵不過強大的吸力,紛紛捲進可見的風暴當中。

 

而那團風暴並沒有因此消滅,反而像是補給能量的怪物更加壯大。

 

能夠載翼的風給風暴控制,來不及逃離吞噬範圍的異形魔物開始落下,試圖用雙腿邁開自己的生路,在牠們跟前的人類立即成為不再是糧食而是礙眼的存在。

 

發覺魔物的矛頭重新指向自己,風暴也逐漸逼近,驅魔師們重新組織戰線迎擊撲來的魔物揮舞的爪和張大露出的獠牙。

 

重新奏響的號角只是音節間的轉換,魔物的獠牙剛只是噬咬住手中的鋼鐵,魔法的漩渦立即壟罩著他們,然後就像暴風雨般劈下魔法的雷霆,漩渦搭配雷霆一陣又一陣發出滋滋音噪的電光竄流在乾枯的樹木,光亮了樹木的紋理,每一個樹瘤凹陷於乍現的銀白當中凸顯,將瀕死的樹木點亮得像是朝天伸手絕望的求助者。

 

雷電行經的每一處帶來的火花有如突然盛開的光芒之花在各處綻放,燎原般的炸現點點星火。沒有燎原的火苗,奔向旱躁的大地是照亮人們驚恐並且扭曲臉孔的不尋常魔法雷霆。

 

雷電中夾帶不尋常的高濃度魔法,不單只是樹木、草石,就連碰觸到雷電的魔法生物也給強大的能力貫穿,發出生物遭遇極為痛苦的折磨才會發出的高聳淒厲瀕死嚎叫。

 

瑪利眼瞧不能視物的雙眼看見的金色風暴,魔法波動躍舞美妙和造就的恐怖震撼他的心靈,在魔法之下他不過是塵世間的微塵,只要風暴來臨很快便會消失的虛無,就好比那些嚎叫的嗜血野獸最終爆散化為齏粉,飄在於風暴之間。

 

周圍盡是同伴慌張的狂躁爭辯,他們試圖在風暴和魔物夾擊當中逃出生天,無奈身處山豁凹處的他們退路只有風暴橫於前方的生成之路,再退無可退的情況瑪利思索自己的一生。

 

雷霆終於落到人類的身上,那名率先被風暴選中的同伴發出不似人類的喊叫,接著在全身骸骨受到強力外力擠壓的顫慄聲中倒臥。

 

抽氣的聲音此起彼落,更多是絕望孤注一擲的頌咒聲。

 

已經不想細數後來又有多少人慘叫,到底何時輪到自己瑪利覺得只是時間問題,成了驅魔師他便沒有再相信過僥倖的機運,所以他閉起目盲的雙眼,回首這一生的願望和遺憾,心想自己最大的遺憾就是離開前沒有告訴米蘭達自己……

 

頭頂傳來轟雷劈落的巨響,瑪利坦然,卻在不知是感覺還是心裡感受的奇異之下睜開理當除了魔法之外瞧不見任何的眼睛。

 

但是他卻看到了閃耀的滿天金色光點之外,銀色的人形佇立在自己的前方,

 

銀色如月的光輝顯耀卻不刺人,柔和得就像人直視著星月。那道人形和周圍環繞的金色光點呈現兩色的對比卻又相互輝映,金色的魔法在他周身環繞,不具侵襲反倒像普通時候旋繞飛舞。

 

瑪利不知道眼前的銀色人形從何而來,又怎麼在魔法風暴之中安然站立,明明魔法雷霆不斷落下卻能毫髮無傷,疑問當中瑪利會意一項事實──他之所以還能保有自己的意識,沒有迎接死亡的黑幕,原因為眼前應當瞧不見的銀色身影。

 

然後,幾乎是同一時間,瑪利瞧清了給徘徊迴旋的金色光點遮掩之下,銀色人形背部衍伸開來飛揚的不曉得是揚起的羽翼又或者加護的魔法的部分,它綻開,向周圍延伸,光彩耀眼,就像聖靈降世會有的光輝衣帶。

 

 

TBC


 

斷斷續續寫了好久,明明劇情在腦袋裡構想是很簡單的,卻在真正描寫的時候遇到了難關。

小惡魔也開始在劇情進展當中啦,本來這篇應該會有帝奇出現,不過篇幅的關係乾脆拉到下一章了,這也比較符合標題。

對於瑪利這個角色,在驅魔裡雖然不會特別描寫,專以他為主角,但是他的人設讓我十分的敬重,希望原作裡他和米蘭達會有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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