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現代架空，非人設定有。
■接續《System Administr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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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電腦病毒能自行複製或運形，雖然早在當初Allen就已經設計成這樣但他的發展完全出乎我們預料。或許再過不久Allen便能自行編寫程式補足自己不足的部分。』

腦袋裡思索著麥多拉與自己的對談，帝奇出神的表現讓等著上司指示的研究人員覺得困擾，但他是坐在電腦桌前又不敢肯定到底是恍神還是真在想事情，只能尋求另一人的協助。

暫停手邊工作，原本緊盯螢幕片刻不轉移視線的麥多拉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部屬分神。SOS緊急狀態，詳細凝聽對方的請求麥多拉知道他們害怕打擾陷入沉思後遭打斷可能脾氣爆發的帝奇．米克，平常有些瘋瘋癲癲行為異於常人的他善解人意或者該說狂人不畏懼的接下了這個無疑是拿棍子戳老虎的工作。

畢竟那一次陷入沉思卻被打斷的米克大爆走事件讓人印象深刻，如同失控野獸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麥多拉可以理解帝奇的反應，因為那時候正好是寫Allen程式到最後關頭的部分，要是換做是自己他大概也會抓狂到翻桌，只是帝奇發作的程度已經不是抓狂如此簡單，簡直要把大家給嚇壞了，紛紛曲解起他的性格說不定就是別人常說的天才與變態只是一線之隔的恐怖人物。

畢竟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聞帝奇的風聲，雖然對親愛的朋友人生經歷不甚清楚，但就從前聽到的風聲他在從良當個套個現代用語就是宅宅工程師之前是個學校校長室的常客也是個鄰近地區赫赫有名混混聽到名字都要退後三步以示禮貌的人物。

但麥多拉堅信帝奇的爆發是平常的壓力大太卻又累積著沒有發洩，自我控制的壓力罐終於爆炸了這麼簡單，就是那些常常小題大做心臟和膽特別小顆的下屬們疑神疑鬼，連帶自己也要被有色眼鏡盯瞧，懷疑著自己是不是哪天也會像帝奇那樣。他還真是躺著也被流彈給擊中啊！

「我瞭解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把文件交給我，繼續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吧。」沒料到麥多拉如此爽快就接下燙手山芋，被派遣來傳達訊息的別部門研究人員在離開的同時不停的回頭確認，一方面也想知道這位上司如何解決如此棘手的問題。

「帝奇，哈囉，帝奇你在想事情嗎？聽到請回答我的朋友──」隔著兩個開放式毫無阻隔的辦公桌以及僅容一個人能夠通行的走道，這樣的距離照理來說任何人都能清楚聽見別人呼喚名字的聲音，但沉浸在自己思緒理的同僚硬是沒有回應麥多拉也只能摸摸鼻子想想其他辦法。

一開始他就沒指望自己的呼喚會有效果，果然還是要使出殺手鐧才行嗎……拇指與食指呈7字形抵在下巴上，麥多拉難得深思熟慮一項事情，要知道他可是想到就做衝動行動不顧後果的傢伙。

確認就算自己真的如此做也沒甚麼大不了問題，頂多就是被帝奇投以鄙視眼神那種不痛不癢的抗議方式，況且他也正好可以實驗看看應證內心的疑問何樂而不為呢？決定好作法，麥多拉站起身拍拍久坐而僵硬的身體，然後踏著愉快的腳步走出實驗室往目的地邁進。

那時仍然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帝奇．米克殊不知等會自己將會遭受朋友無情的 『背叛』，而且還是在一臉興味盎然彷彿把他當成實驗對象觀察的戲謔微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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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多拉所謂的殺手鐧便是他們乃至整個公司努力好幾年的心血結晶Allen。

當他許可Allen可以出來不用再用偷偷鬼鬼祟祟的方式，Allen顯得特別的興奮，雖然有可能只是他的錯覺，但麥多拉真的覺得他似乎在Allen的行為舉止中窺見一絲絲的不同。

就像那種面對沉默寡言不擅長表達自己情感但又藉由小小的動作讓大人知道他的喜怒哀樂的幼童。亞連先是眨著那雙大眼睛確認自己所言不假然後接著便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不過這樣小尾巴的形況沒有維持多久Allen便超越自己的步伐比他還早先走進實驗室，甚至連停下尋找的動作也沒有筆直的往帝奇的位置靠近。

為了方面工作需要更大一點的桌面他和帝奇今天換了位置，在還沒見過實驗室新的改變Allen一進門便能鎖定正確無誤的方向老實說麥多拉一點也不吃驚，雖然遭受前陣子的事件影響還有毀損尚未修復的問題，他們暫時切斷Allen對於外界的聯繫，但那也僅是於外頭公開於所有人的網際網路，實驗室裡這封閉的內部區域網路仍舊在Allen的連結範圍之內，估計早在一開始實驗室裡所有的情況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吧，麥多拉搔搔頭，Allen隨時可以透過新的左手觀察他們一切的動作。

眸色比帝奇還要透亮幾分的瞳孔注視站在帝奇身旁歪頭等待他回應的Allen，麥多拉眼珠轉了轉旋即露出讓一旁研究員猛然一抖的笑容。

反正他們的一舉一動有好幾雙眼睛正在窺視著，在多個一個也沒甚麼大不了的，況且那個人還是好奇寶寶Allen，趁這個機會讓他學習也不錯。就是……抬頭望了望懸掛在實驗室角落的監視錄影器，麥多拉朝閃爍紅光的機械哈囉你好揮舞手臂，然後完全不意外地看到攝影機左右移動鏡頭的動作。

真是有趣啊，那個是打招呼的方式嗎？

這樣的一心二用可是人類辦不到的呢。轉過身的麥多拉再度將視線拉回Allen和帝奇身上，這一次他可是將自己的電腦椅拖到視野最好的地方準備看好戲了呢。

不像那些還要顧慮東顧慮西藉著電腦螢幕或者文件之類掩蓋好奇目光偷覷的研究人員，正大光明抱持著研究目的還有準備把好友兼同事微妙的該稱為跨越物種情感交流記錄下來以方便當成日後調侃話題，麥多拉雙手放在電腦椅的扶手上選擇了一個最舒適的坐姿把自己當成在觀看電影那樣享受。

但隨即他便後悔了，並不是後悔自己的損友表現，而是後悔自己應該多拖張椅子過來墊腳才行。嗯……這樣的坐姿卻缺了個抬高腳的椅凳實在不舒服，不論怎麼調整姿勢都覺得彆扭，果然還是要像家裡的那個高背扶手椅最好啊，不只可以減輕頸部壓力完全放鬆身體還有鼓鼓軟軟腳平放上頭可以減輕尾椎壓力的整套椅凳，麥多拉扭動身體懷念起住家裡那不能帶來的好椅子並且抱怨那些試圖搶奪Allen以至於讓他有家歸不得覬覦者，用想得到的髒話詛咒對方全家。

「Allen？你怎麼出現在這？」

驚愕的語氣搭配整個背部向後靠的動作，帝奇．米克明顯的被身旁的Allen給嚇到，在思考的時候他完全忽視了身旁的發展，距離Allen站定位和他發現的時間更是過了十分鐘之久可見他多麼專注在自己思緒上頭。

吃驚當然也有部分是因為Allen過於貼近自己的動作，沒有人會這個靠近一個沉思的傢伙然後維持不動的吧？！

一直維持貼近姿勢和同個表情的Allen側過頭，在帝奇的注目下伸出右手將變得尖銳的手指插進他電腦螢幕上的USB插孔。頓時，主畫面跑出了黑色閃爍白字的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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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把我、你的朋友當傀儡耍，自己則在旁邊吃爆米花喝飲料看笑話。」與麥多拉並肩而行，面露慍色的帝奇不時按壓自己隱隱作痛的前額兩側。

「不。你說得太嚴重了帝奇。我沒有把你當傀儡耍，我只是推你一把叫醒你。」為了捍衛自己的清白麥多拉反駁，「而且我沒有在旁邊吃爆米花喝飲料，我根本不喜歡吃爆米花！那種吃了會卡牙齒而且沒有飽足感的食物！」

只是他自認正當非常的解釋聽在帝奇的耳裡根本只是強詞奪理。

「沒錯，你確實沒有吃爆米花也沒有喝飲料，實驗室禁止飲食，除非在特定區域之外。但是你有聽過誇飾和譬喻吧？你當時的感覺給我就是那樣，你根本把我和Allen當成電影節目來看了。」

「噢，拜託，帝奇我的朋友，我有拿這個嘲笑你嗎？我只是認真觀察你們兩個的互動而已， Allen的成長需要鉅細靡遺的紀錄，一點都不能放過。」

前進的腳步停下，帝奇轉過頭來面對他的朋友。好看的眉毛挑得老高，「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將這件事寫到報告裡？」

就算再怎麼不會察言觀色麥多拉再看到帝奇那副表情也努力接上正常人該有的那條神經線，就算很不能適應正常人的思考模式但勉強個幾分鐘還是可以。

「當然沒有，這件事並不列入實驗數據的參考範圍之內。」堅定的語氣搭配誠懇的微笑，麥多拉撐起燦爛無比的微笑讓帝奇惡寒。

被朋友打敗帝奇原本想要追究的心情也沒了。手指插進頭髮中扒抓後梳，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到臨時的臥房盥洗一番。

「不過這招真有效啊，Allen一來你就回神了。換作是別人杵在你旁邊半小時大概也沒有發覺吧。」氣意味深長搭配緊迫盯人的微瞇雙眼，不用多言帝奇也能知道麥多拉現在的想法。

「你這是在挖苦我嗎？」

「是在稱讚Allen居然有了我們意想不到的能力。」隨即是某人嗤之以鼻的哼氣。

不理會帝奇的反應，維持平常的表情膽子本來就比人大的他說，「倒是Allen說了甚麼了嗎？」那是從他們對話結束之後麥多拉最想問的問題，他沒看漏了和Allen對話時帝奇一瞬間的表情是如何，彷彿像是吃到加了料會讓人跑進廁所大吐大吐的食物。

「為什麼這麼問？」帝奇對他的提問感到困惑，「出了甚麼事了嗎？」雖然平常麥多拉瘋瘋癲癲會突然來句讓人摸不著頭緒的發言，但讓他用這麼凝重認真的語氣說話還是頭一次。

沒打算說謊也不想旁敲側擊，麥多拉維持一貫的風格真實說出他的感覺，就是有些小心翼翼。「因為我看到你不一樣了，你的表情還有聲音。」

「……你發現了？我以為我表現得不是很明顯，不會有人看得出來。」帝奇說並且搔了搔頭，那是他心情困擾卻又無可奈何時會有的下意識動作，「今天我和Allen對話發現他的對話方式開始有人類的感覺了，這是好事，代表Allen的人類思維邏輯更加完整。」

麥多拉認同的點點頭，但他不了解的是這是個好事為什麼帝奇要表現出彷彿晴天霹靂的表情。

拖拖拉拉猶豫個半天，帝奇終於不再做垂死掙扎明明白白地對他的好友也是同事講了出來。那個讓他內心有種被刺傷的感受。

「我覺得……我被Allen當成爸爸了。」

TBC

拖了好久的《Stories Don’t End》17-19，原本應該是上個禮拜就要寫完成但因為發生某些事所以延遲到這個禮拜Orz

好了，題外話也就不講了，講講這次更新原本的打算是讓劇情更推進一點，尤其是第19節，應該是整篇文章的劇情轉捩點（？）才對，但是覺得那樣接下去根本直奔BE，但是想想砂糖都還沒整袋倒下去，可愛無口的Allen都還沒跟阿宅宅帝奇來個飛躍性的發展怎麼可以呢！！！！於是又把後面整個刪除從寫了～

是的，想看正劇的太太們可能還要很久，至少讓我撒糖撒到高興就會正式來了！（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