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Joido×亞連第三彈，接續《2米警戒區》、《Mine》兩篇。
■這裡的帝奇是諾亞覺醒的狀態。
■性轉（女體化）有，不適者請繞道。

2015/6/04修改

05

想當然爾，亞連視死如歸的舉動並沒有得到她所期望的結果，反倒讓自己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為此她感到懊惱不已卻也只能悔不當初。

一開始諾亞們確實為了她的瘋狂舉動不及反應、呆愣在原地，但在回過神來後蘿特和帝奇兩人便衝到窗邊，對著以不顧生命安全做出極度危險動作的亞連溫情喊話，雖說這種高度身為身手矯健的前驅魔師來講不是什麼問題，但對目前性別已經轉變的「少女」而言可能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亞連妳在幹嘛？」

「快下來，這對妳很危險。」

身體緊貼窗邊手抓著窗櫺，兩名諾亞探出身對已經遠離窗戶範圍的亞連喊話。一陣風颳起她的裙襬一下往外等會又用力拍打腳邊，看得旁人心驚膽戰深怕風大扯著垂曳的布料連帶將人從高樓吹落。

回憶起從清醒過後就被揍過不少次的記憶，帝奇真心認為變得少女的亞連雖然性格比起男性的他還有凶悍，但武力值似乎呈對比下降，不僅攻擊力道減弱許多，以往可能要內出血甚至骨折的攻擊現在僅會留下瘀傷，就連用力打別人自己也會受傷，帝奇可沒漏聽了亞連不小心發出的吃痛聲，所以現在怎要他不擔心亞連的安危。

不過改變為女性的她似乎就連頑固這一點也比之前來得嚴重，不論自己和蘿特怎麼好說歹說，少女就是打定主意不要回到屋內，更有一舉往下跳的打算。她在對峙期間不斷打量腳下高度還有距離入住飯店最近建築物的間隔差距。

雖然現在時間是人少的清晨時分，但某個穿著顯眼藍色衣袍的女性爬出窗外、危險地站在建築物外緣還是吸引眼尖人的注目，當底站著下一個兩個仰頭上望並且伸手大聲議論交談的路人很快便能引起群眾的注意。

眼看底下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沒興趣給人當指指點點、甚至被誤認為逼使女孩爬出窗台無良和該被警察逮捕抓走的不要臉作奸犯科之輩，帝奇離開蘿特身邊，讓她繼續與亞連對話分散少女的注意力，而自己則是走到少女看不見的地方。他透過諾亞支配AKUMA的能力，派遣披著警察人皮外衣的AKUMA來到現場假裝關心實際上是讓底下人不再將視線擺放在上頭。

確認聒噪來自於馬路上那群圍觀的民眾因為警察的到來紛紛你一言我一語，說好聽是表達自己的看法給予意見實際上根本妨礙救援延誤最佳時機，帝奇一邊嘲諷著人類的自以為是與自私然後在蘿特的眼色下使用能力。

並非直接將一牆之隔外的亞連捉回室內，帝奇可沒忘記對方身上的INNOCENCE。INNOCENCE並非世界上所存在的物質，換句話說便是他的諾亞能力無法選擇的物品，如果直接那樣幹只會發生非常難堪也讓常人驚恐的糗事，不想出現某個女孩半截手卡在水泥中動彈不得的世間驚奇，他也只好使用另一種方案，整個人穿過牆面禁錮亞連在把少女從另外一扇窗帶往安全的室內。

很顯然地，少女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行動，至少他一直沒有採取那樣行動的前兆，所以當亞連發現自己突然身陷其他人的懷抱中遭受禁錮，她的反應給帝奇很清楚的答案。

如果不是他的手臂圈緊變得纖細柔軟許多的身軀，那因為突然驚嚇而不穩的腳步足夠讓少女體驗墜樓者都曾經歷過的失重感。

「你……！」

晨光之下美麗有如最閃耀光輝星辰的銀灰色眼眸睜大，用捻和吃驚與憤怒的眼神注視自己。而帝奇享受她的驚訝與目光，但也只有那僅僅幾秒鐘的時間。

很快的男人的愉悅轉化為疼痛，因為亞連正用她的左手狠揍那名享受摟住自己感覺的傢伙。

再一次遭受毫不留情的襲擊，帝奇終於發出求饒的哀號。並不是真的無法忍受，只是在必須讓底下的人不察覺動靜，又要全神貫注以免不小心讓施加在亞連身上的選擇能力消失，他認為示弱是個很好的選項。

「噢！少女，這樣很痛！身為一個女孩不應該這麼粗魯！」他誇張地說，然而對方回應他的卻是輕藐的笑聲。

「哈，別忘了我可不是女孩。」亞連篤定的語氣道出，並如此堅信不會更改。

但這話聽在為了壓制抵抗動作手臂偶爾會摩擦到女性柔軟部份下緣的帝奇耳裡可沒有幾分說服力，尤其當他在貼近的肢體觸碰中感受到有別於以往觸感更是堅定幾分內心所想。

「妳的靈魂確實不是女孩，但妳現在的身體卻是。」為了不讓亞連反駁的機會，也是要讓她打消繼續掙扎的念頭，帝奇在後頭補了一句並且加重自己的語氣好強調它的重要性，「如果不想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我建議妳不要騰鬧得太厲害。妳看看下面。」

和第一次在火車上相遇時不同，亞連的身高已經成長超越男人的下巴。在少女的頭顱順著自己所指垂下角度往下望時，帝奇能夠感受到柔軟髮絲輕輕擦過皮膚的感覺。柔軟得好比絲綢，卻又帶點誘惑人的心癢難耐，以至於亞連到底在耳邊說了甚麼帝奇只能聽進零碎細語其他則送入風中。

「……男性的靈魂卻要被困在女孩子的身體裡，科學班的藥只……愚蠢的……總是製造混亂與麻煩的科穆伊！」

帝奇能夠感覺得到隨著嘟噥埋怨亞連的反抗逐漸變得微弱，但那不過是另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從背後環繞少女的姿勢讓他無法看見那雙總是閃耀堅定不移信念光芒的銀灰色眼睛，但從她緊繃的身體判斷帝奇相信等到情況允許，甚至該說有機會的時候，她會讓自己嚐嚐現在的怒火。

看來他需要時刻堤防接下來可能以左手襲來的肘擊、臉部挫傷和可怕的命運支點招數。

「我希望妳不會毆打我，少女，妳應該不希望掉下去吧？」

無視地心引力快樂諾亞穩穩待在半空中踩著人們口中的空氣，但為了避免在轉移過程中亞連掙扎他還是加重了手臂力道、緊緊圈住少女的腹部以及雙手讓他隨著自己回到室內。

少女的全身重量加諸在自己身上帝奇並沒有覺得沉重，只是金色的眼睛盯著在半空飄飛的裙擺，他突然有種抱著娃娃的不真實之感。

『引開那群人類的視線。』

透過內心感應傳達命令給AKUMA僕人，帝奇藉著警察和圍觀民眾發生口角的時候離開建築物的陰影處穿過一扇打開沒有關閉的窗戶。

×

「亞連，好玩嘛？」

一進到房間蘿特．賈梅托，諾亞的第九使徒便來到帝奇身邊，仰起那精緻的小臉注視那名被自己叔叔攬在懷中的白髮少女。

一語不發是預料中的事情，難看的表情也是。不過以後腦勺為攻擊的頭槌卻不在蘿特的預想之中，當然也不是帝奇．米克內心編目的防備清單上任何一條項目。

沒料到亞連會以後腦杓攻擊，在進到房間那一刻便解除諾亞模式恢復為人的快樂諾亞實實在在吃了一記頭槌。他和亞連雙雙摀住額頭與後腦杓，一個發出沉痛地吃痛聲；另一個則是以扭曲的咒罵表示心情。

因為疼痛而抱著腦袋，帝奇暫時還直不起腰來。

「……少女妳幹甚麼？」好聽的嗓音透出痛楚的顫聲，帝奇只能單手扶著牆對突然做出這種動作、害人也害己深受相同痛楚的白髮女孩發問。

而同樣暫時只能屈著膝的某人也用相同的顫抖聲線提出指控。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方才摟得很開心，你這個大色狼！」

聽聞亞連的發言站在一旁的蘿特發出咯咯笑聲，她向帝奇做出嘲諷的吐舌表情。

「帝奇你這個大、色、狼～～」女孩跑到亞連身邊以親暱的姿勢攬住她的腰，「亞連～他摸了妳哪裡了嗎？」

「他──」

唇瓣微張，亞連只來得及吐出半個音節某個男人便大聲疾呼替自己辯解。

「我沒有！我才不是薛里爾哥哥，我只不過是不小心碰到！」帝奇說得信誓旦旦，強硬的口氣頗有不論如何都要相信的意思，「還有蘿特妳別亂跟少女說些什麼！」

「我什麼話也沒說呢，帝奇。你這麼激動分明是作賊心虛──！」嘴角的微笑弧度加大，蘿特摟住亞連的雙臂也縮得更緊，然後她拉拉亞連的袖子要對方彎下腰耳朵貼近自己，「亞連、亞連，告訴我大色狼帝奇摸了妳哪裡，屁股、胸部？還是──」

視線停駐在狼狽緊盯自己的男人，亞連一雙銀灰色的眼睛轉啊轉的，然後如此這般告訴殷殷期盼的諾亞長女。

「……應該、算是……都有吧？」

亞連的一句話，無疑在這間房間內投下震撼彈。蘿特在一秒的靜默後發出尖銳的叫聲，以負責、結婚還有不然要你好看的威脅組成一首即興的歌曲，也順帶唱了帝奇因為慾望而管不住手掌果然是男人頗具諷刺意味的插曲。

一股腦兒地以鎖定獵物的小型獵犬氣勢蘿特纏著帝奇發洩一聽見關於這類八卦女孩都會有的無限精力，於是纏人的與被人纏的兩位都沒看見白髮少女臉上得逞的笑容。

哈，或許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打不贏帝奇．米克，但是報復還是有很多種方式。

將男人的祈求與求饒當成悅耳的樂章，亞連心想等會到底是要繼續討回公道還是將打鬧放到一旁處理正事。就算自己現在成為女孩了，Apocryphos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性別轉換給自己時間。

目前暫時有諾亞的魔術作為掩護干擾Apocryphos的追蹤，但亞連不相信那個紅衣主教會輕易放棄追捕自己。

有種大概是所謂女性直覺的第六感拼命地告訴自己，女性的自己一但正面對上Apocryphos會比男性的自己還要慘的可能，在冷顫中亞連不得不認真思考這項問題。

不過亞連的正襟危住並沒有感染到另外兩名諾亞，她的嚴肅思考很快被兩人打斷。

「別亂栽贓！」

「我、沒、有！我在那些舞會上就已經摸透帝奇你的性格啦，敢說不是嗎？不過亞連變成女生身材這麼好，也難怪你的手會不受你的大腦控制！」

「就說不是了！」

本來就因為蘿特跳到身上而腳步不穩，再加上對方又抓又扯的野蠻動作，不斷退後的帝奇一個吃痛正式絆倒打結的雙腳，結果他恰好撞上背對他們兩人的白髮少女。

兩聲關於「唉呀」、「啊」的驚呼迴盪在房間內，眼下情況就連身為罪魁禍首的蘿特也在瞬間悄然無聲。她在帝奇即將絆倒之時從對方身上跳下，所以沒有加入地上那堆糾纏的肢體當中。

「帝奇．米克你這傢伙想幹什麼──！！」

「誤會了是蘿特害我絆倒的！」

「亞連你在這嗎？剛剛的騷動說這裡有個女人站在外頭想要跳樓到底是──」循著喧鬧聲來到隔壁房間，喬尼轉動沒鎖的門把探進頭來，卻在透過眼鏡才能看得清的世界映入眼底時整個人彷彿被冰雪女王施了魔法般僵在原地。

四個人、四雙眼睛在其他人身上巡弋，直到某個臉皮比起他人略顯淺薄的人舉起白旗發言，這項互瞪的遊戲才宣告終止。

「抱歉，你們繼續。」

鏡片反射陽光讓人看不見開門者的表情，但那泛紅的雙頰已經表露喬尼．紀魯現下困窘的內心活動。一開門就看見一對男女躺在房間正中央的地板上，呈現男下女上的姿勢，而那個少女還拉著男人的領口一副就要扯開對方衣服來個劇烈活動的前奏，著實對保持著清純少男心的前教團科班成員太過激烈。

大力的甩上門，喬尼一邊快速擺動雙腿從走廊奔下樓梯，一邊將因為汗水而滑落眼鏡推回原位。他都沒想到原來亞連是個如此主動的女孩，自己、真的是沒想到啊！

就在喬尼內心因為兀自解讀而劇烈波濤的同時，依舊維持原本姿勢男女中的快樂諾亞朝半晌沒動作張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孩開口，他看明白亞連似乎不能理解圓眼鏡退出房間時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哎，少女，你的朋友好像誤會了甚麼。」帝奇搔搔他亂糟糟的長捲髮一臉不曉得為什麼情況會這樣演變的臉。

TBC

過了許久的第五篇，照慣例最近這篇會更新兩次，不過也可能更三次。

老實說在寫05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讓帝奇這麼快出來讓我好難過，最近完全是Joido不足啊！！！（翻滾

不過能夠確定的，只要蘿特出現就能造成帝奇和亞連兩人的混亂，真是可憐莫名被閃光攻擊的喬尼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