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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長跑兩世紀的帝亞現代生活。
■本系列簡稱:嫁給我吧的《伊莎貝爾》!
■BGM:Auburn - Perfect Two

 

#11 Perfect Two

 

對於亞連.沃克而言帝奇.米克這人在他心中所代表的意義到底為何呢?薛里爾不是第一次去做猜想,也不是首度臆測。

 

從一開始,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歡的對象是「他」,那時候薛里爾便已經睜大雙眼去檢視這個傢伙。

 

對,沒錯,這個傢伙,不是女人是個男人。

 

帝奇選擇的並非他一直以來挑選出想給他認識的大家閨秀,也不是那些總是在宴會遊走想要攀上名門貴族的交際花。凹凸曼妙的胴體,不具有;服從柔和的性格,是相反;沒有達成任何一點擇偶條件清單上的任何一點女性該具備的優點,因為亞連.沃克是名男性。

 

縱然薛里爾認為一個良妻賢母該有的優點和條件通通不具,弟弟對於那人的愛戀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不僅自己就連其他兄弟也同感無比吃驚。

 

若是熟知帝奇的性格,不論平常時的吊兒郎當對正經事唯恐避之不及,或是宴會上交際應酬整個舞池當作自己舞台表現,對每位哪怕話都沒說過只是一眼相交的夫人名媛總是抱以笑容,更別提面對面三五句不離一句稱讚不著痕跡的逗開心那樣殷勤表現,可實際下了宴會卻是對任何女人包含投懷送抱的興致缺缺,總想著要繼續四處流浪當他的逍遙人,當兄弟們曉得第三使徒動了真心,愛上的還是世界上最不應該的人物無不震驚。

 

就和天下父母對與子女要和門不當戶不對的對象結婚同樣,薛里爾和其他諾亞抱持同樣的想法,雖然不是每位兄弟都是抱持反對意見,但是為了帝奇的愛戀還是免不了一場家庭紛爭,就算諾亞一族比起普通人關係、感情更加的緊密,依舊無法避免。

 

從有意識到覺醒為諾亞,不論是身為人的時候經歷的一切還是成為諾亞後必須扮演的角色,薛里爾覺得那段時間比起過往體驗的痛楚還要難受數倍,那比年幼的自己得知柔弱總是安靜的母親因為冷酷父親冷落甚至惡言相向致病到最後病故還要難受,雖然旁人總說母親會病死是由於弟弟母親介入的緣故,可在年幼的他眼裡真正原因還是自己的父親。

 

弟弟的母親不過是極度自我中心的父親獸慾下的被害者,連帶的,在沒有婚姻狀態下誕生與自己有一半相似血脈的兄弟被認定為私生子,沒有頭銜,那怕是所謂的二男家族的預備品也好,帝奇的存在在這個家甚至連承認都不被承認。

 

當父親發現他們的關係並不適仇視而是兄弟間的有愛,他們有過一段相互為人質的過往,為了彼此做有為彼此本性的事情,直到他們繼承七千年傳遞下來的記憶成為諾亞回歸真正的家庭,薛里爾在之後不論遇到任何難事,在他眼裡從來不及無法掙脫父親控制不能自主時的痛苦,直到為了亞連.沃克他們兩兄弟、比起諾亞一族其他兄弟還要親的親兄弟對立,薛里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他撕裂他們彼此,就如同戰爭引爆起初總是兩國之間互相強烈攻擊,隨著情況越演越烈諾亞氏族間的尷尬也越發地明顯,甚至逐漸演變為矛盾。

 

中間發生了許多以現代人眼光看來大概就是愛情電視劇才會有的戲碼,還是庸俗品味低下廉價劇本才會有的過程,要不是身為劇中人或許自己還會微笑著欣賞這齣戲。

 

夾在選擇之間,薛里爾當然沒有輕易放棄,畢竟不論是站在諾亞立場還是帝奇的未來來看他都沒有輕言退讓的選擇,更何況他不是個輕言妥協的人。

 

是個性使然,亦或者長年作為外務大臣根深蒂固在骨子裡為了利益大局可以不厭其煩談判、反覆計算導致,是還不至於對兄弟動手腳,只是要在正場抗爭分曉為止舉旗投降,薛里爾寧願拿把剪刀把自己精心照料的玫瑰花園一株株剪斷。

 

於是屬於諾亞和驅魔師之間的另一場戰爭引爆,是沒有延續七千年的聖戰包含關於種族延續以及宗教等等如此大規模征戰,不過煙硝濃厚也不亞於檯面上的戰爭。

 

猛烈攻勢在雙方持續一段時間後改為拉鋸,聖戰此消彼漲,家族之間的矛盾也是。他們進一步也是退一步,薛里爾還心想會不會他們贏得了戰爭卻失掉了家人,帝奇表現出少見、也可能是頭一次的強勢態度給包含自己和其他兄弟深刻的印象。

 

誰叫他們早已習慣快樂諾亞隨意不拘的性格,首度出現的強硬態度讓許多使徒不適應,當然也包含他這名親兄弟也是同樣。在總數十三名兄弟當中,薛里爾和帝奇的相處時間是最久的也是最多的,除了對於他們的父親有有過同樣的態度,薛里爾想不起帝奇哪個時間或在哪件事上堅決地表現出無法商量。

 

他們中間經歷很多,包含整個家族都無人倖免,畢竟諾亞是一體的,縱然每個人對於帝奇那件事抱持不盡相仿的態度,但是每個人都受到影響,影響的程度各有不同。

 

再加上白熱化的聖戰,薛里爾已經分不清楚到底誰受的影響最深,是兩位當事人,是自己,是兩個都喜歡的蘿特還是千年伯爵?說實在就算是現今,他還是搞不懂到底是誰受到的煎熬最多,只曉得向來瘋瘋癲癲的伯爵突然清醒了,聽衛茲理講述伯爵是為家族再度遭遇與三十五年前相仿的事件渾沌的神智終於撥雲見物清明不少。

 

然後,再然後的種種已經成為過去的往昔不需要清楚講明,不過就是有了伯爵的出面,為了氏族和兄弟之間的感情和諧著想,薛里爾退了一步,帝奇也是,兩兄弟之中沒有一個人說出口,只是在其他人看來非常清楚。

 

他無法狠下心,不論是對於兄弟之間的情誼還是顧慮到種種,薛里爾明白自己能夠對外人做絕而且不眨一眼,可是對象換做氏族、自己的兄弟卻沒有辦法,就算是總是惹自己生氣的雙胞胎賈絲大衛。

 

胳臂向內彎,諾亞也是,他們才沒有所謂人類那些縱然是親人也可以背叛的習慣。

 

薛里爾還清楚記得那名被自己當成寶貝心肝的養女蘿特開心得眼角泛淚說悲劇終於不再發生,家人間就是彼此讓步才是最真維繫彼此情感的,這時才又想起除去了千年伯爵,蘿特是這個氏族內最年長的兄弟。

 

人類常言時間可以刷洗到當初的一切,只是薛里爾覺得這句話並不通用於諾亞,他們可是將七千年前的恩怨情仇通通銘刻記憶的人物。就算今日多少已經釋懷帝奇當初的抉擇,也習慣白頭髮的他成為家族的一份子,蘿特三天兩頭就要往對方家裡跑,自己也為了他們兩人的事必須拉攏其他原反對分子和敵對陣營的議員談條件換他們在國會上一張贊成的票,薛里爾多多少少對於他還存在著不滿。

 

只是那種感覺比起當初還要淡上許多,不過也不妨礙他偶爾對那個人使點套用現代用語叫做「小心眼」的手段。

 

就好比現在,當手腕上的錶時針超過數字五,他劃開手機螢幕屏鎖撥打電話簿中A開頭第一位的手機號碼。

 

沒有時下流行的來電答鈴,傳到薛里爾耳裡是平凡再不過的嘟嘟聲,是有點枯燥乏味沒有品味,只是相較起流行、饒舌、重金屬後現代的音樂,活過許多的第四使徒比較能接受初始版本。

 

也幸好,單調乏味的等待鈴聲很快便中斷,聽聞接通的那頭慌慌張張的聲音,薛里爾也不等對方說完直接、平常不會有的無理態度截斷對方的言語,言談中語氣強硬半點給對方辯駁的意思也沒有,讓電話另一頭的人完全找不到空隙開口。

 

「你不知道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你要我等多久,亞連.沃克。記得你也有商學院的文憑,應該知道光是我等你的這段時間耗費的時間成本可不是你目前微薄的工資可以比擬,更何況──這是你們請求我出面替你們尋找的,現在又叫我代替帝奇臨時準備一些本來不需要的,現在我等待會不會說不過去?我是不介意先行過去按照我的喜好來走,不過就不知道你甘願冒著臉曝光、一個人決定結果搞砸一切讓一干人面子掃地的風險……」

 

就算和熟悉的人說話仍舊展現在議事殿堂上質詢他人的功力,薛里爾.賈梅托議員一串找不到斷點的說話聽得不僅是照後鏡中的司機倒影好幾次悄悄地看了幾眼,也讓電話中的那人滿頭大汗。

 

「對不起!再給我三分鐘我馬上就到!」

 

語氣慌張、呼吸急促,透過手機薛里爾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心焦,而不久後玻璃叩響,玻璃降下站在車門旁對方微微汗濕的臉龐都稍稍撫平了薛里爾.賈梅托議員的不快。

 

「薛里爾……」

「閉上嘴巴,不用說太多廢話。上車。」

 

讓對方從另一邊的門上車,薛里爾在亞連坐定位關上車門的那一個讓司機載他們到目的地。

 

「目的地『佳餚』,我希望你停在比較隱蔽的地方。」

 

薛里爾沒錯過司機透過照後鏡看了幾眼的眼神,他雖然感到困惑卻沒有提問,這很好,挑選司機不需要好奇心態重的人。

 

「那麼停到綠茵大道如何,那邊隱蔽但也不需要走後巷。」

 

「很好。你可以在前頭放點音樂排解路途上的沉悶,但是不要流行樂,也不要太過吵雜的。」

 

薛里爾相信智商落在正常值當中的人都能聽得懂自己的話,他簡單交代一句之後便在喇叭傳出交響樂聲響轉頭問坐在右手邊的那個人,透過鏡片瞧著他不安的臉孔。

 

「那麼你說說吧,亞連.沃克,是怎樣的事情讓你延遲和我的約會?」

 

鼻樑上的眼鏡只是裝飾用的平光眼鏡,不需要太過接近,諾亞的絕佳的視力足以讓薛里爾瞧見亞連吞嚥唾沫時滾動的喉結。

 

 

TBC


更新伊莎貝爾啦!而且這一章有哥哥!是準備婚禮的劇情喔!目前也到第十一章了,也該讓帝亞兩人準備婚禮瑣事啦wwwww

礙於篇幅,這篇也分為上下兩章!至於下篇甚麼時候寫完就不知道了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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