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與皮革

■荊棘玫瑰與Nork雙人接龍文，背景架空。
■《小惡魔》主僕反逆版。




07


糾結著一張臉，這亞連今日一早到現在的表情，除了早上被男人糾纏著離不開床鋪，最主要的是他在考慮惡魔契約的三項守則，如果沒記錯，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了，如果在今日午夜之前不詳細思考並且簽定，那就等同他放棄這個機會。

可惡，但是到現在他都還沒想好怎麼做才對自己最有利！他可是從昨天開始就煩惱，甚至在睡夢中都睡得不安穩！

「亞連──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啊！」拉比把義大利麵捲在叉子上，捲成一大團麵糰才一口氣塞進嘴巴裡，邊嚼邊口齒不清的關心他的好友，「你這樣皺著眉吃飯，傑利看到會哭的哦。」

大大的嘆了口氣，亞連皺緊的眉心在今日早晨首度舒展開來。他不再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叉子蹂躪早餐，乾脆地將餐具放回餐盤上。

「還不是因為……」說道口的話又從舌尖上吞回，亞連用眼神向拉比傳遞訊息。

「又是『惡魔君』？」拉比瞄向至少保持最低限度的餐桌禮儀、狼吞虎嚥的帝奇，一邊懷疑他真的是貴族嗎、一邊跟著嘆氣，「昨晚有出什麼事情嗎，亞連？」

「沒有，沒甚麼事發生。」

昨天一回寢室他就呈現半昏迷的狀態，吃完晚餐勉強梳洗過後就完全趴死在床鋪上了，哪有甚麼事情發生，他只是在煩惱該怎麼解決……

亞連眼神飄向帝奇處在的右方。

……這個難題。

思量再三認為再保持沉默一切就會完蛋，亞連緩緩開口問了拉比一句，「拉比，你還記得那件事情嗎？」他比出一個三的手勢。

「啊──噢！那個啊！」思考一秒才反應到亞連說的是指哪件事，拉比壓低聲音，附在亞連的耳邊敲聲問，「條款想好了嗎？」

「就是沒有──我才這麼困擾啊！」亞連說，聲音有點咬牙切齒又有些無力，聽得出他想要抱頭吶喊鬼吼鬼叫發洩情緒的衝動。

「嗚嘛、亞連啊……」拉比搔搔一頭橘紅亂髮，半無法理解、半困擾的問向同樣困擾的亞連，「你沒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嗎、像我啊，我就想要漂亮的姊姊當我的女朋友！最好是阿妮塔小姐那種溫柔又……咳咳。」

被亞連無言以對跟鄙視混合的眼神一瞪，拉比假裝咳了幾聲轉移話題，「嘛，就是願望嘛！或是想要每天泡在書裡面也很不錯吶……亞連，沒有願望嗎？比如每天都吃很多好吃的東西啦、不用去商店街打工還克勞斯元帥的帳啦！」

亞連聽著拉比的建議、卻越聽臉色越陰沉，最後聽見師父的欠債時簡直像是被暴雨打蔫的豆芽菜一樣、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再起不能。

「欠債、欠債、哈哈哈哈哈……」亞連像是壞掉的人偶般，低頭不斷重複重點字句，臉上的表情是比痛哭流涕更沉痛的、踏入欠債深淵的絕望。

「嗚哇！亞連你醒醒！不要墮入絕望變成魔女啊！」拉比用力搖晃亞連的肩膀，卻換來亞連破碎的笑聲。

「放心吧拉比，這已經無法擊倒我了。」亞連重新從深淵爬出，調整下臉上的表情，又變回了平常的紳士少年亞連‧沃克，但眼神卻充滿了空洞虛無的絕望。

「不很明顯被擊倒了，SAN值還歸零了啊。」拉比低聲的碎念，卻被亞連完全無視。

「回到正題，亞連如果沒有特別想實現的願望，那有沒有討厭的事情？比如討厭對方欺騙啦、跟你搶食物啦、把你當跑腿啦，啊我不是指克勞斯元帥，總之，嗯，你懂。」拉比不自覺又再次回到了亞連的心理創傷上，趕緊在亞連還沒被再次擊沉前結束建議。

「有是有，但是要考慮到有這傢伙的情況下吧……」亞連說，聲音也隨著心情不自主的低沉下去。如果單純只是願望那還好辦，他希望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血統歧視、他希望瑪那還活著陪在自己的身邊、希望自己的師傅向別人家的那樣認真教導徒弟而不是壓榨、欺壓、欺負徒弟，還有將依師傅的欠債一筆勾銷而且之後不會再有……他想要的太多了，三個願望根本不夠，而且這也跟這傢伙沒關。銀灰色的眼眸再度轉向帝奇．米克，那個應魔導書而出現的吸血惡魔。

拿起餐巾紙擦淨下沾上醬汁的嘴角，帝奇滿足的放下刀叉，悠閒的回望對他行注目禮已久的少年跟少年的友人。

「今天是最後一天吶，少年。」帝奇用手支著下顎，姿態優雅的交疊起雙腿，一掃剛剛餓死鬼的模樣，露出獨屬於名門貴族高貴的一面，「期限到今晚的十二點。」

「範圍只限於跟我個人相關，畢竟簽下的契約不是對世性的願望契約，而是僅限於對個人的束縛契約。」帝奇善良的補充解說。

「惡魔君的意思是，如果亞連提出希望我可以找到漂亮的大姊姊當女朋友就會無效、但是如果要求惡魔君每天晚上念床邊故事就會有效嗎？」拉比具有好學生精神的舉手發問並舉出範例，但在提出後項時被亞連狠狠的瞪一眼。

「眼帶君說的是對的，少年，你還需要我說床邊故事給你聽嗎？今天可以換別的故事喲？」惡魔勾起嘴角，笑的溫柔又親切。

「我才不要你念甚麼床前故事，那根本是讓人做惡夢的詛咒吧！」亞連抽搐著嘴角說，他還記得昨天第一次聽到惡魔的地獄床邊故事他是多麼想像個小孩鑽到床底下來然後用棉被蓋著密密實實保護自己。那股衝動在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強烈。

「那可是地獄的夫人跟小姐們會念給孩子們聽的故事呢，要不我們今天換一個，蜘蛛夫人如何，是個讓人落淚的愛情劇喲？」帝奇吃飽喝足外加喝了十杯濃縮咖啡，掃去昨日清晨的濃厚倦怠而顯得精神奕奕，逗弄陰鬱無比的少年更是讓帝奇前所未有的放鬆愉悅。

「欸？那是什麼啊！亞連亞連，昨晚惡魔君說了什麼故事啊！跟我說跟我說！」拉比興奮的催促亞連回想昨晚的噩夢，像是小朋友央求母親買糖果一樣吵著想聽故事，不管是帝奇的幸災樂禍還是拉比的吵鬧都讓亞連的額際開始痛了起來。

正當亞連想讓拉比安靜點時，讓亞連頭更痛的存在堂堂登場。

一身漆黑的神田在教團中並不明顯，但滿身肅殺的冰冷氣息跟配在腰間的六幻卻讓所有人在一瞬間察覺到神田出現，紛紛讓出一條大道，讓神田跟神田身後的利娜莉前進。

「喂，豆芽菜。」神田走向亞連這邊的餐桌，拉開兩張椅子，一張給身後的利娜莉、一張自己坐，「為什麼這隻還沒走啊。」

神田毫無神經的、更或許說是刻意的，再度挑起昨晚的戰火。

「拉比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將睜大著眼幾乎黏到自己身上的拉比推開，亞連回答神田的問話，「因為契約還在。」解釋到不想再解釋，亞連只給了神田簡簡單單一句話。他如果早有辦法的話早跟惡魔解除契約了，哪會讓惡魔像連體嬰跟著自己在教團走來走去。

此話一出，亞連果不其然看到神田一瞬間改變的表情。

「不能解除嗎。」神田僵硬冷肅的低喃滑過這桌所有人的耳邊。

鏘的一聲，在拉比、亞連、甚至是神田身旁的利娜莉都無法反應過來的一瞬，神田抽出刀延續昨晚的戰火，往前跨步、由上而下直砍向帝奇的身體，卻在刀落時被誰的大叫制止、被誰用力拉住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拉住神田手的人是旁邊綁著雙馬尾的少女。

「神田！不可以打架！」縱然成功制止神田砍下的動作，但是對方強勁的手勁快要讓她拉不住。

「放開！」神田不悅的冷喝。

「冷靜點啊優！」拉比迅速的跳過餐桌，幫利娜莉拉住神田的手。

要是優跟惡魔互毆，絕對會波及到周圍的人甚至還會毀了餐廳，到時候絕對不是被罵一頓就能了事，搞不好還得賠上修繕費！

「真是學不乖的笨蛋，昨晚看在少年的分上放你走，今天又想把頭送給我嗎？」帝奇連移動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歪過頭顱、一臉無趣的看向被兩人一左一右拉住的神田。

雖然對亞連的契約惡魔不甚瞭解，但多少對惡魔這種類型的魔法生物有些知識，知道惡魔喜歡挑起紛爭喜歡打鬥，不希望神田因為被挑釁而犯下錯誤，在神田衝動之前她得先讓他冷靜下來才行。

「神田！你再不收手教授會來關切！被扣分科穆伊哥哥會不高興！」科穆伊哥哥不高興，那就代表有人要倒楣了，尤其是常常需要科穆伊幫忙維修六幻的神田。

另一邊，劍拔弩張的情勢讓與惡魔建立契約關係的亞連開口說話。

「帝奇．米克，態度好一點，再挑釁我就要請你遠離我的視線。」壓低的聲線聽得出濃濃的警告。

帝奇大大嘆了口氣，在人類世界不能處理掉礙眼的對象果然是最遺憾的一點。無論是眼前的耍刀的、還是昨天汙衊他的新娘的小鬼。

但是吶……帝奇低頭看了眼抓住自己的手、把眉皺到幾乎倒豎的亞連，只能無奈的再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少年。」拖長了語尾，帝奇不甘願的答應。

既然是少年的請求，他也只有答應的份了。

「優，吶、你看惡魔君都和解了你也快收刀吧，吶？」拉比更用力抓住神田的肩跟手臂，卻不敢貿然伸奪過神田手上的刀……他覺得要是他真的做了，等一下神田就會轉換目標、換他要被做成兔肉拼盤了。

不不不不他平常就已經一直惹火優了，再多加這筆帳，優一定會像被拔了鬃毛一樣的獅子吼吼吼的就朝他砍過來！太可怕了！NO！

「對呀，神田，冷靜點！」利娜莉也加入勸和行列，「神田，我們快點去拿早餐，我都餓了呢。」不容神田拒絕，利娜莉拉扯他的袖子硬是把他拖走，教團裡只有利娜莉、也只有利娜莉有能力讓神田作出暫時退讓的舉動。

神田一逕的死瞪著帝奇，對方卻聳了聳肩，收起滿溢的殺意、放鬆身體躺在舒服的椅子上。

「哼。」神田嘖了聲，對方沒有動用武力的意思、他也沒那麼無恥趁機宰人。動手甩開拉比的箝制，神田唰的聲就讓六幻入鞘。

那一聲清脆的金屬敲撞聲莫名的讓在場的眾人都放下了心。

神田逕自跨步離開餐桌，利娜莉也跟著神田離開，卻在經過亞連身邊的時候雙手合十，替神田向亞連道歉。

亞連也只是苦笑了聲，他早就知道神田的性格，揮揮手表示不介意。

拉比大大的呼了聲，再度跳過桌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完全不顧四周死寂的氛圍，慶幸的喊著「還好沒打起來～好危險好危險。」

「總有一天會打起來的拉比。」換拿湯匙的手舀起盤中食物，亞連將通心麵送入口中。

「哈哈、那時候在煩惱啦～」拉比夾起泡的有些爛的拉麵，希哩呼嚕的吸進嘴裡嚼，麵有點太軟了，哀傷。

「對了小亞連，你有聽到傳聞嗎？」拉比夾了隻蝦子，觀察了很久後咬決定把頭凹斷，連殼都不剝直接塞進嘴裡，幾秒後直接從嘴裡吐出蝦殼，展現出吃蝦子的最高絕技，「昨晚有學生發生意外，就是那個魔術名門賽西門家的么子跟他的跟班們，一個一直做噩夢醒不過來、一個全身發冷頭暈目眩走不出門、一個一動就會全身痙攣，情況超───慘的，好像是誤食了好幾種野生毒草，現在科穆伊和利巴君正在全力查清楚該怎麼治療。」

「不過啊……、」拉比壓低了聲調，用只有他跟亞連才能聽到的微弱音量說，「聽說他們昨晚的實驗課，惹火了諾亞雙子才會被報復。」

「如果是雙胞胎的話我不意外，很像他們兩個的作風，只是我沒想到塞西門敢跟雙胞胎正面衝突。」諾亞雙胞胎雖然玩世不恭、講話跳針給人一種腦袋跟人不同的感覺，但實際上他們的能力在諾亞的排名也是數一數二的，「是說……食物不都是由廚房統一供應他們怎麼加料的？」

名門貴族大多會在自己私密處所用餐很少來到交誼廳，就算在交誼廳，諾亞和教團的座位也是壁壘分明，只要有一方來到對方區塊就會引來眾人的注目，雙胞胎是怎麼做到避人耳目這點？

「完～全不知道，超神奇的吧！做的毫無死角，聽說年級長那邊也查不出來。但是我覺得啊……」拉比不著痕跡的偷瞄了眼惡魔的方向，下一秒又把視線轉回到泡腫的拉麵上，「搞不好，不是雙子做的───亞連不覺得奇怪嗎，雖然作案手法很像，但是通常都會留下證據，像上次有賈絲黛洛的假髮、上上次有魔力殘留，而且他們在這邊事發後，都會在諾亞那邊的區域開開心心蹦蹦跳跳，但是現在他們人呢？」

「這、……」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甚麼，亞連沉默了會只能這麼說，「我也不曉得。……或許，是另外跟他們有過節的人？」平常就與塞西門那夥人處得不好，亞連下意識如此猜想。

「跟賽西門有過節的人跟夏天的蚊子一樣多，但是實際上會動手、又該說是有把握不會被抓到、或者是被抓到也無所謂的人可沒這麼多。」拉比把最後一口拉麵吃完，放下筷子根湯匙，學習神田的日式禮儀雙手合十說了聲我吃飽了，聽說這是感謝有食物的意思。

「拉比，你有人選嗎？」亞連沉下表情，手不自覺得握緊湯匙。

面對亞連嚴肅的疑問，拉比卻只是輕鬆聳了聳肩，綻出無所謂的笑容，「完全沒有，對方做得太漂亮，『完全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算是世界有名的傳奇偵探也找不出來，但是啊……」拉比用眼角瞄著惡魔，或許、大概、兇手就是他了。

做得太漂亮了。
不被任何人發現、沒被設在食堂，入口處跟餐廳的魔術警衛紀錄到、沒有任何遺留下來的證物，換個方向想，那真的是『人類』做的嗎？

他不認為。
人類不會有這麼高超的隱藏技巧足以騙過魔術守衛，如果辦得到的人類───那也是元帥等級的魔術師了。但若是元帥，何必對小小的學生惡作劇？直接在課堂上施壓或是向對方的家族施壓就好了。

如果是以這個邏輯去思考，就不會是人類做的。不是人類做的，也只能是由魔物去執行，而且還必須是高級魔物───

「拉比？」亞連喊了聲突然呆滯的拉比，「你有人選而不說？」

「沒有哦。」拉比笑的清爽又坦蕩，完全沒有說謊者會有的慌亂，「做得太漂亮而沒有『人』能做到，我不是說了嗎。」

亞連皺起眉，不滿的看著拉比好像知道什麼卻什麼都不說的模樣，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將眼前的早餐山全部塞進胃口裡。

看著不滿的亞連把嘴巴塞的鼓鼓的像是倉鼠一樣，拉比莫名的噗哧笑了出來。

就原諒我吧，亞連，這種事說了一點都沒有好處的，對吧。拉比轉頭看向不發一語的惡魔，學著惡魔昨天的動作，將手指抵在唇上，做了禁聲的姿勢。而惡魔只是回他一笑，什麼都沒說。

拉比猜的是對的。
帝奇挑起眉，果然不能小看眼帶君，他猜的是對的。

昨天跟耍刀的相遇、兩人小小的衝突過後，少年回到寢室後累的幾乎昏迷，但少年堅守著絕對不要再度滿身汗臭的躺到床上，拖著疲憊的身體、拿了睡衣褲就進入浴室洗澡。

而他則是趁這時候去幫少年拿晚餐。這時，他遠遠看見了中午欺負少年的三人組。

啊啊、似乎該討些什麼回來才可以，他的新娘被區區的蟲子汙衊，已經到了無法原諒的地步。

雖然少年說『不准動手』，但如果不知道是『他』動手，那麼……

帝奇隱身在黑暗中，在無人注意到的情況下，他來到了中庭。他記得今天早上少年上課的時候穿越這裡，旁邊有所謂的溫室，而溫室是開放的、只有簡單的魔術守衛───想當然，暫時蒙騙魔術守衛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帝奇隨手抓了幾株有特殊效果、只能做為科學實驗使用、而不得作為藥物服用的花草帶走，在中庭打了一響指、操控氣流將這些花草絞為碎屑收入掌中，手指畫出簡易的異空間切割術，將屬於吸血一族的小蝙蝠使魔召喚出來，並將魔力量壓到極低，讓他們含著那堆碎屑去找尋目標。

那些蟲子大概是自視甚高，從不與他人處在同一空間用餐───嘛、如果他們在食堂吃飯，或許還沒這麼簡單，但問題就在於他們去了所謂的自己的秘密場所用餐。

他們邊吃邊打撞球，小蝙蝠輕而易舉的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碎屑全摻在他們的飯食中，然後逃逸。這些動作交予使魔去做，他除了用意識操縱使魔、身體仍在為了少年的晚餐排隊等餐，人類說這個叫什麼呢……不在場證明？

鼓鼓的雙頰因為食物被吞咽而消風，進食的動作告一段落，亞連將空盤往旁邊堆去。那盤子山的數量似乎比以往還多出幾層，但亞連知道那是因為魔力消耗太劇的關係。

不過身旁男人就不向拉比那般理解，他吃驚的表情一覽無遺，而亞連只是挑起一邊眉毛，表情似乎在說這是誰的關係。

不在理會帝奇．米克的想法，亞連問了句他一直想問的問題，「話說，神田和利娜莉呢？」

只不過拿個早餐沒道理他們倆人要消失這麼久。亞連和拉比顏色截然不同的眼瞳互望。

TBC

各位晚安，這邊是Nork喲！
又到了貼13th的時間了呢，大家看得開心嗎？
這次的07老實說好像蠻沒重點的(爆)，倒是有滿滿的吐槽點……
……帝奇公爵，你虐待小動物還得意洋洋個什麼啊！！！(嘴角抽搐)
這邊的我真的是邊寫邊笑啊！！！(遮臉)
至於拉比還是一貫的維持好奇寶寶，但是展現出了名偵探柯南(通靈)的一面！很可愛吧！(不要自豪)
神田依舊是個暴嬌BJ4
至於哈醬有問我，帝奇到底是說了什麼床邊故事給亞連聽？
內心設定是理查‧史特勞斯的莎樂美，有點神經質的愛情故事XD

以上是這次的後記，以下換哈醬！

各位晚安，我是白天外勤被曬得很熱回到家裡開電腦繼續被熱度殘害的荊棘，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樣的熱度對北部人來說太熱了啊啊啊啊我都想關電腦逃避了！（魚乾狀
是的，07章在我二修的時候和阿K有同樣的想法就是沒啥劇情，反正重點就是關於三項守則以及吸血鬼的小心眼，還有圍繞在亞連身邊的朋友們。利娜莉和神田維持原作的青梅竹馬，絕對沒有超出以外的情愫，所以請不要講說我好像看到甚麼貓膩了感恩……
於是我繼續寫《諾亞家庭》最後的後記了，對這本有興趣的朋友想預購可以持續追蹤狀態！（根本廣告
最後必須要提──我們最近在寫關於小惡魔君亞連和吸血公爵帝奇的新章，未來更新可能會變得比較慢些，然後同樣期待留言與感想！（你們夠