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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向、半架空。
■更新不定跳坑請注意!

 

03

 

 

帝奇有點擔憂,明明這不符合他的本性,更愧對繼承的諾亞之名,可遇上這種情況,他想就算是自己向來給其他人說有些無所謂、甚至好幾次給隨便恣意來稱呼,也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態度好好正視問題。

 

畢竟這可不是黑教團裡三不五時會發生科學班實驗產生的錯誤喜劇,頭髮突然變長、腦袋上長出兔子耳朵、說話只會像隻貓喵嗚咪嗚地叫,但那些藥效減弱時間一過就會自己恢復,他變成這副德性可是那些可笑的藥水而是關乎基因,他能不能變回原來的模樣、會不會永遠都是這副樣子都是個疑問,帝奇還真的不曉得自己要怎樣維持本來輕鬆愜意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能開玩笑的心態。

 

更何況他現在是以「野獸」的面目存在,能不能笑,像個人類那樣牽動臉部肌肉調整嘴唇角度,真正的微笑而不是呲牙裂嘴,好幾次戴眼鏡的科學班小子都露出害怕的表情,帝奇猜想他的微笑估計不是很成功,不然釋出的善意怎會在對方眼裡全變成了流浪並且野性未馴的兇猛動物恫嚇行為。

 

帝奇知道自己比起普通犬隻還要高大的體型帶給人不少心靈上的壓逼、激發他人心底對於肉食野生動物的本能恐懼,換做還是人類的自己瞧見光是四腳在地高度就達自己腰部的大型犬科,自己也會想繞著走,更何況亂糟糟的毛髮從離開方舟就沒梳洗過枯燥糾結,呈現三角的琥珀色眼睛和張嘴不時會露出兩根特別發達的犬齒,任憑哪個人類看到都會感到畏懼。

 

不只一次徘徊在浴室裡的立鏡前觀看鏡子裡自己的倒影,要不是知道鏡子中的影像便是自己,帝奇還真的會以為哪裡闖進一隻野獸來。

 

就是他現在必須該改口稱為毛髮的頭髮,也許也不單只是頭髮,反正就是渾身上下的毛全都被梳洗得乾乾淨淨,已經沒有前幾日流浪街頭那般狼狽可怕。

 

說真的,他那時還當真害怕身上出現跳蚤、蝨子之類的蟲子。

 

長毛犬的樣態可不比人,縱然當礦工的時候由於工作環境總被哥哥嫌邋遢,但清潔方面也好過沒有手的大型犬,野獸型態的自己就算主動想洗也沒手可以搓揉,跳進池子裡身上的長毛非單沒有沖洗乾淨反倒撈起池底下更多的淤泥變得更加髒兮兮,再加上幾日的餐風露宿,乾掉後夾雜泥土灰塵的毛已經不是髒汙能夠形容。

 

真要表示,那大概就連蘿特都會遲疑一番要不要撲上前的程度。

 

也幸好早在頭一天變形他便離開方舟,若要是給薛里爾知情,他那個哥哥估計會高興無比,新仇舊恨一次算清將自己抓進浴室洗澡順便剪毛。

 

不是沒聽過終於有一天火大,薛里爾挺住衛茲理的腦波攻擊聯手迫於無奈幫忙的馬西馬將衛茲理押進浴缸,狠狠用刷子刷過一遍差點脫了層皮。帝奇那是沒少聽衛茲理埋怨千年公為何將自己指為欲的養子,也一方面大聲疾呼第四個的心狠手辣。

 

如果那時那副模樣,自己肯定遭遇比智還要悲慘的遭遇。想到薛里爾動不動就想親吻自己表達兄弟之愛,要是和對方待在同一間浴室,光是這個念頭就足以讓自己雞皮疙瘩。

 

帝奇慶幸,也對幫助自己洗澡的不是別人而是少年感到幸運。

 

回想起頭一天少年將自己帶回,先別提由於旅館內不能攜帶寵物又礙於自身體型太過於龐大無法以貴婦人將小型狗放在包包內的方式偷渡,只能以走上路也就是以少年的INNOCENCE道化將自己從樓頂垂降從窗戶闖進的方式回到暫時棲身的客房。

 

撇處過程中自己給人五花大綁,差點讓人聯想到某些國家會有的傳統美饌,經歷給INNOCENCE捆得渾身不適、要不是懸空的四條腿緊急擺動不然險些直接砸上牆,歷經一番折騰帝奇好歹平安的進來並且有個安逸的棲身之所。

 

之後便是常人將小動物帶回家的標準流程,雖然自己的體型一點也稱不上小動物就是。總之,少年並沒有忘了自己饑腸轆轆的事,立即從紙袋裡掏出更多的食物餵食自己。

 

火腿和三明治是沒有千年公常去的三星餐廳美味,但這些樸實的小吃卻也讓帝奇吃得津津有味。知道寄生型聖潔會大量消耗使徒的體力,少年豪不吝嗇的舉動帶給帝奇遠比食物更暖心的滋味。

 

他曉得少年的個性,但知道和實際遭遇的感受截然不同,就像當初方舟之戰瀕臨被吞噬到虛無的危機,他還是不惜冒著危險和同伴衝突的代價試圖拯救自己,縱然最終是傷痕累累,卻也義無反顧。

 

要從諾亞的角度看來他是個愚笨得可以的驅魔師,被他們的神給利用了卻也不自知,但在帝奇的眼裡觀來,少年是個愚笨卻又傻得可愛的意志堅定者,選定的道路佈滿荊棘崎嶇卻也不曾停下腳步向前邁進,儼然就是一名殉道者。

 

對於他的堅定帝奇感佩,畢竟就他遇上的驅魔師多數都會屈服在尖刻的命運與壓逼之下,能夠在體無完膚甚至給曾經的戰友遺棄之下還能堅行自己的道路,就算身為諾亞的自己也不得不另眼相待。

 

帝奇不清楚其他人兄弟如何想,對於少年誠實說來自己是抱著好感,敵對的也只是那層驅魔師的身分,沒有敵意反倒帶著敬意,更有幾分的好感。

 

估計便是如此,和曾經的驅魔師、INNOCENCE的適合者同住個屋簷下帝奇非但沒有感到反感寧願回去餐風露宿,甚至有股回到和莫莫、克拉克以及依茲那群人類同伴之間的平靜愜意。

 

不管是不是INNOCENCE選擇的使徒抑或是十四號的宿主,此時此刻對於帝奇.米克而言,他就只是少年,那名曾經在火車上讓自己輸得一蹋糊塗,心地柔軟偶爾卻又如狡詐小惡魔的良善年輕人。

 

帝奇享受他的陪伴,喜歡少年在自己身旁注視著自己,喃喃自語地說話,還有尋求慰藉不斷刷過身上毛髮傳來的溫吞撫觸。

 

他的手指一如他的人溫柔,就算是那隻給INNOCENCE寄宿的左手。帝奇幾乎在亞連的撫摸下閉起眼睛,舒服的差點像隻真正的狗翻身。

 

不過他克制住動物的衝動,無視若為人型肯定構成騷擾的手,繼續啃食少年遞來的食物直到吃飽飯足。

 

真正讓帝奇感受到危機是少年將自己帶往浴室,一點招呼也沒有地將自己抱進浴缸。估計是害怕自己逃跑,人甚至還先擋在門口順便關上了那扇通往外部的門。

 

帝奇不是傻子當然清楚少年將自己帶進來還擋門的用意,他也樂得可以清洗一番。

 

「亞連你要給他洗澡?」科學班眼鏡男是接到少年的暗示一塊進來的,他怯懦的模樣看得帝奇莫名生厭。

 

「這是自然的不是嗎?總不能讓他這副模樣待在房間裡吧?」少年隨手捏起自己凝固成一綹的長毛示意。

 

不用少年強迫自己,帝奇自己也想好好清洗一番。

 

「只是我想他應該不會喜歡……洗澡吧?」遲疑地指指安分待在浴缸中的大狗,喬尼印象中大多數的狗其實蠻討厭水的。

 

眼前的大狗體型可不比一般,喬尼擔心眼前的大狗萬一怕水發起瘋來,說不定不是他和亞連壓制得住。就算可以,可能還免不了一頓皮痛甚至還會弄壞東西。

 

「我想喬尼你擔心太多了。他一直表現得很乖巧不是嗎?」心想就算怕水也頂多跳著跑出浴缸吧,亞連這麼回答憂心忡忡的朋友。

 

事實也就如同亞連所說的,在白髮的年輕人打開水龍頭,髒兮兮的大狗也只是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坐在浴缸角落,等到蓮蓬頭逼近也就是稍稍閃避地伏下身體,半點咬人或者衝撞逃跑的跡象都沒有。

 

「看吧,喬尼,他是乖男孩。」欣慰的語氣是對自己看法無誤,亞連一邊小心別讓水流流進動物的耳朵裡,一邊告訴自己的友人,但帝奇卻沒有亞連那般開心。

 

方才水龍頭一開,他還真的給水流嚇到。那不過是水,自己居然會有心懸著想要拔腿逃離的感覺。帝奇一方面為自己對水感到恐懼而驚愕,一方面也為自己變成獸型連帶人性的部分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改變感到憂心。

 

內心思考關於自己到底有了多少不同,帝奇擔憂得想要尋找其他諾亞了解,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其他的事吸引過去,或者該說是分心。

 

少年拿著香皂的手在自己身上滑過,上下游移,雖然是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皮沒錯,感覺依舊清楚傳遞過來,自己是個男人、現在還是隻「野獸」,具有動物的外型,感覺卻意外的彆扭。

 

好像自己給少年看光光摸光光的,明明就算在火車上眾目睽睽當中脫到只剩一件內褲都未曾如此彆扭,帝奇都快歸咎為變形後的影響。

 

不過少年小心翼翼,流水的溫度也比冰冷的河水還要舒適,逐漸習慣少年的動作,帝奇也乾脆享受少年的服侍,反正在少年的想法裡也不過是替寵物洗澡而非對著其他男人的那種單純想法。

 

縱然中途給扯得皮痛、還掉了不少的毛,帝奇也不怪罪少年的粗手粗腳,畢竟他糾結的毛髮是個原因,自己也不想給抱著畏懼和從提箱內拿出貼上各式標籤、其中以一個三角形的驚嘆禁止符號最為顯著的不知名瓶罐的科學班清潔。

 

由於不熟練不小心扯個皮痛和可能連命都去掉的危機當中自然選擇前者。

 

是沒打算接手亞連的工作,但科學班眼鏡男語氣是滿滿憂慮會不會有人畜共通的疾病打算用藥,想趁著少年替自己清洗時加入藥劑,只是帝奇怎麼看都覺得他手中的藥瓶是個危險武器而不願。

 

諾亞的第六感向他發出警報,所以不管如何帝奇就不願意讓對方靠近,就算必須頂著滿頭泡泡像隻真正的「野獸」毫無形象地齜牙裂嘴,還疑似吃了幾口肥皂液,帝奇都還寧願品嘗口中的怪味也不願意冒著科學班的藥劑倒到頭上的風險。

 

誰曉得會不會變成其他生物,或者成為一個大光頭。一直不想正視自己成為一名「野獸」,但在情況所逼之下帝奇不得不借用「野獸」的外型威逼。

 

不得不說當自己露出牙齒發出警告的低沉吼叫,對方驚聲尖叫退後連連差點摔倒的模樣滿足帝奇的惡質心理,一掃多日由於變成這副模樣的鬱悶情緒。甚至還加碼甩個對方滿身是水還讓他在尖叫中吃進不髒水哇哇大叫,要不是還不熟悉這具身體,科學班眼鏡男狼狽至極的模樣足以讓帝奇大笑出來。

 

到底有沒有扯出個恐怖至極的詭異野獸微笑,喬尼.紀魯過度反應讓帝奇看不出是他人個性本來就容易受驚還是自己真的表現出反常的詭譎之處,總之能夠肯定的是他之後對自己比早前更加懼怕、遠離的態度。

 

試著對鏡子練習其他表情,依舊是個詭異得不該出現在大型犬類身上的微笑,帝奇放棄今天的測驗,趴平在地板上感受地板的涼意順便休憩。

 

野獸渾身的毛髮可沒有人類的涼爽,領教過動個幾下就會想吐出舌頭的本能衝動,為了所剩不多的尊嚴著想,帝奇開始養成動不動就趴平在地板上的習慣,順便壓制變為野獸後需要消耗的大型犬科過多精力。

 

反正目前作為一隻野獸,還待在少年承租的房子裡他能做的並不多,暫時和諾亞沒有聯繫,帝奇要做的唯有適應這個身體和找到為何會變成這副樣貌的原因。

 

應該不單純只是恰好的問題……

 

離開方舟時隱約聽見衛茲理不明所以的呢喃,帝奇現在回想或許這一切是有關連的。

 

「嗨,大個子。」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變成野獸後時間的觀念也跟著模糊,帝奇只感覺到腦袋上有重量壓住,隨後便是熟悉的嗓音,「你今天還好嗎?」

 

帝奇並沒有嚇到,畢竟早在那雙手觸碰自己他靈敏的耳朵便已經聽見少年的腳步聲。他只是將貼平地板的下巴挪開,抬起腦袋好讓少年能夠以戴著手套的雙手揉揉自己的兩頰和耳根,享受對方舒服的搓揉。

 

「委屈你必須待在房間裡,這裡的空間不夠肯定讓你很難受吧。」摩娑腦袋的手指繞到下巴搔弄,少年的細長手指熟門熟路搔著特別有感覺的地方,為此帝奇瞇起的眼睛幾乎為了下巴的感覺整個閉上,順便讚嘆對方的手指魔力。

 

「下回再讓你出門溜溜吧!」舒服得瞇起眼睛,帝奇沒有應答,卻聽到亞連的笑聲。

 

那時帝奇還困惑少年怎麼判斷自己開心他所說的話,直到某一次瞧見自己搖晃的尾巴才曉得原來早在不知不覺當中暴露。

 

他的情緒似乎在動物的本能之下越來越藏不住。

 

 

 

TBC


 

獸化的帝奇!!第三彈,不過好擔心會不會有後續的問題,後面的劇情正處於整個空白的狀態。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想說說一下原因和帝奇以這樣的樣貌看到少年不為人知一面的劇情,感覺就是有很多溫情,可愛的,小小悲傷的情感可以描寫。

只是,還是先把別篇填了再說吧(喂)這篇的困難指數真的頗高(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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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玫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