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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架空設定。
■諾亞帝奇×人魚亞連的歡樂二三事。
■200%歡樂小故事,已經在不知何時變成為正劇了(←要注意
■《珍珠色誓言》姊妹篇ヾ(*´∀`*)ノ

 

 

 

22

 

 

第一次相遇是在晴朗無雲的豔陽天,記憶裡孕育之母是如此的湛藍,水面下都能見到閃耀銀白的波光。

 

就連自己飄盪的頭髮都染上那種光輝變得閃耀,不再是潮濕無光的灰暗。比起自己無趣的髮色,她更羨慕於同族其他人魚鮮豔美麗的色彩,在海洋的世界裡鮮豔的色彩代表的可不只是豔麗的外表,也是身分、致命的象徵。

 

獵物對於美麗總是趨之若鶩,就好比那些擁有艷麗色彩的人魚,除了人魚種族天生賦予的魔力,優秀的外表在獵捕方面更能加分。雖然長老目前已經對內宣布遠離人類,同時將棲息地遷移到更隱密的地點,顏色方面已經沒有從前重要,但她多少還是羨慕擁有色彩的一員。

 

畢竟除了迷惑人類,在誘捕方面也有很大的益處。從沒想過自己能夠藉由擊殺人類在族內的核心取得位置,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捕獲更多獵物好養大那些幼崽。

 

那些幼崽孱弱,她需要更多的營養餵養他們。

 

目前沒有選擇伴侶的她沒有自己的幼崽,只有族內由於分配來代為哺育的幼崽,某些失去父母或者父母沒有能力同時照料這麼多而分出的瘦弱幼崽,人魚一胎能夠誕下比人類還多的幼崽,然而幼崽的夭折率極高,許多幼崽沒辦法活過年幼期,所以有新生誕生通常需要族內一起照料。

 

可是沒有伴侶幫忙照料,在養育幼崽她需要耗費更多心力。她需要更多的食物,但單獨狩獵無法取得需要的數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違背長老的命令冒險接近人類,縱使接近人類代表著危險,可同時也意味著有機會取得更多的食物。

 

人類脆弱卻又同時殘忍極具危險,無法長時間待在水裡的他們在大海上具有他們辦不到的能力。

 

只要跟隨他們的船隻,通常有機會獲得更多的魚類。分辨不清人類所謂的商船和漁船,但只要撒下網子她便會知道跟隨的對象是不是自己的目標,只要自己注意落網不被捲去,能夠趁著拖網的時候順便割裂人類的捕獲網贏得漁獵。

 

今日她又選定了一艘具有巨大魚腹的船,在海床前進伺機等待人類落下網子,可是在她隱匿於海底礁石之中,從船上投入的並不是巨大的漁網,而是個有重量的長型物品。

 

黑影伴隨著氣泡,在細碎的水泡當中某個東西沉入下來。漆黑深沉在水中沉浮。

 

是個人類,某個人類掉進海裡。頭上還帶著奇怪的套子,是個米色的袋子。

 

起初她以為只是人類單純落海的事件,有時候遇到大浪海平面上總會掉下幾個人,甚至乘載人類的巨大木魚翻了肚子,可他身子不斷向下墜落,一點都沒有張開手腳划水的跡象讓人魚意識到這個人類是被同類丟進海中的。

 

人類和人魚不同,會自相殘殺。雖喜於樂見卻又同時鄙夷顫慄。她永遠不懂人類殘殺人類的思維。

 

那個人穿著她沒見過的飄逸衣物沉入到海裡,不斷的往海床底部落下,漆黑的織品就如同陽光照不到的海底顏色,但向上飄盪的飄逸樣子卻又吸引她的目光。

 

曾經聽聞人類會按照性別穿著不同的衣物做代表,雄性通常穿著貼合手腳的衣著,偶爾露出胳膊;雌性則裹得緊緊密不通風,下半身有著巨大在水中會浮起卻難以讓他們泅泳因而喪命的穿著。

 

那個人類下擺也有類似的布料,但她看不出對方到底是雄性還是雌性,除了飄逸的布料,之下還穿著雄性會穿裹住兩腿的衣物。

 

人魚對人類並沒有太多的友善心想要幫助,畢竟人類屠殺了不少自己的同類,人魚本先只想冷眼旁觀對方的掙扎,死命地想要掙脫綑綁雙手雙腿的鎖鏈,像條無法阻止命運之輪轉動的魚鉤上長餌不斷扭動掙扎。

 

看著被同類對進海中不斷往海底下去的人類,人魚不動聲色瞧著不斷往下沉淪的身影,直到死命掙扎的人類頭上的詭異罩子脫落,人魚才起了其他的念頭。

 

張揚的、鮮豔的色彩隨著漂離的米色袋子披散。未曾見過的色彩觸動人魚的內心,人魚的眼睜大,因為她見到曾經在日圓沉沒於海中時候那天空泛出一樣的色彩,這個人類有比她見過的同類還要艷麗的色彩,火紅的髮絲於水中飄盪捲動比起她見到的同類還要美麗。

 

吐出的泡泡除了剛一會的大量,現在只剩一點看起來有點孤零零的氣泡。曉得那是人類快沒有氣息的反應,人魚不由自主地離開藏身的礁岩捲動魚尾游向那個掙扎間歇的人類。

 

並不是因為他是給同類迫害的緣故,也不是以人魚評斷人類標準也算是上等的英俊臉孔,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用奇怪的東西遮掩住自己半張臉,人魚只曉得自己會拯救他是因為他那頭漂亮的頭髮緣故。

 

火紅的,像是沉沒的日圓,也像長老們口中只有人類能夠使用的火焰,人魚著迷於人類的火焰,它炙熱溫暖但卻又能傷害足夠靠近它的人事物。

 

對於火焰,她既是想要觸碰卻又感到畏懼,只能從日圓沉沒裡尋找曾經見過一次人類火焰跳動的感受。而此時此刻落入海裡的人類,他飄動的頭髮就像跳動的火焰能夠驅趕黑暗,漂亮得如同銀圓高掛才能瞧見的閃爍銀珠奪目。

 

她會拯救他,將他拖出水面是因為不想看火焰在水中熄滅消逝,那一次,人類的火焰掉入海中爆出點點細碎後消逝,人魚永遠記得。

 

她私心地不想看火紅的頭髮沉沒在漆黑海溝,想要看看陽光下這種艷色是怎樣的閃耀。

 

所以她將人類擁進自己懷中,將重量沉甸的雄性人類帶出水面,呼吸在孕育之母無法供給他生命的氣體,然後人魚在陽光下如願以償瞧見那頭濕漉的艷色是閃耀怎樣的光芒,閃亮璀璨得像是火焰。

 

人魚短暫沉迷在懷中雄性人類美麗的頭髮,忘卻了自己浮出海面沒了躲藏的危險是,也忘記自己當被人類瞧見可能帶給族群的危機。一直到懷裡沒有動靜的雄性人類吐出海水,咳嗽,捆住的雙手反握住肩頭,有力的手指捏住肩膀帶來的疼痛,人魚才意識到危機,也同時見到對方一如頭髮赤紅的眼瞳。

 

裡頭閃耀著光芒、跳動生命的火焰。那雙眼瞳目光如炬,傳透出生命的能量與怒意,卻在眼瞳裡倒映出自己的面容轉變為詫異,隨後的更迅速得彷彿方才全是錯覺。

 

她不懂人類目光的意涵,只讚嘆於原來世上還有一如火焰的眼瞳。

 

肩膀抓住的力道減弱,人類眨了眨他由於海水明顯不適眼,努力將目光專注在自己身上。人魚並不介意於人類專注的眼神,習慣在高歌時人類癡迷的眼神,他的視線還沒有她注目的值得在意。

 

由於貼近的距離,人魚可以近距離瞧見人類的一切,不論是漉濕嘴唇的曲線、遮掩半邊端正深邃五官的面具,它光滑的材質和應該是眼睛位置卻為有一條不寬的線條怪異得讓人魚想不透,亦或是此刻藉由光線照耀,有光芒閃耀沒藉由眨眼甩去的睫毛上細微水珠。

 

他的嘴張開,吐出她一點也聽不懂的音符。

 

在人魚短暫的昏厥,藉由肌膚的相觸第九使徒窺探了雌性人魚的記憶。

 

彷彿重新經歷她的人生,蘿特感受到人魚對於海洋的崇敬,面對人類和諾亞相似的恨意以及對族類現況窘境而困擾氣憤,更多的還有佔據她目前絕大多數的擔憂,跟當前的憤怒。

 

她丟失了珍貴的物品,尋遍自己所能到的每片海域,心情從漫長找尋的旅程從慌張到絕望,她以為自己永遠失去了她的珍寶,而那絕望又在得知消息後迎來一絲曙光,像是盼到了救命繩索的落井人,她奮不顧身捉緊可能讓她失去性命的線索。

 

可隨著時間過去,跟隨船隻來到這片陌生海域,珍寶每每近在眼前卻無法靠近又讓她備受煎熬,她試圖講理到對峙,最終只能孤注一擲。

 

她攻擊那艘載有她丟失珍寶的漁船,每一次、每一次不屈不撓,縱使遍體麟傷也不願放棄,蘿特感覺到她身體承受的痛楚,卻遠不及於她突然失去心理的空洞。

 

生理的疼痛和內心的苦澀,在兩者之間到底哪一種更讓人難受,在無能為力的軀殼當中,交織的是足以讓靈魂發出悲嚎的哀傷。

 

沒有冰冷的刀械挾持,卻能感覺到一點點絞住咽喉的冰冷窒息,在孕育之母暢遊理當感受到溫柔的撫慰,但如今不管如何地擺盪尾鰭急游產生氣泡,她體驗到的只有冰冷椎心的痛楚,或許那些不幸擱淺在海灘給豔陽下曝曬的同伴也是這樣的疼痛。

 

心靈的悲傷終於壓垮她的理智,趴伏在離水的礁岩痛苦翻滾掙扎,她的眼落下兩行珍貴的淚水。直到頭頂的日圓突然給陰影遮掩,上頭傳來叫喚的音符。

 

這聽不懂,熟悉而又陌生嗓音,曾經讓自己驚豔,比起她聽聞的其他雄性人類還要好聽得多的充滿磁性的低沉音色。

 

揚起頭,視野兩旁披散著是醒目柔滑,漆黑的,以及忘不了的火紅色。

 

面對面,站在礁岩上蹲下身俯視自己的人不再是狼狽的濕漉,強勁的海風吹起他的衣著,黑漆的衣袍在風中翻滾得像是人類的旗幟,競風挺拔。

 

她又見到那個人,曾經對自己說著無法聽得懂只有長老曉得,講述人與人溝通的歌曲以兩腿行走在陸地上的那個人。

 

曾經讓她動過念頭,若不是他有兩條腿,他少見得漂亮的頭髮和眼睛或許自己選擇他為伴侶的人類男性。

 

他的火紅在風中、在日圓下張揚赤目得宛如炙熱燃燒的火焰。

 

「海倫娜。」

 

詭異面容下的人吐出這一個單詞,在記憶和現實交錯的瞬間,女孩金色的眼眸半睜,看過人魚記憶的夢之使徒終於認出這個人的身分。

 

是他。

 

 

 

TBC

 


這篇算是帶一下美人魚的故事,以蘿特為當事人的視角來看。順便提起一點這篇人魚的設定。

 

像是人魚的幼崽像是狼群除了夫妻共同養育,整個族群會也共通撫育,只是物競天擇,一胎多產幼小的個體容易夭折。

 

適齡已經交代到撫育責任的獨生雌性人魚需要擔當更多責任,還有人魚社會的長老制,族群當中擁有鮮豔色彩、解決掉更多人類的地位會比起其他還要特別。

 

我想有機會的話,也可以順便交代一下亞連的身世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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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玫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