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設定為沃克元帥系列！
■這裡的T雖然是T，但多以J面目出現！
■徒弟克勞斯的戲份有，可能夾雜一點點一點點不一樣的氣味食用前請小心！

03

你看我我望你，以雜亂的廉價旅館房間為背景，諾亞金色的野獸眼眸和驅魔師火紅的雙眸相互注視，時間從沃克元帥暫時離開出了房門後便一直維持到現今，兩人互不相讓，好像眨眼便輸了一般一眼都不眨。

針鋒相對的眼神就算下一秒交會的視線迸出電光石火一點也不稀奇，至少就連克勞斯自己也有這般感受。並非單純的只是因為驅魔師和諾亞的緣故，還要加上前次在方舟戰對上諾亞失利，種種原因加起來要讓克勞斯不討厭眼前的諾亞根本不可能，這就和師傅主動脫下面具用整張臉見人一樣微乎其微。

總而言之，克勞斯在打量眼前的諾亞，先不論眼神的角力還是對於這名諾亞的厭惡，真正讓他一直沒不屑的轉開眼神跟一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是諾亞的模樣。方舟戰時他確實見過快樂諾亞的改變，可那也是在匆忙而且混亂的戰鬥中，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正眼的仔細瞧瞧。

克勞斯．馬利安雖然性格上討厭麻煩事人也桀驁不馴，可喜愛探究根本的性格讓他還是想要多了解諾亞這種不一樣的人類，更是想要知道眼前的快樂諾亞為何型態和其餘的諾亞不同。

是不喜歡他的人，不過好歹自己也是具有科學班實驗以及大無畏冒險犯難精神的男子漢，本著這樣的心情，克勞斯是不會做一個和諾亞共處一室便想要瑟縮到邊角保命的無膽之人。

而且，他並不認為諾亞出現在自己師傅身邊只是恰巧如此簡單，肯定有所圖謀，不管是快樂諾亞的本意還是千年伯爵也好，克勞斯可是認定自己不像師傅那般人過於正直心思單純好呼攏過去，怎麼看都是別有用心啊……

就是……目前還不懂諾亞要在自家師傅身邊打轉的原因……

瞄了一眼諾亞中的第三使徒、快樂諾亞，覺醒樣態的他被師傅以封印聖母之柩的魔術鎖鏈五花大綁，披頭散髮嘴裡還不斷發出吼吼聲響的他十足就像隻野性難馴的大狼犬，想著要掙脫鐵鍊。

就是他不幸遇上的可是在馴服野獸方面一等一的沃克元帥，再難搞的瘋馬、桀驁不馴的野獸都要乖乖地聽從他的指揮，克勞斯想就連自己在幾個月下就被磨得不得不聽於師傅的話，諾亞這副看來不比自己難搞得傢伙估計幾個禮拜就會對師父服服貼貼了。

那時只是克勞斯無聊的亂想、好玩而已，全然不知未來就和自己的猜想那般相差無幾。

「諾亞，你待在我家師傅身邊想要做甚麼？」不像師傅說話總是那般臉色和藹，克勞斯問人的態度就是一副要和人幹架衝突的挑釁樣，自然口氣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至於諾亞，就是不改原本互瞪的表情，身體維持自師傅出了房間門時順手用術重新施展禁錮將諾亞綁在臥房裡不讓逃出的緊繃。師傅人好歸好，不過做起事來有後不曉得該說是循規蹈矩還是冷若冰霜呢。總之他乾脆俐落，不帶半點情緒猶豫的動手，將諾亞重新捆起還發動只要踏出一定範圍就發動攻擊的術，看得就連他這個做徒弟的都膽戰心驚。

嘖，其實又何必麻煩呢？好歹自己也是個驅魔師，囑咐一下自己，也能在諾亞被捆的狀況下拿大劍戳個幾下不是？內心遺憾享受不到海盜酒桶的樂趣，克勞斯一邊等待諾亞的回答。

「……」

想當然爾是預料之中的沉默，克勞斯也沒肖想過諾亞會乖乖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被一個人模人樣長相也不差的男人用野獸發自喉嚨伸出低吼威嚇，這樣的經驗還是第一次。

諾亞應該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吧？

記得之前見過面的那幾名，就是皮膚的顏色與常人截然不同、額頭上有十字聖痕，還有各自不同普通驅魔師都可能落敗的詭異能力，倒沒見到有任何一名會像眼前的快樂諾亞如此的不像人類。

不對，更正確來說……像是個沒有禮教或者半點人類社會常識給束縛的人型動物。

明明上回還會追著驅魔師想要除之而後快，怎麼現今變得如此了？克勞斯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間充滿了許多問號，卻百思不得其解。

「我啊，可不像師傅那樣沒心眼會給人欺瞞的。」

一屁股坐上倖免罹難的長背椅，克勞斯坐沒坐相抬腿將兩腳就這麼擺在方才那陣慌亂過後，師傅忙碌個老半天才重新拼回去的圓桌。光是言情舉止尋釁的意味就十分濃厚了，這還不打緊，克勞斯更附加了別說諾亞就連常人看了也覺得十分欠揍的燦爛表情。

這是克勞斯故意的，他就是要激怒諾亞。天生的頑劣基因就是讓他無法放過這個機會，尤其在自己還看這名諾亞不怎麼順眼之後更不能無視。

諾亞的反應也就和他猜想的同樣，他能無視自己的問題卻不能對自己的挑釁相應不理。快樂諾亞原本藏在喉嚨深處的威嚇轉變成大聲的低吼，無奈被師父用以封印聖柩的術制鐵鍊捆得牢牢，縱然是躁動掙扎，諾亞也只能像是被囚禁於籠子的獵豹，在侷限的空間內惱火得來回踱步。

嘖嘖嘖，看來就算在覺醒的狀態諾亞也不傻啊。克勞斯還以為在挑釁的情況下諾亞會踩過界線給師父設下的機關教訓得慘歪歪，卻沒料到對方還是看得懂師傅刻意留下的危險勿近請勿輕易犯險的警告。

這下克勞斯都不知道該怨師傅在臨去前告訴諾亞別輕易跨過那條界線的用意是好還是不好了，難得有人也有幸能夠和他一樣體驗一下沃克元帥獨門的只對徒弟施展的術，克勞斯大感失望諾亞沒有遭受和自己相同的遭遇。

就不曉得師傅出門去是想做甚麼，還特地囑咐自己在他回來前不能亂跑要好好盯著諾亞。嘖，居然他看著對方，兩個大男人互看不覺得有點噁心嗎？

先不提那張仍然擺做野獸威嚇姿態呲牙裂嘴的嘴臉好不好看，光是一口原比普通人還要長的獠牙以及不知道該說是暴露還是太過詭異，以至於露出絕大片腹部肌肉的奇異服裝……

克勞斯老早就想吐槽一下諾亞的裝束不合邏輯又不實際的問題了。人要衣裝不單純是遮蔽自己的身體還有表現出個人社經地位、塑造整體自我形象的用意，當然，在古早和爭鬥上，那更有防衛保護自己的用意。

一名可以歸類武鬥派的諾亞身穿這套不知道是哪國的服裝，扣除了頭盔還像樣點，短得只有半截的上衣還是那輕飄飄的寬大外褲，克勞斯怎麼看都不向能夠防衛自己的盔甲，倒不如說是炫耀自己本錢的服飾，而且還是赤腳胳膊大裸的。

唉，為什麼自己非得和這個傢伙瞪眼共處一室還不能趁隙出手揍個幾拳呢？換做是個凹凸有致有曼妙身材曲線的女子不是很好？

不過與期盼論一打開旅館房間就人看到女人，還倒不如自己去找樂子比較快。師傅哪天真的帶個女人回來也肯定不是能碰的那種女人，深知自家師傅的性子和做為徒弟多年都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留情，要不是親眼見過師父是個道道地地的男子漢，不然他那不近女色不對任何一名女子保持距離的舉動或許他還會勿認為師傅不是男人呢。

懊惱今日哪根筋不對勁難得想回來晃晃結果居然卻碰上這等鳥事，克勞斯的脾氣更大了，不管看到哪個都覺得惱火。

「你的身上真是骯髒。」克勞斯口氣不佳的說。雖然諾亞整身黑的，不過袍子上的灰塵和髒汙在克勞斯這個對於自身有潔癖的傢伙十分明顯，而在不悅的狀況下自然口氣也不好起來了。

他是沒有太多批判的意思，純粹只是不喜歡身髒的男人接近自己，不過這話聽在諾亞耳裡大概分外刺耳吧？

諾亞從低聲的咆哮編成了野獸的怒吼。

一點也不畏懼耳朵旁一般人聽聞會嚇得跳起的吼叫，克勞斯眼神轉轉，心想諾亞估計也不是真的因為自己嫌棄而惱羞，而是當作又一次的挑釁終於忍到極限的緣故。

「師傅可不喜歡骯髒的男人。」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克勞斯就不理會諾亞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反應就這麼以抬著腿橫放桌上的姿勢閉上兩眼，直到門外傳來師傅的叫喚才又張眼。

「克勞斯！」

碰碰沉悶的敲門聲吵醒閉目到差點睡過去的克勞斯，才想說那敲門的聲音不似平常，難得師傅不用以規矩有理的方式敲門，三聲沉悶的撞門板聲像在催促他動作快響起。

「克勞斯快點出來！」這下克勞斯能篤定師匠絕對不是用手而是用腳或者手肘撞門了。

無視從地板上坐起身，卻因為禁錮不能移動的諾亞，克勞斯一接近房門就聽見人在門外的師傅對另外的人說些甚麼，是聽不清楚另一個人是怎樣回答，含糊又黏在一起的字句就算豎耳傾聽也很難辨別出甚麼，不過他只要聽得懂師傅在說甚麼就好了。

「婆婆，這些您就擺在房門外我來端就好了，說不定我那徒弟又只穿條褲子就來開門呢──」

看來又是前回遇上的那名婆婆，回想到某日早晨自己光裸的前去應門結果害婆婆被自己嚇得差點滾下樓梯，而自己差點給師傅用槍托揍一頓的不堪回首往事，克勞斯也就在門口清了清喉嚨順著師傅的話應答。

「咳……師傅，我暫時找不到褲子啊，那個婆婆啊──還在外面嗎？」故作慌張的語氣，克勞斯隔著門板大聲的說。

他當然明白師傅以這樣方式敲門的用意，無非是不想讓人在開門時窺探到藏在他們房間的諾亞，他這個做徒弟的還沒愚笨到師傅這點心思也不懂。縱然時常和師傅作對唱反調，這時候克勞斯也不會沒腦袋到分不清輕重緩急，自然順勢而為幫忙掩護了。

「唉啊，我可是只有一件內褲萬一給別人看到可不好了！」

果不其然他聽見了老婆婆慌忙地說自己要離開的發言，還有師傅要婆婆慢走的叮嚀，終於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老舊木頭階梯踩響的聲音遠去，克勞斯才開了門幫師傅拿那總共分為五盤的餐點和裝了八分滿飲料的馬克杯。

「師傅下次你要這麼請不要帶別人回來好嗎？居然要讓我大聲嚷嚷只穿一件內褲，可不是讓我沒形象嗎？」

「你何時在別人眼中有好形象可言？」沃克元帥對自家徒弟的沒好氣是反吐回去，秉持著你給我一個白眼，我回敬你一段話好讓你無地自容，「況且你是連一件內褲都沒有的光裸，別說得那次光溜溜開門嚇到婆婆是別人好嗎？」

對於師傅的話找不到反駁的言論，克勞斯只好擺出一張鬼臉。嘖，裸睡可是對身體好的習慣，誰像師傅就算睡覺也要包得像守貞修女那樣緊緊的？都是大清早擾人清夢的人不好才會讓人糊里糊塗去開門也不能怪自己。

將所有的錯全推到別人身上，克勞斯在所有餐點放下桌後也不顧長幼有序先搶了自己喜歡端到位置上再說。

至於沃克元帥，早習慣自家徒弟的性格，他也不和克勞斯計較他的沒規矩，反正早知道自己徒弟愛吃甚麼，沃克元帥在點餐時後刻意選了自己想吃得而且絕對會是克勞斯挑剩下來的餐點。

到是諾亞，不知道對方喜愛吃甚麼也總不能讓他餓肚子，沃克元帥就是選了個大眾並且普通在不過的早餐選項。

荷包蛋、兩片加了奶油煎過的吐司還有幾片培根、香腸、馬鈴薯泥，外搭混了鮮奶的紅茶。不確定三個大男人的食量到底多少，沃克元帥在張羅早餐的時候特地另外多叫了一人份的餐點。

體型不大的半隻烤雞，香味不只吸引克勞斯的注意，也還有睜著那雙金色獸眼的諾亞。

不待師傅整理完一片狼藉，克勞斯端過餐點就霸占完好的圓桌和高背椅兀自吃了起來，沃克元帥還是將有點閃架不過敲敲打打還能坐的椅子拖到一旁，也解開諾亞的限制範圍讓他能坐到餐桌上才真正入坐用餐。

沃克元帥雖然撤銷了地上的限制但施加在諾亞身上的可沒有，雙手的束縛是取消了，五花大綁的鎖鏈卻是更改為鍊住單腳，諾亞的這副情景在克勞斯眼底看來就像被拴上鐵鍊的狼犬，不過縱然有不滿，諾亞也只能乖乖坐上元帥指定的位置，對這他端來的食物發呆。

「吃吧，我想你應該餓了。」比出請用的手勢，沃克元帥也就不顧諾亞是否要開動自己低下頭去坐餐前禱告。

「我到覺得諾亞應該沒有胃口吧？畢竟在敵人的地盤還被綑成這樣。」習慣師傅認為自己有得吃是主賜予給自己的感恩，克勞斯也不顧是否會打擾到禱告嘲諷地說。

反正他們師徒多年來都這般相處，也不缺今日的這一次。

「我們沒有苦毒對方也沒有在飯菜裡下藥，要是他有顧忌可以選擇不要入口吞下，但是我們不能不給、也必須主動提供諾亞基本的飲食，這是做人應該遵守的基本道理。」

「是喔，師傅，但我就不認為諾亞會這樣友善的對待自己的敵人。」大口咬下夾滿肉的麵包，克勞斯在嘴裡有食物還沒吞下的同時囫圇地回答沃克元帥。

沒對徒弟的反諷有太多的反應，元帥繼續被打斷的禱告直到結束後在胸前畫個十字才真正拿起刀叉開動。或許是受到環境的影響，見到兩人都開始吃起眼前餐盤裡的食物，一直沒有動作傻楞楞坐臨時當作坐椅的木箱上的諾亞也開始動作。

諾亞也非常地直接，就見那名快樂諾亞也不拿叉子或者任何的餐具，徒手便抓起盤中的食物大口咬下，也或許是他比起常人還要銳利的牙齒，諾亞豪邁撕咬雞肉啃食的模樣有如野獸。

看得不僅克勞斯吞嚥的動作緩了幾分，沃克元帥端起馬克杯品嘗咖啡的手也戛然而止。雖然沒有露出目瞪口呆的模樣，不過從臉部表情來看，克勞斯能夠篤定諾亞的行為讓師傅大吃一驚。

縱然看不出來，不過作為他的徒弟好幾年了，克勞斯哪會不曉得自己的師傅現在的內心活動，摸不清完全至少也懂得七七八八。好歹師傅他人也是講求所謂紳士禮節的老古板，甚至到又那麼些偏執的地步，諾亞這副毫無規矩可言的用餐禮儀不讓他浮幾條青筋敏感的神經總會被挑動個那麼幾根。

裝作埋頭吃飯，但克勞斯還是看好戲般將眼神投向那兩個人。然而他作夢也沒想到，師傅非但沒有板起臉孔，反而放下手變用到一半的餐點，坐到諾亞的身旁然後一個抬手握住對方抓住食物的右手掌，估計是沒料到元帥的動作也是吃驚，就見諾亞手上的食物啪搭一聲掉回餐盤同時也濺起漿汁，噴到諾亞身上也濺到師傅那身黑衣。

不過克勞斯不見師傅拿出手帕擦拭，反倒視若無物般繼續握著諾亞的手動作。

「來，鬆開手，餐具是要這樣握的……」將餐具塞進諾亞的手裡讓他握住，沃克元帥纖長的手則是從外包裹住他的。

哪裡來的一道強光！

突然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的克勞斯反射性閉起雙眼，等到因為受到強烈視覺衝擊短暫不順的腦迴路接回，意識到自己瞧見了甚麼，克勞斯．馬利安用兒時在紅燈區耳濡目染下學會就算跟在沃克元帥身後多年被迫收斂但仍然沒忘記的髒話粗字，在內心裡全部通說拿出複習，順便也將諾亞從第一使徒數落到最後一位，一個一個問候。

真是血腥地獄！燃燒的地獄要結冰了！

飽含不確定眼神的雙眼再度睜開，錯算了強光消失的時間，克勞斯再被眼前自家師傅看不下去諾亞糟糕禮儀，秉持好心與愛心的良善態度手把手諾亞教學如何使用刀叉湯匙，而且看樣態、諾亞拿著刀子不是用幼兒握法就是試圖丟下叉子直接用手抓比較快的不耐短期之間不會結束，克勞斯也不顧情況刻意發出誇張的噓聲，在聽聞聲響而將注意力暫時轉移到自己身上的師傅面前送了黑教團元帥一個清楚的白眼。

不過看到自己這個表情，師傅沒有暴跳如雷也沒說半句話，只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好意的提醒居然換來自己師傅的那個表情，在這樣好心被雷親的狀況下克勞斯發出更大更長的噓聲兼埋怨刻意干擾師傅對於大齡幼兒的用餐指導。

呿！那麼大一個人還要像孩子那樣教手握著手，諾亞的長手長腳不知道是生來幹嘛的？

嘀咕幾句師傅少長了一條敏感神經之類的發言，克勞斯心想要是快樂諾亞這副模樣給其他諾亞看了會有怎樣的反應，突然讓他有總想搞來一隻黑教團魔偶紀錄紀錄的衝動了。

TBC

本來應該早點更新卻拖到要一點了才寫完，不能小看女人的長舌（爾康手

然後這篇完全爆字數了但是不管啦，通篇絕大多數是克勞斯的視角，或許不像前一篇那樣精彩，不過也算是給未來有個心理準備和習慣，因為這個系列視角主要是在元帥和克勞斯身上，並不會過多著墨於J各人對於元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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